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歷劫神君后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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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謝今朝來不及細(xì)問,就見其他人站了起來,原來是合歡宗宗主葉燼進(jìn)來了。弟子們隨著長老向他問好,他性情溫雅和煦,無論是諸位長老還是長老身后的弟子,無人不覺得如沐春風(fēng)。 唯一的例外是葉菰。 她自顧自拿著酒杯,慢悠悠喝著酒,既不起身想贏,也不聞問好之聲。 葉菰身后的秋水似乎已經(jīng)見怪不怪,和其他人一起,沉默著向葉宗主行禮。秋水看謝今朝在給葉菰斟酒,小聲叫了一聲“謝公子”提醒他,謝今朝本想跟大家一樣,但葉菰強硬的拉住了他,“你聽她的聽我的?” 謝今朝溫言道:“自然是聽你的。”秋水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再多說。 和其他人說過話,葉宗主來到了葉菰身邊,打量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你好多了?!?/br> 葉菰看著酒杯就是不理他,他心知肚明,轉(zhuǎn)而問起了謝今朝:“謝公子在合歡宗可還習(xí)慣?小女淘氣,還望謝公子多多擔(dān)待?!?/br> “不敢,少主活潑可愛,能為少主分憂亦是我的榮幸。” 即使是在仙盟誰提起葉宗主也都是諱莫如深,就連師尊也覺得他不可小覷。對外仙盟之戰(zhàn)唯獨對他領(lǐng)導(dǎo)的合歡宗沒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對內(nèi)合歡宗上下對他心悅誠服,生的一副慈悲相卻慣用雷霆手段,他這樣的客套話,謝今朝哪里敢當(dāng)真。 “宗主未免太多話了,怎么最近這么閑嗎?” 謝今朝想,還是不夠準(zhǔn)確,倒也不是合歡宗所有人都對他心悅誠服,還有她女兒葉菰,總愛跟他唱反調(diào)。 和千千萬萬普通父親一樣,葉宗主也拿自己的女兒沒辦法。他并未生氣,只是走向了主位坐下,其他長老們對于等他這件事沒有任何不滿,但在他來了之后其他人說話聲音都小了很多。 謝今朝聽了一會兒,合歡宗的例會和仙盟的沒什么區(qū)別,葉菰在這里很無聊,除了在葉宗主提出什么的時候反對一下,就是拉著謝今朝的手玩兒。謝今朝從開始的不自在逐漸習(xí)慣,而當(dāng)他習(xí)慣之后,葉菰就對他的手失去了興趣。 大概有大半天的時間,結(jié)束后其他人陸續(xù)走了,葉菰和葉宗主留了下來。 秋水使眼色示意謝今朝和她一起走,謝今朝看了看葉菰,低聲道:“少主?” 葉菰很滿意他的懂事,大發(fā)慈悲沒有難為他,對著門口抬了下下巴,“去外面等著我?!?/br> 謝今朝和秋水一前一后走出去,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等著,秋水整理著衣袖,并不看謝今朝。 過了有一會兒,葉菰氣沖沖從門里面出來。她走得很急,衣擺都帶起了風(fēng),秋水和謝今朝在她后面亦步亦趨。 不知道誰養(yǎng)的白鶴,像是也能感覺到她的怒氣,在葉菰過來的時候飛的遠(yuǎn)遠(yuǎn)地。 葉菰沒有因為人而停了下來,反倒因為這些白鶴走的慢了些了。 葉菰沒有直接回紫竹林,她在一處八角亭坐了下來。 “秋水,也到時間了,你去盤點一下我們的產(chǎn)業(yè)?!?/br> 雖然擔(dān)心,但算習(xí)以為常。秋水知道現(xiàn)在不是多話的時候,說了聲“是”便退下,走的時候示意謝今朝哄哄她。謝今朝也不知道她對自己哪里來的信心。 葉菰看著謝今朝,似乎是嫌他煩,又猶豫不知道讓他去哪里:“你……” 謝今朝立刻接話:“少主要是讓我離開,合歡宗我也無處可去了?!?/br> “謝公子若是無處可去,不妨來我這里?!?/br> 一道青色的身影裊裊婷婷走了過來。溫如許拿著明月桂樹的團扇走來,她看起來不像個修仙者,倒像凡間書香門第養(yǎng)出來的大家閨秀。 謝今朝微微頷首:“溫長老?!?/br> 葉菰:“溫長老怎么有空來找我這個閑人?” “少主說的哪里話,再忙來找你的時間都有啊。何況上次我送錯禮物,惹少主傷心,也該來賠罪?!彼f著還有些委屈,“你既然不喜歡我別出心裁,那我送點規(guī)規(guī)矩矩的普通禮物就是了。不過少主放心,即使是普通的禮物,我也會用心讓它特別起來?!?/br> 傷心?不應(yīng)該是不快嗎?謝今朝奇怪,她是送了什么禮物,才能惹人傷心。 葉菰頭疼,“好jiejie,不用你送我什么禮物,我一點也不傷心,我開心得很。再說禮輕情意重,心意到了就是,不必拘泥這些虛禮?!?/br> 溫如許斷然拒絕,“不可,禮輕情意重?這是哪個臭男人說來哄你的!禮物有多重心意就有多重,當(dāng)年無為道君也是對白仙子說他一生只喜歡白仙子一人,結(jié)果呢?白仙子無名無分跟著他三百年,除了他一顆真心什么都沒得到,無為道君對自己的妻子心懷愧疚,多年來的家業(yè)都交給妻子和孩子 ,你說什么是真心?看不見摸不著,誰不說一句無為道君和他夫人伉儷情深。” 葉菰最煩這些情情愛愛的故事了,聽著就頭大,“這有關(guān)送禮物什么事情?” 溫長老說了一圈終于把話圓了回來,搖著扇子笑吟吟說:“禮物就是心意的直接體現(xiàn),要是送不起還罷了,明明送的起卻說有心意就夠了,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葉菰:“……” 溫如許微微側(cè)身,用團扇掩唇,語帶誘惑,神態(tài)卻比謝今朝任何一次見她的時候都要真誠:“而且,小葉菰,你總要長大的是不是?不能總做個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聽話了解了?!?/br> 謝今朝只聽葉菰的,葉菰顯然有些動搖,好一會兒沒說話。于是溫如許施施然離開,留下他們兩個在這里。 “要看看溫長老送的什么禮物嗎?”謝今朝拿起溫如許剛剛留下的東西問她。 葉菰點點頭,又搖搖頭,“你覺得我該相信她嗎?” “我與溫長老只是幾面之緣,不及少主與她熟悉。” 葉菰盯著石桌上的禮物,表情有些苦大仇深,苦大仇深中又帶點好奇:“上上上一次她送我的禮物是合歡宗進(jìn)階密卷,上上次送的是裸男,上次……” 謝今朝:“……”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為什么看上去還挺喜歡溫長老,卻對溫長老送的禮物退避三舍,不管怎么說,裸男這種聽起來禮物聽起來就讓人心情復(fù)雜。 不過應(yīng)該說不愧是合歡宗嗎?而且溫長老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少主,還要我打開嗎?” 葉菰糾結(jié)了一下,好奇心還是戰(zhàn)勝了其他,“要!” 作者有話要說: 啊,畢竟是合歡宗嘛 第5章 謝今朝打開了盒子,正要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葉菰再次叫住了他:“等會兒,先開條縫看看?!?/br> 她把腦袋湊到謝今朝跟前,“我來來看看……” “啪”的一聲,葉菰關(guān)上了盒子,面無表情對謝今朝說:“扔了吧?!?/br> 謝今朝收到了沖擊,半晌才找到一個詞來形容溫如許:“溫長老真是……特立獨行。” “不?!比~菰重新半躺在了美人靠上,“她是非常正常的合歡宗長老,要是突然送個什么你們外面才會送的禮物,那才叫特立獨行?!?/br> 謝今朝注意到,葉菰說的是“你們”外面,“少主沒有收到過外面人送的禮物?” 葉菰突然變臉,剛剛還很好說話,這時候語氣又不耐煩起來:“笑話,我怎么會沒有?每年生辰我不知道能收到多少禮物!好啦,你問這個做什么,秋水沒告訴過你不需多嘴嗎?” 謝今朝早已習(xí)慣她的喜怒無常,雖然知道現(xiàn)在是她掌握著自己的性命,卻意外地沒有任何恐懼之意。 他好脾氣的把剛剛打開看的禮物盒放在一起,問葉菰:“要不要帶回去?” 葉菰表情鎮(zhèn)定:“當(dāng)然了,我一個合歡宗少主帶著些東西算什么?不過是一些尋歡作樂的作興道具罷了?!?/br> 謝今朝適時地贊美她:“少主勇猛?!?/br> “嘶……”葉菰吸了一口氣仔細(xì)看著他,這個人好像根本沒有覺得自己的話哪里不對,難道是自己來合歡宗太久被污染了,這個人沒有別的意思? 謝今朝見她這樣看自己,坐在她身邊笑著問:“少主看我做什么?” 葉菰手上拿了一串青碧色的琉璃手串,每一顆珠子都泛著溫潤柔和的光澤,白色的流蘇虛虛搭在她手上,葉菰一顆一顆撥弄著珠子,慢吞吞說:“不做什么。” 她只是被美色迷了眼多看了兩眼這個人。葉菰想,他還是應(yīng)該多笑笑,一臉沉痛可不好看。 謝今朝感覺到葉菰的手隔著琉璃珠輕輕挑起了他的下巴,他順著葉菰的力氣微微抬起頭,疑惑道:“少主?” 葉菰問:“你想要什么?” 謝今朝不明白她的意思,再次問她:“少主?” 葉菰不慍不笑,像是問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問題:“我問你想要什么,你想從我這里到什么呢?” 謝今朝說:“我想要的葉宗主已經(jīng)給我了。”他想要的是長生果,就回母親性命,葉宗主已經(jīng)給了他。 “他給是他給,我問是我問,難道你就這樣無欲無求,沒有任何想要的?” 謝今朝想了想,他此刻卻是沒有想要的,誠實的搖搖頭,“沒有?!?/br> 葉菰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這時候盡管開口就是了,沒見過有幾個人像你這么笨!我可是合歡宗少主,你可是我最寵愛的面首,大膽一點向我討要東西,我又不會拒絕,別人家面首有的你也要有?!?/br> “別人有是別人的事情,我沒有什么想要的?!?/br> “笨!”葉菰戳了他額頭一下,“你可以跟我撒嬌想出去玩,然后趁我放松注意力,你就可以走了啊。” 謝今朝沒想到,葉菰還有這個意思。 “少主,我不會走的?!彼f,“我與葉宗主約好的時間還沒到。” 葉菰:“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現(xiàn)在出去,長生果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摘,一直吃下去絕對夠了。” 謝今朝搖搖頭:“我不能走?!?/br> “你管別人呢!”葉菰看他這幅樣子就來氣,“有人想出去都出不去,給你機會你都不要,你真是會氣人!” 她一著急就口無遮攔:“你又不是你母親親生的,你看看她對你什么樣子,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什么樣子,你還要管她?” 謝今朝并不在意外她知道這些,只不過傷疤被人撕開,總歸還是難過又難堪。 “母親總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況且人不能言而無信?!?/br> 看著他說完臉上沒了笑意,葉菰不知怎么,忽然生出些許后悔,覺得自己剛剛不應(yīng)該這么說。她咬著下唇,看謝今朝表情明明無悲無喜,卻覺得他應(yīng)該很難過。 葉菰哄人的方法是跟合歡宗寥寥見過幾面的長老們學(xué)的,她揮揮衣袖用了袖里乾坤,取出了一把長劍:“給你?!?/br> 謝今朝接住,一入手就察覺到這把劍與眾不同,他請不自己將長劍拔出些許,金鐵摩擦的聲音帶著神兵利器的殺伐之氣撲面而來,凜凜劍光帶著幾分曠野孤月的凄涼。 謝今朝低聲自語:“這莫非是垂月劍?” “算你識貨?!比~菰驕傲的承認(rèn),“怎么樣,我確實有很多寶貝吧?” 謝今朝好一陣才回過神,緩緩合上了劍,對葉菰笑笑:“少主的確家資頗豐。” “知道就好?!比~菰開心的支起下巴,“收下吧,早上拉著你的手,我就覺得你適合它,你好像練劍最多了?!?/br> 原來她那個時候是在摸他手上的劍繭,修行之人手上已經(jīng)很少會留下疤痕繭子之類的東西,能讓人感受到的,必然是有超乎常人的練習(xí)才會留下。 母親對他的修業(yè)修行要求嚴(yán)格,謝今朝手上除了有練劍留下的繭子,還有握筆的,練琴的……謝今朝沒想到葉菰那么細(xì)心,這些都能察覺到。 “多謝少主,少主的心意我收下了,但這把劍太過珍貴,恕我不能接受?!?/br> 夕陽西下,瑯?gòu)窒删吃陔鼥V中如夢似幻,陰影中的角落一閃一閃的螢火蟲冒了出來。 微風(fēng)襲來,葉菰覺得有點沒意思。 “不要算了。”不喜歡就不喜歡好了,也沒有誰求著他喜歡。 謝今朝看她轉(zhuǎn)過身被背對著自己趴在欄桿上,說不出什么滋味。平日也不是笨嘴拙舌的人,刺客卻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