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重生后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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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只是隱約聽過,日子并不是記得十分清楚,當下也只好硬著頭皮說。 翊宗沒看出什么來:“既然如此,這兩人就賞給你了罷,不過須得好好調(diào)教才是。父皇的梨園舍不得給你,再多尋兩個技藝比他們好的,一道給你了?!?/br> 萬一駙馬看過之后詩興大發(fā)再作一首詩出來,他不就又能聽新曲了嗎? 翊宗心情好起來,又細細叮囑樂安:“只有樂師也不行,還得再尋幾個舞姬歌姬一道,長安約莫也有不少胡姬的,多尋幾個,若是尋到了極好極出挑的,記得給父皇送進宮里來。” 她嘴上應了,心里卻在暗暗思量,父皇如此耽于享樂,怪不得大景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若她是男兒身,還可以說爭一爭,可她身為女子,顧著自己就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哪還有什么別的心思? - 李令薇就這樣從宮里帶回來四個樂師。 四人跪在地上見過樂安公主,差點喪命的一位琴師一位阮師尤其情真意切,口稱愿為公主效命。其中那個琴師斗膽抬起頭來:“若非公主殿下心慈,奴二人今日已經(jīng)沒了性命,往后奴愿侍奉殿下左右,若有驅(qū)使,莫敢不從?!?/br> 聽著像是知書達理的。她看了一眼,此人十分年輕,略帶些女相,頗有陰柔之意,確實在這四人當中顯得有些出挑。 “你叫什么名字?” “奴姓杭名葦?!彼律砣?,“殿下若要賜名,是奴之榮幸。” 李令薇笑了笑:“好好的改你的名字做什么,你也聽到了,本宮想要為駙馬備上一份生辰禮,你四人可有什么想法嗎?” 侍女在她身旁輕聲問道:“殿下,真要為駙馬預備嗎?” “本宮在父皇面前親口說的,怎么能有假?”話都說出去了,也就只好真的預備起來,他先前出力攔住了父皇迎奉佛骨的心思,自己也還沒有好好謝過他。 “駙馬的生辰好似是在臘月,如今就開始的話,會不會太早……” 侍女弱弱提醒,李令薇頓了一頓,說不得是不是心里有些惱了,還真是,早的有些過分了,眼下才是重陽剛過。 不要緊,父皇日理萬機,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忘了。 “cao心什么,公主府又不是養(yǎng)不起這幾個人?!?/br> 那杭葦?shù)溃骸安恢钕率窍胍唵涡€是精細宏大些,若是如陛下所言,須得再尋些歌姬舞姬來,為奴婢們預備一處空曠些的地方好作演練之用,不然絲竹之聲不停,擔心擾了殿下的清凈?!?/br> 地方好說,她在城郊還有一處別院是父皇給的嫁妝,把他們都送到那邊去就是了。 歌姬舞姬這些人,還是往后慢慢再說吧,不然還真的多尋幾個好給父皇送進宮去嗎?到時候父皇問起來,只推說沒尋到好的也就是了。 四人就這么被公主府下人送往城郊別院,其中一人對杭葦抱怨道:“……出什么頭,我二人被你們帶累出宮就不說了,連公主府都待不得嗎?去什么城郊別院,貴人事忙,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想起我們來!往后還能過上什么好日子?” 杭葦沉聲道:“你若有不同意見,為何不當著公主的面說出來?” “那可是公主!……” 杭葦看了他一眼,今日得見,就應該知道公主殿下是多么仁善的人,和陛下完全不同。殿下好意救他二人于水火,他自然不能恩將仇報。 看起來殿下和駙馬感情甚篤,若是將來尋來什么歌姬舞姬就養(yǎng)在公主府里,豈不是要給駙馬可趁之機嗎? 這種事他在宮里見得多了!一個個的仗著有些姿色,心里想的都是攀高枝。 李令薇不知道,原本無心救下的這人竟然還有這么一番投桃報李,但也在無意間引發(fā)了一些事端出來。 謝霽清從翰林院回來,就聽得下人們私話,說殿下進了宮一趟,得陛下賞了得用的奴婢回來。這不是尋常事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樂安公主府難得這一陣子過上了點平淡安穩(wěn)的日子。李令薇除了定時入宮看望太妃以外也就沒有旁的事了,倒是永昌那邊,和肅毅侯次子勞文遠越鬧越不像樣子。 起初勞文遠只是偶爾跟永昌吵了架回肅毅侯府住,永昌追過去,二人在府里人調(diào)停下暫時和好,再一道回公主府去。勞文遠心里憋屈的不行,身上的都尉就是個虛職,非但不能再帶兵領隊去前線,倒像個小娘子一樣吵了架回娘家去。 心里難受之下,和朋友們外出喝酒倒越來越多了。 永昌心里也有怨言,叫她尋到個機會就在府里吵了一架:“你今日就跟我說個明白,昨日沒有回公主府,你宿在哪里了!” 勞文遠相當不耐煩:“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昨夜喝了酒唯恐驚擾到你,就回了肅毅侯府,怎么,殿下如今連我回家也要管了嗎” 永昌心頭火起:“你既然已經(jīng)成了我的駙馬,三天兩頭回侯府是什么意思?我這公主府容不下你嗎?” 第37章 干卿何事 勞文遠默不作聲。 他心里是真的很后悔, 青梅竹馬好好的孫祭酒家的小姐,就這樣成了過眼云煙,換了這么個跋扈任性的公主殿下回來。 若是他知道他一個定了親的人也能被看中, 當初他就萬萬不會去參加那勞什子賞花宴,確實入了二皇子的眼,從此再也抖不掉甩不脫。 也不知道孫家小姐如何了, 她那樣柔弱的性子,若不是家里人苦苦支撐著, 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勞文遠自嘲地笑笑, 落在永昌眼里就是另一樁罪過了。 “你打量我沒有問過嗎?侯府說你過了夜半才回去, 之前你又在哪里?不要跟我說你找了誰喝酒, 喝酒倒喝去煙花之地了!下人親眼看見你上了那臟地方的樓, 勞文遠,你好大的膽子!” 他的臉完全冷下來了:“你命人跟著我?” 永昌怒氣上來口不擇言:“跟著你又如何, 你既然是我公主府的人了,就該像狗一樣乖乖跟在我身邊!你要負我, 就是欺君之罪!不要說你,就是整個肅毅侯府都要跪在我父皇面前請罪!” 昨夜他是去過煙花之地, 但他確實是去尋人喝酒, 找這人就把他拎出來換了地方。既然命人跟著他,為何不從頭跟到尾, 也好瞧清楚了再說? “我不曾做過對不起殿下的事?!彼淅涞馈?/br> 氣上頭的永昌哪里還能聽得進去:“我不聽我不聽!” “你愛聽不聽!” 勞文遠耐心用盡,再也不想跟她在這里糾纏:“從今日起, 我搬回侯府去住,殿下也不用再cao心我的行程了?!?/br> “勞文遠你敢!你給我回來!” 不論她怎么喊,勞文遠都不再理她,大步走出府去連頭也不回。永昌心里有點慌, 再想到他剛才硬邦邦的解釋,莫不是當真冤枉了他? 不可能啊,下人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況且他日日出去喝酒難道就對了嗎?放著自己這樣的公主嬌妻在府里,他倒好,回來的不情不愿! 一開始永昌還能定住心神,打定主意這回也不去侯府鬧了,要讓他自己后悔知道回來。只是轉(zhuǎn)眼間就快一旬,勞文遠當真沒有再回來住過,她這心里就越來越慌。 她也不敢再進宮去尋母妃,母妃已經(jīng)告訴過她好多回了性子軟些才能哄得住男人,可是脾氣上來誰能忍得住?尤其他勞文遠竟然敢上花樓,這是直接把她永昌的臉面都踩到腳底下去了! 她的左性一上來,行事就有些不管不顧。行啊,缺了駙馬打量自己過不下去了嗎? 她偏要過得好好的,過得滋滋潤潤! 于是長安街頭的百姓就親眼見到了這一幕,永昌公主一個人盛裝出行,身旁不見駙馬,倒是有幾個俊俏的仆從和侍女一起貼身候著。 流言總是傳得飛快,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了,永昌公主和勞駙馬大吵一架,勞駙馬已經(jīng)是連著好幾日沒有回去公主府了! 想來這永昌公主是不甘寂寞,才抬舉了這些個人出來。 一時間眾說紛紛,有人不齒這世風日下,堂堂公主竟然如此不知禮義廉恥,也有人說必是駙馬不忠在先,否則眼下還是新婚,正當是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怎么會如此行事? 吵嚷之間,難免把樂安公主和謝霽清帶出來比對,無他,圣上就這兩個大婚了的女兒。 “樂安公主如何就低調(diào)安穩(wěn),雖然并不見她如何與謝駙馬一道,但人家怎么就好好的,偏生永昌公主那邊鬧個不停呢,都趕上看戲了一出接一出的!” 這話說得多了也有人不愛聽,都是金枝玉葉養(yǎng)出來的,又能有什么不一樣? 就有人大致算了算,這二人除了進宮,仿佛就再也沒有一起出現(xiàn)過,怕不是貌合神離吧?謝駙馬真真是可憐,滿心滿眼求娶公主回來,竟然不得她芳心呢! 更有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說樂安和永昌不過一丘之貉,你當她又好到哪里去?城郊的公主別院里到現(xiàn)在還養(yǎng)著一院子人呢,各個都比謝駙馬長得還好看! “不會吧,謝駙馬已經(jīng)是世間少有,比他還好看的,那得是什么樣?” 有人半信半疑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身旁的人擠眉弄眼道,“謝駙馬芝蘭玉樹,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那是可以輕易褻玩的嗎?但那些個玩物就不同了,一個個的身段又軟,盡習的都是些伺候人的本事……” 那人恍然大悟:“這么說來,眼下這兩位公主,也都是有高陽之風了?” 高陽乃是前朝的一位公主,就以驕奢yin逸聞名于世。一時間這些人都有些意味深長,冷不防又有人壓低了聲音道: “聽聞樂安公主在大婚之前就行為不檢,在寺廟里私會男子!” 證據(jù)又添一項,這些人的茶余飯后又多了舌頭可以嚼,不出三日,長安滿城都是風言風語。 - 謝霽清只覺得有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對。 此刻翰林院的大半同僚都在此了,說是為了慶祝某人喬遷新居的宴請,一圈推杯換盞下來,倒變成了另外一副官場眾生相。 他有心找個安靜地方獨飲兩杯,沒想到這樣也能落了別人的眼,還是上回心生嫉恨的那個霍翰林。 “看看看看,我們駙馬怎得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就出來了,莫不是你也聽到了那些傳言?” 謝霽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就失魂落魄了?他看了對方一眼: “什么傳言?” “原來你還不知道吶,也罷,是我多嘴了,不過就是些關于樂安公主的傳聞……” 那人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謝霽清眸子一冷,事關公主,他是一定要問個明白的。只是不待他有什么動作,霍翰林就緊接著繼續(xù)說道:“傳聞樂安公主在與你大婚之前就行為不檢,于寺廟里私會男子,婚后與你相敬如冰,更是學她那個jiejie永昌公主,養(yǎng)了一群俊俏的等著服侍,活脫脫又是兩個高陽……” 他越聽臉色越沉,從哪里來的這些胡言亂語! 寺里私會,分明有一回就是謝霽清本人!另一回不過也就是那個周世子罷了,她要為自己選駙馬,不先看過如何使得? 養(yǎng)了人更是無稽之談,他日日都回去樂安公主府的,如何從未見過?殿下也不是那等沉迷美色的,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從前她憂心的是和親命運,再往后,還有家國命運。 只是他二人名義上是夫妻,除卻進宮的時候,倒真是沒多少日子相處在一起。難道上次陛下賞賜給她的竟然是貌美的仆從嗎?還是得用的! 謝霽清冷哼一聲,霍翰林以為他被自己激怒了,多少有些火上澆油看笑話的心情在: “我說霽清,你也不必為此太過傷神,我知道你是對公主情根深種好不容易求來的這樁婚事,可公主殿下畢竟天之嬌女,原也不是我們這等凡人可以守得住的嘛…… 然后霍翰林就看著謝霽清忽然笑了起來,在月下燭火邊顯得分外驚心動魄,淡淡說出幾個字來: “干卿何事?” 霍翰林沒想到他會如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不是,你我同僚,我這是關心你……” 他倏然間站了起來,原本看起來清瘦的人卻比霍翰林高大得多,站在身邊無形中就是一股威壓。 他云淡風輕地說: “不必了,公主甚好?!?/br> 說罷,他輕輕瞟了一眼霍翰林:“多謝霍大人關心了?!备魅烁孓o離去。 姓霍的還站在原地,回想起剛才他那樣子,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