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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林曼,連林合明這下都沒了怨言,別的暫且不論,單說這位校長一把年紀仍舊盡職盡責的教書育人,這點便很值得欽佩。 報名費加住宿費一共是十八塊錢,林合明帶著林曼去收費處交了錢,收費處老師又告知了住宿要帶的東西,領了憑條又大致看了一下學校的環(huán)境,林曼就跟著她爸回家了。 在江城一中耽誤不少時間,又來七中報了名,這會兒時候也不早了,萬幸還能最后一班車。 林曼坐在車上心里滋味莫名,娟子這時候大概已經(jīng)坐在南下的火車上了,她說定下來以后會寫信給她,林曼希望她能闖出一番自己的事業(yè),也希望兩人友誼長存。 坐在最后一排的齊硯倒是沒想到再回平屹能碰見林曼。 他抑制住內(nèi)心的思念與掙扎,克制住去找她的腳步,他可以幫她找回原本就屬于她的東西,卻不能打擾她,她當務之急是好好學習。 況且,他們的時間還長。 這幾天太累了,又一刻沒歇的趕到平屹,連軸轉(zhuǎn)了三四天,或許是知道林曼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齊硯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這也是他從這個年代醒過來后,睡得最香的一覺,夢里林曼沖他笑,還沒等他跟林曼訴苦,就感受到臉上一陣痛。 司機師傅伸手拍他,又擠著一張大臉滋著牙湊上來沖他笑: “小伙子!到站了!” 車上的廣播還在一遍遍重復: “終點站——平屹縣政府到了,要下車的乘客請攜帶好隨身物品!” 車上一個人都沒有了,齊硯看一眼外面灰藍色的天,下車以后又去了昨晚的招待所。 他是去年才去清大任教,昨天又把所有積蓄都拿給林合明了,現(xiàn)在住招待所只能找最便宜的房間。 陳爺爺有個學生在市教育局,下午已經(jīng)打過電話讓他幫著核實一下,學籍檔案這種東西,如果動過肯定會有差別,到時候是真是假,一切也就揭曉了。 齊硯找工作人員借了電話,或許這時候正是吃晚飯的時候,那頭半天才接。 兩人十分熟稔的打了招呼,末了電話那頭的人半開玩笑地打趣齊硯:“知道了知道了,齊大教授,明天下午一定到!” 確定明天能到,齊硯才渾身疲憊地掛了電話。再上樓躺在床上,不免又想起林曼。上輩子林曼去復讀,報完名沒在意那么多,最后才發(fā)現(xiàn)被很很坑了一把,但為時已晚,他既然有幸回來,自然要把所有問題提前止住。 市教育局突然下來檢查,也沒提前打招呼,有些心里有鬼的已經(jīng)自己亂了陣腳,還不等開始調(diào)查呢,膽子小的就全招了,也有膽子大的想隱瞞賄賂,剛好逮個正著,受害的不光是林曼,還存在不少分數(shù)弄虛作假的現(xiàn)象。 偷偷頂了林曼成績的女生叫林夢,為了掩人耳目,也給自己改了名,她媽是縣北二中的老師,爸爸是縣教育局檔案科的辦公室主任,夫妻都不是什么頂有本事的人,偏偏上輩子壓的林曼痛苦半生。 陳教授早就幫齊硯打過招呼了,今年發(fā)生的事情太多,省里也打算敲山震虎,江城一直沒有行動,剛好借著這個口子來殺雞儆猴。 要真是清清白白,那當然再好不過,要真有人背后耍些陰謀詭計,那上面對付起來也絕不會手軟齊硯一早跟下來調(diào)查的人碰了頭,便十分放心的將這事兒拜托給他們了。 他現(xiàn)在還得去接趙記者,趙記者辛辛苦苦來幫忙,總不能讓人家來了以后抓瞎。 平屹縣是江城下轄最大的一個縣,縣南縣北差別很大,風俗不同口音也不一樣,像河口村就屬于縣南。縣北雖沒縣南發(fā)展的好,但火車站在縣北,因此比起大多數(shù)縣城,平屹縣算是發(fā)展的比較好的。 趙記者現(xiàn)在就在縣北火車站等著,他是平屹省省報的記者,跟領導報備了才能跑這一趟,昨天齊硯在電話里大致給他講過一遍,這新聞可大可小。 說起來,要不是上輩子林曼出過這回事,齊硯都不知道世界上還能有人無恥到這個地步。 再后來國家大力整頓這些替代高考成績的事,齊硯才知道真的有人覆手間就能毀掉別人的一生。林曼那時候跟著娟子一起做生意,算是闖出了一番事業(yè),雖然受的罪多一些,但也比很多人過的都好一點。 更多的是失去了學歷,就業(yè)困難的普通人。 所以齊硯希望趁這個機會,盡可能的去挽回,也避免讓更多人受害。 頂替林曼錄取名單的人叫林夢,在縣北二中上的高中,回回考試成績都倒數(shù),這回卻直接超本科線大幾十分,誰也不會往別的上面想,只當她是運氣好,碰巧考的全會。 市教育局上午才去查,他爸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露出馬腳被逮進去了,林夢她媽還不知道這回事。 中午齊硯接過趙記者以后,就跟著一眾公安去了林家,敲了半天里面才有人應。 樓里不少鄰居都伸著頭出來看。 見是公安,周圍人更起勁了,三三兩兩出來,圍在一起看熱鬧。 林夢她媽趿拉著拖鞋,睡眼惺忪,一打開門見到黑臉公安,整個人差點軟到地上,或許她自己心里一時都想不清做的哪樁事被逮到了。 心里恐慌,面上偏偏還得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你們……這……這是?” “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些事情要找你調(diào)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