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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鳳臨江山在線閱讀 - 第一百四十五章:刮rou治傷

第一百四十五章:刮rou治傷

    墨宮胤聞言手上按壓的動作一頓,抬頭睜大眼,“你活了......”她又驚又喜,幾乎不敢置信。

    她真的做到了!真的把他從鬼門關(guān)給拉回來了。

    她慌亂又激動的收起手,身子卻不由的一軟,剛才只顧著救人都忘記了耗盡的力氣太多了,此時此刻才覺得好累!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了一樣。

    她見他虛弱的說了一句話后又閉上了眼,她還不放心的跪在床前伸手去試風吟的鼻息,卻突然之間被他一手打開,驟然睜開眼斜著一雙眼睨著她,斷斷續(xù)續(xù)的一字一頓,“我不活.......難道讓你......壓死不成.....”

    話落,鎖緊眉,眼睫顫動,鬢角汗水淋漓,他又沉沉的閉上眼,似很痛,很累。

    墨宮胤因此喜極而泣,深看他一眼,見他暗青的臉色漸漸恢復血色,再緩緩移開視線朝他胸口看去,那里的血雖然止住了,可周邊的rou還因為毒的關(guān)系逐漸潰爛,便起身站了起來,對著陸朝安面色一正,肅然問道:“朝安,你聽說過麻嗜嗎?”

    陸朝安楞了半秒,看了她一眼,才微微蹙起眉:“你要那東西做什么?”

    墨宮胤見他的神色就深知他一定知道,便急道:“我需要用麻嗜來麻醉風吟,然后把他胸前那些潰爛的腐rou用刀給刮掉,這樣的話他就不會感覺到痛,就不會產(chǎn)生休克隨時有生命危險。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忍得住痛,活的下來?!?/br>
    她好不容易花了這么多力氣,才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她怎么也會想辦法救他。

    “休克?”陸朝安眸色一閃,垂眸瞥了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風吟,他俊臉滿是疑惑,“蘇翎剛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他沒有救了,中的毒是朝國的天竺花,無藥可救?!?/br>
    墨宮胤瞅著他,橫眉怒對:“我管他是朝國還是什么國,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我的人救活,你要是有麻嗜就給我,不管多少錢?我有錢了會還你錢的?!?/br>
    她現(xiàn)在的心思只想救風吟,至于其他等這件事處理好了,她定不會放過那些白衣殺手。

    既然已經(jīng)清楚毒是朝國哪邊才有,那只能說那些殺手就是朝國的人。

    而風吟正是她安排去跟蹤南無卿才會出事!

    朝國,南無卿,白衣殺手?

    這三者有聯(lián)系嗎?

    陸朝安望著她斂著眉不知在想什么,目光閃爍,他和她之間需要講錢嗎?所以他有些生氣的道:“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麻嗜這個東西它并不是平常的東西,它也是有毒之物。你要用它,就得考慮好用了它的后果,這是禁止使用的東西。”

    他再三的提醒她,他是生意人,怎么可能不知那東西是何物?

    只要服用多了,會不知不覺的上癮,必須每日都要服用一些,否則每當發(fā)作之時,全身猶如萬只螞蟻在噬咬一般,痛不堪言!

    她聞言微微一怔,她明白陸朝安的猶豫,也知道麻嗜就是相似鴉片一樣的毒物,可是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去救風吟,她又不能眼睜睜看他死!

    只要讓風吟活下來,她寧愿以后讓他慢慢試著戒掉。

    墨宮胤眼睫顫動,低低一嘆:“我別無選擇,我不能讓他死,只有這么做了,他不會怪我的?!?/br>
    陸朝安凝著她,眸色復雜,靜默片刻,才道:“你等會兒,我去取?!闭f罷,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墨宮胤抬眼看著他走了出去,轉(zhuǎn)過頭看向一臉驚疑不定的慕蘇翎,安排道:“準備好藥酒,刮rou的刀?!?/br>
    只要把那些潰爛掉的腐rou刮掉,這個毒就解了,前提就是這個受傷的人要忍得住刮rou之痛。風吟原本就虛弱,僅剩一口氣在,這個不科學,不發(fā)達的世界,只能利用麻嗜來麻醉風吟,讓他感覺不到痛才好治傷!

    這件事只能她親自動手了,交給慕蘇翎來做,她此時有些不敢相信她能有自己做得好!

    她側(cè)身坐在床上,看著極力忍著痛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風吟,心頭一慟,忽而臉色一整,正色道:“風吟,我現(xiàn)在只能保住你的命,以后只能靠你自己。只要活下來,很多事情都能改變的?!?/br>
    比如戒掉麻嗜!

    病好了,一定能戒掉!

    活著總會有希望的!死了連選擇都沒有權(quán)利了。

    南城熏將風吟留下來保護她,說什么也不能讓風吟為了她而死!

    她很清楚,一點點麻嗜根本不夠止痛,一定要分量夠,如果量大了就會上癮,猶如吸毒一樣戒不掉,每日都要服用。

    風吟擰著一雙眉,惺忪睜眼,瞅著她,雖然不知她話里的意思,眨了眨眼,艱難的扯唇說了兩個字:“信....你.......”

    聽到他那暗啞的兩個字時,墨宮胤眼睛酸澀一痛,眼淚無聲落出眼眶。

    此時,陸朝安也不知從哪里真的找到了麻嗜,還是已經(jīng)磨成粉末的,他走進來墨宮胤就起身朝他走去。

    “只有這么多!”陸朝安將手中找到的麻嗜遞交給她。

    她伸手接過,只說了一句:“謝謝?!闭f罷就拿著麻嗜走到桌旁,將粉末倒進空杯子里,用熱水泡好化成溫水,端到床邊交給慕蘇翎,“給他服下。”

    慕蘇翎接過杯子默默的點頭,然后慢慢喂給風吟喝。

    墨宮胤見他慢慢一點點喝下后,眸光黯然,轉(zhuǎn)身拿起匕首用藥酒清洗,然后對準風吟胸口的腐rou,咬緊牙屏住呼吸緩緩靠近,向下,匕首刀尖鋒利到只要輕輕碰到rou就會掉下一塊。

    因為了喝了麻嗜的關(guān)系,風吟雖然保持著清醒,可全身卻是處于麻木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就算是將他千刀萬剮他也沒有任何知覺。

    身后陸朝安靜靜的站著,默默將一切盡收眼底,第一次他是這么近的距離,是這么認真的去觀察一個人。墨宮胤側(cè)著半個身子坐在床沿邊上,神色認真,動作小心翼翼又迅速,沒絲毫猶豫和分神。

    慕蘇翎見過她那日在驛站給自己包扎手臂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能將痛忍到極致的人,能有幾個做得到!

    風吟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眨著一雙眼看著她,刀在自己的傷口片不挺的刮著血rou,他能聽到聲音,卻一點知覺也沒有,不痛不癢。

    而她此時正謹慎的拿著匕首刮著腐rou,一塊一塊,一寸一寸,那些從傷口周圍刮掉的爛rou她迅速的挑放在盤之里,她眼睛眨也不眨,已滿頭大汗,仍還是全神貫注的做著手上的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她一刻都不敢松懈,整個心思額度集中在怎么去刮rou,也要注意血管,怕不小心就把血管給割破。所以她極其的認真,不敢亂想,半個時辰過去,總算是把潰爛的腐rou全部刮掉了。風吟胸口鮮血淋漓,傷口處已露出新的血rou來,流出的血不再是暗黑色。因此她整個人也輕松了,后面包扎的事就交給慕蘇翎,她起身站了起來去凈手,身體也虛脫了,有些搖晃。

    “沒事吧?”陸朝安見她一臉疲憊的樣子,擔心的過去扶她。

    她暗暗搖頭,側(cè)頭看慕蘇翎給已昏昏欲睡風吟在包扎傷口,她走到桌邊把手洗干凈后便坐下來。

    抬頭望著陸朝安,一臉疲憊,眸光銳利,冷靜開口;“朝安,風吟可以暫時留在你這里養(yǎng)傷么?我現(xiàn)在不方便帶他進宮,更重要的是背后那個人會不會以為他還活著,雖然我當時沒留一個活口,難免那個人不會生疑?!?/br>
    “沒問題。”陸朝安面色淡淡。

    墨宮胤一臉凝重,低沉道;“順便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念塵他失蹤了?!?/br>
    “怎么回事?他怎會突然失蹤?”陸朝安一臉驚愕,眉頭擰緊。

    墨宮胤神色復雜,大概得敘述道;“是一個月前的事,他曾在皇宮出現(xiàn)過一次,可那次后就莫名失蹤沒消息了,也因此北國皇帝也在到處尋找他,并且他認為是南京故意扣押念塵,已派二十萬精兵在北邊的邊境清關(guān)鎮(zhèn)。你人脈廣,可否托人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一點他的消息,找到念塵就好辦了,也能平息這一場戰(zhàn)爭。”

    陸朝安臉色黯然,道;“念塵的事我會放在心上,我問你,為何你的人會被人傷成那樣?”

    墨宮胤輕嘆一聲,看了眼躺在床上差不多快包扎好的風吟,漠然道;“這個說來話長,就是我吩咐他去查麻嗜這件事才會被人追殺。但這之間又牽引著朝國,我在想朝國到底想做什么?為何要殺風吟?”

    怎么每件事都和朝國有關(guān)呢?

    “可能是他發(fā)現(xiàn)了不該發(fā)現(xiàn)的秘密?!标懗岔庖话担聹y道。

    “嗯。朝安,天亮之前我必須回宮,風吟托你代為照顧,我感激不盡?!蹦珜m胤起身站了起來,看了眼外面,徑直走到門口。

    陸朝安隨她一起走出來,站在她身后沉默會兒,道;“你放心吧!人在我這兒,很安全。都是兄弟,別說那些客氣話?!?/br>
    墨宮胤側(cè)身轉(zhuǎn)過頭看著陸朝安,釋然咧嘴淡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能認識你,是我今生的福氣,好了,不多說了,我得走了?!?/br>
    要是被宮里人發(fā)現(xiàn)她不在,又會多生事端的。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最近也得謹慎些,南城熏不在,這宮里沒有一個人是值得信任的。

    如果處處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風吟的傷已無大礙,只要好好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起床了。

    在陸朝安這里養(yǎng)傷,她也放心。

    她回到南苑的時候,天剛剛亮,一身衣服沾染了不少的血,本想回房去換衣服,剛到院子里檀媛就從屋里跑出來,驚慌失措扯住她,“殿下,你去哪兒了?”

    被檀媛一扯,她身子晃了晃,“怎么了,我沒去哪里?就到處走走?!?/br>
    “昨晚那個刺客是你么?”檀媛嗅到她身上有血腥味,眉頭挑起,眼睛盯著她面前的衣服。

    墨宮胤瞪了她一眼,罵道;“你胡說什么?什么刺客不刺客。”

    “殿下,你不知道么?”檀媛一臉的訝然道。

    “知道什么?”墨宮胤一臉淡然的推開她,朝屋里走去。

    她剛回來,什么都不想知道,就想睡覺。

    “宮里昨晚有刺客,太上皇都受傷了。”檀媛緊跟在她身后,一邊走一邊把聽來的事告訴她。

    墨宮胤聞言腳步一頓,側(cè)身驚愕的看著檀媛“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