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沙漠中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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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的交鋒,本該也是最后一輪的交鋒,因為盡管蕭皓辰受了傷,但畢竟擋下了金箭致命的一擊,且擊殺了君炎坐下的大鳥,所以,按照道理來講蕭皓辰已經(jīng)贏了。 只是,摔落地面的君炎全無此等想法,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敗給這樣一位年紀輕輕的外來者,驕傲的自尊讓他絕不甘于這樣的敗北!也絕不承認此等方式的敗北! 所以,在降落地面的下一秒,他向后疾退,一直退到視線中,再次出現(xiàn)蕭皓辰的影子!他右手緊繃,自箭囊中抽出了第二支金箭,瞄也不瞄,便順勢射了出來。 這一箭的射出,靠的是直覺,屬于殺手的敏銳直覺! 所以,他連瞄準都不用,就把箭射了出來,將軍微微蹙眉,摸著劍柄的手腕猛地一緊,修長的手指間,青筋暴跳,顯然是施加了很大的力氣,不過,他最終沒有出手,任由兩人展開第二輪的交鋒。 沒有出手,便代表他對于蕭皓辰的期望值比只接對方一箭來的更高,而后者也確實不負眾望,在金箭襲來時,強忍著傷口的疼痛,不退不閃,以道之胚胎,準確的封鎖了金箭的去路。 道之胚胎和旋轉(zhuǎn)的金箭激烈的相碰,摩擦,爆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躁鳴,火光四射,仿佛在蕭皓辰的面前,一臺開到全速的切割機正在切割粗重的鋼材! 蕭皓辰臉色蒼白,向后退了一步,道之胚胎便也隨著他向后退了兩分,金箭也就前進了兩分,不過,也就只能前進這一點距離罷了,隨著一聲暴怒的吼叫,道之胚胎猛地向上彈起,蕩開金箭,于空中盤旋一周后,電射向君炎的落腳處,后者藏身沙中,又射一箭。 和之前的碰撞如出一轍,這一箭準確地找見了道之胚胎飛行的軌跡,寒光一閃,來自金箭的強大沖力將道之胚胎頂在了空中,雙方激烈的摩擦再次爆發(fā)出一陣呱噪的長鳴,蕭皓辰的臉色較之前又白了一分,不過,最終道之胚胎還是穿過了金箭的封鎖,射向君炎的喉嚨。 君炎不愧是金鷹騎士團里的第一殺手,身法極快,一個閃身間,便已躲開了道之胚胎的沖擊,出現(xiàn)在一丈以外的地方,他雙手合十,做出抱月托舉的姿勢,同時滿面虔誠的祈禱道:“最為寬宏博愛的火焰之神啊,請您賜予我最最圣潔的力量……” 祈禱之音尚未散去,一道黑色劍弧已經(jīng)將其懶腰斬斷,將軍擦拭著滅劍的鋒刃,嘲諷道:“如果只是在賭斗時耍耍賴,我或許還會留你一命,可現(xiàn)在,你居然在我的面前召喚火神那么麻煩的家伙,真是找死!” 戰(zhàn)斗結(jié)束,蕭皓辰就像xiele氣的皮球,癱倒下來,幸而被沈熙姚拖住,抱在懷里,艾瑪雙手泛出清淡的綠光,以最為柔和的木潔之力,清理他的傷勢,這個動作,在之前已經(jīng)進行了無數(shù)次,艾瑪進行的極是熟練,只不過,今天的過程卻不那么順利,因為,又有人來了,不是拜火教的人,而是黑老五的結(jié)拜兄弟! 所謂結(jié)拜,就是將不同血脈的幾個人強行聯(lián)系在一起的一種儀式! 黑老五結(jié)拜的兄弟共有五個,加上他,也就是六兄弟,他在幾位兄弟中排行第五,算是次末席,由此看來,他的實力和心計也必然是兄弟幾人中較差的。 此刻,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是他的二哥和三哥,二哥姓宏,臉方,背厚,身穿獸皮制作的短褲,膚色黝黑,腦門光溜溜的又亮又圓,幫中人都習(xí)慣叫他宏二哥,三哥姓白,或許是名字起了作用,生的白白凈凈,極是儒雅,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長二、寬一的朱雀羽扇,看上去很像三國中的諸葛亮,匪幫初結(jié)成時,幫眾們都習(xí)慣叫他白三,不過,他自己覺得太難聽了,便命令他們改口稱三爺,見到這兩人,黑老五已經(jīng)現(xiàn)出頹敗之色的眼瞳里,一下子泛出了幾絲興奮的光彩,他大叫道:“二哥,三哥,你們總算來了!” 伴隨著這兩人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超過五十匹的rou蜥騎士,兩人分別坐在自己的坐騎上,抱拳道:“對面的朋友,連日來替我們照顧自家的兄弟實在是不勝感激,不知是否愿意光臨陋舍,喝上一杯!”作為整片沙漠里,最強大的匪軍,他們勢力極大,人脈極廣,自然早已發(fā)現(xiàn)了那些rou蜥和金鷹的尸體,更可以從大量遺留在現(xiàn)場的蛛絲馬跡中,猜測到黑老五是被挾持的!換做他人,若敢劫持自家的兄弟,必然會遭受到最為激烈的圍剿,可剛剛他們看到了將軍的出劍,看到了君炎的慘死,心中多了幾分小心,所以,才沒有貿(mào)然上前,而是先施之以禮,等待對方的回應(yīng)。 將軍深諳事故,自然知道他們話語中的意思,他露齒一笑,搖搖頭道:“恐怕不行,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 “哼!”被人斷然拒絕,宏二微現(xiàn)怒意,正要厲聲咆哮,卻被身旁的三爺攔了下來,一把羽扇隨風(fēng)輕擺,三爺笑道:“那敢問您幾位可否自己過去,將五弟還與我們?!?/br> 將軍聳聳肩道:“那可不行,你家五弟可是答應(yīng)了要帶我們過去的,怎能說話不算!” “答應(yīng)了你們?”三爺疑惑地望向黑老五。 “是吧,黑老五!”被將軍凌厲的眼神掃中,本欲給予肯定答復(fù)的黑老五立時四肢發(fā)軟,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是……是答應(yīng)過你們,可……” 不等他把后面的話一起說完,將軍已經(jīng)將其打斷,道:“這就是了!你們聽到了吧,是你家的兄弟親口承認答應(yīng)做我們的向?qū)У?,我可沒有逼他哦!況且,我可是連續(xù)兩次救了他命的大恩人,他知恩圖報,為我們做點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這……”三爺?shù)拖骂^,現(xiàn)出沉思之色。 一旁的宏二咆哮道:“三弟,和他廢這些口舌做什么,直接把他們殺了,將三弟搶過來不就好了!” 三爺還想再說些什么,但看到宏二已經(jīng)掏出了骨笛,擺出準備戰(zhàn)斗的姿勢,便也由他了,不再說話。 匪軍當(dāng)家的六位首領(lǐng)中,老大實力最強,老二善于馭獸,老三精于謀略,老四擅長挖洞,老五最為中庸,老六最講義氣。 此刻,宏二掏出骨笛,放于口邊,隨著手指的律動,一曲高亢悲鳴的笛音于天地間響徹起來。 笛聲中蘊含著奇特的能量,隨著音階的跳動,腳下沙地仿佛沸騰了起來,沙石來回滾動,原本藏在沙地之下的蛇、蟲,鼠、蝎等毒物紛紛探出頭來。地面上,原本金燦燦的一片光潔,此刻,因為地面下的生物紛紛探出頭來,竟然將這里占得滿滿的,而這還不算完,似有更大型的生物正在趕來。 將軍淡然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他手捧大劍,堅毅的臉孔被斬斷一切的劍影擋住半邊,表情明滅,手掌緊繃,似乎隨時準備出劍。 雙方劍拔弩張,局勢已到不可控制的地步,當(dāng)是時,一道欣長的身影疾射而來,此人速度極快,一掌撥開了宏二放在口邊的長笛,以巨猿一般狹長的手臂將他攔在身后,“二弟,不要胡鬧,這人救了五弟的性命,是我們的恩人,怎能如此無禮!” 看清阻擋自己的人后,宏二先是一愣,隨即充滿不解地問道:“大哥,你怎么在這里?” 大哥? 來人竟是他們的大哥! 他的出現(xiàn),不僅將軍沒有想到,便是宏二和三爺也沒有想到,因為他們從寨子里出來的時候,大哥正在和外來的商人討價還價,怎么這么快,便出現(xiàn)在這里了呢! 他們的大哥姓王,名猛,外號沙蛟,此刻,他滿面坦誠,半弓上身,雙手抱拳,彬彬有禮地道:“兩位弟弟實在無禮,還請您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只要你們放行就好了!”雖不知他們口中的大哥是在這裝“有禮”,還是真的這般好說話,總之,將軍借坡下驢,擺明立場,只要你們讓我走就好了。 “大哥,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他們正挾持著你五弟呢!”見將軍仍不領(lǐng)情,宏二又咆哮了起來。 王猛略帶責(zé)備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個魯莽的脾氣到什么時候才能改掉??!老五的所有手下連同自小養(yǎng)大的坐騎都已經(jīng)被殺了,你以為沒有這兩位貴人的搭救他還能活著嗎?” 宏二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這位大哥有些畏懼,被他一說,立時覺得有些道理,可又很不服氣,反駁道:“大哥,你這話說的或許有理,可若不是想要得到五弟手中的東西,他們恐怕也不會救他!” 王猛低喝道:“救了就是救了,哪有這么多條條框框,速速退下,不要多言了!” “大哥!” “速速退下!”實在熬不過固執(zhí)的大哥,宏二不甘地駕馭rou蜥,退到部隊深處。 王猛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將軍點頭笑道:“說實話,自從得知五弟連屠三村的消息以后,我就知道他只怕很難活過此月了,沒想到逢貴人搭救,實屬興事,您看這樣可好,我陪五弟一起,取出您幾位想要的那件東西,然后,和他一起返回寨中!” “大哥,那可是五弟用性命換來的東西,你怎么能如此輕易的讓與他人!況且,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你可不能胡來啊!”這次換做三爺著急了,不過,一番阻撓,又被王猛擋了下來,他似是心意已決。 目視著王猛那張在日光下反射出黝黑光澤的臉,將軍揚眉道:“雖然我很欣賞你的做事風(fēng)格,不過,我要很遺憾的告訴你,這不行!因為,你這張臉實在太過突出了,不管走到哪里,都會惹來別人的目光,這樣根本不可能很低調(diào)的把那件東西取出來!” “這……” “你少不知好歹!” 似已對宏二的沖動產(chǎn)生了免疫,將軍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續(xù)道:“不過,我可以用性命擔(dān)保,只要得到那件東西,我定會親自護送你家五弟回到寨中,將他完璧歸趙!” 宏二咆哮道:“哼,一面之詞,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我們憑什么信你!” 將軍沒有理他,因為他知道,這里做主的并不是這位大嗓門的漢子,他平靜地看著王猛,等待對方給個答復(fù)。 王猛同樣沒有理會咆哮的宏二,低下頭,沉思良久,待抬起頭來時,雖然目光中隱現(xiàn)憂色,可還是肯定地回答道:“那好吧,還請恩人善待我家兄弟!咱們走!” 他一退,所有的rou蜥騎士便不得不退,因為在整個寨子里,王猛的威信無人能及,宏二雖然極不情愿,可還是不能違了大哥的意思,在悶哼一聲后,馭獸離開。 待他們從視線中徹底消失,將軍沖著黑老五笑了笑,道:“說實話,你這位大哥還算有些氣度!” 黑老五得意地挺挺胸膛,道:“那是當(dāng)然!” “呵呵,走吧,我們趕路,早點拿到東西,好把你安全的送還回去!” 半日后,火焰之城,沙鑄的城墻外,蕭皓辰一行正為難地仰視著高處——自從黑老五公然屠村后,這里明顯加強了戒嚴,來往的客商都被層層盤查,黑老五、艾瑪還有沈熙姚的形象實在太過惹眼,很容易便會被警衛(wèi)發(fā)現(xiàn),所以,幾人藏身在西面的沙丘之后,靜靜地思考入城的辦法。 想要入城,就必須要通過城衛(wèi)的把守,雖然城里已將大批部隊派去剿匪,可來往的盤查實在太過嚴密,若是硬闖,實屬不智,可如果不硬闖,似乎又沒有別的入城方法。 幾人正在躊躇,偏巧遇到一幕奇景,但見不遠處的沙丘上,一只黑菊響尾蛇將身體盤做鐵塔狀,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不遠處的鐵腳蜥蜴,和rou蜥一樣,鐵腳蜥蜴的背脊上生有刀山一般用于防御的角質(zhì)層,嘴無牙,卻擁有著足以咬碎動物骨骼的強健有力的上下顎,是rou食性的生物,只不過不像同類那般巨大而已,此刻,它和黑菊響尾蛇儼然都將對方當(dāng)成了餐桌上的美味,互相對峙著。 自然界中,動物遵循弱rou強食的鐵之定律,同種級別的捕獵者相見時大多會各自離開,不會發(fā)生爭斗,可此時,這兩只沙漠中的頂尖殺手卻因為太久的食不果腹,而斗在一處,實是極為難得的場景。 藏在沙丘后的幾人都被這一幕所吸引,聚精會神地望了過來。 頭頂烈日炎炎,萬里長空中下無一片細云,身側(cè)沙風(fēng)呼嘯,無際沙海中無一絲清爽,為了生存而不得不戰(zhàn)斗的兩位殺手,在長久的對峙之下,終于開戰(zhàn)。黑菊響尾蛇率先發(fā)難,它將盤在一起的身體一點點散開,頭尾展開,打開為一個極大的角度,三角狀且生有許多環(huán)形花紋的尾尖似蛇頭一般高高揚起,左搖右擺,正面對著鐵腳蜥蜴的頭顱,不斷挑釁,且連續(xù)發(fā)出讓人心悸的聲音。 刺目光芒的照耀下,響尾蛇的首、尾幾乎難以分辨,加之尾端不停的發(fā)出奇怪的聲響,鐵腳蜥蜴很快便失去了方向,誤將黑菊響尾蛇的尾巴當(dāng)成了它的頭,在兩番嘗試性的沖擊后,他一口咬下,堅硬無牙的上下顎狠狠叼住黑菊響尾蛇的尾尖。 與此同時,一直隱藏在低處的蛇頭快速地扭轉(zhuǎn)過來,趁著鐵腳蜥蜴死咬蛇尾的當(dāng)口,雙顎極其夸張的脫開,兩顆盤縮在嘴里,足有寸長的毒牙刺入鐵腳蜥蜴堅硬的鱗甲內(nèi),鱗甲太厚,以此等夸張的毒牙仍不能完全刺穿,只是在其上劃開了一個不大的缺口,不過,只是這樣便已足夠,被咬中的鐵腳蜥蜴馬上渾身抽搐的倒在地上,鱗甲下的鮮rou不住蠕動顫抖,似在被魔物從內(nèi)部腐蝕,等它完全不在動了,黑菊響尾蛇才慢悠悠地爬到它的身上,將其整個吞入肚里。 幾人津津有味地看到結(jié)局,都覺得響尾蛇實在太過狡猾,利用聲東擊西之法,使得鐵腳蜥蜴誤將蛇尾當(dāng)做蛇頭,以致攻擊錯誤。 不過,這一幕也給予了蕭皓辰許多啟迪,他和將軍對望一眼,同時道:“聲東擊西!”然后,各自大笑起來。 艾瑪疑惑地望著兩人,低喃道:“喂喂喂,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傻笑什么,不會有什么“基情”迸發(fā)出來吧!” 蕭皓辰給了她一個爆栗,道:“胡說什么!我只是突然間想到了入城的辦法!” 艾瑪雙目放光,湊過來道:“什么辦法,說來聽聽!” 蕭皓辰諱莫如深地笑了笑,道:“喊聲爺,我就說與你聽!” 艾瑪?shù)溃骸澳愦_定?” 蕭皓辰點點頭道:“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艾瑪?shù)溃骸澳呛冒?,我可喊了哦!”她張嘴欲呼,卻是扯著嗓子,準備以一聲尖叫將百米之外的城守都驚動了,蕭皓辰嚇得慌忙堵住她的嘴巴,責(zé)罵道:“你瘋了!” 艾瑪壞笑道:“不是你讓我喊的!”(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