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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飛揚的鳳眼好像在告訴他,他們一定會贏。 劉愛文第一次沒跟jiejie杠,出去了。 只不過當然不會走遠,他就蹲在圍墻外面從石頭眼里看著院里。 兒子走了,王紅再也不壓著性子。 她這大嫂刻薄得緊,罵人誅心,一吵架總喜歡拿她死去丈夫來說事。 她也不慣著,叉腰就是一陣大罵:“喲!這會說金玲心好了?平日里不都討債鬼、白眼狼地罵嗎?” “我這當嬸子的是教不出好孩子來,可我沒教出一個見死不救、提刀殺人的孩子?。 ?/br> 嚯,一說這個,旁邊的村民可就不困了。 劉慕梅那事才過去沒幾天,大家都記著呢,一個人一句把徐桂枝罵得面紅耳熾。 偏金玲還一臉恐懼地問了一句:“媽,二妹她在家嗎?那我今晚可以去村里祠堂睡嗎?” 這就是怕自己又被劉慕梅坑了。 村民們那個心疼啊,看把孩子嚇得! 于是對著徐桂枝又是一陣指指點點。 徐桂枝被罵得沒辦法,只得繞回原來的問題。 她指著金玲:“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潑她了!她全須全尾的,哪里有半點是濕的?” 村民一看也是,金玲衣服都是干的。 于是有人看金玲的眼神也怪怪的了。 金玲低著腦袋,縮著背脊,沖她媽抬了抬眼皮又立馬垂下去。 右腳在地上磨蹭了一下,又磨蹭了一下。 在醫(yī)院自然是不好再光就腳,這時她腳上穿著她媽給她的舊布鞋。 徐桂枝見她這樣,就更得意了。 “是吧?這死孩子心虛呢!以前多聽話的孩子啊,現(xiàn)在學會說謊了,不是被我這黑心的弟妹帶壞,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眾人一想也是,那是金玲啊,全村最乖的就是她了,不說話就算了,一說話必定句句實話的! 今天怎么的?撒起謊來了? 天天跟她二嬸的兒子泡在一起,那孩子最調(diào)皮搗蛋的,嘴里又是個沒真話的,以后就是當二流子的料! 于是大家又紛紛指責起王紅來。 王紅不動聲色,她最是了解金玲的,這孩子被她媽一吼,就不敢再說話的。 她見金玲那腳挪來挪去,心里便明白了三分,蹲地脫下那鞋一瞧,好家伙,底子都碎成豆腐渣了! 外面看起來鞋子還是干的,其實里頭已經(jīng)濕了。 夏天雖氣溫高,但這是井水啊! 金玲大病初愈,一大早坐車回來被日頭照一路,這一冷一熱,最容易著涼了! 王紅把鞋子給大伙看了,隨后又把徐桂枝罵得說不出話。 村民們包括剛才嫌棄金玲的都過來安慰金玲,嘴里仍是罵徐桂枝。 “多壞啊!咱們都做了鞋讓支書帶去衛(wèi)生院給金玲穿,誰知到頭來還是穿爛的!” “嗤,怕是被徐桂枝留著給劉慕梅那小騙子穿呢!你們都白費心了!” “也可能是支書沒送去?” 外面路過的村支書:“???” 金玲囁喏:“謝謝嬸子奶奶們心疼我,鞋子支書伯伯帶來了的,我媽給我穿過了,她說太精貴,等過年再給我穿?!?/br> “你們不要怪我媽,都是我不好,潑到一點點水就這么嬌氣。” 那些婦人忙安慰她:“哪怪你呢!那冷不防一盆涼水潑過來,大人都要叫一聲!” “就是!雖沒潑濕衣服,但寒氣最容易從腳底進身了,明知道你鞋子破還潑你水,真狠,你快進屋換一雙吧!” 金玲看一眼她媽,緩緩搖了搖頭:“我喜歡打赤腳。” 眾人一看孩子眼里的害怕,誰還會不懂? 哪里還有得換?她媽哪個夏天給她鞋子穿了?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劉慕梅和兩個弟弟夏天也不穿鞋。 可冬天那三孩子有鞋穿啊,碎棉布縫的棉鞋,暖著呢! 金玲呢?細細一想,下雪連天都是穿草鞋! 前幾年他們沒留意,畢竟這年頭誰家不是過得緊巴巴? 但金玲被家人虐待的事一出,很多東西看起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于是有那看不過的又陰陽怪氣說了句:“還過年穿,過年就穿在你弟弟meimei腳上了!怎么就這么偏心!” 村支書走進來,摸摸金玲的腦袋,朝徐桂枝冷冷一笑:“桂枝同志,我跟你們隊長說了,明天上工你割東頭那塊稻子!” 徐桂枝一個趔趄差點沒給他跪下。 東頭的稻田螞蟥出了名的多。 那螞蟥好吸血,趴在你小腿上一點感覺都沒有的,等有感覺了,開始癢了,螞蟥的肚子都被你的血給撐大了。 這年頭一滴血多難養(yǎng),吃幾個月都補不回來,誰愿意去割那東頭的稻子??!都是進牛棚的才不得不去。 她越想越憋屈,正要撒潑,她那對雙胞胎兒子來了。 雙胞胎里那個小的老老實實說:“媽,爹叫你回來了就去田里干活,別再耽誤了工分,還說你都在鎮(zhèn)上偷懶這么久了?!?/br> “噗!” 看熱鬧的人一個個笑得捂住肚子。 徐桂梅頓時一口氣梗在喉嚨,差點被氣得翻白眼! 從那以后,她家有大米飯吃絕不敢給金玲喝稀粥,罵誰都不敢再罵到金玲頭上。 金玲也很“好心”地放她過了幾天清凈日子,每天天不亮就往外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