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重生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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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領(lǐng)旨?!?/br> 翊宗看了底下乖順的女兒一眼,心里到底有些不忍:“過幾日就去吧。翰林院那邊,朕會給他多勻出來些假期的,路上日子寬裕些,回去看看就行了,也還趕得上回長安過年?!?/br> 李令薇從父皇那里告退出來回了公主府,很快謝霽清也回來了,李令薇叫住他: “父皇已經(jīng)同你說了嗎?” “只說讓我們?nèi)リ惪な∮H?!笔鲁鐾蝗?,他心里是有些不明白的。 李令薇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只怕是我那位好jiejie和她母妃嫌我在長安礙眼得很,想打發(fā)我去外面逛一圈,倒是耽誤了你?!?/br> “我這里也沒什么可耽誤的?!?/br> 謝霽清搖了搖頭,他身上不過是個虛職,只是想到陳郡的謝家老宅,心里有些猶豫。他自己與那里也不大親近,許久未回,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樣子。 他有心想說什么,想了想又算了,她身份擺在那里,料想謝家人也不敢對她如何,自己去看些冷臉也就罷了。 這些種種都匯成一句話叫他開了口:“陳郡的宅子老舊,只怕不能與長安想必,殿下多帶些保暖的衣物吧?!?/br> 她點點頭,身邊的陶姑姑自會記下。 此番前去,等到過年前回來,大約怎么也會住上一兩個月,這就有許許多多的東西要收拾出來預(yù)備帶上。陳郡是謝氏族人聚居之地,名義上的長輩自然多,況且她去了就是身份最高的,孝敬與見面禮也不能少了,公主府自是上下一致有條不紊地把樁樁件件都料理好。 還要入宮去和太妃暫且告別。 李令薇按照慣例仔細問了太妃最近的身體情況,見她心情很是不錯,才娓娓道來:“……跟駙馬一道去陳郡看看,也好看看他老家是什么樣,年前就回來,也好帶些陳郡風物的東西來孝敬您。” 太妃拍拍她的手:“去一趟也好,不叫人挑理。這世人對女子苛刻,即便你是皇女也不能免俗。眼下你們大婚日子還短沒人提起,要是日子長了難免要落人口實,只怕駙馬心里也要多想。” 太妃這是為她長遠考慮,她是知道的,乖巧地應(yīng)下,只當自己和謝霽清沒有那些各過各的商量在前,是一對尋常夫妻。 “往后這一陣我不能來,您可要聽太醫(yī)的,還有常姑姑的話也是,該喝的藥該忌的口都照常,要是我回來知道您沒好好照做,我可是不依的。” 看著她撒嬌,太妃笑呵呵地:“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去吧?!?/br> 然后又湊到李令薇身邊來:“可要把我從前說的話記在心上,你們年輕正是恩愛的時候,可是出門在外還是應(yīng)當多注意著些,萬一路上有了孕,身邊沒個長輩照應(yīng)著,還要受著路途顛簸,這哪能行?” 李令薇臉上一紅,誰能知道她還沒跟駙馬圓房呢:“您放心,我不會的?!?/br> “不會就好,還是等你回來再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子骨再結(jié)實些再生養(yǎng)為好。” 太妃只覺得這輩子別無所求。她沒了親生的女兒,還有樂安這樣一個貼心的后輩,往后再看她生了孩子,閉眼也甘愿了。 又過了兩日,李令薇和駙馬謝霽清正式踏上去陳郡的路。公主儀仗出行,在城里自然惹眼,于是不少百姓都知道了樂安公主隨駙馬回鄉(xiāng)省親之事。 眾人再一次在她和永昌之間做出了對比。 看看人家樂安公主,還是meimei呢,比jiejie可要明事理多了!與駙馬相敬如賓不說,眼下還要回去探看翁姑了,就算人家是公主不必真的洗手作羹湯吧,有這個心總是好的! 謝霽清騎著高頭大馬,與身側(cè)馬車里的公主殿下一道出了城,車轍之聲滾滾,身后的長安就越來越遠了。 他似乎覺得心有所感,回望一眼,好像又并沒有什么不同。眼下重要的人正在離他不過幾尺的地方。 李令薇起初還能和平日出行一樣,維持著公主殿下的儀態(tài),等到馬車行了大半日,她早已經(jīng)不舒服起來。官道還算平整,架不住她從未坐馬車行過這么遠的路程,沒多久就覺得暈起來。 車內(nèi)還有陶姑姑和侍女照料,叫她靠在侍女身上,帕子也打濕了敷在額上。只是用處不大,她眼睛一閉,那種暈眩感就更明顯了,叫她幾欲作嘔,陶姑姑見狀,連忙把馬車窗簾掀開給她換換氣。 謝霽清立刻就注意到了,掃了一眼立刻喊道: “停!” 第40章 夢魘 車隊聞聲而停, 謝霽清翻身下馬立在馬車外:“殿下?” 到底忍不到車里回應(yīng),直接跳了上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有氣無力地靠在侍女身邊。陶姑姑眼見駙馬進來, 解釋道: “殿下大約是暈馬車了?!?/br> 李令薇暈暈乎乎地感覺車子停了下來,還問:“怎么停了?” “自當以殿下身體為重?!?/br> 謝霽清心里有些擔心,她到底是嬌生慣養(yǎng)深宮里長大的, 身子不算強健,又是第一次像這樣出遠門, 不知道能不能經(jīng)得住。 他暗暗打定主意, 寧愿路上走得慢些, 也要先顧著她才好。 原本車內(nèi)渾濁的空氣漸漸散去, 停車這么一會, 李令薇漸漸覺得自己好了很多。原是想著不過是馬車而已,誰料到一直這樣坐著也能發(fā)暈。 她慢慢坐直了身體吩咐下去:“走吧, 我沒事了?!?/br> 第一日就這么不順,往后還怎么走? 謝霽清沒有動, 他看著她失了些血色的唇道:“殿下不如跟我一起下車走走,也好看看此地的風景, 坐了這么久, 想來殿下也悶了?!?/br> 她點點頭,于是謝霽清親自扶她下車, 兩人只略微走了走,吹了吹清新的風, 她就覺得胸口的憋悶全都消失了。只是此處哪里有什么風景,官道旁不過是大片的田野地罷了。 秋風吹動她的裙擺,謝霽清從衣袖里掏出一樣?xùn)|西來遞給她: “殿下不妨試試這個?!?/br> 李令薇接過來:“這是什么?” “龍膽薄荷油。從前讀書的時候用來提神的。” 她打開小小的瓶蓋,一股清涼的芳香通鼻入竅, 確實醒腦,讓她在之后的路上舒服了許多,總算捱到了傍晚時分,一行人即將入住此行的第一個驛站。 驛長十分乖覺,早就帶著人候在了門口。 “見過公主殿下,一切都已經(jīng)預(yù)備好了,還請殿下和駙馬入內(nèi)歇息,小人這就領(lǐng)路?!?/br> 李令薇身子不適,待到侍女們把房間內(nèi)大部分物件都換成了公主常用的,連熏香也點上了從府里帶出來的,就徑直進去休息了。 只是她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出門在外,她應(yīng)該要怎么跟謝霽清各住各的? 謝霽清渾然不覺,他在門外叮囑驛長,殿下身子不適,須得維護好這驛站之內(nèi)切勿吵鬧才是。那驛長連連點頭稱是,自是下去約束眾人。 晚膳自是清淡的,李令薇胃口不好并沒有用許多,等乆拾光到謝霽清再次邁步進來的時候,她竟然還有些緊張。 侍女上前攔他,謝霽清有些無辜: “此處沒有為我預(yù)備房間?!?/br> 說來也是,所有人都默認公主和駙馬共住一間,誰能知道他們二人竟然是有言在先的假成婚?侍女為難地朝屏風后看看。 李令薇在里面聽得清楚,怎么辦,果然是沒有單獨為他預(yù)備的房間,難不成今晚就要同床共枕了嗎? 她這邊胡思亂想著,謝霽清已經(jīng)走了進來,手中卷著一冊書,十分自然地半倚在外間榻上開始翻看??此]有要再越雷池一步的意思,里面不免也松了口氣。 半晌都沒有動靜,外間燈還亮著,李令薇也沒有睡著。 她給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躡手躡腳了兩步去看回來悄悄說:“駙馬在榻上讀書?!?/br> 這人,難道要讀一夜嗎,騎了一天馬還不累。 這邊她在心里腹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察覺到什么,外間的燭光倏忽一滅,她心里忽然空跳了一拍。雖然有侍女陪在身邊,但她到底是第一次房里有外人,還是個男子,名義上是她的駙馬,可是除卻一起在外面演戲之外,很難說二人還有什么親近熟悉的地方。 除了……被他壓在墻角的那一回。 清淡的氣息仿佛又縈繞在她四周,還有白日里撫慰她的龍膽薄荷的香氣。她終于慢慢睡著了,只是睡得極不安穩(wěn)。 火。 漫天大火又燒在了她四周。 她好像是又去到了南武。在經(jīng)歷了漫長的行程之后,和親隊伍終于抵達了目的地。最初一切都是新奇的,國主蒼蘇隆重歡迎了她們,聲稱要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來慶賀他迎娶大景公主。有許多竊竊私語她都沒有聽到,那些人說她過分嬌弱,只有一張臉能看,在南武沒有任何用處,甚至恐怕不能誕育優(yōu)秀的后代。 還有蒼蘇的后宮,充斥著各色美人,她們用或嫉妒或憤恨的目光看著自己,只有那個夷族美人,看她的時候充滿了挑釁。 起初蒼蘇還收斂著些,等到送親觀禮的隊伍一走,他就再也沒辦法隱藏自己的殘暴,而她皮膚嬌嫩,輕輕一劃就是一道觸目的紅痕,自此常年被衣物遮擋的身軀上遍布著無數(shù)傷痕。 這一晚好像又是這樣,蒼蘇把她控制在自己懷里,獰笑著手上的動作不停,她發(fā)出陣陣不耐痛呻吟慘呼,可是身邊的人早就被蒼蘇打發(fā)遠了,沒有人能救她,她只能絕望地呼喊,眼淚撲簌簌落下又很快蒸發(fā),痛卻依舊。 “救我……” 謝霽清醒了。 他向來覺輕,因此里間這樣微弱的一聲呼救也讓他醒了過來,是殿下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 侍女也很快醒來,眼見殿下緊閉著雙眼,額頭上卻滿是汗水,身體還在不安地輕輕扭動,仿佛忍耐著極大的痛苦,口中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地喊救命。她也被嚇了一跳,連忙出聲試圖喚醒。 “殿下,殿下!殿下醒醒!” 李令薇什么也沒有聽到,還溺在夢境里,只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地死掉。 外間的謝霽清再也顧不得什么了,他大步轉(zhuǎn)進屏風里,親眼見到她一副痛苦不堪無法醒來的模樣,吩咐道:“你去找陶姑姑,快些!” 說著用錦被把她裹得嚴嚴實實,扶起上身緊緊地摟在懷里。 “我來了,沒事了?!?/br> “沒事了。我來救你了?!?/br> 他不知道她夢到了什么,能讓她如此痛苦煎熬,心里也跟著疼起來,恨不得把她嵌進自己心里好好護著,再也不必面對那些種種。 然后懷里的她似乎察覺到安心的懷抱,漸漸也安靜下來,沒有再意識不明地呼救,只剩下輕輕地啜泣,眼淚打濕了他的肩膀。陶姑姑很快跟著侍女進來,叫他倆唬了一跳,再細看過去,殿下身上被錦被裹了一圈,心道駙馬是個知道輕重的。 李令薇已經(jīng)安穩(wěn)了下來,謝霽清見陶姑姑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著她重新躺下,再往下的事情就交給她們處理了。 侍女們點亮燭火,伺候李令薇擦洗更衣,不知道出了幾身冷汗,連被褥也有些潮濕。她到底還是醒了過來: “陶姑姑……” “奴婢在,殿下可是魘著了?” 她還有些恍惚:“我做了個噩夢……” 夢見她又回到了從前地獄里的日子,眼下這樣平靜的夜晚是真實的嗎?“ 陶姑姑安慰她道:“殿下放心,奴婢們都在,駙馬也在,殿下盡管安心歇息?!?/br> 對,她有駙馬了,她重活了一次,以往那些就都是夢了。 她放心下來,再次沉沉睡去。陶姑姑松了一口氣,她被太妃叫來伺候殿下,也存著要盡心侍奉好在殿下身邊養(yǎng)老的心思,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她往后的日子可就難了。 謝霽清還在外間沒有歇下,陶姑姑過來對他行了一禮:“多謝駙馬?!?/br> “姑姑言重了,這也是我分內(nèi)的事。” 這是他的妻子,他舍棄了仕途也要放在心尖上的人。 “駙馬早些歇息吧,殿下身邊由我?guī)е耸刂秃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