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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玲問他該怎么辦。 他嘆了口氣:“如果能買到那種薄膜紙就好了?!?/br> 肖政說的薄膜紙相當于后世某寶一毛錢一米的塑料薄膜。 但這東西在這70年代卻是先進玩意兒,有錢都難買到,那叫一個一紙難求。 金玲自然是聽懂了他的意思:玲啊,冬天就別想著繼續(xù)種了,等開春吧! 然而金玲是什么人,她是要求員工集體007的無良老板??! 前世她也是學過理化生的,再加上聽了肖政的分析,一下就明白了。 這不就是溫度達不到要求嘛! 她絲毫不猶豫,立馬把“蘑菇基地”搬到了他們原先他們住的山洞里。 那山洞并不是兩頭空的,里面是封死了的。 金玲想著,她把洞口用東西封起來,外面的冷空氣能進去的就少,把里面的溫度自然就比外面高些了。 說白了,這跟后世的大棚種植技術是一樣的原理。 這個方案實施之后,沒幾天就有了成效。 又有新的蘑菇冒頭了。 金玲自然是非常開心。 她的“員工”又開始幫她干活了。 而肖政看向她的目光更是欣賞。 農(nóng)村條件簡陋,就算是他,明明知道有幾十種方法可以解決這冬天不出蘑菇的問題,也沒繼續(xù)折騰。 因為他覺得,在這里,蘑菇是沒用的。 有什么用? 一不頂飽,二不能賣錢,就連吃都嫌耗油,就是起個哄哄孩子,打打牙祭的作用。 然而金玲這么小一個女孩子,卻有這樣大的決心。 而且她這個才讀小學的孩子,一下子就能懂癥結所在和其中原理,真是個聰明又堅定! 沒過幾天,山洞里也長出了好幾簇蘑菇。 但問題又來了。 山洞里的蘑菇總是在基料邊上長,中間不長。 基料除了稻桿、牛糞之外,還放了珍貴的rou湯。 只長周邊,不長中間,不但產(chǎn)量高不起來,還特別浪費本錢! 金玲只得又把肖政請了過來。 肖政不說其他,只告訴她,這是溫度和濕度不均勻導致的。 金玲也不惱,自顧自回去想方案了。 劉竹家的老屋里,金玲坐在課廳的八仙桌上,撐著臉思索。 這時,一個男孩從門外朝她伸腦袋。 男孩長得清瘦極了,破爛的白布衫里露出一節(jié)節(jié)排骨,臉被曬得黝黑,此時身子扭著,精巧的五官毫無英氣,倒像個女孩子。 金玲見他這樣,朝他招招手:“松子哥,你怎么不進來?” 田松扭著手走進來站在桌邊,沒說幾句話眼淚就“啪嗒啪嗒”流了出來。 他性子脆弱,遇到王蘭香后行為舉止就越發(fā)像個女孩子了。 因為這個,他早已在整個公社都出了名,就連村里頂小的孩子見了他也會脫口而出:“娘娘腔!” 待他漸漸平靜下來,金玲才問他怎么了。 田松用袖口在眼尾沾了沾,說:“我爹今天上工的時候被蛇咬了,我奶說,花錢可能還保不住命,叫我不要讀書了,回來幫家里頂工。” 他說著,又哭了起來。 這土里泥里摸滾打爬長大的男孩子,一般都是大大咧咧的,哭起來都是鼻涕眼淚一把抓的,那臉根本不能看。 田松哭泣來卻是含蓄的,只要有一點點眼淚鼻涕,就會擦掉,絕不會讓自己顯得很臟。 金玲見他的袖子已經(jīng)快讓他抓狂了,便把自己的手帕遞給了他。 “松子哥哥,你自己喜歡讀書嗎?” “我想讀”,田松絲毫沒有猶豫,“我喜歡讀書,現(xiàn)在可以上工農(nóng)兵大學了,我想上大學?!?/br> 金玲點了點頭:“我們去找你奶問問你爹這病治好要多少錢?!?/br> 沒過多久,兩人回來了。 原來鎮(zhèn)上的大夫說那蛇不是最毒的那種,現(xiàn)在毒素已經(jīng)控制住了。 但為了保險起見,需要去找民間的治蛇毒的土方用。 大夫還說了,非常建議去用那個土方,因為即使是在西醫(yī)體系,對付毒蛇咬傷,也還是推崇用中醫(yī)土方的。 一家人去找了土方,再加上在衛(wèi)生院的花費,整整用了三十塊錢。 這可是天文數(shù)字了。 田松家本來也不是特別富裕,而且最近他爹又娶了新媳婦,彩禮錢一拿,再置辦一下新衣新被,家里自然也空了。 而且他爹要休養(yǎng)好幾個月,一家子要吃要喝,少了這么大個勞力怎么行? 所以他們才不得不讓田松輟學。 金玲有些感嘆,這個年代的人淳樸,苦也是真的苦。 于是她把原先劉紅朝給她的二十塊錢塞給了田松。 “松子哥,你拿去救急,書是一定要讀的,但是這錢要記得還給我哦!” 田松拿著那錢,嘴角緊緊抿著,眼淚打濕了臉龐。 他沒有拒絕,只是一直鞠躬一直哭。 “金玲meimei,謝謝,謝謝!以后誰要是欺負你,哥哥跟他拼命!” 金玲倒是不覺得怎么。 別看現(xiàn)在田松這樣,他可是未來納稅大頭之一。 原來,金玲當初幫田松也不是純屬看不慣王蘭香。 她記得這人是個挺重要的角色。 后來發(fā)生的一件事,讓她想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