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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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他親身化為那些人,體會過他們的痛苦和無奈,還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憎恨,恐怕再也做不到那樣冷漠了。 還有龍精虎猛丸,原來它發(fā)作的時候是那樣痛苦的嗎? 他不止一次親眼看到教眾毒發(fā),神情扭曲,當時只覺得痛快,可他親自嘗試過后,才知道那種連說都說不出口,想自裁都做不到的感覺有多難受。 這些年他都做過什么? 以前他恨甄蒼,把他從幸福安定的生活中,帶進了這個滿是殺戮的地方。 可是他呢?他又給多少人帶去了更多的痛苦,毀掉了多少原本幸福的家庭? 你的兄長,解陽焱希望你能平安幸福一生,不想看到你一錯再錯,最后落不得好下場。陽焱說的是原主的委托。 他在這一點上的愿望甚至強過報復甄曉曼,付出的大半魂力都是這了這個義弟,這一點他希望他能知道。 即便他現(xiàn)在可能根本不明白。 廉修杰果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話中的奇怪之處,喃喃自語道:平安幸福?我還能有幸福嗎? 不等陽焱回答,他卻已經(jīng)抱著頭痛哭起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知道錯了 他全身心都沉浸在痛悔當中,也沒有特意去壓抑聲音,屋外的守衛(wèi)均是高手,把他的哭聲聽得一清二楚,頓時驚恐地相互對視著。 左護法到底做了什么錯事?教主又是怎么懲罰他的,居然能把向來冷酷的他弄得這樣不顧形象地大哭出來? 幾人滿腦子問號,總覺得這赤焰教的天要變了 ☆、第72章 魔教教主7 廉修杰這一哭就足足一個時辰, 陽焱都怕他哭脫水了,幸好還沒有那么糟糕。 不過他在安靜下來之后卻萎靡在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擔心刺激大發(fā)了會有什么不良后果, 陽焱一直陪著他, 兩人就這么默默無言了一整天。 焱哥, 我恐怕不能再幫你打理教務了。天色擦黑的時候,廉修杰突然開了口。 正好我也不想做這個教主了,陽焱抄著手道, 你知道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評價我嗎?江湖中人稱赤焰教為魔教, 說我是生啖人血的大魔頭。 對不住了, 廉修杰苦笑, 都是我累了你的名聲。 那也不必,我向來不在意這些。陽焱擺擺手道, 倒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廉修杰迷惘地仰起頭,或許是像我們之前打算的那樣,找個地方平靜渡日? 江湖事他是再也不想沾染了,只要一回憶起夢境里經(jīng)歷的一切,他就感到一陣心悸,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行, 正好咱們到時候做個鄰居。陽焱愉快地做了決定。 可是廉修杰遲疑道, 教里的事, 總不能就此丟下不管吧? 如今赤焰教是什么樣子,他最清楚不過,若是他們?nèi)既隽耸郑汤锏娜吮环懦鋈? 其危害不比在他的鐵血統(tǒng)治下小。 經(jīng)歷過那些真實到就像親身經(jīng)歷一樣的夢鏡,他也學會了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去思考了。 對此陽焱很欣慰,他神秘一笑,道:放心,會有人來替我們解決的。 之前他說要給自己看一個大寶貝的時候,也是這樣笑的。 想到之后的遭遇,廉修杰身上一冷,突然很同情那些被他盯上的人。 焱哥以前不是這樣的?。∈裁磿r候開始,他變得這么惡趣味了? 同樣突然周身一冷的還有已經(jīng)聯(lián)合正道中人演了一場戲,成功被救下,正在趕回來路上的圣女甄曉曼。 她摸了摸雙臂以為是天氣變涼的原因,此時若是她用慣了的那些侍女在的話,不需要她多言,已經(jīng)很有眼色地主動替她添衣了。 可惜周邊全是些大老爺們,保護她的安全是無虞的,要說照顧的話,隨隨便便一個小丫頭都可以甩出他們十條街。 甄曉曼有些氣悶,又不好提起叫他們?nèi)ソo自己買衣物,顯得她很嬌氣似的,只得宿回馬車里催促眾人加快速度。 不過馬車本來就很顛簸,速度一快更是顛得她更是七葷八素的,最后還是她自己受不了,又令人減緩了。 她卻不知道如此反復無常、朝令夕改,已經(jīng)損毀了她的威嚴,一眾赤焰教的人對于這個圣女頗有微辭,只不過礙于她的地位不敢說出來罷了。 一行人因為圣女拖慢了行程,來時只用了五六天,回去的時候去花了足足半個月,抵達沽山的時候均已經(jīng)疲憊不堪。 甄曉曼回到自己精致的小院子才感覺舒適了些,在侍女的服伺下洗去了一路的風塵,稍微醞釀了一下感情,才滿臉委屈擔憂地跑去拜見教主。 不巧的是陽焱才剛開始打坐調(diào)息,守衛(wèi)不敢打擾,她只能呆在小廳里等候,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又累又困的她差點睡著了才把人等到。 參見教主。一見到人她趕緊收起臉上的不耐煩。 雖然解陽焱一直對她挺好,要什么給什么,但每次見到他本人的時候她都不敢放肆。 兩人素無交情,解陽焱這個人又成天板著個臉,加上那些傳言和他高深莫測的武功,實際上甄曉曼是有些怕他的。 陽焱隨意地揮了揮手叫起,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帶著幾分責備地問道:怎的如此不小心? 此次是屬下大意了。甄曉曼被他看得心底一顫,總有種在他的視線里無所遁形的感覺。 怕他再追問下去會露出破綻,她趕緊轉移話題:聽聞教主因為被屬下所累而走火入魔,不知道如今可好些了? 那個啊陽焱故意地拖長了聲音,見她支棱著耳朵迫不及待地想要聽到好消息,微微勾了勾唇角,道,已經(jīng)完全好了。 什么?甄曉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聲道,怎么會這么快? 圣女似乎不太盼望本座復原?。筷栰托鳖┝怂谎?,道。 不是,我沒有。被戳破了心思,甄曉曼有些慌亂,但她很快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并且想好了借口,屬下是聽說怪醫(yī)言教主需要三個月才能康復,怕教主強行練功,對身體會有損傷。 那你便大可以放心,陽焱似是信了,看她的眼神都溫和了一些,本座在調(diào)息之時突然頓悟,不但受的傷完全康復,功力還更上了一層,如今已經(jīng)將赤焰神功練到第九層了。 這樣???真是恭喜教主了。甄曉曼期望落空,還聽到了更糟糕的消息,頓時有些失魂落魄。 赤焰神功八層的解陽焱已經(jīng)很難對付了,如今他練到第九層,已經(jīng)達到了創(chuàng)下此功法的始祖的境界,這世上還有人能治得住他嗎? 她腦中亂糟糟的一片,臉色剎紅剎白地變幻,雖然強行擠出了一抹笑意,但卻絲毫看不出欣喜的樣子。 說真的,演技很差,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被她騙過去的,或許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這個人? 本座神功大成,陽焱的眼神再度變冷,圣女好像很不高興? 我不是,我沒有。甄曉曼心跳漏了一拍,差點沒坐穩(wěn)跳將起來,腦子在對方愈發(fā)變得冷漠的注意下飛速運轉,總算叫她找到了一個借口。 屬下只是突然想到了爹爹,她帶著幾分傷感地垂下眼眸,若是他有教主十分之一的資質(zhì),也不至于因為強行突破而 甄教主的資質(zhì)著實差了些,陽焱順著她的話,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而且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功力不足卻強行修練,自己死了也罷了,還害得教內(nèi)動亂不修。 若不是當時本座挺身而出,拿下了那些懷有異心之徒,又安撫好教中眾人,恐怕如今已經(jīng)沒有赤焰教了。 只不過是為了替自己的失態(tài)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才提起了自己的父親,可是卻聽到他竟然如此不客氣地數(shù)落,甄曉曼的眼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煞時間變得恐怖起來。 解陽焱他怎么敢?怎么敢! 明明是他為了教主之位才害死了父親,可是他卻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還大言不慚地貶低父親、抬高自己,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無恥之徒? 無恥,真是太無恥了! 她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以報今日之辱! 可是現(xiàn)在的她卻什么都不能做,唯有壓下心里的恨意小聲爭辯:父親倒也不是那么急功近利,練武一途難免會出些差子 的確是不能急功近利,陽焱卻只聽進去那幾個字,還照著拿出來用,你可千萬不能學你父親,前車可鑒??! 甄曉曼氣得幾欲吐血,掩在袖中的指甲將掌心掐得血跡斑斑,才借著疼痛壓下了心底的沖動,沒有當場翻臉。 對了,你現(xiàn)在武功如何了?陽焱像是沒有看到她咬緊的嘴角似的,繼續(xù)往她心口扎刀子,雖然你的資質(zhì)比你父親還不如,但本座特意給從藏書房里給你找了一部最適合你修煉的功法,應該進度不錯吧? 狗男人!她現(xiàn)在就要一劍殺了他! 甄曉曼一掌掀翻了身旁的茶幾,拔出腰間的長劍便刺向他的面門。 可惜以上的一切只存在于她的想像之中,現(xiàn)實是礙于對方的武力她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強壓下快要氣得爆炸的怒氣,謙恭地說道:謝教主關心,屬下資質(zhì)魯鈍,至今只練到第三層。 那你確實挺魯鈍的,陽焱一臉失望,而且還十分疲懶,習武第一看資質(zhì),第二還需要勤奮。 又蠢又笨還偷懶的話,唉 他邊嘆氣邊看著她的臉,就差明晃晃地把那幾個字貼到她臉上了。 咱們江湖中人在外行走,武功是第一重要的,你此次會被人捉去,便是因為武力不濟,以后還是長點心吧! 說得她跟沒心眼似的!而且她被抓只是做戲的好吧! 甄曉曼心里抓狂,面上卻不得不回以微笑:教主教訓得是,屬下回去之后一定會抓緊時間修煉。 見他還有要開口的意思,她豁地起身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屬下一路舟車勞頓有些累了,既然教主沒什么事,那請容屬下先行告退。 行吧,你下去吧。陽焱隨意地揮了揮手。 甄曉曼心底松了一口氣,恭敬地行了一禮便往外退去。 但是等到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卻隱隱聽到了里面的聲音。 趕幾天路就受不了了,真是太沒用了 甄曉曼心中一堵,重重地跺著腳步離開,那架勢恨不得把青石地板跺碎了似的。 而成功氣到女主的陽焱偷偷一笑,這才剛剛開始呢! ☆、第73章 魔教教主8 甄曉曼被陽焱氣得肝疼, 哪里還能安心休息? 回到住處之后,她便大大地發(fā)了一通火,一會嫌茶熱了, 一會嫌床幔的花色太過時了, 將大半伺候她的侍女都發(fā)落了一通, 這才消了些火氣。 等頭腦冷靜下來,她終于想起如今的嚴峻形勢,急忙派心腹秘密地去請右護法。 寧遜早就知道她會去刺探教主的傷勢, 他也很著急想要知道結果, 因此來得很快。 寧叔叔, 甄曉曼一見他便滿臉憂色地迎上來, 解陽焱的傷勢竟然已經(jīng)全好了,而且功力還更上一層樓, 如今已經(jīng)練成了赤焰神功的第九層,我們該怎么辦? 至于自己連同父親都被他懟了一通的事,雖然心里很委屈,但她一個字都沒提,畢竟某些方面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她要臉,不好意思說。 這怎么可能?寧遜駭然,我從未聽說過走火入魔能如此快康復的,除非他一開始就是騙人的! 你的意思是甄曉曼恍然大悟, 從頭到尾都沒有走火入魔這件事, 解陽焱是在做戲? 不過隨即她又輕簇起眉頭, 不解道: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思索片刻之后,她的臉色大變,難道他看出我是在和英哥他們做局? 那倒也未必,寧遜搖頭道, 若是他當真發(fā)現(xiàn)了,更應該做的是將計就計,趁機將秦家莊那幫江湖人士一網(wǎng)打盡才對,何必搞出這么多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