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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反咬一口的狗屁理論? 季四爺被堵的一口氣噎在心口,狠狠拍了季七爺一下。 “老七!這混蛋你倒是管管,說話呀!” 管管? 季九爺薄唇扯了扯,鳳眸笑意嘲諷,說的他跟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 季七爺面無表情,淡淡掃了季四爺一眼,又看向季九爺,冷聲開口。 “你這是仗著自己給季家打下幾個省,就想一家獨大?父親的主你敢私自做,可想過他老人家若是有個不好,你能承擔得起這后果?” “他都躺在那兒等死了,你們沒人管,還看不得爺管?” 季九爺冷笑,長腿杵地站起身。 他比季七爺高出近半頭,兩人對視時,季九爺垂著眼,有幾分睥睨的意味。 “爺安排這么久,一定保證他安全抵達,若是半路你們搗亂,出了事兒,誰也別想好過?!?/br> 季七爺溫俊的眉眼清冷無波,唇瓣微抿沒吭聲。 季四爺見狀,頓時眉頭皺的死緊。 老七如今被老九捏著軟肋,竟然一點都指望不上,還得靠他。 他沉了口氣,一臉怒火。 “你這么做,父親若是能醫(yī)好病,什么都好說。若是有天他……你總也脫不了關(guān)系!到時候別怪哥哥們不客氣?!?/br> 季九爺「嘶」了一聲,舌尖頂了頂腮,笑的頗為有恃無恐。 “你不客氣能怎么著?單挑?群斗?” 季四爺:“……” 他簡直不能跟這混賬東西說話,遲早有一天要被他活活氣死! 季四爺再也呆不下去,于是臉黑如墨,拂袖離去。 他一走,季九爺面上的邪氣和囂張漸漸消弭。 他淡淡盯了季七爺一眼,長腿邁開,繞過他轉(zhuǎn)身上樓。 季七爺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突然開口。 “你從小就是這樣,做事一意孤行,從不考慮旁人的意愿,不考慮旁人會不會受傷害?!?/br> 季九爺頓住腳步,站在臺階上背對著他,聲線淡漠。 “我做的決定,都是權(quán)衡利弊過,傷害降到最小的。” 季七爺扯了扯唇,轉(zhuǎn)過身看著他背影,神情陰郁諷刺。 “所以你藏著白芍,都是為了我著想,怕我被她傷害?” 他不提白芍,季九爺還能將他當作個兄弟,他一提白芍,在季九爺眼里,他就是個蠢貨。 季九爺舔了舔薄唇,氣笑了。 他慢吞吞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望著季七爺,面對他臉上陰沉飽含怒火的神情,季九爺修眉斜挑,一字一句道。 “她對你就這么重要,你為了包庇她,包庇老六,漠視小十的死,漠視詠梅和你嫡親的骨rou,甚至與我作對的那天起,你就不是我記憶里的那個「七哥」。” 季七爺聽在耳里,淺褐色的眸子抑制不住微起波動。 季九爺昂了昂下巴,神情桀驁不馴。 “我留著她,是為了讓她還她欠下的債,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別把自己看那么重?!?/br> 季九爺說完,不欲再理他,轉(zhuǎn)身就要上樓。 季七爺沉聲喊住他,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 “小九?!?/br> “怎么做,你才能放過她。” 季九爺充耳不聞,甚至腳步都不曾停留。 喬綰窩在窗邊沙發(fā)上等季九爺,聽見房門打開,軍靴踩地的沉穩(wěn)聲音,她連忙蹬了鞋子站起身。 季九爺正走進門,見她慌里慌張,踩不穩(wěn)鞋子就要走過來,整個人晃了一下。 他下意識大步上前,一手扶住她手臂,等她站穩(wěn)了,他蹙著眉訓(xùn)斥一句。 “小心些,毛毛躁躁?!?/br> 喬綰嘟了嘟嘴,理虧的沒敢頂嘴。 她抱住季九爺手臂,一雙清澈的眸子靜靜打量他,細聲開口。 “我聽見他們都在樓下,擔心打起來,您沒事兒吧?” 季九爺垂眼看她,小妻子素美的小臉上盡是擔憂,有些好笑。 “能有什么事兒?真打起來,兩個加起來爺都不夠看。” 他抬手彈了彈喬綰飽滿的額頭,眉梢眼角笑的寵溺。 “別胡思亂想,洗漱,睡覺?!?/br> 喬綰鼓了鼓腮幫子,「哦」了一聲,扶著腰走到浴室門外,突然想起什么。 “九爺,今日大夫人讓我們挑選賀禮,后日就是江家壽宴了,您帶不帶我?”季九爺正解軍裝頸扣,聞言側(cè)頭看她,笑問。 “你是想去,還是不想。”喬綰扶著腰靠在門框上,月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噘嘴嘀咕道。 “我自是不愛熱鬧的,只是我若不去,你那些好meimei豈不是前赴后繼要吃了你?!?/br> 季九爺被逗笑,將脫下來的軍裝隨手扔在沙發(fā)上,赤著上身舉步走向她。 走到近前,季九爺抬手捏了捏她白嫩的面頰,鳳眸里笑意愉悅。 “爺是那么好撲的?你放心,誰敢撲過來,爺頭一個不樂意?!?/br> 喬綰抿著嘴笑,伸手握住他手腕,拉著他往浴室走,聲音嬌軟輕細。 “你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這點潔身自好的覺悟還是要堅守的,可不能出門在外,讓我擔心呀。” 季九爺笑不可歇,跟著她進浴室,隨手將門碰上。 隨即抽出手,掐住她肋側(cè),將人輕而易舉提起來擱在洗漱臺上。 雙臂撐在她兩側(cè),笑看她漂亮的眉眼,嗓音幽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