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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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端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單手一撐桌子,已然一個旋身,繞到了書架后,徒留一個中了兩箭的輪椅還在桌前。 刺客懵了。 能走?那不就是另外的價錢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27 23:45:13~20210828 23:47: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mimi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明月清風 5瓶;子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55.第 55 章 刺客一掌拍開窗子, 就要翻身進來,身后卻突然炸響一聲怒喝。 找死!! 顧遠棋本已經脫了衣服睡下了,卻想起葉桓如今在戶部似乎與人發(fā)生過沖突, 便想著能不能讓顧遠箏把人調到別處去, 若是葉桓愿意能調到北疆自然再好不過。 他披著衣服又起身, 出了門便見這刺客欲要翻窗。 刺客也被這聲吼驚了一跳,回身果決的又射出兩根弩箭, 轉身就要翻墻逃跑。 顧遠棋側身避讓, 墻頭之下沒有遮擋, 他若貿然追上去, 有可能被當頭射成篩子, 見那人就要翻墻逃離,一時也顧不得了,便要沖過去。 老二!顧遠箏扶著窗, 低聲道:外面有你的親衛(wèi)和府兵守著,人應當跑不了, 你別追了。 cao!顧遠棋咬牙道:這他娘的是什么人?!是那幾家的余孽嗎? 他見顧遠箏指尖把玩著一根巴掌長的□□,一時狐疑皺眉, 這是 是你們北疆的驚蟄連弩。顧遠箏將那箭簇隔窗遞了出去。 顧二快步上前接過,隨即變了臉色。 這確實是他們北疆的東西。 與西南駐軍多騎兵不同, 大昭北疆多山,于是步兵更多, 攜帶的武器便力圖輕巧方便,這驚蟄弩, 一次可在弩身之中儲十六根箭矢,用時便可連發(fā)。 由于箭矢輕巧,所以威力不足, 但淬毒后殺傷力仍是可觀。 這是顧遠棋用三車好酒從北境匠人手里換的殘缺圖紙,又找了好幾位能工巧匠才琢磨出來。 他剛把這玩意兒帶回來三把,送給了邵云朗,有一把被轉贈給了嚴靈緒手上,另兩把被邵云朗送去了工部研究,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的東西,也能失竊?! 還是自他帶回來的人手中流出的?更進一步,他帶的人里有jian細?! 顧遠棋臉色沉了下去,寒聲道:我馬上派人清點親衛(wèi)手中的弓弩和弩箭數(shù),明日一早給你答復! 他披著衣服就往廊橋去趕去,走出兩步,他又驚疑不定的轉了回來,愣愣的看著顧遠箏。 cao他揉眼睛,喃喃道:你你這是站起來了? 顧遠箏: 哦,他忘了。 顧遠棋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隔著窗戶把半個身體探進屋,盯著他哥的腿看了半晌,又問:你是生死關頭迸發(fā)出強烈的求生欲了嗎? 顧遠箏欲言又止,最后決定騙孩子騙到底,遂點頭,嗯。 然而顧二并不好糊弄,豁然抬頭道:好啊顧遠箏,連我你也一起騙? 顧相難得有些尷尬,以拳抵唇輕咳一聲道:你待如何? 顧遠棋一臉憤憤不平,想了一會兒,一指屋子里的輪椅。 這玩意兒我推你那么多次,等會兒我回來坐上,你推我! 顧遠箏:你和嚴小侯爺同歲吧? 顧遠棋沒查出結果。 那刺客在被包圍后,留了一支箭給自己,被拖回來時已經口吐白沫了,沒到一刻鐘人都硬了。 親衛(wèi)所帶的□□與弩箭皆是裝配整齊,并無遺失,宮里和工部的人也悄悄遞了信,送給邵云朗的那三把□□亦是如此。 就這么多出一把來。 打探消息時,顧遠箏著意沒驚動邵云朗。 顧遠棋天明時要返回北疆,他倒是認為這件事該告訴邵云朗,卻見他哥搖頭。 六月初,太學便要招收一批通過考核的平民學子,課程上大有變動,他每日聽禮部扯皮已經很累了,這樁小事不必打擾他。顧遠箏神色平淡,黑瞳落在那把驚蟄弩上,又說:天快亮了,你回去歇息吧。 我心多大啊,還能睡?顧遠棋皺眉,也去看那弩。 此時晨光熹微,同燭光一起落在那把弩上,顧遠棋突然咦了一聲。 他伸手拿起那□□,手指撫過弩身上的花紋,有些驚詫道:這不是我們北疆的金楊木這是仿制的? 顧遠箏眸光閃爍,你能確定這是仿制? 能。顧二篤定道:北疆那邊漫山遍野的金楊,都是現(xiàn)成的木料,北疆駐軍的兵刃用的都是金楊是不是工部的人偷偷仿的? 顧遠箏心想工部可沒這么高的效率,他心里隱約有了個懷疑目標,一時卻又想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 他又看了眼顧二,你若不睡,便直接點兵去吧,幕后之人我心里有數(shù)了,會小心防備著。 沒說是誰,想必是因為沒有證據,顧遠棋看了眼天色,打呵欠道:行了,那你小心著點,不行就搬到宮里去住吧。 顧遠箏沒答,指尖又落在那驚蟄弩上,只淡淡道:你點兵去吧。 遇刺這件事,到底被顧遠箏不動聲色的壓了下去,六月初,太學首批寒門學子入學,他與幾位老大人應當陪同皇帝去太學祠堂給先人燃上一炷香。 顧遠箏提前一日入了宮,本意是幫邵云朗處理些瑣碎事務,讓陛下好好休息,畢竟明日算得上是一場小祭,邵云朗衣著繁復不說,還要徒步上兩百多臺階,方才能到后山祠堂。 但計劃卻趕不及變故來得快。 顧相端坐在案前,鼻尖卻總繞著絲絲縷縷的酒香,醇烈的味道似一簇火焰,無聲的炙烤撩撥著,幾乎是瞬間,白檀冷香便如同被引誘的猛獸,循著酒香躁.動起來。 喉間發(fā)緊,顧遠箏有些急的抬手,端起茶盞便往口中送,又被茶水燙了舌尖。 嘶他吸了口氣,吸進滿腔灼烈的燒刀子。 全然不知發(fā)生何事的邵云朗披散著頭發(fā),一手拂開垂落的紗帳,披著件袍子就湊了過來。 他身上還帶著沐浴后的水汽,眼角眉梢都舒展著寫滿了慵懶,原本有些銳利的輪廓此時在燭火下也柔軟了幾分。 他掩唇打著呵欠問顧遠箏:還不睡么?別看了,這些不急。 喉結一滾,顧遠箏正要回他,抬眼卻見了陛下敞開的衣襟。 他忍耐片刻,抬手給邵云朗系好帶子。 邵云朗呵欠打了一半,被他這莫名其妙的動作搞的愣住了,眨眼想了一會兒,才恍然笑道:顧大人,朕要就寢了,你把衣服拉這么嚴實干什么? 咳顧遠箏清了清嗓子,才低聲道:小五,你的信引 邵云朗不明所以,抬手聞了聞手腕,你是不是聞錯了?倒是能聞到你身上的檀香味。 他俯身湊近顧遠箏領口,又嗅了嗅,篤定道:顧大人,奏折上寫了什么???怎么就給你看的情難自制了? 陛下全然沒意識到,他這樣在顧遠箏身側俯身探頭,便是將后頸送到了一個天乾眼皮子底下。 顧遠箏呼吸驟然急促,眼底墨色翻涌,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指尖落在邵云朗后頸。 他指尖微涼,觸上溫熱的皮膚,激得邵云朗細微的抖了一下,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顧遠箏頗為強勢的按住了腰,起身不得。 后頸那根手指也換成了拇指,于隱在皮rou下的那一點上,不輕不重的揉捏了一下。 酥麻感火花似的落在脊背上,邵云朗腿一軟,差點撲進他懷里,他也被自己的過度反應驚了一跳,回過神立刻惱羞成怒了,跳起來就要捏回去。 顧遠箏趕緊松手哄人順毛,陛下,你現(xiàn)在信引外泄的厲害,得想法子遮掩一二,你明天就這般去太學,只怕不妥吧? 這話也不無道理,但邵云朗仍是聞到了一絲圈套的味道,瞇起茶色眼瞳懷疑道:明日有正事,顧卿可別胡鬧。 不鬧。 顧遠箏嗓音低啞,然而喘息間呼入的酒香無時無刻不在挑動情欲,他竭力克制著,這兩個字像是說給自己聽,他也知道邵云朗明日還要登山,今夜該好好休息。 只是他眼底沸騰著的情緒邵云朗再熟悉不過了,兩人對視一眼,邵云朗猶豫道:要不 他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顧遠箏抱了起來,輕車熟路的直奔龍床。 朕還沒說完呢,你猴急什么?邵云朗哭笑不得,被安置在床榻上時,還有些疑惑的問:往日朕的信引也這么 沒有。顧遠箏低頭,在他頸側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輕聲道:大抵距離上次結契太久了,陛下,平日里你都不讓臣咬下去的 他語氣里竟有些委屈,邵云朗聽得直想笑,實在是他這個樣子太難得一見,讓人想逗逗他。 于是邵云朗便支起身,在他耳側道:你記不記得,年少時我曾與你提過一套黑市上賣的物件?朕托工匠打了副一模一樣的。 顧遠箏皺眉,隨即想起他說的是什么。 是那個鑰匙放在地坤手里的金屬面罩。 從太學回來后就送給你好了。邵云朗親了親他的頰側,笑道:省得動不動就想咬人? 他本以為顧遠箏會氣惱,誰知道顧遠箏卻笑了起來。 沉緩的笑意并著吻一同落下,顧遠箏笑道:臣與陛下打個賭,陛下現(xiàn)如今手中并沒有這套面罩。 別看邵云朗嘴上是如何如何的放浪不羈,實際上卻最是面子薄,他才拉不下臉去弄這么一副東西。 朕賭了!邵云朗揚起脖頸,帶著些難耐的鼻音反問道:若是若是從太學回來,朕就能把東西拿出來,你就一個月不,兩個月別上朕的床了,也讓朕好生歇歇腰! 好顧遠箏指尖向下,又笑道:若是陛下沒有,倒也不必一個月,便空出七日陪臣可好? 急促的喘息一聲,邵云朗露出個胸有成竹的笑,應聲道:行啊 他現(xiàn)在是沒有,回頭讓阿陶遞個口信給工部,一日之內趕出來不就完了?也不是什么復雜的東西。 嘿,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作者有話要說: 嘖,又晚了 陛下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只能說,陛下,你戒賭吧【微笑狗頭】 56.第 56 章 太學這條路, 邵云朗年少時走了那么多次,本以為無比熟悉的山路,真的一腳踏上那青石臺階時, 才恍然發(fā)覺物是人非。 賭書消得潑茶香, 當時只道是尋常。 紅楓發(fā)了新芽, 風聲颯颯間,似有少年吟詩談笑聲傳來, 年輕的帝王于山麓間側耳傾聽了片刻, 還是有些失落的搖頭笑了笑。 欲買桂花同載酒, 終不似, 少年游啊 他曾一度不想憶起他的年少, 畢竟中間隔著一層模糊血色,憶起一次,便憾恨一次。 而今再上闌夕山, 見草木又一歲枯榮,那穿著流云瑞鶴的少年人與他擦肩而過, 眉眼狡黠,燦若驕陽, 回眸笑時一展手中折扇,扇上風流二字并著滿扇桃花, 灼灼入目。 原來他那時也是個鮮衣怒馬的俊美少年郎,并不是沒有過快意的時光。 陛下?阿陶小聲詢問。 邵云朗回神, 笑道:無事,憶起一些陳年舊事罷了, 走吧。 只有一人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用回頭都能明了其中的溫和繾綣。 半山處便見了久候的太學院正和一眾先生,不少相熟的面孔已然兩鬢霜華, 為首的院正已經不是邵云朗那時的那位了,卻也是個熟人。 竟是祁先生。 邵云朗最怕的那位老爺子。 如今他見了邵云朗,再也不會橫眉冷目了,卻也沒有過多的親近諂媚,老爺子顫顫巍巍的要跪下行禮,邵云朗坦然的受了。 待祁先生起身,邵云朗才躬身一禮,輕聲道:見過先生。 天地君親師,禮不可廢。 祁先生上前扶住他的小臂,欣慰的笑道:陛下,這一走便是八年啊,可還記得老朽??? 先生風采,學生不敢忘。邵云朗露出個兩人都懂的笑意。 祁先生中氣十足笑聲徘徊在山道上,他拱手道:陛下請,祠堂里新添的警龍尺,您該親眼去瞧瞧才是。 兩人把臂一同沿著山路向上走,邵云朗想起自己年少時多有荒唐舉措,一時面皮有些發(fā)燙,幸而山上風涼,這才沒鬧個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