分卷(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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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突然逝世, 皇太女的心中的喜要遠遠大過哀,皇帝這些年雖然器重她這個與心愛之人生下的唯一女嗣, 但她畢竟政務(wù)繁忙,沒有太多時間陪伴。 認真算起來還是原主花費在她身上的時間和精力最多,如此真心以待她也能毫不留情地背叛, 一個不能給她帶來利益的母親,能指望她對她的死有多傷心? 況且皇帝一死,她身為皇太女就接過皇位,等她在朝中大展拳腳,發(fā)展出自己的勢力,等壯大之后將元君趕下臺,以后她就再也用不著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樂千易想得很美好,可是她卻不知道,眾位大臣一見到多年未曾露過面的太女,激動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一年前她的身體就已經(jīng)病弱不堪,如今氣色又rou眼可見得差了幾分,眾臣嘴上不敢說,心里卻在嘀咕著這位皇太女看著就是早夭之相?。?/br> 再想到這位皇太女幾年不露面正是因為中毒在宮里養(yǎng)病,聯(lián)想她們才因為被毒毀了身體走了的皇上,即便是最忠于皇室的臣子都沒有開口請她登基,畢竟誰也不樂意三年兩頭地死皇帝??! 樂千易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還喜滋滋地等著臣女們求她登基,很積極地每天都出現(xiàn)在哀帝的葬禮上,做足了孝女賢孫的姿態(tài),然后不負眾望地病倒了。 皇太女在靈堂當眾昏倒,眾臣看了更加暗中搖頭,此等柔弱的身軀如何能肩負得起皇位的重任? 為何元君偏偏就只有這一個獨女呢?若是多一個,只要有元君一半的能干,哪怕是一個皇子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大臣們可謂是國家的未來cao碎了心,一時間連為了權(quán)勢的斗爭都放下了,往日的政敵竟然彼此坐在一下商量,要如何打消元君立太女為帝的想法,另選一個合適的人。 能不能干居然也無所謂了,反正有元君垂簾聽政,只要身體健康能傳下女嗣,元君一看就是長壽的,自然能培養(yǎng)出合格的繼承人。 哀帝的葬禮還沒有過去,整個朝廷都開始蠢蠢欲動,蹦跶得最厲害的當屬樂家的那些皇姑皇侄女什么的,天天把自家小姑娘帶過來露臉,有些喪心病狂的連襁褓中的都不放過。 其次就是岑堂姑家的人,自從陽焱垂簾聽政把控了整個朝廷,她們就有些飄了,還是岑庚逮住機會將幾個小輩好生收拾了一頓,這才讓她們收斂了一些,沒有真的闖出禍事來。 不過皇位的誘惑是巨大的,即便岑庚已經(jīng)嚴辭拒絕了,岑家人還是不死心地整天帶著孩子往宮里跑。 可惜陽焱跟母親的想法很一致,都從未想過要讓岑家人繼承皇位,所以注定了她們做的全是無用功,連他的面都難見到。 最好笑的是有人竟然試圖往他身邊送女寵,這是準備讓他再生一個繼承人出來,順便借機上位了? 陽焱無奈地笑了笑,之后將人給退回去,又把行此媚舉的臣女官職往下降了降,這波人就老老實實地消停了。 不過她們倒也不是完全沒用,至少給他帶來了一個信號,當天他便召來了幾個心腹之人,悄悄吩咐了一番。 哀帝停靈二十七天之后下葬,正式為她短暫的皇帝生涯劃下了句號,新帝登基也成為了迫在眉睫的問題。 皇太女在東宮好不容易養(yǎng)好了病,身體雖然又孱弱了幾分,但精氣神卻前所未有的好,大朝的這一天她起了個大早,將自己妥當?shù)卮蚶砹艘环?,就滿心喜悅地等著人來請她去上朝。 可是她左等右等,從朝陽初起一直等到日上中天,都沒有等到盼望中的人,一開始的老神在在也變得焦躁難安。 就在她忍不住要闖到前朝去親自一探究竟的時候,終于得到了消息,或者該說是一則噩耗群臣竟然拋開了她這個皇太女,奏請元君登基了! 樂千易一下子癱倒在椅中,雖然據(jù)探子所說元君并沒有應(yīng)下,但自小受的教育令她十分清楚,這只不過是岑陽焱惺惺態(tài)而已,三辭三讓過后皇位就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怎么會這樣?那些臣子居然放著她這個名正言順的皇太女不擁護,反而捧著一個男人上位,不過是一介無知男流,到底哪里來的本事讓她們低頭? 樂千易又氣又急,兩眼一翻又昏了過去。 她這一病來勢兇兇,比上一次還要嚴重,足足人事不知三日才清醒過來,此時也如她所料般,陽焱推拒不過應(yīng)了眾臣的請求,已經(jīng)著欽天監(jiān)擇日登基。 同時他還另外下了一道旨意,在宮中設(shè)立上書房,著樂家皇親八歲以下子女入宮學習。 說的是皇女皇孫們到宮中學習,但明眼人都清楚他的意思是要在樂家人當中挑選繼承人,此詔一出岑家人瞬間安靜如雞,皇親們也不再上跳下竄了,臣子們的心也安穩(wěn)了。 樂千易聽說之后明白自己大勢已去,現(xiàn)如今別說皇位了,就連太女之位都已經(jīng)岌岌可危了,頓時一口老血噴出來,再次昏迷了過去。 接二連三地受到了刺激,她這一病拖拖拉拉了半年多時間才勉強好了些,身體比之前還要不如,以前還能在宮內(nèi)走走,如今卻孱弱到起身都難。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生命在逐漸地流逝,卻不敢向太醫(yī)求證自己的猜想,像鵪鶉一樣懦弱地把頭埋在自己的羽毛里,仿佛不去聽、不去想某些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 然而事事往往不會如人意,就像她每天都暗暗向上天祈求著,仍舊在新皇登基兩年之后被廢去了太女之位,還改了玉碟把她記到了罪卿喻氏名下。 如此大的一件事情竟然沒有在朝中掀起絲毫波瀾,一則是陽焱對整個朝廷的掌控力比之前更甚,二則這幾年眾臣其實早有猜測。 他從未在人前掩飾過對樂千易的不喜,也毫無顧忌地任他從來不接見皇太女之事傳出宮去,按理說他和皇太女之間沒有利益之爭,因為她根本沒資格做他的對手。 所以會有什么樣的理由讓一個父親對唯一的女兒生厭呢? 排除所有的選項之后就只剩下那一個,除非皇太女根本就不是男皇的女兒,畢竟孩子是從女人的肚子里爬出來的,唯有女人才能保證那是自己親生的,男人不難被欺瞞過去。 陽焱的一道旨意直接落實了眾人的猜想,臣女們聽聞了此事沒有太大的感想,倒是她們的正夫都暗暗記在了心里。 沒有子女的提高了警惕,有子女的總要動用人手查探一番才能安心,別說還真有幾個查出來苦心教養(yǎng)多年的女兒根本不是自己孩子的。 這些都是后話,卻說樂千易在接到旨意之后,明白自己的猜測果然是真的,長久積壓在心口的石頭被搬走,本該松口氣的,但身體卻控制不用地顫抖起來。 她的心中滿是恐懼,時刻都在害怕男皇的人什么時候會沖進來,賜她一杯毒酒或者用更惡毒的方法結(jié)束她的性命。 但其實陽焱卻什么都沒有做,只派人將她遷出東宮,去到她本該在的皇女宮就沒再管了。 樂蕭玉見他真的沒有對付自己的意思,這才放下一顆提著的心,然而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男皇并不是好心放過她,而是根本沒必要做多余的事。 一個罪卿的皇女,又不受皇帝待見,在宮中會過的日子可想而知,更何況她的身體還非常不好。 甚至不需要那些見風使舵的奴婢們刁難,從寬敞明亮的東宮搬到狹小的皇女宮,沒有大批機靈的人伺候,她自己就先病了一場。 沒有隨時按照她口味烹調(diào)的飯菜,沒有十個時辰待命的太醫(yī),宮役們也都懶懶散散地不盡心伺候,樂千易搬到新地方之后病就沒好過,拖拖拉拉地熬了三年,最終熬得油盡燈枯死了。 陽焱倒也沒有虧待她,按普通皇女的規(guī)格將她下葬,之后就徹底地拋至腦后了。 這一世他足足活到了八十歲,之前野心勃勃地將子女送進上書房的皇親們眼睜睜地看著孩子長大離開,新的一批孩子又被送進宮,一直到她們自己都死了男帝都沒有立下皇儲。 陽焱在位五十二年,一直在默默地提高著男人的地位,直到七十歲的時候才選了一個玄孫輩的立為太女。 他并沒有選擇太過精明能干,反而選了一個各方面都平平的,唯一勝出其他人的原因是她跟自己的理念相符,能按照自己的計劃繼續(xù)管理這個國家。 至于她能不能坐穩(wěn)皇位,陽焱是一點都不擔心的,他已經(jīng)決定將另一個世界曾經(jīng)促成過的內(nèi)閣制搬了過來,權(quán)利被分散下去就再難收回,其他皇室中人想造反也沒那么容易。 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他安然地閉上眼睛離開了這個世界。 ☆、第197章 天才畫家1 和系統(tǒng)小一簡單地交流了幾句, 陽焱就踏入星光走進了新的小世界,豈料剛附到新身體上面,就先體會了一次何謂頭痛欲裂。 空氣中沒有靈氣, 知道自己又到了一個無靈世界,他只能按壓著太陽xue緩解不適,旁邊的電話鈴聲卻還在響個不停。 他不耐煩地拿過來一把掛掉, 順手關(guān)了機, 整個世界頓時清靜了。 待到極度不舒服的感覺有所緩解,陽焱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 有些嫌惡地看了一眼散了滿地的酒瓶和一大堆污物, 扭頭進了衛(wèi)生間。 原主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全身上下散發(fā)著nongnong的酒氣, 活像掉進酒缸里被腌過似的, 若非他神魂足夠強大, 恐怕剛過來就得醉死過去。 在花灑下沖了近半個小時, 那種周身被包裹著的不適感覺才散去, 身體因為充滿酒精而升起的溫度也降下去了些。 陽焱整理好原主的記憶走出衛(wèi)生間,避開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 從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穿上, 隨手扒拉了兩下半干的及肩長發(fā),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套明顯已經(jīng)無法住人的房子。 憑借著過人的眼力輕易就瞧見了小區(qū)外面藏著的記者,他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額頭, 放棄了從正門離開的想法。 循著記憶走到邊緣一處監(jiān)控死角, 確認外面的路上沒有行人了,攀著墻輕輕松松地躍了出去,落地的時候僅僅發(fā)出了非常微弱的聲音。 這是一條兩個小區(qū)之間的小路,燈光在茂密的樹葉遮擋下顯得極為微弱, 兩頭大道上人來車往,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活人。 小區(qū)對面就有一家品質(zhì)很高的酒店,陽焱干脆選擇步行過去。 晚上八點多還是挺熱鬧的時候,他又正處在整座城市最繁華的地段,因為出眾的外形引來了不少視線。 原主現(xiàn)在在網(wǎng)上還挺出名的,很快就有人露出了驚鄂的眼神,顯然是認出了他的身份。 不過陽焱看起來腳步從容,但速度卻不慢,沒等那些人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越過他們的身邊,走進了酒店大門。 在前臺服務(wù)員極力掩飾卻還是顯得很不自然的笑容中開了個豪華套房,沒有理會跟著他進來的好事者閃閃爍爍的窺探目光,面無表情地刷卡進了電梯。 這家酒店做得最好的就是私密性,沒有房卡根本就進不了內(nèi)部,所以他并不擔心有人來打擾,刷開房門就先結(jié)結(jié)實實地睡了一覺。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桿,原主差不多有一個星期沒睡過好覺了,也就是仗著年輕身體好才沒搞出病來,現(xiàn)在補足了覺頓時精氣神十足。 洗漱一番叫了些吃的填飽肚子,陽焱懶洋洋地躺在沙發(fā)上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他這才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按了開機鍵。 機子剛打開就不斷涌入大量的未接來電和短信提示,他沒急著點開,等了近一分鐘不再更新之后才點進去大致瀏覽了一下。 短信幾乎全是來自陌生號碼,這些完全不認識的人用極盡惡毒的語言侮辱咒罵著原主,對比之下就連零星幾條廣告或者具有詐騙嫌疑的信息都變得可愛起來。 隨意看了幾條之后陽焱便退出了頁面,雖然看這些東西也挺不順眼,但他沒有像原主一樣全部刪掉,現(xiàn)成的證據(jù)當然是要保留下來才對了。 原主設(shè)置了迅錄里以外的電話攔截,沒有接到的電話除了零星幾個朋友和家人之外大多數(shù)是原主的女朋友打來的,從昨晚十點到今天足有幾十通,最近一通正好在他開機以前幾分鐘。 陽焱沒有急著回電話,又點開了微信,果然標注著簡江雪的名字旁顯示著紅點,他點開沒有去聽那一長串的語音,簡單地回了幾個字:安好,勿念。 消息剛發(fā)出去,那邊的電話立刻就打過來了,看來這姑娘一直抱著手機守著他。 陽焱有些煩惱地揉了揉額頭,沒讓她多等很快接了起來:喂 阿焱你去了哪里?為什么一晚上都關(guān)機?到你家也找不到人,你急死我了你知道嗎?女孩子焦急的聲音到最后已經(jīng)有些哽咽了。 對不起陽焱莫名地有點心虛,原本在心里盤桓著的話一時都說不出口了。 我不是想責怪你,簡江雪的語氣立即就軟了下來,阿焱,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想自己靜一靜,不過下次記得給我報個平安好不好? 她輕聲細語地祈求道:你這樣突然消失不見,電話關(guān)機、家里又沒人,我真的很擔心。 我知道了,不會再有下次。陽焱摸了摸鼻子,分手的話這下是徹底說不出來了,算了,還是等后面慢慢地冷淡吧,現(xiàn)在就提也確實有些突然了。 簡江雪不知道電話這頭的戀人正盤算著要跟她分開,得到他的承諾之后輕笑了一聲,隨后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過來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