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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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湛看見被硬生生掰下來的方向盤,整個人驚恐到表情都空白下去。 救、救命!??! * 那邊楚路一早就接了個電話。 路路你之前說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楚路疑惑地看了兩眼手機,不知道韓樂年為什么突然打電話來問這事兒,但他也沒多糾結,實話實說道:之前確實不記得了,不過前段時間想起來一部分。 對面的呼吸一滯。 韓樂年因為見異中名字叫路路的NPC輾轉了一整個晚上,他知道把游戲人物代入到現(xiàn)實上實在荒謬,但是那股即視感實在太強。而且那個名叫見異的游戲,也并不只是普通的游戲,他甚至能從那些所謂小怪身上感受到隱約類似怨氣的氣息。 種種因素之下,才有了韓樂年沖動之下的這個電話確認。 但是他其實也沒想好自己要說什么,還在猶豫糾結怎么開口,卻沒想到對方就扔下這么一個炸彈過來。 想起來了? 他腦袋空白了一瞬,終于慢半拍明白這臺詞下的隱藏含義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要回去、回到以前的家里? 一直以來隱約的惶恐突然成真,韓樂年卻不知如何反應。 等他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把心里想的問題問出了聲,你要回家了嗎? 脫口而出的問題他連呼吸都摒住了,專心等著另一邊的答案。 對面卻是沉默。 韓樂年忐忑的心情一點點涼下去,他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到底有什么理由讓一個孩子不回家、不回到自己真正的親人身邊呢? 韓樂年勉強撐出一個笑來,卻又想起隔著電話,對方并不能看見自己的表情。 于是,他放棄了這個無用功,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輕松起來,路路,你什么時候想起來了,怎么都不跟哥哥說?是在哪兒?在S市嗎?你還記得具體位置不記得?明天學校這邊就結束了,有一周假期,我送你過去 韓樂年一下子問得太多,楚路一個個回答過去,剛想起來沒有幾天。不在S市。是京市。記得。 聽筒那邊短暫的沉默了一下,韓樂年這時候甚至在慶幸這事是在電話里說的,要不然被路路看著他現(xiàn)在的表情,那他真的是一點哥哥的威嚴都沒有了,雖然那東西似乎從一開始就沒存在過。 他努力說服自己,又不是以后再也不見面了,雖然不是親哥,但好歹也是叫了一整年的,不至于一點感情都沒有S市和京市雖然遠一點,休息日往返一趟可能困難,但等放假了還是能過去的平時還可以打電話、視頻 在短暫的沉默之后,韓樂年聽見那邊有點遲疑的童聲,我可能不回去比較好。 韓樂年:? 聽筒傳出有點失真的聲音,傳入耳中、又經(jīng)過神經(jīng)傳導被大腦解析,韓樂年差點兒跳起來,滿腦子都是竟然還有這種好事兒?! 他脫口而出,那太好呃、不是,我是說為什么? 恢復理智之后,韓樂年總算注意到自己剛才的表情太過異常,已經(jīng)引了好幾個路過的同學回頭看。不過,因為從小被那些正常人看不見的東西追著跑,被迫行為藝術的次數(shù)太多,他已經(jīng)能對這種狀況接受良好。他非常自然地偏了偏身,就轉頭躲開了這些視線。 楚路遲疑了一下,言簡意賅的總結,我的存在算是家族污點吧,回去以后可能對我jiejie影響不太好。 天師世家的弟子變成惡鬼,這簡直是個巨大的丑聞,更何況他還是曾經(jīng)的李家少主。在原本的劇情線中,在墮化成鬼之后,李家第一反應就是把李生路秘密處理了,但是卻因為李生如的小動作,導致他被放跑。即便如此,對方還是鍥而不舍的追殺了一段時間,在失敗之后更是干脆利落的把他的身份抹消,自此李家再也沒有那么一位少主。 雖然楚路確定自己現(xiàn)在這個身體確實是人類無疑,但是這根本沒法解釋啊。他回去以后,恐怕那群人老家伙的第一選擇就是趁他這會兒身體還弱、趕緊把他弄死;第二選擇是秘密抓住、關起來研究,第三、第四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選項。 雖然劇情結束后,李生如成為了李家家主,但是那么大一個家族,即便是家主恐怕也要受到長老掣肘。楚路倒是相信李生如愿意保他這個弟弟,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總要以什么利益交換。反派當多了,楚路對這一套還是很熟悉的。 總之,比起他突然回去,讓李生如被迫退讓。楚路覺得離得遠遠的、如果有機會看上兩眼的狀態(tài)就挺好。 再加上當初那個男女主拯救了世界,弟弟也重入輪回的大結局本來就不錯,自覺happy 第84章 鬼王13 韓樂年和相正棋的見面約在學校附近的一間西餐廳。 說實話, 韓樂年循著地址找到地方之后,差點轉頭就走。 他懷疑自己進去之后,可能因為付不起帳被掃地出門不、這個情況大概會被送去警局吧 他還糾結猶豫的時候, 門口的侍者卻已經(jīng)先一步迎上來,彬彬有禮道:請問韓先生嗎? 韓樂年看看對方身上標準西裝馬甲三件套, 再看看自己T恤短褲運動鞋, 非常想搖頭說句不是,再轉身離開。 但很顯然, 對方那句請問就是問問而已,實際上早就確認了他的身份,韓樂年心里再怎么犯嘀咕, 還是被引著進去。 因為莊湛在消息里介紹時鄭重地稱對方為相先生,而約的地方又這么正式。 韓樂年本來以為會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考慮到職業(yè)問題,也或許是一個身著道袍或者唐裝的威嚴中年人。但是等被領到一個穿著打扮跟他差不多隨意,稍長的頭發(fā)亂糟糟地支楞著, 正拿著鍵盤敲敲打打,怎么看怎么跟這氣氛高雅的西餐廳格格不入的青年身邊時,他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直到帶著他的那位侍者彎腰行了一禮, 提醒了一句,先生,客人到了, 韓樂年這才意識到, 原來眼前這人就是相先生。 又因為對方的外表, 他從進來開始就緊繃的神經(jīng)微妙地放松了不少。 似乎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正如韓樂年感覺的那樣, 對方并沒有問什么很為難的問題。只大概問了一下山洞里面的情形, 就是在聽見他把那個怪物掀翻的時候, 氣息有一瞬的不穩(wěn),韓樂年也憑借著自己對危機的直覺,沒在這場景上多加描述,而且他當時的心神都放在自家弟弟的安危身上,也確實沒有分給那個怪物多少。 相正棋聽著韓樂年的描述,心里那個不希望成真的猜測一次又一次得到印證 輕而易舉的就被擊退; (毛星暢:我這么菜,真是對不起啦。) 明明有攻擊的機會,卻依舊克制著本能、停在原地; (毛星暢:我就是不擅長打架,又不是沒腦子,沖上去再被暴打一頓嗎?) 不明原因的山洞塌陷 (毛星暢:這個真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br> 相正棋忍不住閉了閉眼。 那孩子依舊是這樣,總是這么不著痕跡的將人逼走。 就算再來一次,就算再度變成鬼,他依舊是那個不愿意傷害任何人的孩子 * 相正棋根據(jù)韓樂年的敘述在那個特質手提電腦上敲敲打打,不多一會兒,就還原出當時的情況。 韓樂年在短暫的驚訝敬佩之后,看著上面的模擬場景欲言又止。 對方給那個長相辣眼睛的怪物構建的模型是小小的黑色一只,像是一個紅眼睛的Q版小人,看上去還怪萌的。 韓樂年卻實在沒法把這么萌的東西和那個異形聯(lián)系起來。 不過,算了 可能是人形的模型構建比較艱,在這個模型里,他和他弟弟還都是火柴人呢。 大概還原出的場景得到了韓樂年的肯定,相正棋只沉默地點了點頭。 而他之所以要和韓樂年親自見上一面,其實是為了另一件事 他想讓韓樂年幫忙辨認出生路化鬼后的氣息。 就如同每個人的靈力氣息都有所不同,每個鬼的怨氣特質也不大一樣。這也是為什么那天在鬼山上,相正棋很容易就順著莊湛身上的記號找到了目標,輕而易舉的幫他解決了麻煩。 但是生路的情況又有不同,他的力量本質其實是靈力,所以相正棋和李生如才能在那堆廢墟上辨認出屬于他的靈力氣息。而他化鬼的原因是吸納怨氣太多,體內平衡遭到破壞,而表現(xiàn)出的怨氣特質跟打破平衡那抹怨氣氣息一致,所以他這次也無法根據(jù)以前的氣息確認生路位置。 而他在那邊廢墟上感受到的氣息,除了生路那點微薄的靈力,還有各種駁雜的、明顯屬于不同鬼怪惡靈的怨氣,就算是擅長辨認的他,也無法從中認出到底哪一抹氣息是屬于生路的。 但既然這時候,生路還能短暫地清醒、并使用出靈力,那證明情況還不到最糟的地步。 這一次,還來得及! 他來得及把他拉回來! 相正棋在屏幕上點擊了兩下,打開了一個界面,又將筆記本屏幕掰過來朝向韓樂年,請他辨認一下到底哪一抹氣息樣本和他當時在山洞里遇到的那個怪物更像。 韓樂年看著那上面一個個Q版的小人,又一次欲言又止。 但 也可能是人家的興趣愛好呢。 而且竟然能隔著電腦感受到怨氣,韓樂年不其然的想起了那款名叫見異的游戲。 #這種事情竟然這么常見的嗎# #原來孤陋寡聞的竟是我自己# 他閉上眼睛努力分辨,但是眉頭卻越擰越緊。 相正棋看著他的神情,便大概知道了結果。 他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 果然不行么。 就算是在世家傳承的天師中,能夠準確的分辨不同鬼的氣息,也是一種不太多見的天賦。 這是世家中的孩子從小訓練,或許能在沒有這種天賦的情況下也做到勉強分辨,只是眼前這少年顯然沒機會接受系統(tǒng)的教導。 相正棋揉了兩下因為連夜趕工已經(jīng)有些酸澀的眼睛,正準備叫停,那邊韓樂年卻先一步睜開了眼。 少年面帶歉意:抱歉 相正棋搖了搖頭,不用道歉,本來就是我強人所難了。 他其實并不空,能約在這里見一面已經(jīng)是勉強抽時間了,這么說著的時候,人已經(jīng)站起身來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像是準備離開。 只是韓樂年遲疑了一下,卻叫住了他,不是、不是這些呃,我是說,和電腦里記錄的那幾道怨氣都不一樣。 相正棋將手提電腦收到包里的動作頓住。 他皺了皺眉:難道現(xiàn)場還有沒被他記錄下來的怨氣? 他做事很少有這種疏漏,但是想到自己當時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一時竟然也不是非常確定。 韓樂年糾結了一陣兒,還是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感受,跟每一個都有點像,但都不是好像更復雜、更混亂 他組織了半天措辭,終于想出一個不那么抽象的描述,就好像把這些氣息混到了一塊兒、像是混顏料的那種感覺。 嘭 相正棋收到一半的電腦砸到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沉重的悶響,但是因為外殼是特制的,它外表并沒有什么損傷。 但是韓樂年這會兒也無暇注意這些,幾乎是電腦砸下來的一瞬間,他連跳了好幾步退開,下意識對著相正棋做出了防御的姿勢。突然做出這動作可謂極不禮貌,明明那位相先生就站在那里,并沒做什么特別的動作。 但是那讓人寒毛直豎的危機感讓韓樂年連放下手臂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 會死的! 快逃??! 腦中那道聲音如是叫囂著,但是身體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也動不了。 相正棋顯然這會兒也無心在意請來的客人禮貌不禮貌了。 他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眼前一大片一大片的眩暈,甚至要伸手扶著桌子才能勉強站穩(wěn)。 命運是如此的可笑。 每次以為是最糟的結果之后,現(xiàn)實總能告訴他,實際情況還能更差。 混雜。 什么情況下會出現(xiàn)那種混雜的氣息? 為了重新帶回生路,幾乎翻遍了包括禁術在內所有能找到典籍的相正棋知道那個答案。像養(yǎng)蠱一樣讓鬼互相吞噬,然后留下最強、最有力的一部分 韓樂年看見那人緩緩轉過頭來,視線對住了他,但目光卻似虛無,像是看著他、又像是沒看。 那股令人后背發(fā)涼的危險感還未褪去,又被造成危險的主人這么盯著。韓樂年僵硬到大腦一片空白。對方似乎問了他幾個問題,然而在那種狀況下,韓樂年甚至回憶不起自己回答了什么。 他只記得對方最后扔下一句多謝,便轉身快步離開。 產(chǎn)生危機感的源頭消失在房間,韓樂年這才像重新活過來一樣,揪著領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總算知道,為什么莊湛會畢恭畢敬地稱對方一句相先生了。 后怕涌上,韓樂年這會兒腿軟的幾乎要站不住,他強撐著往前幾步,想要撈把椅子坐一下,但是卻在靠近桌面的瞬間察覺不對,連連后退幾步。 就在他退后瞬間,桌面的正上方、吊燈發(fā)出嗶啵的爆裂聲,搖落碎屑飄蕩的下一刻,整個燈架霍然砸下,只眨眼的功夫,他眼前就變成了一片狼藉的廢墟。 韓樂年: 所以那會兒要不是他躲得快,眼前這燈、這桌子就是他的下場嗎? 他總算明白了剛才那讓人汗毛直豎的危機感的來由。 那個相先生到底是個什么人???! 只是還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包廂的門被輕輕叩響,外面?zhèn)鱽硎陶叩妮p聲詢問。 先生,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