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后在前夫的懷里撒個嬌、特種精英玩網(wǎng)游、地獄王的陪葬妃、都市全能大師系統(tǒng)、逆襲2002、至純醫(yī)道、微茫的星、三國之絕代帝王、鐘馗日記、神級仙醫(yī)在都市
他張開一雙漆黑的眼睛,深藍(lán)的流光自眼底劃過,那雙眼睛無波無瀾地掃過在場眾人,正是最頂尖的獵食者在搜尋他的獵物。 就在他盯準(zhǔn)一人時,突然,一陣奇異的笛聲響起如同自悠遠(yuǎn)的荒古傳來,深沉,古老,危險洪鐘般回蕩在腦海震蕩開去,仿佛在警告外人遠(yuǎn)離這片土地。 他動作一頓,忽然轉(zhuǎn)身,盯住了展臺的方向。 那里的地板突然像升降梯一樣下陷,原本是用來更方便運送拍賣品的設(shè)計,如今卻突然運送上來了三個人。 一時間,整個會場的人都望向了那個方向,差點被作為獵物盯上的人們則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拍賣會的主持人躲在角落里瞪大眼睛望著他們,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看起來很像吼一聲你們怎么會從那里出來的???。 沒有被嚇退,看來你很聰明嘛,這次是派了個更厲害的來?陸糜放下唇邊的笛子,微微側(cè)頭。 與此同時,深淵之中,身長百米的幼龍驀地從休憩中醒來。它的耳朵動了動,忽然朝虛空發(fā)出焦灼的叫聲。 它的身旁,白發(fā)的惡魔臉上還帶有廝殺的血跡,緩緩睜開了雙眼 倒映在那雙倦怠又瘋狂的眼睛中的,是頭頂那片比欲望更無垠的天空。無數(shù)蟲類正成群結(jié)隊地從空中飛過,聚集向荒蕪大地的遠(yuǎn)方,那道越來越大的漆黑裂縫。 第19章 拍賣會上,鴉雀無聲,唯有人們粗重的喘息回蕩。 所有人都緊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在這緊繃的氛圍中瑟瑟發(fā)抖,唯恐對方突然大開殺戒。 龍種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男人只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陸糜順著他的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笛子,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卻并沒有解答對方疑惑的意思。 男人微微瞇起眸子,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你就是打傷我弟弟的人類。 他這話說的無比篤定,在場的所有人類中,只有眼前的銀眸青年給他的感覺不同。 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但僅僅一眼,他就對先前蟲族的敗退產(chǎn)生了莫名的理解。 這個人類 下一秒,男人突然撇開了所有其他人,如同眼前的世界中只剩下銀眸青年般,驀地擺出了進(jìn)攻的起手式。 一對一?很自覺嘛,也好。陸糜原本還擔(dān)心對方如果執(zhí)意要抓人質(zhì)怎么辦,現(xiàn)在看來這人似乎有點意思。 會場頂部的巨大吊燈在波濤起伏中,正隨著船體,來回輕微搖晃。 吱呀 吱呀 突然,兩道身影同時從原地倏地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在半空中相撞交手,強勁的風(fēng)力瞬息擴散。 上方的吊燈在氣浪中轟然碎裂,天女散花一樣砸落。 屏息凝神的眾人再度尖叫起來,爭先恐后地向外奔逃,現(xiàn)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 ?。】烊ヂ?lián)系超凡者公會!等等,別丟下我! 另一頭,格蘭特在推搡中不慎被別人踩了幾腳,不得不放棄去擠大門,轉(zhuǎn)而馬不停蹄地滾回到會場的角落里躲起來。 而那里,先一步抵達(dá)的薩利恩正雙手抱胸,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半空中的戰(zhàn)斗。 格蘭特頓時像找到了組織一樣,揪住了對方的兜帽站起來,不顧對方警告的眼神,緊張萬分地問道:現(xiàn)在是誰占上風(fēng)啊? 薩利恩聞言,也顧不得其他了,重新望向空中交手的兩道殘影,緊緊皺起眉頭,應(yīng)該是人類一方。這指的是陸糜。 格蘭特:應(yīng)該? 薩利恩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無語道:我要是能夠看得清,還至于跟你躲在這里嗎。 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戰(zhàn)斗,就連捕捉到雙方的身影都很困難,更別說跟上他們的節(jié)奏。 盡管之前已經(jīng)被陸糜把自信碾成了渣渣,但現(xiàn)在依舊第一次覺得自己白長了對眼睛。 該死的,這都是哪里跑出來的怪物! 外表酷似人類的深淵生物也好,能夠與之交手不落下風(fēng)的陸糜也好,仿佛一夕之間不可思議的事情全部跑了出來,簡直每一秒都在撕碎他的三觀! 然而,薩利恩并不知道,現(xiàn)在的陸糜和蟲族還未盡全力。 為什么不用全力?男人很快察覺到了陸糜的留手,不由皺起眉頭沉聲開口。 陸糜隨手用銀槍格擋住對方揮來的臂膀蟲族的身體就是最強力的武器,緊實的肌rou撞出沉悶的一聲,在雙方力量的抗衡中微微鼓起,可怕的爆發(fā)力呼之欲出。 現(xiàn)在可是在海上,打翻了這艘船我呆哪兒?陸糜飛起一腳,直接將對方踹飛出去。 一邊交流,一邊互相傷害兩不耽誤。 倒飛出去的男人在會場展臺上砸出了一個大洞,頃刻間煙塵四起,下一秒,他從廢墟中站了出來。 上身衣衫已經(jīng)凌亂碎裂,非人的怪物干脆扯掉這礙事的布料,露出最原始的軀體。 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肌rou緊實的腹部,隨著蓄力而微微繃緊,隱約透露出噴薄灼熱的野性與釋放的兇性。 既然如此男人始終呈現(xiàn)直線的唇,竟破天荒地咧開了些許。 如果有其余高階蟲族在這里,一定會驚異地發(fā)現(xiàn),他們的大哥竟然真的開始興奮并認(rèn)真起來了! 男人身后的雙翅突然微微發(fā)亮,在光線下猶如發(fā)光不,是真的在發(fā)光!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么好像看見了兩個敵人角落里,格蘭特晃了晃腦袋,只覺得視野中的男人像分身一樣,一下子多了好幾個。 薩利恩臉色驟變,猛地按下了他的腦袋,不好,這對翅膀折射的光影能夠引起幻覺! 薩利恩很清楚陸糜現(xiàn)在就是所有人的最后一道防線,如果陸糜中招的話哪怕只是一瞬的破綻,他們都會跟著完蛋! 黑發(fā)少年此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近乎恐懼地望向戰(zhàn)場。 那里,雙方在每分每秒飛快交手,rou眼已經(jīng)徹底跟不上他們的速度。 會場已經(jīng)在這短時間的戰(zhàn)斗中坍塌近半,nongnong煙塵彌散,只等一個最后結(jié)果的揭露。 嘩啦 是鮮血潑灑的聲音。 隨著濃煙一點點散去,薩利恩的瞳孔霍然睜大,鮮紅的血液在視野中飛濺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在那里,銀眸青年一手持槍,從背后貫穿了蟲族的胸膛。 真稀奇啊青年微微瞇起銀色的眸子,感嘆,原來蟲族的血也是紅色的嗎。 被貫穿的男人一動不動地站著,像被定格似的,只有肌理隨著呼吸急促起伏,下一秒,他艱難地掙扎著抬頭,為什么不殺了我。 最后那一下,銀槍本該能夠貫穿他的心臟。 銀眸青年手腕略微用力,刺入對方胸膛的銀槍猛一翻轉(zhuǎn),赤紅的鮮血帶出guntang的熱度。 男人悶哼一聲,驀地跪倒在地,被徹底壓制。 銀眸青年像捉住一只蝴蝶般,伸出兩根手指,將男人因疼痛而微微戰(zhàn)栗的雙翅捻起。 殺了你?陸糜挑了挑眉,那多無趣,我這么辛辛苦苦地打敗你可不是為了得到一具尸體。 為了控制經(jīng)濟損失,減小力量還特意只用了體術(shù),而沒有用其他花哨的技能,就為了把動靜圈定在這個會場里可辛苦了! 銀眸青年蹲下來,與男人那雙幽藍(lán)的眼睛對視,片刻后微微一笑。 我很中意你(的能力)。 青年的語氣親昵如呢喃,對仰頭望著他的男人一字一句道。 把你的名字交給我,怎么樣? 那雙銀色的眼睛是何等的奇異又美麗,然而這一刻,男人竟感覺到了一種另類的恐懼那是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怪物,突然被某種猝不及防的情感擊中,被陌生的氣息一點點強勢入侵,卻自覺無力反抗,看見了節(jié)節(jié)敗退的結(jié)局。 這一刻,怪物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 [這個人才是真正的狩獵者,而他是一頭虛弱的獵物,就這樣撞入了對方的陷阱。] 現(xiàn)在他是他的獵物了。 [這個人類毫不掩飾自己對一頭怪物的渴求與欲望,而他不止要怪物的生命,還要祂的靈魂,與忠誠。] 而現(xiàn)在,這頭怪物 * 咦,為什么就這樣放他走了???格蘭特望著從窗口展翅飛去的男人,他要是再回來 他不會的。陸糜微微一笑,我保證,他不會的。 窗外,那對絢麗的翅膀已經(jīng)漸漸遠(yuǎn)去,徹底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格蘭特雖然對怪物沒什么好感,但他相信陸糜,既然陸糜這么說了,他就只當(dāng)沒看見好了。 但薩利恩顯然沒這么樂觀。 身為殺手兼超凡者的他懂得更多,這一帶一定有深淵裂縫,有深淵裂縫就意味著絕對不會只有一個怪物出現(xiàn)。 格蘭特這會兒已經(jīng)死豬不怕開水燙,主動躺尸道:隨便吧,我累了。這茫茫大海,逃又逃不掉,再說我們還有陸糜陸哥,求罩! 薩利恩對他的消極態(tài)度表示譴責(zé),坐以待斃,簡直可恥。 格蘭特:你會不會說話? 他說得對,我們不能什么都不做。陸糜這時突然開口,他想了想,格蘭特,船上有飛行器嗎。 有的吧。格蘭特不確定地回答,不過這里的飛行器一般都是觀光用,飛不了多遠(yuǎn),想要用它逃離海上的話是不可能的。 說到這里,格蘭特不由心情沉重。 然而陸糜卻說:夠用了,麻煩你讓他們準(zhǔn)備一架飛行器,就在最近的七號艙門等待起飛。 就在格蘭特不解地照做時,薩利恩卻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瘋子,你想做什么? 陸糜轉(zhuǎn)過頭來,唇邊帶著笑意說 偷家。 大哥!你回來了?!蟲巢之中,幾位高階蟲族望著從外面飛進(jìn)來的男人,臉上紛紛露出驚喜的神色。 然而,等他們注意到對方身上的傷勢時,不由神色一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大哥你怎么受傷了? 科爾說你替他狩獵去了,莫非你也! 住嘴! 后面的話語被其他人厲聲喝退,似乎這樣就可以驅(qū)散眾人此刻的不信與心悸。 不可能!科爾就算了,怎么會有連續(xù)兩個蟲族栽在這里,更何況其中之一還是整個蟲巢中他們僅次于母皇的最強兄長,這絕不可能! 是人類設(shè)下了陷進(jìn)嗎,真是太狡猾了! 男人卻沒有說什么,拒絕了想要上前幫他處理傷口的眾人,轉(zhuǎn)而問道:科爾呢。 這 眾人臉上紛紛露出驚惶的神色,最終還是一個蟲族白著臉走出來回答:你不在的時候,因為沒有送上食物,被母皇掏出了肝臟已經(jīng)有其他兄弟在照顧他了。 沒能趕上嗎。男人闔了闔眼。 大哥,你現(xiàn)在還是去休息吧,幸好科爾沒有說你的事情,母皇還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是啊,如果母皇知道大哥也失敗了,一定會大發(fā)雷霆的,到時候 到時候蟲族女皇可不會管這是不是她最厲害的兒子,有污點的工具沒準(zhǔn)會被殺掉。 眾人想到這里,不禁憂心忡忡。畢竟母親嚴(yán)苛,平時就是大哥在護著他們了,否則他們在場的估計沒幾個能活到現(xiàn)在。 男人沉默不語,只閉目感知了一下,突然道:母皇現(xiàn)在不在巢xue里? 是的,好像是深淵那邊受到召集的蟲族大軍出了問題,據(jù)說有一只惡魔正在那頭的裂縫堵門殺蟲,母皇去救場了。那人又說,幸好大哥你當(dāng)時不在,母皇聽到消息時超級生氣,來報信的都被用來泄憤了! 雖然被殺的都是些下位蟲族,但不免兔死狐悲,讓他們心有戚戚。 男人聽到消息后神情不變,只點了點頭,便徑自離去了。 留在原地的眾位蟲族被拒絕跟隨,只能目送著對方絲毫看不出受傷的背影,只有那胸口不斷滲出的血跡在提醒著他們這一切不是幻覺。 總覺得大哥好像哪里不同了一位高階蟲族低聲喃喃,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出神道,出去這一趟,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另一頭。 一架飛行器駛離巨輪,緩緩朝一個方向飛行,速度極快。 話說你為什么也跟來了?薩利恩轉(zhuǎn)動方向盤,瞪著坐在后座的貴族少年。 格蘭特在會場塌方之后,早就沒了平日的尊貴整潔,此刻整張臉都灰撲撲的,模樣頗為滑稽。 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帶我!他渾不在意自己的狼狽,或許幾日前的他自己也絕對不會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會義無反顧地跟一群非法超凡者如此瘋狂地混跡在一起,再說了,陸哥不在,要是又有怪物來我不是死定了。 他確信這個世界現(xiàn)在充滿了危險,活著太難了,只有在陸糜身邊才可以勉強找到安全感的樣子。 雖說陸糜的雇傭價在短時間內(nèi)翻了三倍,但他還是覺得值!并表示不差錢。 陸糜剛想說話,卻忽然一怔 意識空間里,密鑰之書突然自動翻開到了第一頁,上面的名字正瘋狂閃爍著。 怎么回事? 序列一的狀態(tài)突然如此活躍,似乎正在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是深淵那邊?他在跟誰戰(zhàn)斗? 正當(dāng)陸糜想更仔細(xì)去感知的時候,駕駛座上薩利恩的驚呼突然從前方傳來 那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