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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學(xué)校一直沒有出正式的文件。 真的會提前在他們中選人直接上基地嗎?還是說只是傳言而已? 真要選的話,遴選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呢?選幾個? 就在這樣的疑惑和期待下, 金玲結(jié)束了第一個學(xué)期的學(xué)習(xí)。 這天, 她放假在家, 鼓搗火箭模型。 趙新蓮過來敲她的房門:“金玲!快出來,快看看誰回來了!” 緊接著就是陸書硯的尖叫聲:“啊啊啊!愛文回來了!” 金玲手一抖,鉛筆在圖紙上畫了長長的一條線。 她趕忙起身奔出門去。 劉愛文自從四年前上戰(zhàn)場之后便沒了音訊。 幾個月后戰(zhàn)爭都停止了, 都很多戰(zhàn)士都回來了,卻仍是沒有他的消息。 金玲這兩年別看每天沉迷學(xué)習(xí)無法自拔,其實(shí)這事在她心里是一個疙瘩。 之所以沒有表現(xiàn)出痛苦,是因?yàn)榈艿芤呀?jīng)被記了一等功了。 這是榮耀。 金玲一向擅長隱藏情緒,不想讓所有人跟著她一起陷入痛苦中去。 而且上頭也沒發(fā)布劉愛文的死亡信息,她覺得弟弟一定會回來的。 卻沒想到又等了這么多年。 看到劉愛文的那一刻,她吸了吸鼻子。 而從門外進(jìn)來的劉愛文也沖過來,把她緊緊摟在了懷里。 等她好不容易從弟弟的懷抱里掙扎出來,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 弟弟已經(jīng)和肖云嶺一般高了。 她自己身高一米七三,肖云嶺目測有一米八五以上, 而劉愛文就算沒有一米八五,應(yīng)該也有一米八, 總之比她高了差不多一個頭。 而她記得弟弟過來找她說當(dāng)兵的事, 那時候他還和她一樣高呢! 金玲鼻子一酸。 自己手邊養(yǎng)著的兔崽子長大了。 姐弟倆正淚眼相望,忽然外面?zhèn)鱽硪粋€聲音:“陸兄,不請我進(jìn)來坐坐?” 金玲一看, 居然是陳杰光! 陳杰光走進(jìn)來,身后還跟了幾個侍衛(wèi)。 金玲懶得理他,陳杰光硬是過來在她頭頂輕輕薅了一把:“我的好女兒,本事見長??!被人打了都不跟我說,還要肖家那幫人出面!” 金玲整理好頭發(fā):“爸,那你查出是誰的人干的了嗎?” 陳杰光沉默了。 金玲轉(zhuǎn)過頭去嗤笑一聲:“我的好爸爸,本事越來越不行了??!你女兒被人打了,你都查不出來是誰干的,那你現(xiàn)在到這里來做什么?” 陸書硯趕忙對她做了個噓的姿勢,又對陳杰光道:“陳叔叔,您別聽金玲說,她還是很尊敬您的?!?/br> 偏偏趙新蓮冷笑一聲:“不要臉!還好意思三天兩頭到我家來!” 又朝陸行科喊:“你還不把人打出去!” 陸行科呵呵笑:“哎呀,都一把年紀(jì)了,那些事他和我也說開了,都是年少不懂事,咱們不計(jì)較了啊,以后叫他每次來都帶兩瓶茅臺就算了?!?/br> 趙新蓮:“我說你們這些男人也真是的,奪妻之仇幾瓶酒就搞定了,沒用!” 陳杰光便笑了:“你的心早就在他身上,不在我身上了,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趙新蓮臉一紅,也笑了。 劉愛文和他們打了招呼,從軍用戶外包里拿出一支鋼筆送給陸書硯,然后才放下背包,拉著金玲坐到了沙發(fā)上。 趙新蓮早就把水果和吃的擺滿了茶幾,三人都圍過來問劉愛文這兩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劉愛文便一一回答,手卻一直放在金玲的手背上。 金玲看著他,有些恍惚。 曾經(jīng)的熊孩子連說話都有章法了,不像小時候亂吼亂叫的。 而且現(xiàn)在星眉劍目,再也不是那個瘦皮黑猴子了。 但從他的身上已經(jīng)能夠看出一些沉重的東西。 金玲不希望自己的弟弟遇到這些沉重,然而正是這些東西,讓弟弟褪去幼稚,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戰(zhàn)火無情,金玲能想到他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戰(zhàn)場上遇到了什么。 這不,話說著說著,趙新蓮?fù)蝗徊疗鹧蹨I來。 “哎呦,看我,這是起的什么話頭!” 劉愛文便仰頭朝她笑。 “阿姨,沒事,打仗嘛,傷亡在所難免。就算是我怎么樣了,那也正常。況且我現(xiàn)在回來了,多幸運(yùn)??!你們想問什么就問,沒關(guān)系的?!?/br> 趙新蓮看著他,更是眼淚嘩啦啦的。 她背過身去,手放在圍裙上擦了擦:“阿姨進(jìn)去給你做飯?。∵€好前兩天云嶺那孩子過來吃飯,家里還留了些雞鴨魚rou。” 陸書硯笑她:“媽!看您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在陰陽怪氣呢!” 說完跑到門邊,朝劉愛文眨了眨眼:“文啊,姐出去給你買點(diǎn)烤鴨!” 陸行科伸手放在了劉愛文的肩頭:“愛文,這里是你家,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氣氛因他這句話變得更加沉重起來,金玲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剛才她也想說這句話,因?yàn)樗吹降艿艿念i邊有好幾道傷疤。 雖然劉愛文小時候很皮,跌打損傷天天都有,但其實(shí)也算是她和二嬸手心里的寶,心靈可是沒怎么受過傷害的。 現(xiàn)在好了,成熟就代表接受過社會的毒打,一夜之間從一個一天到晚就知道汪汪叫的傻泰迪變成了一頭沉默且目光銳利的阿拉斯加,傻子都知道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創(chuàng)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