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狠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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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么一問,燕丹假裝心有所感,嚶嚶哭了起來,“大人,您不知道,君候的病算是沒治了,以后奴家可要怎么辦才好???” 美人一哭,那就好像在海棠花上灑了幾滴露水,把本就有些好色的榮桓看得口水直流。他心中暗想,若是城陽君晏駕,或者這美人能到他手里。 他腆著臉輕聲勸道:“夫人莫要哭泣,小心哭傷了身子。夫人姿色絕佳,將來定能再尋一戶好人家?!?/br> 她止了眼淚,手指輕輕在臉上一劃,嬌羞道:“大人可覺奴家長得美嗎?” “自然美的,美極,美極?!睒s桓也是色膽包天,竟走前一步,欲抓她的柔嫩玉手。 燕丹往旁邊一閃,這一下沒摸著,她一邊用手帕抹著眼淚,一邊斜眼瞅著帳子,心里暗道,這個城陽君可真夠沉得住氣的,口口聲聲說喜歡她,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調(diào)戲,他居然還能躺的這么實著。 她輕笑一聲,“大人真是有心人,奴家以后可就指望您了?!币恢幌銍妵姷呐磷虞p輕一甩,正甩在他臉上。 榮桓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氣,渾身上下骨頭都酥了。他伸手抓住手帕的一角,臉上笑得賤兮兮的,一條條皺紋橫陳,好像被一只貓的爪子抓過。 他咯咯笑著:“本大人心里有數(shù),有數(shù)?!?/br> 心里雖癢癢,終究不敢在府里造次。這會兒還是先把事解決了。他問道:“君候到底傷的如何?” “大人自己看就是了?!毖嗟ぬ职褞ぷ酉崎_,露出里面仲雪的半個身子。那臉,那鼻,那眼,真的是城陽君。此時此刻,他的臉色已不是慘白,而是一種奇異的醬紫色,他上身半裸著,受傷的地方纏著厚厚的繃帶,其余裸露的肌膚紅通通一片,乍一看過去根本沒覺得那像一個人,倒像是一只剝了皮的蝦子,又紅又白,那臉上似還沾著醬汁呢。 病重,絕對是重病,還是病得要死的那種。否則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是這種詭異模樣? 榮桓放心了,絕對放心了,他匆匆告辭要走。燕丹伸手?jǐn)r住他,嫣然一笑,“大人什么時候來接奴家?” 榮桓左右瞧瞧,見四下沒人,小聲道:“少則三五日,多則七八日,便來接你?!闭f著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她強(qiáng)忍著想抽他的沖動點點頭,然后又送了個媚眼過去。 那榮大人立刻醉了八分,走出去時身子輕飄飄地。 他一走,風(fēng)間立刻閃了進(jìn)來,問道:“那個榮大人來做什么?” 燕丹冷笑,“看看你們爺死了沒有?” “他都說什么了?” 燕丹掃他一眼,淡淡道:“他說要娶我過門?!?/br> “什么?”風(fēng)間急得差點跳起來,“那咱們爺怎么辦?” 她風(fēng)sao地摸了摸發(fā)鬢,“他不是要死了嗎?” 一句話堵得風(fēng)間說不出話來,他張張嘴正要說話,卻聽她又道:“也別在這兒愣著了,麻利兒點,快買個棺材,等著給君候發(fā)喪吧。” 風(fēng)間急了,想說“主公沒死,發(fā)什么喪?”,可想到仲雪的囑咐,他哪里說得出來。 見他不動,燕丹抬腿在他小腿肚上踹了一腳,“快去,否則先給你發(fā)喪?!?/br> 風(fēng)間慌忙跑出去,心里那叫一個憋屈啊,主意又不是他出的,得罪她的也不是他。這一男一女的兩個人斗心眼,為什么倒霉的卻是他? 他自然不可能去買什么棺材,人沒死,棺材先買了,先死的就是他了。瞅了空,見燕丹不在里面了,忙又轉(zhuǎn)了回來。 仲雪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模樣越發(fā)有幾分死狀,他心里這叫一個急啊,主公再不醒,可真就叫人裝棺材里了。 有心把他拽起來,卻不敢,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人都走了?!?/br> 這一句真靈,床上躺的人立馬坐了起來。 他忙道:“主公,剛才他們說的你都聽見了?” 仲雪“嗯”了一聲。 風(fēng)間問:“那您覺該如何?” “照她說的辦?!?/br> “誰?” 仲雪白他一眼,“發(fā)喪,好好的發(fā)喪,能置辦的全置辦齊了,給本君好好辦一場喪事。” 風(fēng)間很想問他是不是被人燙得糊涂了,世上哪有給活人辦喪事的?還是由這個活人自己首肯。 “主公,您到底怎么想的?” “夫人怎么想的,我就是怎么想的?!彼α诵?,既然戲要唱,那就唱全套,不然又怎么對得起那幫人在自己身上用的心思? 世上還真的只有燕丹知道他在想做什么,也只有她了解他的心思,她這么了解他,他們兩個不共結(jié)連理簡直太是天理不容啊。 他嘴角輕揚,“拿著本君令牌,到軍中去傳信,讓弟兄們都做好準(zhǔn)備,咱們要大干一場?!?/br> 風(fēng)間頓時精神頭來了,“君候您就看好吧。咱們反將他們一軍,就算沖進(jìn)王宮,殺了魏王,別人也最多說是自衛(wèi)?!?/br> 這小子沒傻實著???瞪他一眼,“還不快去。” “諾。”風(fēng)間應(yīng)一聲,忍不住回過頭來瞅他,“君候,您真的覺得沒事? “沒事?!?/br> “可,您的臉……?” “臉怎么了?” “您怎么成豬肝臉了?” 仲雪暴怒,怒大喝一聲,“滾——” 風(fēng)間立刻滾著跑了。 仲雪摸了把臉,心里恨的都冒了泡了,他的臉紫,他的臉能不紫嗎?那個王八蛋榮桓,居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調(diào)戲他的女人,這不是把他當(dāng)死人嗎? 雖然他確實裝的是個死人吧。對著鏡子照了照臉,那上面不僅紫,還紅的嚇人,這想必是三春的杰作了。這丫頭下手可真夠狠的,那一天還與他巫山云雨好像多有情似地,今天就翻臉不是人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看來是真的了。 這丫頭的心思回頭再猜,現(xiàn)在先把外面那些糟心事解決了。 重新躺回床上,對著屋頂連連冷笑,這些年對著朝廷這幫混蛋他也受夠了,總有人壓在腦袋頂上,也怪不是滋味兒的。 他受傷是真的,傷重也是真的,他與巨蛇斗了一天一夜,力竭之后暈倒。他原以為要一命嗚呼了,可那些屬下取了點蛇rou、蛇膽、蛇血、蛇毒、蛇內(nèi)臟,給他一點點吃下去,然后又把rou剁碎了或煎藥或熬湯給他服下。 這巨蛇活了多年,常年在山中吸取日月精華,渾身上下全是寶,每一樣都可以入藥,就是死人都能吃活了。他吃了幾日,竟奇跡般的漸漸好了。 他傷好了,也就他和一部分下屬知道,別人全都不知。外人都傳說他傷重不治要玩完了,他許多日子不上朝,朝里便開始有人蠢蠢欲動,那些平日里看他不順眼的居然聯(lián)合起來要跟他奪權(quán),魏王也在榮桓的慫恿下對他下手,現(xiàn)在竟大膽的要奪他的兵權(quán)。 既然別人巴不得要他死,那他干脆就趁了他們的心,給他們機(jī)會叫他們鬧,鬧完了,一塊都收拾了也就消停了。當(dāng)然,他還有另一個私心,想著或許她知道自己不行了,能趕來看看他。 醒過來時,他第一件事就是問三春如何了?可屬下都說沒看到,找到他時,血泊里只有他一個人。他很害怕,怕她會無情的扔下他走了,更怕她出了什么事。他讓人四處找都找不到她的人,只好到處散發(fā)消息說自己病的快死了。 至于為什么只請招魂的,你想啊,那大夫一把脈,不就讓人看出來了嗎?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他確實等來了她。 只可惜他男人了一輩子,到了她面前就成膿包了,她折磨他,用熱水燙他,他竟不敢起來,或者也想看看她會不會心疼他。 事實證明,他真疼了,不是心疼,而是身上疼,胃里疼,那一碗碗藥,雖不是guntang的,可喝的他只想吐啊,那一條滾熱的手巾敷上去,他皮都快燙下來了。 他忍不下,真的忍不下了…… 不過最忍不了的還榮桓那王八蛋,他居然敢對他的女人動心思,等下次見到他一定先砍了他的手,再挖了他的心。 狠狠在床上一捶,觸動燙傷,不由輕哼一聲。 “哎呦,好痛。” …… ※ 城陽君的喪事自然辦得驚天動地,幾國的人都知道城陽君死了,許多人都趕到大梁來。當(dāng)然肯定看熱鬧的比奔喪的多得多。 靈堂的布置是燕丹主持弄的,好容易給他辦回喪事,又怎么可能不盡心盡力? 她讓人在正后方墻壁上扎“花牌”,扎上黃色花朵圖案倒,花牌的正前方置靈桌,靈桌后方正中央供著靈牌。上寫著城陽君姬雪之靈位。為了彰顯她的誠心,這字自然由她親手寫的。 靈桌上通常都要置備鮮花、供果、供菜,中間放靈位,兩旁置大香燭一對,另有香爐等,如有致送素花籃的可置放靈桌兩旁,以八字形排開。 孝家挽聯(lián)掛在靈牌兩旁正后方的花牌上,至于其他人士所送的挽聯(lián)挽幛則可分別掛在靈堂兩旁墻壁上。城陽君人緣不好,可來吊唁的人卻不少,兩旁墻壁都掛滿了。 靈堂內(nèi)左右置長桌,放鮮果茶水。 關(guān)于靈桌上大蠟燭的顏色問題,她想了很久。一般情況是用純白色,若喪家因死者高壽已逾七十或八十,而且子孫滿堂,認(rèn)為是福壽全歸,希望點大紅蠟燭的。 不過對于仲雪那種一死就舉國歡慶的,不放紅燭,都對不起他的好人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