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阿離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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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來了,不管今日有多大的變化,他也會改變救人的初衷。 哪怕會死在這里,他也未有后悔的念頭萌生。 龍飛琥珀色的雙眸微閃,眼光陰沉望過去,唇邊帶著冷絕的笑意:“孤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玩的游戲,給你三次機會,輸一次,站在崖邊的人就得被推掉下深谷,死無全尸。如果僥幸贏了,人,你可以帶走,孤絕不會再為難你?!?/br> 與其說是加注,還不如說龍飛再給他轉(zhuǎn)機的機會。 但至于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從這里活著出去,那得拿出真本事來,有沒有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而他潛藏在附近的人,只不過是防患于未然,他也南城熏玩什么心機。 南城熏聽著他的話,心里卻在深思著,謹慎的擰起眉,沉聲追問:“那你想怎么玩?” “玩法很簡單,至于孤說的加注!就是你站在原地不動,讓孤拿箭射你,你可以想辦法去擋這三箭,唯一的就是不能動半步去擋。若三箭射了你還沒死,景凌和翎兒你可以帶走,原本起初與你協(xié)商用沙禹城交換的條件也作廢?!饼堬w沉著俊臉,將游戲規(guī)則說完,便冷眼斜睨過去,問道:“怎樣?敢賭么?” 這哪里還有公平而言,根本就是訛人,騙人。 站著不動任由他射,又怎么可能安然躲得過那三箭?根本就是玩命。 要想贏,不是比登天還難嗎? “皇上,你千萬不能答應(yīng)他?!蓖蝗?,景凌沖著南城熏所站的方向高聲吶喊,他拼命的擺頭,“是臣無能,害皇上如此左右為難,臣罪該萬死,不值得皇上救臣?!?/br> 如果要用這種方式,活下來換的自由身,他寧愿被他們從這被扔下懸崖。 死得有尊嚴一些。 墨宮胤聽著他們的對話,也不停的擺頭,心揪著痛,一雙眼睛早已哭紅,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來。 怔怔地望著對面那個男人,溫潤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翹的薄唇,儒雅冷峻,風(fēng)采卓絕,張了張嘴,喊出聲:“你不可以答應(yīng)他,他就是一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別和他一起瘋?好不好,聽我的話,回去。” 她好想說,她不需要他來救,龍飛也舍不得殺她的。 可她現(xiàn)在還不能暴露眼睛看得見的真相。 南城熏聞言朝她看了一眼,抿緊薄唇,不語。 他眸底一片沉痛。 她亦是如此,那股痛蔓延全身,幾乎撕碎她。 他目光流轉(zhuǎn),看向龍飛,揚聲回答:“朕答應(yīng)你?!?/br> 以他的武功,利用瞬間術(shù),可以躲過這三箭是沒問題的。 聽到他答應(yīng),墨宮胤與景凌臉色煞白,心里驟然一沉。 阿離面色驚愕,站在原地,沒說話。 龍飛似很滿意,俊臉緩緩揚起一抹冷然的笑意,冷冷一笑:“夠爽快!” 墨宮胤面色蒼白,滿臉祈求看著他顫聲道:“南城熏,不要,你快離開這里好不好,算我求你?” “朕心意已決,你要信朕能救你們。”南城熏冷峻的臉上淡淡的笑著,聲音里透著一絲寵溺:“只要你能信朕,朕一定贏?!?/br> “怎么救?用你的命來換么?為了我,不值得,你還有太多事沒做,你是皇帝,不可能這樣自私的?!?/br> 南城熏滿眸柔情,遠遠的凝著她,一字一句道:“沒有你,朕就算擁有全世界,也不會快樂,朕也是人,不是銅墻鐵壁。” 經(jīng)過這段日子,他才懂得,什么是生不如死!每一天過得行尸走rou一般。 他寧愿自己不是皇帝,也要與她白頭到老。 他的話,很動聽,讓她心里暖暖的,可這都是奢望呀! 如果讓他冒險,她寧愿現(xiàn)在就從這里跳下去。 就此結(jié)束,三人的糾葛。 墨宮胤咬唇,感動的哭出聲來,泣聲道:“我知道,你沒有忘記我,你還愛我,可是你不明白,我看著你這樣為了我,不顧自己的性命,我會很痛,求你不要管我,龍飛不會殺我的,你救景凌走就可以了?!?/br> 聽著他們兩個人甜言蜜語,龍飛心如刀絞,臉色更陰沉幾分,冷聲打斷:“翎兒,省點力氣吧!今日之戰(zhàn)是我們的宿命,無法停止,誰也逃避不了。” 墨宮胤眼睛一凜,瞪著龍飛,啞聲怒吼:“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給我一箭,只有我死了,才能結(jié)束?!?/br> 龍飛背對著對,眸色一冷,像沒聽見一樣,直接厲聲道:“拿箭來?!?/br> 然而暗處就有一道白影走出來,那人將弓箭遞給龍飛,隨即就站在他的身邊。 龍飛接過弓箭直接拉開弓對準南城熏,頓時,弓箭與弓弦之間發(fā)出吱吱的聲音,可見力度有多強,他目光森冷,直視著對面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聲明:“游戲正式開始。” 南城熏面無表情,眸色深邃,直挺的站在原地,冷風(fēng)拂過,將他衣衫吹得飛蕩。 景凌渾身緊繃,瞇起眼遠遠看著,他了解那個男人,如果沒把握,他不會應(yīng)允龍飛的條件,也不會冒這個險。 可墨宮胤不一樣,再怎么相信他,心里卻沒法像景凌那樣冷靜。她眼睛不是瞎子,是看得見的,那顆心又亂,又緊張,又害怕。 因為她知道,這附近有人潛伏。 而那個人卻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他的勝券在握的幾率再大,這么多人,他贏不了。 只聽見咻的一聲,所有的心在那一刻繃緊。 龍飛手臂一放,一柄箭激射出去,朝南城熏的胸口直直而去,速度快得只是眨眼的瞬間。 墨宮胤瞪大眼,呼吸一滯,心跳在那一秒停止跳動。 景凌瞳孔睜大。 阿離一臉擔(dān)憂。 下一瞬,箭從龍飛手中激射出去后,南城熏眸光一閃,長袖中手掌將內(nèi)力凝聚,動作神速,伸手去擋這箭,他成功抓住箭柄,可箭身上蘊藏強厚的內(nèi)力,他雖然接住,還是不由向后退,鞋底后滑數(shù)步之遠才停下,手心震痛,身上沒傷著分毫,可死手心卻皮rou翻開,滲出血來。 沒射中? 躲過了? 遠遠的看著他指縫中有著殷紅的血滲出來時,墨宮胤心頭一顫,那顆繃緊的心也松懈下來,還好沒射中。 可還未等大家平復(fù)心里那份擔(dān)憂,龍飛面色陰冷,不知何時已經(jīng)箭在弦上,朝南城熏已經(jīng)射了第二箭。 南城熏握緊手中的箭,此時此刻,他不敢運用瞬間術(shù),那是他最后的秘密防備,望著那射來的第二箭,只有一個念頭,他必須接住。 容不得他多想,他就感覺道一股凌厲的內(nèi)力化成一道道鋒利的劍鋒,迅速變化朝他的胸口席卷而來。他面色一凝,握緊手中的箭去擋開,可瞬間,箭都被那激射過來的箭尖穿破,斷掉,直接刺穿他胸前的衣衫。 箭瞬間劃破他的胸口,噗的一聲,血花飛濺,一道裂開的傷顯然而見。 “南城熏……” 望到這,墨宮胤嘶聲大叫:“南城熏……” 她想沖過去,可暗衛(wèi)緊緊按住她的雙肩,她拼命的掙扎,哭喊:“傻瓜,大傻瓜,走呀!走……聽到?jīng)]有!” 她這么一喊,暴露了她眼睛看得見的真相。 龍飛聞言側(cè)身看著她,臉色驟變,原來她看得見? 那雙眼睛不再是那么空洞無物,而是滿滿的驚慌,眼淚,甚至是憤怒。 頓時,心中那股憤怒幾乎燃燒著他,她徹底的激怒了他。 原來她一直在騙他,竟然在他的面前裝瞎子是嗎? 那好! 他就滿足他們,讓他們?nèi)妓涝谶@里,別想活著離開這兒。 龍飛拿著弓箭的動作瞬間轉(zhuǎn)移方向,直指著墨宮胤,一臉暴怒,厲聲道:“翎兒,你真是費煞苦心?在孤的面前扮演瞎子?是不是很有趣?恩?” 墨宮胤心頭一震,望著他。 知道被拆穿了,她也不必繼續(xù)掩飾,毫無畏懼的迎上他那雙滿是戾氣的眼睛,直接道:“是呀!我就是騙你,又怎么樣?這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公平的?!?/br> “哈哈哈....”龍飛聞言冷聲嗤笑,“好一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孤說過了,別觸犯孤的底線,你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捅破這一道防線,既然如此,那孤就讓一切都結(jié)束。孤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擁有?!痹捖?,心一橫,直接拉開弓箭。 “不要.....”不知是誰一聲嘶聲狂叫。 墨宮胤眼睛看向那個向自己沖過來的人,緩緩閉上,終于結(jié)束了。 驟然,一柄晶亮的劍轉(zhuǎn)變方向,是阿離。 她手中的劍架在龍飛的脖子上,她面色冷漠,“陛下,得罪了,懇請你能放了墨太子和景凌?!?/br> 龍飛拉著弓箭的手一頓,突然的變化,他臉色一變,目光凌厲,斜眼望著阿離,“阿離將軍,你可知這是欺君犯上,你想讓離世家族在朝國永遠銷聲匿跡?” “臣不是故意冒犯陛下,只求陛下能放過他們兩人,臣自會以死謝罪?!卑㈦x動作不變,只是語氣還是那么尊敬,沒有絲毫的不敬。 她只不過是想救朋友,救自己最愛的人而已。 景凌滿臉震驚,看著阿離,不可置信她竟然為了救自己,寧可背叛自己的國家。 “阿離.......”他悲痛的低喚了一聲。 突如的轉(zhuǎn)變,南城熏與墨宮胤都很驚愕,包括那潛伏在附近的人,都沒有想到阿離會臨陣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