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一章:生死一線
書迷正在閱讀:神探影后之疼妻上癮、腹黑謀妃不承寵、心動回響、男配不當(dāng)墊腳石(快穿)、穿成年代文極品女配[穿書]、穿書后我成了時間管理大師、小白花攻又背黑鍋[快穿]、活在電腦里、毛絨絨的神奇糖品師、將門毓秀
“母后?!饼堬w斂眸,起身朝那身穿著鳳袍緩緩步進(jìn)的太后走去。 隨之屋里的所有人都反應(yīng)過來,紛紛跪下行禮:“拜見太后?!?/br> 陌荼也回過神來,欲要跪下,卻見墨宮胤動也不動,便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小聲提醒:“公主....” 墨宮胤無動于衷,站在原地,毫無畏懼。 陌荼直接無語了,跟了這么一個主,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早晚有一天也會被她害死的。 太后面色清冷,黛眉微蹙,看了眼龍飛,慎怪道:“皇兒,進(jìn)這屋里來多不吉利,你快回去等消息,孩子生了母后會派人第一時間里通知你。” 龍飛面色疲憊,琥珀色的眼睛閃爍,回答:“不必了,連城是孤的皇后,孤會守著她,等到我們的孩子出世。” 別人聽不出他這句話的意思,可墨宮胤卻聽得出來。 不就是試探嗎?看看她還對他是否有舊情,然而會心痛是嗎? 她暗自冷笑,真替做帝王家的女人悲哀。 這都什么場合了,還分什么吉利不吉利?還要耍這種心機? 他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傻不啦嘰,隨他愚弄的墨宮翎嗎?真提太高估自己了。 就算此時他說什么,她也毫無知覺。 太后輕嘆一聲,便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床前站立著一臉冷熬的墨宮胤,只見她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定在一處,便有些不悅冷聲道:“你就是皇兒心心念念的女人?原來你這么沒有家教?見到長輩也不行禮?” 這是變著相的想要給她下馬威是嗎? 墨宮胤還未來得及說話,跪在腳邊的陌荼顫抖著身子,斗膽的抬頭解釋:“回稟皇后,不是公主見了你不行禮,而是她生了病,聽力有些問題?才冒犯了太后。” 她這解釋有些牽強。 墨宮胤心里一顫,沒有想到這丫頭這么不怕死?替自己辯解,可是,她可知,根本不需要。 現(xiàn)在靳連城還等著她救命,此時,沒有人敢傷她半分。 太后目光凌厲,睨著陌荼冷聲低喝:“放肆,哀家質(zhì)問主子,你這個奴才有什么資格插話?你當(dāng)哀家是瞎子嗎?是聾子嗎?明明進(jìn)門之前親耳聽到她與陛下在討論救連城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是聾子,她分明就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陌荼聞言臉色一變,頓時嚇哭了:“不是,就算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不敢撒謊,此事是真的,太后不信可以問陛下?!闭f罷,怯怯的抬眸望著龍飛。 龍飛原本想墨宮胤自己站出來解釋,可見她站著動也不動,其實她不站出來也是在救陌荼。 “母后,此事只是小事而已,就不要再追究了。孤可以作證,她確實身中奇毒,聽力才恢復(fù)。而且連城現(xiàn)在必須趕快取出腹中的孩子,否則可能大小都保不?。俊?/br> “有這么嚴(yán)重?”太后臉色一沉,滿目焦急,忽想到什么,又道:“可是要剖腹取子?這么做太危險了?” 墨宮胤聽著他們母女的對話真心覺得太累了。 尤其聽他們廢話,她更擔(dān)心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靳連城,可以清晰的聽到靳連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薄弱。 她轉(zhuǎn)身邁瞳湊到床邊,手觸過去順手揭開被子,一只手死死按住靳連城顫抖不已的雙腿,另一手食指與中指并攏,直接朝靳連成身下伸進(jìn)去,顧不得她反抗,直接躥進(jìn)她的身體里。 “啊.....”突然,靳連城一聲慘叫劃破眾人的嘈雜。 她的攪進(jìn),靳連城痛得咬唇,滿天大汗,啞聲叫喊:“好痛......好痛......” 眾人一驚,紛紛朝床邊看過來,只見墨宮胤一個人伸進(jìn)一只手在被褥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太后原本想要出聲阻止,卻被龍飛搖頭了制止了,“母后,孤相信她能救連城?!?/br> 陌荼跪在地上暗自吐了一口氣,她這顆搖晃的腦袋總算保住了。 只是聽到皇后那慘叫聲,她覺得頭皮發(fā)麻呀!一定不要生孩子,找個太監(jiān)生活就是自己的歸宿,減少不必要的痛苦。 所有人都心驚膽戰(zhàn)的,全部跪在地上,氣都不敢喘。 墨宮胤伸手去靳連城身下去試縮宮,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縮宮效果并不好,根本不足以平產(chǎn),如果強制性讓她這樣生孩子,最后只有兩種結(jié)果,一是痛到疲憊昏死過去,二是大出血大小不保。 可要是真的剖腹取子,她現(xiàn)在眼睛又看不見,無從下手。 但救靳連城,是自己唯一的籌碼,絕不能失敗,只能賭一把了。 “啊……痛……”靳連城痛的大叫,雙手緊緊的捏著被褥,身下那一陣陣撕裂的疼,猶如五馬分尸。 墨宮胤擰緊眉,從她身下伸出手來,手指沾滿血。 “除了太醫(yī),其他人全部出去。”她側(cè)過頭冷聲道。 “你得救哀家的孫子,如果他有什三長兩短,哀家要你償命?!?/br> 太后的話,墨宮胤根本沒去聽,而是伸手去撫摸靳連城的肚子,感覺里面孩子都不動了,這一刻,她才覺得心慌起來。 如果再拖延下去,孩子也會腹中窒息死掉,那樣的話,她所做的只能前功盡棄。 靳連城凄然的叫聲,還有太后那喋喋不休的聲音,讓她頭都快炸開了,那能平靜下來想辦法。 “如果不想她死,就全部滾出去?!彼嫔怀?,對著屋里所有人大聲怒吼。 太后聞言氣得臉都綠了,欲要發(fā)飆,龍飛強拉著她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三名太醫(yī),都提心吊膽的不敢吱聲,其實他們都想出去,可她卻點名道姓的讓他們?nèi)粝聛怼?/br> 墨宮胤聽見他們出去后,便出聲叫道:“陌荼?!?/br> 陌荼也跟著退了出去,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她的呼喚,又調(diào)轉(zhuǎn)頭急忙的跑回來,跪在床邊,輕聲詢問“公主,奴婢在?!?/br> 墨宮胤坐在床沿邊,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前方,一臉凝重,肅然道:“你幫我看著皇后娘娘的情況,我問你,你就老實回答?!?/br> 陌荼瞥了眼躺在床上,咬緊唇,痛得面部扭曲的靳連城,默默點頭,“好?!?/br> 墨宮胤嗯了一聲,轉(zhuǎn)頭朝著留下來的幾位太醫(yī)大聲叫道,“太醫(yī)呢?” 幾位太醫(yī)聞言只好硬著頭皮,趕緊跑過來,站在床邊。 “你們誰敢剖腹?”墨宮胤聽到聲音,凝起眉沉聲問道。 如果他們之中有一個敢剖腹,那她就輕松了許多。 在這個不發(fā)達(dá)的世界里,沒有氧氣,沒有良好的醫(yī)療設(shè)備,而且她眼睛現(xiàn)在又看不見,還在這種什么都沒有情況下動手術(shù),她根本沒有幾成把握。 可是她又不想錯失這個機會,這可是她精心策劃得來的良機。 聽到她問話,屋里的四人面色一驚,難道真要剖開肚子才能生孩子嗎? 三個太醫(yī)都上了年紀(jì)的人,面面相覷,沉吟深思片刻,都紛紛搖頭。 陌荼見狀,實話實說:“公主,他們都搖頭?,F(xiàn)在怎么辦?你的眼睛看不見,不可能你親自動手吧!” 墨宮胤抿緊唇,皺緊眉頭,沒有回答,面是冷靜的閉上眼,幻想此時的場景,讓自己平靜下來,盡量就當(dāng)自己是看得見的。 驟然,手腕被人抓住,她猛然一震。 “墨....宮翎,如果你....能救本宮和孩子.....本宮幫你.......離開,如何?”靳連城緊緊抓住她的手腕,蒼白如紙的臉繃緊,像抓住了唯一的希望一樣,強忍著痛,眼巴巴的哀求著她。 她什么都沒有了。 愛的人,心里愛的是別人。 最親的人,又遠(yuǎn)死沙場。 而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最后的賭注,最后的籌碼,最后的幸福。 如果沒了孩子,她怎么活得下去? 空有一個皇后頭銜?又有什么意義? 墨宮胤雖然看不見她祈求的模樣,但是在這時候她也不會拿兩條人命開玩笑,是有利用靳連城之心?可卻從未想過讓她死。 她用力掙脫靳連城緊抓住的手,面色淡漠,抿唇道:“就算你不這樣求我,我也不會想讓你死的?!痹捖?,直接轉(zhuǎn)過頭對著陌荼吩咐:“陌荼,你先將皇后娘娘的上衣脫掉。” 陌荼聽了有些顧慮,“公主,要不先讓太醫(yī)出去吧!” 墨宮胤眸色一冷,責(zé)備道:“現(xiàn)在是救命,那還分什么男女,脫了?!?/br> 陌荼哦了一聲,起身將被褥揭開,瞥見靳連城褲子已經(jīng)脫掉,可那雙白皙的雙腿之間全是鮮紅的血,她暗自咬緊唇,屏住呼吸,慢慢將上衣全部脫掉,露出高高突起的小腹。 三位太醫(yī)都低垂著頭,不敢直視。 “你們誰有手術(shù)刀和線?有的話就給我,順便拿參片給她含住,再將麻藥給我?!蹦珜m胤側(cè)身輕輕撫上靳連城光禿禿的腹部,手指輕輕尋找著xue位和剖口處。 她的觸碰,靳連城顫抖著身子,一雙水眸緊緊盯著她,心里狂跳不已。 剖腹這種產(chǎn)子方式,她根本沒有聽說過,有可能肚子一劃開,她就流血死了。 三位太醫(yī)站立著,聽到她的聲音,也不顧及其他,直接把手術(shù)刀遞給她,拿參片給靳連城含住。 至于麻藥,墨宮胤利用給她擦在腹部的邊緣,她才開始動手術(shù)。 墨宮胤很謹(jǐn)慎,手握著冰冷的手術(shù)刀,精力集中,不敢分神,不敢松懈。整個人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她雖然不用眼睛看,也能動手術(shù),也能找準(zhǔn)落刀處,可她不敢有一絲恍惚。 她問:“她現(xiàn)在的狀況如何?” 陌荼看了眼靳連城,見她咬著參片,好像沒有開始那痛了,便回答:“她好像變得平靜了,沒有那么痛了?!?/br> 墨宮胤輕嗯一聲,手指輕輕順著突起的腹部慢慢滑下,對準(zhǔn)腹部下面陰.毛上面那處直接用刀劃開一條細(xì)長的口子,憑著感官和感覺,她真的動手了。動作迅速,像練過無數(shù)次的那么熟練,傷口劃開后,只流出一點點血,羊水膜囊也隨之破了,聽見汩汩嘩嘩的液體流動聲,她迅速的擠壓著子.宮,因為她拿不準(zhǔn)孩子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她面色冷漠,沉聲道:“幫我把孩子從她的肚子里取出來。” 而靳連城靜靜的躺著,雖然她能強烈的感覺到肚子被劃開了一條口了,卻未感覺到痛,她就那睜著一雙眼,看著墨宮胤神情專注的與太醫(yī)將孩子從肚子里成功的取出來。 陌荼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其余的三位太醫(yī)都震撼得瞪大眼,卻不敢有一絲疏忽,都繃緊,聽著她的話一步步將孩子的臍帶剪掉,再把胎盤硬拖出來,手術(shù)也算是成功了。 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刻,她真的做到了。 孩子從肚子里取出后,頓時發(fā)出響亮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