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被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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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兇惡的眸子瞪著江湛北。 仿佛死到臨頭,他還沒清醒意識到自己招惹了誰。 江湛北抬手做了個動作,江岳耀嘴里的布團(tuán)被人抽了出來,他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是江湛北給了他臨死前告解的機會。 不過這個男人真的很不懂珍惜得來不易的機會。 江岳耀冷笑著: “江湛北,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嚇到我么?你要是敢燒死他們,你自己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法律?”江湛北笑得比他更冷,因為那根本不是笑。 這個節(jié)骨眼,他還夠膽和他談法律…… “三哥眼里幾時有過‘法律’兩個字?” 江湛北起身,不緩不急的步伐靠過來,卻像是手里攥著鐮刀的死神。 他的確是來奪命的,不過他犯不著臟了自己的手。 “若是三哥不放在眼里的東西,我又何必去cao那個心?” 江湛北笑:“這年頭,‘意外’太多了,何況三哥的死因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因為良心虧欠,寢食難安,所以燒火自焚?!?/br> 江岳耀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江湛北在胡言亂語什么。 “我連自殺遺書都請人代你撰寫了一份,我這個做弟弟的夠貼心了吧?” 江岳耀震驚,這會兒他才明白,江湛北是要制造他自殺的假象,這樣他就能全身而退,撇的一干二凈。 此時此刻,江岳耀要是說不恐懼是騙人的。 江湛北的狠,他不是不知道,多年來,他沒有碰他,也是基于各種考量,他知道他若是殺他不成,被殺的可能就會是自己。 是他太掉以輕心了,是他被他精湛的演技給騙了。 該死的。 都是那幾個做事不干凈的混賬。 “三哥這眼神是在斥責(zé)你的衷心不下辦事不利?” 江湛北的話顯然是在挑撥江岳耀和那群就要死的小嘍啰。 一排人幾乎同時用著仇恨的眼神看向江岳耀,他們?yōu)樗u命,到頭來還得陪他一起下葬。 畜生就是畜生,翻臉的時候,最喜歡互相嘶咬。 這場戲一定很好看! “江湛北,有本事你就燒死他們?!?/br> 果然畜生的頭目才是喪心病狂,江岳耀的這句話讓那一排人都暴躁起來,被活活燒死,誰不怕? 助理唔唔的叫,恨不得扒了江岳耀的皮,抽了他的筋。 “三哥,別急,好戲要慢慢欣賞,何況我還有個問題得先好好問下你……” 江湛北的臉突然就抹殺去所有的笑意,俯下身,握住江岳耀身下那把鐵椅的兩只扶手,攥著椅子連同他整個人圈進(jìn)他壓迫下來的臂膀中。 森冷的聲音劈下來: “三哥,覺得殺死我的孩子是不是很好玩,很過癮?” 這一刻。 江湛北恐怖得就像是要一口氣,將他撕成碎片。 江岳耀容不得自己在江湛北的跟前敗下陣來,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向他求饒: “是很過癮,而且真的非常好玩,你看看你,我殺了那個小孽障,你能拿我怎么樣?殺了我?燒火自焚?哈哈,這樣又怎么樣,那個小孽障也不會活著回來了?!?/br> 果然,仁慈對這畜生是多余的! “何況江湛北,你也沒那個膽殺我,殺了我,你要怎么和爸交代?” 江岳耀笑得喪心病狂。 他吃準(zhǔn)江湛北不會真的殺他,因為父親不會原諒他的大逆不道,只是。 “大哥的死,二哥的死,你以為爸是老糊涂都不知道是誰干的么?” 江湛北放大在江岳耀眼瞳里的臉戾氣可怕。 江岳耀臉色一震,難道爸早就知道那樁意外都是他派人干的? 江岳耀,這畜生,真沒少干缺德的事。 多年來,江湛北替他背著黑鍋,被人懷疑他是殺死大哥二哥的野心家,就因為他和大哥二哥不是一個娘胎里生的。 江湛北很清楚江岳耀不會就此收手,若不是畏懼父親,他也許早就是他下一個謀害的對象。 多年來,江湛北不斷壯大勢力,就是為了威懾住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 他之所以沒有做絕,沒有對江岳耀趕盡殺絕,也是出于父親不愿看到他們自相殘殺。 只是他萬般忍讓,終究還是釀成了悲劇。 他讓自己那可憐的孩子成了無辜的犧牲品,差點連雪眠也喪生火海,所以他還有什么理由繼續(xù)放任這個畜生?! “爸對大哥二哥的死保持沉默,同樣的,你的死,爸也會睜只眼閉只眼,我保證,沒人會在乎這世上少了你江岳耀!” “不,你不能殺死我,江湛北,你不配殺死我!” 江岳耀驚恐的吼起來。 “不用怕,江岳耀,你下地獄的路上不會寂寞,有他們陪你!” 江湛北的話,讓那一排小嘍啰都驚恐掙扎起來。 江湛北走過去,看著那一張張殺人放火時春風(fēng)得意的臉: “我江湛北的女人也敢動?很好,我給你們統(tǒng)統(tǒng)訂好了去地獄的單程車票,不用謝。” 男人陰狠的眼神,讓那些小嘍啰活生生的屎尿全部失/禁…… “難看死了?!?/br> 江湛北冷笑。 示意讓人把助理嘴里的布團(tuán)抽調(diào),助理立刻又苦又喊地求饒: “四爺,四爺,我知道錯了,是他,那些傷天害理的事都是三爺?shù)囊馑迹臀覠o關(guān),我只是個小人物,我只是受三爺唆使,我也是無辜的,四爺,求你放過我,四爺,求你給我一個機會?!?/br> 助理苦于不能跪地求饒,眼淚鼻涕,整張臉哭得叫人惡心。 旁邊的人也和他一樣激動。 江湛北譏諷的投給江岳耀一眼:“這就是你養(yǎng)得畜生,真夠衷心的。” 江岳耀握緊拳頭,至死他也要羞辱他。 江岳耀敢怒不敢言。 “不過你說得也沒錯,你的主人愚蠢犯錯,你們也是被迫的,我若不給你們一個求生的機會,好像也太殘酷了。” 江湛北揮手做了個動作,竟然將那一排都給松了綁。 他指著廠房外面停靠著一輛面包車。 “統(tǒng)統(tǒng)坐上那輛車,我給你們?nèi)昼娞优艿臋C會?!?/br> 江湛北話音未落,一群人狼吞虎咽似的跑了出去,上了車,踩下油門就沖上了公路,只是還沒開出多遠(yuǎn),面包車發(fā)出一道沖天轟鳴,就見整輛車突然爆炸,火光四照,空氣中濃煙滾滾,滿是爆炸飛濺的碎片…… 江岳耀目睹一切,瞠目結(jié)舌時,不知道為什么身上的鐵鏈松了開來? 以為是自己好運,他掙脫開鐵鏈就往外跑。 卻不想一輛轎車飛馳而來,江岳耀一回頭,已經(jīng)躲不開那輛車筆直撞上來! 身體彈上車窗猛烈墜落。 頓時,地上鮮血橫流…… 著火的面包車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被警方圈定為黑/社會仇殺。 江岳耀的車禍列為意外。 他被送院搶救,經(jīng)過五個小時的搶救,保住了一條性命,但是下/肢癱/瘓,無法再站立行走。 江岳耀被送到加護(hù)病房。 幾天后,當(dāng)他恢復(fù)意識的時候,房間里只有江湛北一個人。 他恭喜他命硬,撿回條命。 滿身插滿導(dǎo)管的江岳耀渾身震顫,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想要怒喝,卻發(fā)現(xiàn)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嘶嘶啊啊的嘶啞聲音。 江湛北告訴他,他除了一雙腿廢了,腦袋受傷的部位剛好壓迫了語言神經(jīng),估計他下半輩子想要說話都會很困難。 “用不著對我吹胡子瞪眼的,每天每天都品味一次必死還痛苦的滋味,這是你應(yīng)得的,江岳耀!” 江湛北撂下狠話。 他知道只要江岳耀還活著,即便成了大半個廢人,他也不會消停。 所以他先發(fā)制人,將厚厚一份江岳耀這十年來在江氏集團(tuán)內(nèi)部受賄,挪用公款,做假賬,種種商業(yè)犯罪的證據(jù)擺在他的跟前。 “這些罪名加起來足夠你在監(jiān)獄里呆上下半輩子,三哥想好了,打算下半輩子坐在輪椅上好,還是下半輩子坐在監(jiān)獄里的輪椅上好?” 江湛北握住了江岳耀的死xue。 他現(xiàn)在就算活著也是廢人一個,這些罪證資料不用問,只有一個人才能收集到,那就是。 沈云磬…… 該死的。 那個女人,難道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江湛北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 江湛北離開病房的時候,就能看到江岳耀怒目到一雙眼睛爆滿紅絲,但可惜,他除了無聲的憤怒,再也無法掀起波浪…… 江岳耀的事故似乎沒能換取到任何人的憐憫。 連和他幾十年夫妻的蕉止珊在聽到消息的時候,也只是假裝難過了一下。 畢竟他對她太殘酷。 她笑,這是江岳耀自作孽,看他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還不能說話,就譏諷他,“那個小女人 ,我看你這輩子都沒法娶進(jìn)門了。” 江岳耀握著拳,提到沈云磬那個女人,他惱怒得拔掉受傷的插管扔向蕉止珊。 病房里被他砸得稀巴爛。 不會就這么算了的,他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還有江湛北! 江家本宅里的氣氛非常不好。 從江岳耀出事后,江楚山很清楚發(fā)生的一切絕對不會只是個巧合。 書房里,他質(zhì)問江湛北為什么要這么做。 即便感情再淡,也是手足。 “殺死我的孩子的畜生,不配做我的手足,我只用他一雙腿償還他造下的罪孽,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