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商議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識寶系統(tǒng)、緋影魔蹤、殿下總在被品嘗(NPH)、極品圣皇、睡龍、朕駕崩后轉(zhuǎn)生為奶酷高中生炸翻無限游戲(穿越)、我真不是大魔王、養(yǎng)獸成夫、特工多情狼癡情、庚子獵國
“這一點我拿不準,既不能肯定他是,也不能否定說他不是。” 抬眼看著一邊大快朵頤地啃著包子,一邊一本正經(jīng)地同他進行商討的夏霜寒,禁不住被挑起了食欲的陸紹云,同樣拿起個rou包道:“馬車側(cè)翻這件事,既可能是車夫有意為之,也可能是他人動了什么手腳,還有可能根本就是場意外。所以依我看,要想從車夫這里有所突破,估計有困難?!?/br> “那好吧,既然有困難就先放在一邊,我們來想想看幕后之人這么做的動機好了?!闭f話間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順帶也為陸紹云沏了一杯的夏霜寒,一邊將茶杯沿著桌面推過去,一邊思索道:“先來說說看你的情況,庭軒,你最近有樹敵或者做了什么特別惹人眼紅的事么?” “你的意思是懷疑有人想借刀殺人,挑起蘇逸興對我的仇視從而讓他來對付我,或者是有人因為眼紅我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所以想借助‘與有夫之婦私通’的這個罪名,以此把我拉下馬,讓我被太子殿下厭棄?” 端起夏霜寒推過來的熱茶痛飲一口,仔細回憶片刻的陸紹云道:“要說因為執(zhí)行金吾衛(wèi)的公務(wù)而樹敵,我以前確實有過,可最近幾個月來,我不是忙著護衛(wèi)使節(jié)團就是在官莊村里養(yǎng)病,沒招惹到什么人;要說是有人嫉妒我得太子殿下的信任與賞識,可背后沒有靠山但卻同樣備受賞識,進而被飛速拔擢的柳子潤,卻一直都沒事,所以我想,這兩個原因應該都不是正確答案?!?/br> “不是你的話,那么難道是為了對付我?會不會是有人想借著紅杏出墻這件事搞臭我的名聲,讓我被休棄出襄陽王府,同時被名聲所累,故而日后無法再嫁?可是,你娘親和裴娉婷已經(jīng)不具備這樣的能力玩這么大的手筆了,愛慕你的文雪瑩和愛慕蘇赭晨的周瑤光也不具備這個能力,所以不會是她們。那么......” 一個個排除到這里,陡然想起自己還曾經(jīng)被太后暗算過一次的夏霜寒,面沉如水道:“該不會是太后吧?可要說她為了你娘被休棄的事情而找到我的頭上來,好像又不太可能。畢竟,今日的事情一旦鬧大了,我的名聲確實是不好聽了,可是你的名聲不是也不好聽了么?太后作為你的姑奶奶,她會這么坑你么?” “應該不會是太后,畢竟只要當初你裝神弄鬼嚇唬我娘,進而讓鄭姨娘之死沉冤昭雪的事情不被捅開,我娘被我爹休棄的那件事,就無論如何也怨不到你頭上。所以應該也不是這個原因。再說......” 話說到這里微微停頓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把蘇逸興對夏霜寒的付出告知于她的陸紹云,坦言道:“去年圣上五十壽誕以后,蘇逸興就已經(jīng)為了你被算計的事反擊過太后了,所以我想,在太后又一次損失了數(shù)個得力人手的情況下,她現(xiàn)在應該也使不出這么大的手筆來玩這種把戲。” “你說什么?你說蘇逸興曾經(jīng)為了我在壽宴上被暗算的事,而向太后反擊過,并折損了她的數(shù)個人手?” 眼看著時間過去了快一年,但對這件事卻始終一無所知的夏霜寒,禁不住詫異地揚了揚眉,并更進一步地對蘇逸興生出了一些感激與歉疚的情緒,“看來,等現(xiàn)在這件事情弄清楚之后,我得好好地向蘇赭晨說聲謝謝才行?!?/br> “......”不欲對夏霜寒的喃喃低語發(fā)表意見,重新把對話主題帶回到原來的軌道上的陸紹云道:“就目前的分析看來,今日的這件事情好像既不是針對我,也不是針對你,那么,難道是針對蘇逸興么?” “是不是針對他,我也不知道。他的事情,我以前不關(guān)心,后來好不容易有些關(guān)心了,又因為你生病的事情而把他拋到了腦后。所以如果想弄清楚他有沒有在外面樹敵,我還必須得回去找蘇伯父和蘇伯母確認一下?!?/br> 對話進行到這里,該商討的事情差不多也就都商討完了。于是不久后,在東邊的天空微微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被陸紹云悄無聲息地、不驚動任何人地帶出驛站的夏霜寒,就這么在距離驛站不遠處的小樹林邊,接過了陸紹云為她牽來的紅云。 “回京路上一路小心。”面帶留戀與不舍的陸紹云注視著夏霜寒翻身上馬,隨即將為她準備的少許干糧和充足的飲水放進鞍袋后道:“雖然那些人昨日打暈你后并沒有傷害過你,故而可以推出他們意不在暴力脅迫,但是,回京之后你也切莫大意,務(wù)必要盡快把昨日之事告知襄陽王夫婦和我祖父才好?!?/br>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還有,你出發(fā)之后也同樣要記得路上小心知道么?”牽起韁繩、在馬鞍上坐直身板,昨夜忽冷忽熱、腰腿酸軟的癥狀已然完全消失的夏霜寒,淡笑著朝陸紹云揮了揮手,隨后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打馬在官道上跑遠了。 陽光普照的上午時分,當一路策馬的夏霜寒回到襄陽王府的時候,奉旨出京查案的蘇逸興,早就已經(jīng)帶著李青嵐一同離去了。而最近幾日為了夏霜寒的同往而收拾好的那些行李,則毫無疑問地被原封不動地留了下來。 “霜寒啊,你和赭晨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俊?/br> 襄陽王府正院內(nèi),由于受到一大清早就冷著一張臉、什么也不愿意多說,只吩咐盡快出發(fā)的蘇逸興的影響,進而察覺到繼子與兒媳之間定然是出了什么事,但卻又問不出究竟出了什么事,故而只能抓心撓肝地干著急的謝氏,在終于好不容易等來徹夜未歸的夏霜寒的一瞬間,就如同看見了救星一般,急切地迎了上來。 “蘇伯母,不好意思讓您著急擔心了?!笨觳阶呱锨叭⒅x氏帶回到主座上落座,隨即在下首就座的夏霜寒,很快便有條不紊地將昨日發(fā)生之事,以及今早她與陸紹云進行的商討,全部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那么照你這么說,赭晨是因為中了別人設(shè)下的圈套,誤會了你和陸公子,所以才會負氣離去的咯?怪不得,怪不得啊......” 回想起今早與蘇逸興分別時的情景,隔了幾個時辰依舊覺得當時的景象歷歷在目的謝氏,搖頭嘆息道:“今早赭晨走的時候,緊咬著牙關(guān)、通紅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肯說。老管家問他‘不等世子妃回來再出發(fā)嗎’的時候,還是青嵐代為回答說‘不用等了,世子妃不和我們一起去遼東了’?!?/br> “......”完全可以想象出當時的蘇逸興究竟有多么悲傷、多么失望的夏霜寒,禁不住在心底對他生出了nongnong的憐惜之情。 “所以,就算僅僅只是為了讓赭晨不再那么難受,我們也一定要把這件事的背后主使找出來。只是......伯母,您愿意相信我所說的話,并認同我方才所做出的、關(guān)于我昨夜為什么夜不歸宿的解釋嗎?” “相信啊,我當然相信?!?/br> 面上一副“理所當然就是應該相信你”的表情的謝氏道:“咱們作為名義上的家人,已經(jīng)在同一個屋檐下朝夕相對地一起生活了快一年了,所以霜寒,你是個什么樣的姑娘,我心里很清楚。因此我相信,你說你沒有與陸公子做出過逾矩的行為,那么就當真是確實沒有做過才對?!?/br> “謝......謝謝,謝謝您愿意相信我?!泵鎸χx氏發(fā)自真心的信賴,早就將她視作一位十分親近的長輩的夏霜寒,在倍覺溫暖與感動的一瞬間,更第一次對襄陽王府,生出了一種對“家”才擁有的歸屬感。 “傻丫頭,說什么客氣話呢?現(xiàn)在可不是道謝的時候?!?/br> 面對著笑中帶淚的夏霜寒,已然將她和蘇逸興都看做自己的孩子的謝氏,寬和微笑道:“現(xiàn)在你最應該做的事,是盡快跑一趟定國公府,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和定國公講清楚,以便他盡快著手,幫助你查出幕后之人究竟是誰。至于王爺這邊,你不用擔心,盡管交給我,我定然會幫你把話準確帶到的。” “那可就麻煩您了。”說話間面帶感激之情地站起身來朝謝氏鞠了一躬,隨即在直起身后得到一句“行了,別客氣了,快點去吧”的囑咐的夏霜寒,很快便出了襄陽王府,上馬奔向了同樣位于xc區(qū)的定國公府。 “霜寒丫頭?今日這究竟是刮的什么風啊,竟然把你給刮來了?” 定國公府夕霞院內(nèi),自打兩年前夏霜寒同陸紹云一起前往關(guān)外之后,就一直沒找到機會和她好好說說話的陸嘯清,盡管在聽到“襄陽王世子妃”求見的通傳的一瞬間,就猜到了夏霜寒這定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即便如此,能和許久沒有好好說說話的小輩見見面、談?wù)勗?,他卻依舊感覺很開心。 “你說什么?昨日竟然發(fā)生了這種事?”幾盞茶的功夫后,夕霞院書房內(nèi),通過夏霜寒快速的敘述弄清楚了她今日的來意的陸嘯清,轉(zhuǎn)頭大步走向門口,并喚來晏伯交代了幾句。隨后,對親信下達完指示的他便又返回身來,坐回到了書桌后面的椅子里。 “昨日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也無怪乎蘇世子要生氣了。接下來,這事情要是不能好好查清楚,只怕就是找到了那個送帖子的少年,庭軒也會被反潑上一盆臟水,弄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默立在書桌前聆聽著陸嘯清發(fā)出的喟嘆和呢喃,瞬間便領(lǐng)悟了他話語中的意思的夏霜寒,禁不住為這個、自己沒考慮到的情況僵了僵面容。 被反潑上一盆臟水,也就是說對方把“欺騙并運送夏霜寒到驛站”的這整件事都栽贓給陸紹云,誣陷說他才是主謀。 這樣一來,“陸紹云玩計中計,表面上營造出一種真兇另有他人,且自己也是受害者的表象;背地里,卻其實就是自己找人做下了這一整件事,進而在促使夏霜寒為了他而和蘇逸興爆發(fā)劇烈爭吵后,更進一步地誘導她為了尋找根本不存在的真兇,而放棄遼東之行、只堅定地留在京城里”的這種觀點,就定然會成為蘇逸興所堅信的事實。 “說什么也不能讓庭軒背起這樣的黑鍋,說什么也不能讓被真兇蒙蔽住了的蘇逸興錯把庭軒當成壞人,說什么也不能讓同為受害者的他們倆對立起來爆發(fā)爭端......”默默地在心中無聲念叨著這幾句話,面沉如水的夏霜寒卻忽然間被陸嘯清打斷了思緒。 “丫頭啊,依照你的說法,昨日你往千金堂趕去的時候還是康健無事的,結(jié)果到了夜里卻忽然忽冷忽熱地發(fā)起了燒來,依我看,你這癥狀絕對不可能是自然性的偶感風寒,而應當是人為導致的才對。所以,為了防止那些人給你吃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你還是讓大夫把把脈的好?!?/br> 在陸嘯清話音剛落之時就跨過門檻走進來的府醫(yī),在為夏霜寒把脈后,宣布了“她的身體非??到 钡慕Y(jié)果。而夏霜寒究竟是不是被他人下過藥進而導致了發(fā)熱,這件事則因為她的癥狀已然完全消失許久的原因,而診斷不出來了。 “哎!要是一開始能診斷出我是因為被人下藥的關(guān)系,所以才發(fā)熱昏睡的就好了,有了那樣的證據(jù),蘇赭晨很有可能會相信我和庭軒的解釋也說不定?!?/br> “過去的事情追不回來,即使遺憾也于事無補,所以我們應當盡快向前看,盡最大努力盡快把問題解決掉才是!” 看一眼面帶惋惜與遺憾之色,隨即黯然嘆氣的夏霜寒,心中始終認為“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的陸嘯清,慈祥地微笑著安撫她道:“這天底下的事情,但凡真的發(fā)生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和線索,所以,只要當真有人在背后下手,那么我們就遲早會把他揪出來的。因此,丫頭你也不必為了一時的失利而耿耿于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