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緣分終有盡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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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李世民還真是一個一言九鼎、金口玉牙的好皇帝! 丫不但欽點了五百名武功高強的暗衛(wèi),而且還準備親臨現場,親自指揮作戰(zhàn)。 我哭喪著臉說:“大哥,咱不鬧了,成不?你知道不知道,我心里承受能力有限啊?!你就這么跑了,你的江山怎么辦?” 李世民一甩袖子,做出高瞻遠矚狀,“如果我的江山這么容易就被人奪去,那只能說明我昏庸無能。這江山被別人奪去,也許還是一件好事。有能者居之么。哈哈……哈哈哈……” 我被堵得啞口無言。 我想了又想,最后只能指著那五百暗衛(wèi)說:“這人,太多了。我從來沒帶過這么多人,也不知道行不行。跳崖是一件危險的事兒,你還是別跟著摻和了?!?/br> 李世民說:“你無須擔心,我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如果你的‘時空路由器’無法同時帶走這么多的人,那也沒關系。我會讓他們在跳崖前,每個人都扯著一根繩子。能隨你去的,便去,不能的,便順著繩子自己爬回來,這樣便不會有性命之憂。要知道,這些暗衛(wèi)個個身手不凡,我又怎么忍心讓他們枉送了性命?” 我咬牙道:“你狠!” 李世民笑道:“承讓?!?/br> 我最后掙扎道:“你要知道,體力不好的,或者意志力不堅強的人,在橫跨時空后,會陷入昏迷的?!?nbsp;李世民挑眉道:“元寶,時間不等人,你卻越來越啰嗦了?!?nbsp;我仰天長嘆,抱緊了懷中的兒子,當機立斷道:“走!” 在與丁飛約定的第二天晚上,我便帶領著從唐朝搬來的救兵,呼啦一聲出現在錦繡公墓里。 為了低調行事,這些暗衛(wèi)都沒有穿盔甲,而是統(tǒng)一穿著一身黑衣黑褲黑靴。而李世民這個sao包,卻穿著一身白衣白褲白鞋。 那些暗衛(wèi)將著陸后,立刻重整隊伍,列出十分規(guī)整的方隊。他們雖然好奇這個陌生的世界,但卻都目視前方,一個個站得跟標槍似的。 李世民大手一揮,發(fā)號施令道:“除了長發(fā)之人,一個不留!” 我忙攔住他,喊道:“哥!大哥!留下活口,一定要留下活口??!” 李世民用“你怎么這么麻煩”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這才改口道:“除了長發(fā)之人,其他全部將其制服?!?/br> 眾暗衛(wèi)齊喝一聲,“得令!”便沖了出去! 我眼見著一片黑云撲到了我的房間上,然后……房子晃了幾晃,便被悄然無聲地拆開了。 被丁飛派來留守的那些小弟,都被嚇傻了。他們甚至連一個反抗的動作都沒有,便被那些暗衛(wèi)直接踹折了雙腿,倒在地上,哀號不斷。 我抱著兒子跑進大屋,卻并沒有看見丹青他們。 我一把揪起丁飛的小弟,怒吼道:“他們人呢?!” 那名小弟早就被嚇破了膽,立刻屁滾尿流地招供了。 原來,丁飛已經將丹青等人轉移到郊區(qū)的一家存放貨物的大型倉庫里。 如果我今天帶著那些古玩和幕后黑手回來,這名小弟便負責領著我去大倉庫。如果沒有,丁飛便會對丹青等人下毒手! 我恨得差點兒咬碎了后槽牙! 我一腳踹向那名小弟的胸口,但奈何剛生完孩子,傷了元氣,愣是沒踹動。 站在我旁邊的兩名暗衛(wèi),一起伸出腳,替我踹出兩腳。 那名小弟慘叫一聲,瞬間昏死了過去。 我讓那些暗衛(wèi)將丁飛的小弟統(tǒng)統(tǒng)捆綁起來,然后對正在東摸摸西看看的李世民說:“大哥,我們去大倉庫救人吧?!?/br> 李世民一邊點頭稱“好”,一邊戀戀不舍地撫摸著那只鬧表。 那只鬧表是魏小侯爺的。鬧表上的裝飾物是一只赤裸著上身,尾巴會動的漂亮美人魚。 我一把抓過那只鬧表,塞到李世民的懷中,“送你、送你,路上拿著玩?!?/br> 李世民送了我一記“小鬼,你很識趣嘛”的嘉許眼神,然后簡簡單單地吐出了兩個字,“出發(fā)!” 我和李世民走在前面,身后跟著五百暗衛(wèi)。 我在心里琢磨著,這么多梳著長發(fā),手持佩刀的暗位,如何才能將他們低調地運去大倉庫呢? 正犯愁呢,恰巧看見兩輛接送員工上下班的大巴開了過來。 大巴上除了司機,再無其他人。 我立刻將其攔下,謊稱這些人趕著去拍攝一場武打戲,請司機幫個忙,將這些人拉過去。 司機十分為難地說:“我們這兩輛大巴,頂多能拉下一百人。我看你們這些群眾演員,最少得五六百人吧?拉不下,拉不下。” 我想了想,回道:“這樣吧,能裝多少人就裝多少人,我出三千元,不會讓你們白忙乎的。” 司機咧嘴一笑,點頭應允。 接下來,不是見證奇跡的時候,是見證歷史奇跡的時候! 兩輛大巴,愣是塞進去了五百零三人! 不但如此,在我和李世民的周圍,還空出了很大一塊的地方。 司機,傻了。想反悔,不敢了。 當司機將我們送至大倉庫附近的時候,身無分文的我,十分不厚道地偷了其中一位司機的錢包,并取出錢包里的三千元,充當了我們的車費。至于錢包,我又放回到了原處。 下車后,我們直奔大倉庫。 我對那些暗衛(wèi)說:“你們小心一些,那些人并不好對付。他們手上有可以使人麻醉的東西。其中一個男人,他的手上纏著繃帶,打著石膏。如果看見他,更要小心。他的手上有一種十分厲害的暗器。” 李世民冷笑道:“直接廢了他的四肢,看他如何發(fā)射暗器!” 眾暗衛(wèi)得令,立刻分成兩組人馬。其中一組如同一只只的黑貓般,悄然無聲地潛入到大倉庫。另一組,則是站在李世民的身后,保護著他的安危。 李世民是個馬上皇帝。他不想站在外面等待結果,更喜歡身臨其近,現場指揮。 我隨同李世民走進去時,這場突襲戰(zhàn)已經接近了尾聲。 丁飛正在做著垂死掙扎。他掏出槍,想要射殺那些暗衛(wèi)。 李世民突然飛身躍起,一把抽出某位暗衛(wèi)的佩刀,在丁飛的面前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然后從容地向后退開一步,避開由丁飛四肢飛濺出來的鮮血。 李世民將佩刀扔給那名暗衛(wèi),然后笑吟吟地看向我,其意思為:你看,我一出手,這點兒事就解決了。 我沒空搭理他,轉頭去找丹青他們。 令我怒發(fā)沖冠的是,丹青他們竟然被丁飛關在了大鐵箱子里! 那個大鐵箱子既密不透風,又冰涼刺骨!沒有光源的黑暗,就像是被真空了的人間地獄!我心中的恨意,已經無法用語言來相容! 我用顫抖的聲音叫著每個人的名字,然后回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這種寂靜,差點兒將我逼瘋! 索性,我看見大姐和魏忠賢強撐著身子,揚起了頭,瞇著眼對我點了點頭。索性,我看見魏小侯爺抱著雙腿,坐在大鐵箱的角落里,在看向我的那個瞬間,微微顫抖了兩下身子。 只是,呂布和丹青為什么不回應我? 為什么不回應?! 我撲到丹青的身前,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地觸碰著他的臉頰,小聲喚道:“丹青?丹青,你醒醒,我來接你回家了?!?/br> 丹青緩緩地睜開眼睛,沖著我虛弱地笑了笑,用沙啞得不成調子的聲音,回應道:“丹青……終于等到妻主了。真……好……”說完,他的眼睛漸漸閉上了,唇角卻掛著一絲笑意。 我長大了嘴巴,顫抖著雙唇,好半天過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試探性地叫道:“丹青?丹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你的孩子。丹青……丹青你不要嚇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不是說過,要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嗎?我還沒有給你下聘禮,還沒有用八抬大轎把你迎娶進門,你怎么舍得離開?!你睜開眼睛!你睜開眼睛?。 蔽衣曀涣叩睾鸾兄?,哭號著,我想要讓我的丹青醒過來,我想讓他看看孩子,看看……我。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都要離我而去? 我做錯了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誰在懲罰我?誰在懲罰我?!是你嗎,老天?!你沖著我來!有種你沖著我來!你大可以斷了我的手腳,要了我的性命,卻不要帶走我的丹青! 不要帶走我的丹青。 求求你,不要…… 我瘋了般扯動丹青的衣襟,想要讓他醒來。然而,他卻狠心地離我去了。 我的哭聲嚇到了孩子,他也隨著我哇哇大哭了起來。 我揚起手,狠狠地抽了丹青一把掌。惡狠狠地喚道:“衛(wèi)玠,你給我出來!丹青是個膽小鬼,他躲起來了!你給我出來!聽見沒有?你出來!你對我的好,我都懂,真的懂。只是……我自私,我混蛋,我什么都不想承諾,只是貪圖著你的好。你起來,你給我起來,我讓你打,我讓你罵!” 沒有人回應我,沒有人…… 我傷心欲絕,胡亂扯下脖子上的“時空路由器”,狠狠地砸向了鐵箱的墻面。墻面與“時空路由器”的某點相碰撞,致使“時空路由器”發(fā)出了短暫的藍光,一閃而逝。那藍光就像流星,滑落了一個生命,砸毀了我的人生。 我的世界,變成了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