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仲雪必須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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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琪問陳雄為何在這兒,陳雄說是自己這個外甥女婿今日要打擂,參加比武奪魁,才特意來的。 對于誰最終會奪得大將軍之位,叔琪從來都不在意,他這個大王位置做的本就沒什么意思,若是可以選擇,他寧可和三春一起歸隱田園。 打了個哈欠,道:“那你們就好好打吧?!闭f著看向前面的高臺,再不理會他們。 這會兒,剛才那一對大漢已經(jīng)打完,又換上來另外一對,這兩人一個瘦小枯干,一個肥胖如豬。兩人打不多時便見了分曉,確是矮瘦之人勝了。 叔琪又打了個哈欠,“老這么打下去也沒什么意思,有沒有什么辦法叫他們打得快些?” 三春笑道:“選才自然不能隨便,這大將軍之位也不是誰都能行,選中英才也罷,若是一個心術(shù)不正之人,于國家也是大害。” 叔琪道:“那如何看出誰心術(shù)不正,難道這人臉上還刻著字不成?” “這個看是看不出來,不過可以試?!?/br> “如何試?” “我去打他一拳,若是他要打回來那便是心術(shù)不正,若不打回來那便是心術(shù)正了?!?/br> 平絨一直在旁邊聽著,此時不由“啊”了一聲,“這么做怎么可能試得出來?” 這么做自然試不出來,她也就是這么一說。不過看他的反應(yīng),就能知道這是個很死板的人,不懂得開玩笑,玉榮大師那么有幽默感的人,看重他倒也稀奇。 她道:“你覺得該用什么方法?” “正所謂日久見人心,不能因一兩件事就給一個人定性,不過有時候小事也能證明一個人的心思如何。但是否對國家效忠卻不是說說就行的,這必須經(jīng)過驗(yàn)證,大事來臨之時才能看出誰是真心,可真到了大難之日,就怕許多人都守不住本心了。” 這倒是實(shí)話,身為臣子的也是人,在面對個人利益和國家利益有沖突時,大部分人還是選擇自保。這會兒她倒有幾分欣賞這個平絨了,敢于說真話的人,實(shí)在是不多。 平絨是這么說的,未來也是這么做的,當(dāng)終有一日燕國國滅之時,唯一還對國家效忠的幾人里就有他一個。他用實(shí)際行動證實(shí)了自己的話,他是經(jīng)得起考驗(yàn)的。 陳雄本來有意讓平絨和大王多聊一會兒,以后若能在燕國為官,也有益處。但是說話的都是三春,叔琪只是看著看臺,時而喝口茶,似對什么都不在乎。這讓他很是著急,有意讓平絨好好表現(xiàn)一下,便道:“時候也差不多了,你也到臺上去走一遭吧。” 平絨應(yīng)了一聲,剛走出茶樓,突然見遠(yuǎn)處一輛馬車向這邊疾奔而來。 那馬車跑的極快,一路沖撞而來,幾次險(xiǎn)險(xiǎn)撞上行人。馬車上一人揮舞著鞭子,高聲叫道:“讓開,讓開——” 三春看到趕車之人,立刻臉色大變,沒頭就往外跑。 叔琪正喝著茶,見她跑出去,一推茶杯慌忙也站起來。他這一推力勁兒太大,一盞茶全撒了,一點(diǎn)沒糟蹋,都濺到對面的陳雄身上。 陳雄被燙的跳起來,抖著衣服連聲高叫。他一個士大夫人前失儀,真是羞煞人也。此時此刻他也顧不上喝茶了,拎著衣襟就往外走,一時間四個人全出去了。 小二在后面氣得大罵,說士大夫也吃白食,錢也不給就跑了,但罵歸罵終沒敢追上去朝他們要錢。 叔琪走到外面,三春已經(jīng)追著那輛馬車而去,他在后面追著,高聲叫道:“你干什么?” 三春道:“仲雪,城陽君在那馬車上?!?/br> 她這一聲嗓門很大,周圍許多人都聽到了,也是城陽君的名氣實(shí)在太大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國的大王是誰,但卻絕對知道城陽君是誰。 頓時一傳十,十傳百,許多人都驚叫道:“城陽君,城陽君在這兒?!?/br> 三春沒想到自己一句話造成這么大轟動,身邊人越圍越多,她再想找那輛馬車,已經(jīng)找不到了。 叔琪追了上來,冷聲問:“你在哪兒看見他了?” 三春暗想,趕車的是風(fēng)間,車上坐的人肯定是仲雪,但就他一個人跟著仲雪,若被別人知道他在這兒,會不會有危險(xiǎn)? 她不敢保證叔琪會不會對他不利,此刻也不敢說,只搖搖頭道:“我可能看錯了,仲雪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叔琪若有所思,看她剛才緊張的樣子,根本不是假裝,除非真的是看錯了,否則那就是仲雪已經(jīng)來到了燕國。 他道:“既然看錯了,那就回去繼續(xù)看打擂吧。” 三春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并沒回茶樓,只站在看臺下,看著上面的比試。她雖是注視著高臺,卻很有些心不在焉。 仲雪來了,那么他是找到了神藥嗎? 這會兒平絨已經(jīng)登上了高臺,技壓群雄,大展武藝。他的拳腳功夫和劍術(shù)似乎都師出名門,與他平淡的長相不同,每一樣都很精彩。 可是三春卻看不下去,腦子里想的全是仲雪。 叔琪看她這樣子,便道:“既然不想看,那就回去吧?!?/br> 三春也沒心思再看,留在這兒也是受罪,便點(diǎn)點(diǎn)頭。 兩人往宮中方向走,穿過熙攘的人群,路邊近衛(wèi)守著馬車在等候,他們上了車,一路向?qū)m中而去。 回到宮里,她就跟叔琪告別,急匆匆去見季徇。 叔琪看著她奔自己寢宮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想了一會兒,讓人叫來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彭宇案,道:“去查查城陽君可是來這里了?” “諾?!迸碛畎笐?yīng)聲,又問:“若然城陽君真在這里要如何?” 他比了個“殺”的動作,他不來也罷,若敢單槍匹馬在他的地盤上,絕不可能叫他活著。 彭宇案大驚,“大王,這弄不好要引發(fā)戰(zhàn)爭的?!?/br> 叔琪冷笑,“你不打魏國,就以為魏國也不會打咱們了?!?/br> 他只是不愛管事,但并不是傻子,仲雪不除,他寢食難安。有個季徇他已經(jīng)無法忍受了,還要多個仲雪,尤其是三春對他與季徇都不相同,這令他嫉妒到極點(diǎn)。所以他必死無疑。 三春去見季徇時,他正在彈琴,真難得在這樣的宮殿里,面對無數(shù)張俗人臉,他依然能有個好心境。他的琴聲悠揚(yáng)動聽,分外能打動人心。 駐足聽了一會兒,感覺到他琴聲中隱隱有一絲留戀和不舍,想必他也不愿盡早結(jié)束自己性命。 輕輕嘆了口氣。 季徇聽到嘆息聲,不由抬起頭,隨后展顏一笑,“你怎么來了?” 她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季徇眉角微揚(yáng),“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季徇來了?!?/br> “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我也不知他現(xiàn)在在哪兒?!?/br> 季徇幽幽一嘆,能知道他回來了,對于他真的是好消息了。以仲雪的性格,若拿不到藥,他是不會到這兒來的。 他道:“就算暫時不知去向,早晚會出現(xiàn)的,你擔(dān)憂什么?” 三春又嘆口氣,她真的很擔(dān)憂的,因?yàn)閾?dān)憂,心都疼了。 “你以為我只擔(dān)心仲雪嗎?我擔(dān)心的是叔琪,這孩子有時候太較真,就怕他會對仲雪不利?!?/br> 仲雪那個人,又豈是那么好對付的。別人敢咬他一口,他就敢咬人十口,并且一口比一口更狠。 季徇道:“這……應(yīng)該不會吧?” “但愿如此?!?/br> 若有了這一日,恐怕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無法在兩人之間做出選擇,只能祈禱叔琪千萬別做傻事。他真的斗不過仲雪的。 ※ 仲雪到了燕國國都,眼看著都能看見燕宮的大門了,卻突然喝道:“停下?!?/br> 風(fēng)間停下馬車,詫異地回過頭,“君侯,您不去見燕王了嗎?” 仲雪搖搖頭,“見還是要見的,只是端看怎么見了,這一回先不去見他。” 他好歹是一國君侯,總不能就這么闖進(jìn)王宮里。再說了這么悄無聲息的來了,若出點(diǎn)什么事連個知道的都沒有。也是他心急,沒帶什么人就來了,根本沒考慮后果如何。 心里想著,季徇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三春也一時成不了別人媳婦,那他就不如等等再說。 只是這一等,卻等出事來了,他們落腳在一個客棧,剛一住進(jìn)去,就聽有人打聽有沒有兩個男人住進(jìn)來,形容的樣貌與他們很相似。 仲雪多機(jī)靈啊,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兒,他慌忙叫風(fēng)間,兩人從后門就遛了,馬車也棄在客棧里。 走在大街上,風(fēng)間問道:“君侯,咱們該去哪兒?” 仲雪冷冷道:“去句府。”現(xiàn)在哪兒還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 他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有人想對他不利,不管那人是誰,躲在句容的府里總歸是不會錯的。尤其這是句旦的家,看在三春的面上,宮里那位應(yīng)該會顧全幾分顏面吧。 臭小子,還敢對他不利,且等著看他怎么收拾他。 兩人轉(zhuǎn)過街頭往句府走,風(fēng)間忍不住開口問道:“君侯可猜出是誰注意咱們?” 仲雪笑笑,“猜是猜到了,不過人家還沒動手,也不能就給人栽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