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搞事鶴的日常、[綜同人]海王是如何養(yǎng)成的、[綜漫同人]特級咒具的超常修羅場、重生之與子偕老、我的識寶系統(tǒng)、緋影魔蹤、殿下總在被品嘗(NPH)、極品圣皇、睡龍、朕駕崩后轉(zhuǎn)生為奶酷高中生炸翻無限游戲(穿越)
顧良也是喜歡交際的:有這樣的人?你回頭也介紹給我認識。不過,說起俊美么,我覺得這世上最俊的男人莫過于你和當今圣上了,你見了當今皇上才會知道世上原來有這么矜貴雅致之人,可惜伴君如伴虎,咱們皇上雖然英明,做起事情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心腸特別狠辣。 我認識的李公子和他不同。郗池回想了一下,李公子是位談吐文雅的君子。 第8章 顧良也是一個喜歡交際的人,什么有德有才的人他都想認識認識。 郗池與很多人相處都很好,在外的名聲更是好得不能再好(除了與盛月瞎傳的一段曖昧影響了清譽)。 他背后不道人是非,盛月當年做過那么多骯臟下作的事情,郗池也未曾將這些全部宣揚出去。以他在暄朝的影響力與人脈,只要郗池今天講了盛月的人品不行,兩個月內(nèi)整個暄朝肯定到處都有人一起附和。 夸獎人自然也也很少,郗池目光太高,用顧良的話說就是目高于頂。 郗池年少成名天下皆知總是有些傲氣,交友標準高實在正常。 顧良十分好奇:這位有才有貌的李公子家住何處?他究竟哪里吸引住了你? 你如果想知道,改天我們一起去泡溫泉吧,他是個爽快人,見了你之后肯定有很多話要講。郗池想了想道,他的氣質(zhì)非同一般,來日定然能在官場上大顯身手。 行吧。顧良繼續(xù)灌自己茶,我真是一肚子的苦水啊,這日子過得太難了?,F(xiàn)在我想在吏部那邊使一點銀子,看能不能給我安排個更好的差事,這七品知縣唉。 郗池挑了挑眉:哦?你打算拿多少銀子? 十萬兩銀子,我家里還能掏得出。顧良道,起碼要去個富庶地方,青縣窮鄉(xiāng)僻壤,上司與我有仇,就算我政績做得再好,考核成果再好,皇上都不知道啊。該動歪腦筋的時候還是要動一動歪腦筋。 郗池搖了搖頭:師兄,你好好在這里待著吧,真做出什么政績他絕對不會虧待你?;噬夏壳叭鄙偃瞬?,你榜眼出身,又是他掌權(quán)后考上的,他絕對忘不了你。吏部和戶部這兩年會被他整改,這兩個部門都被皇上的兩個皇叔占據(jù)了,他這樣的人不會容忍 兩人師兄弟感情很深,曾經(jīng)一起讀書一起游玩,郗池對旁人保留三分,對親近之人不會。 顧良聽郗池分析了兩個時辰的朝局,兩人面前的茶水都喝光了,他茅塞頓開:唉,姚曦,是我太心急了,急于求成。 郗池笑了笑:師兄,戒急戒躁,你會有大好前途的。 從前讀書時郗池就是最沉穩(wěn)的一個,顧良從來沒有讀懂自己這個年輕的小師弟要的是什么。 功名利祿對郗池而言似乎并不重要,郗池并未打算科舉。金銀財富對他來說也是過眼云煙,無數(shù)達官貴人想請郗池去做他們的府中賓客,甚至開出幾十萬銀子的高價,郗池全部都拒絕了。 郗池年齡很輕,似乎經(jīng)歷得很多。 顧良拳頭砸了砸自己的手心:好,改天我和你一起去泡溫泉,也會一會那個李公子,看看他是不是真像你說的卓然不群。 郗池和他說了這么長時間話也困了,他昨天晚上和鐘燁睡在一起,睡眠算不上特別好,因而今天特別早就困了:李公子家境貧寒,床上鋪的都是稻草,昨天我和他睡得并不愉快,現(xiàn)在我去歇息了,師兄你請便吧。 顧良的表情瞬間復雜了起來:你和他睡了一晚上? 郗池點了點頭:他家只有一張床。 顧良不知道該怎么和郗池說。 顯而易見盛月那回事并沒有讓郗池上心,因為郗池與盛月是謠言,兩人親親熱熱的握手都沒有過。 最親密的一次的還是郗池想趕盛月離開,兩人武試那場郗池劍氣劃破盛月的手臂,盛月差點從臺上跌落下去,郗池大度的扶了他一把。 鑒于郗池認為這是無聊的人編造出來的謠言,他和盛月相看兩厭,所以他本人是完全沒有覺得男人和男人之間真有什么。 顧良離開書院早,在外經(jīng)歷了不少,初入官場的時候他就被人摸手摸屁股占過便宜。 他知道郗池這張堪稱絕色的面孔男女老少通吃,很可能被壞人打主意。 所以他支支吾吾提醒了一下:男人還是不要睡同一張床了,想想就覺得惡心。 郗池:??? 郗池正色道:幾年前我們一起去通州,住客棧的時候錢不夠了,你難道不是和周師兄擠在一起睡嗎?那個時候你怎么不說惡心? 顧良以手扶額。 顧良自己長得幼,但他喜歡年齡偏大些豐滿些的女子,周師兄一身黑疙瘩肌rou,兩人就算睡在一起也不會互相感興趣好吧? 顧良道:周師兄拳頭那么大,我說他惡心他會把我揍成rou餅的好吧? 郗池笑了笑:好,我知道了,顧師兄你不用太擔心。 他回去補了覺,郗池這次睡得很好。 這幾天郗池看山中風景尤好,楓葉已經(jīng)被染紅了,遠遠看去十分美麗,郗池畫了一副《秋色楓葉圖》,題了一首小詩,蓋上自己專屬的印章,準備贈給鐘燁。 顧良看了之后十分嫉妒,他也想要:居然有見兩面就值得你贈畫的友人,我和你認識了這么多年你都不畫一幅送給我。 郗池挑了挑眉:明碼標價,五千兩銀子一幅畫。 顧良用扇子敲了敲郗池的肩膀:小氣鬼。 郗池的畫在暄朝可以說得上是有價無市,在隔壁麒國更被炒得奇高,說一字千金一點也不為過。 由于郗池花錢如流水,手頭經(jīng)常性的缺錢,沒錢了才會坑一坑富商用字畫換錢。 嬌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通人性的大鳥了,它會捉兔子,捉小鳥,捉蛇,每天早上還會叫郗池起床。 現(xiàn)在嬌嬌還學會了一個特殊的本事送信。 他將一封信從山中送到了鐘燁住的茅草屋。 鐘燁拆開看了看,原來郗池明天邀請他去泡溫泉。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嬌嬌更加害怕鐘燁,所以嬌嬌不怎么敢蹭鐘燁的臉,只敢用嘴蹭一蹭男人的手指。 鐘燁回了一封。 自然是好。 次日鐘燁按時到了地方,郗池和顧良來得早,兩個人早就泡在水里說話了。 郗池遠遠就看到一名身形挺拔面容冷冽的男子走來,他趕緊揮了揮手:義兄,我在這里。 鐘燁看了下顧良的后腦勺。 郗池從水里起身,他與顧良都穿著薄薄一層里衣,起身后水流緊緊貼著衣物,濕漉漉的流淌下來。 鐘燁點了點頭。 等顧良回頭的時候,鐘燁已經(jīng)走到了近旁。 顧良本來笑瞇瞇的,想看看郗池新認的義兄是不是像他口中說的那樣風流倜儻,轉(zhuǎn)身卻看到一張極為熟悉的面孔。 雖然沒有穿戴冕旒龍袍,可這人身上透露出的威壓氣勢卻和龍椅上的那名君主一模一樣。 顧良表情瞬間僵住了:啊 鐘燁瞇了瞇眼睛,警告的看了顧良一下,之后再看向郗池:賢弟,這位是 郗池笑著道:這是我朋友,也是青縣的知縣。如果你被人欺負了,遇到了什么麻煩,盡管找他就是了,他肯定會幫你。 顧良現(xiàn)在只想爬走。 他何德何能幫最最頂頭的上司解決麻煩。 原本以為知府烏仁來青縣刁難自己是最痛苦的事情了,萬萬沒有想到皇上也來了青縣。這么一個鳥不拉屎的貧瘠小地方,皇上來這里干嘛呀。 小師弟郗池平時聰明無比,居然沒有識破對方偽裝不不不,任誰都沒有想到堂堂皇帝會裝成一個窮酸書生。 鐘燁看向顧良,皮笑rou不笑:原來是知縣老爺,幸會幸會。 顧良膝蓋一軟。 他不知道皇上的語氣為什么像是要殺了自己。 難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還是皇上覺得自己在辦公的時候跑出來泡溫泉玩忽職守? 顧良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偏偏不敢揭穿鐘燁,以這位的性格,自己如果揭穿他肯定死得比誰都慘:幸、幸、幸會,我叫顧良。 郗池覺出了不對:師兄,你舌頭被咬了? 顧良的腦袋終于回過神來,他畢竟是考了榜眼的人,蠢是不至于的,回過神就瘋狂拍皇上的馬屁:不是,是這位公子光彩照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俊美的公子。 無論如何,拍皇上馬屁準沒有錯。 郗池道:我研究說過了。 鐘燁這張臉,確實勾魂奪魄。 義兄,快脫衣服下來。郗池道,我們泡完回去喝酒,顧管家準備了酒菜。 鐘燁脫去外衣和中衣入了水中。 因為白天,這處溫泉又不是顧家的,郗池和顧良擔心嚇到上山采藥的小姑娘穿著里衣。 鐘燁道:一邊泡溫泉一邊喝酒不更好么? 皇帝身邊大臣最重要的本事就是揣摩圣意,顧良趕緊起身:公子說得對,我這就去拿酒來。 說完他從水里起來,隨便擦了擦換上新衣服,頭也不回的走了。 郗池有些納悶:他今天這是怎么了? 鐘燁道:說好兩個人,你怎么把他也帶來了? 郗池道:我想人多熱鬧些。 最主要還是讓鐘燁和顧良認識,顧良是本縣的知縣,倘若鐘燁遇到了什么難處,被地痞流氓甚至盜賊欺負,也好及時讓衙門的人相助。往常郗池的人脈圈子就是這樣串連起來的。 鐘燁心中不悅,他壓根不想見到顧良。 第9章 盡管鐘燁什么都沒有說,郗池敏銳的感覺出了不對:義兄,你不高興? 鐘燁道:明明說好了是我們兩人。 郗池也不知道該怎么講,如果一個人被郗池當成了朋友,那郗池肯定是愿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的。 也是因為他這般的性情,愿意與他真心交往的人很多,當年即便盛家如日中天,人人畏懼盛家,在盛月刻意刁難郗池的時候,還是有不少師兄弟冒著得罪盛家的風險和郗池站在一起。 郗池道:義兄,顧良是本縣的縣令,認識一下總沒有什么壞處。而且他是我?guī)熜郑似泛芎?,值得往來?/br> 鐘燁明白郗池的意思。 郗池年齡很小,目前看起來剛剛?cè)豕?,這般年齡卻有這般縝密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事情。 而且,明明兩人才見一面,郗池卻愿意為他付出很多。鐘燁本身心理陰暗,輕易不會相信別人,他也不會對人付出什么,郗池待人這么好,他總會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鐘燁抬手敲了一下郗池的額頭:你的用心良苦我清楚。不過君子之交淡如水,以后還是不要涉及其他。我還想問問你,怎么小小年紀在人情世故上如此練達? 郗池額頭瞬間被敲紅了,他抬手揉了一下:跟著家人還有先生在一起,耳濡目染慣了。 姚家在本朝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溧南首屈一指,官員們進入溧南基本都要拜會一下姚家。 不過現(xiàn)在皇帝逐漸掌權(quán),郗池看出了當今圣上野心勃勃手腕非同一般,早就勸姚家收斂一下了。姚家目前是舅舅們掌權(quán),郗池與舅舅們的關(guān)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他言語提醒多次,就看對方能不能聽進去了。 鐘燁打聽過郗池的出身來歷,不過并沒有打聽得到,這對外是個秘密。 他注視著郗池的眼睛:你家在溧南很出名? 郗池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也沒有。我家目前是在京城,我和家中關(guān)系復雜。 自幼在母親的家族長大,數(shù)十年沒有見過父親,如今見到了不知道如何在府中相處,更不知道如何對母親的家族交代。 郗池也是兩難。 他的母親早就二嫁,二嫁的也是名門世家,對方還是個侯爺。因為母親并沒有生下新的孩子,那邊聽說過郗池的名聲,一直想讓郗池過去。 鐘燁思索了一下,郗池家里很可能是做生意的,商人們都比較活絡,郗池跟著家人耳濡目染待人處事才如此圓滑。 商人們到處做生意跑來跑去,如今到京城做生意也不稀罕。 在暄朝姚也是一個大姓,姓姚的很多,哪能每個姓姚的都和溧南那個姚家扯上關(guān)系。 鐘燁膚色并不深,相反,他也是個面如冠玉的俊美男子,只是與郗池在一起便相形見絀了。 郗池也不知道怎么長的,明明是個男子卻仿佛冰雪砌成,泉水中一泡更顯晶瑩剔透,墨發(fā)如浸水的緞子一般,半透明絲質(zhì)里衣貼著胸膛,俊俏玉面上水珠點點,微紅的唇角輕輕上翹。 鐘燁沒有再問更多,反正來日方長,一點一點的套話就是了。 郗池并不傻,套得太直白會讓他發(fā)覺出來。 鐘燁道:家人對你可好? 郗池點了點頭:每個人都很好,只是關(guān)系錯綜復雜,至親又至疏,彼此之間都有些生分,更不了解彼此。 他從未和旁人談過自己家中的情況,不知道為什么,鐘燁身上總有一種奇特的魅力讓人安定下來,讓人告訴他與自己有關(guān)的事情。 鐘燁道:如此就好。 郗池覺得鐘燁眉眼間還有幾分陰郁,以為對方仍舊在為顧良加入的事情不高興,他握住了鐘燁的肩膀:義兄,下次我們見面,我不會再自作聰明帶其他朋友一起了。 郗池的性情很好,好得讓人沉溺其中。 鐘燁反握住郗池的手腕:這次我已經(jīng)生氣了,你打算怎么賠罪? 郗池笑道:義兄怎么還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的?我都認錯還不夠嗎? 他推了鐘燁一把,鐘燁這般健壯身形自然不可能被郗池推動,因為水下太滑郗池一時不慎跌了一下,直接落入了水中。 鐘燁抬手將郗池水淋淋的撈了出來。 郗池又笑了一聲,抬手潑了鐘燁一臉水。 鐘燁從來都不是和人胡鬧的性格,他自幼便很沉穩(wěn),因為處境艱險,處處有哀帝相對比,哪怕三四歲的時候也是抿著唇角不茍言笑,與人嬉鬧更是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