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不許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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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夫人不欲出去,讓人把住門口,省得麻煩惹到身上。 她自然沒有睡覺,句容進(jìn)來時,正用細(xì)致的小口一口口咬著一塊綠豆糕,然后兩人的突然出現(xiàn),令她一時錯亂,綠豆糕噎到嗓子眼吞不下吐不出,噎的眼淚都出來了。 三春沖過去好心的給她把綠豆糕順下去,惹來的卻是一道狠狠的眼刀。 句夫人咳了幾聲,自知失儀,忙背過身整了整儀態(tài),在轉(zhuǎn)過身時又恢復(fù)了一貫優(yōu)雅。 她盈盈下拜,“大人來此所謂何事?” 句容哼一聲,“我且問你,那個舅公是什么人?怎么之前未聽你說過有這樣一個弟弟?” 句夫人輕輕一笑,“夫君原來是問舅公,實(shí)不相瞞,先前妾身與他并不相識,他是魏國商人,是妾身弟弟陳巖薦來的,要他暫時以親戚的身份在燕國行事,有萬金酬謝?!?/br> 說了半天,還是因?yàn)殄X。 句容聽得大怒,“你可知這是引狼入室?” 他把仲雪調(diào)戲之事說了一遍,句夫人聽得變顏?zhàn)兩?。這事可大可小,弄不好把她也得搭進(jìn)去。 究竟如何端要看句大人的態(tài)度如何,她深知此刻還是示弱的好,“撲通”跪在地上頻頻叩頭,口稱:“夫君恕罪”。 畢竟是十年夫妻,句容也不好太過苛責(zé),冷哼一聲, “該怎么做你自己有分寸,那個什么舅公的早日送他出門?!闭f完一甩袍袖,邁步走了。 三春正要跟上去,被句夫人叫?。骸暗┣业鹊??!?/br> 三春含笑下拜:“母親有什么事?” 句夫人眉頭皺的擰起來,伸手點(diǎn)指她的鼻尖:“你個不知哪來的小雜種,以為有句大人寵著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春冷笑,“夫人請注意言辭?!?/br> 句夫人當(dāng)年做姑娘的時候就是有名的潑婦,后來嫁了個人收斂了許多,但一氣怒之下還是會口出穢語。難得這會兒丫鬟們都離得遠(yuǎn),誰聽得見她們說什么,自然要把對她幾年的怨氣一次發(fā)出來。 她破口大罵:“你個小兔崽子,不要臉的臭丫頭,不檢點(diǎn)的臭婊子,你自己不知道發(fā)浪發(fā)sao,勾引舅公,還要栽在舅公身上,你這個賤丫頭,我昔日能趕你出府,今天亦能?!?/br> 真是黑的說成白的,句夫人這算是原形畢露了嗎?她以為露出猙獰面孔,說話很大聲就能嚇人了嗎? 三春笑了笑:“我若是小兔崽子,那身為母親又該是什么?” 句夫人冷哼:“你可不是我生的?!?/br> 她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她生的,不過她若是人的話,會嫁給她爹那只老兔子嗎? 句夫人被她輕蔑的眼神激怒了,狂叫一聲:“小兔崽子,老娘跟你拼了?!?/br> 三春輕嘆,這還是只母兔子啊。 不欲跟她再蘑菇下去,她愿做兔子就做吧,她可不奉陪了。行了個拜祭死人的禮,轉(zhuǎn)身飄然而去。 句夫人恨得牙癢癢的,立刻喚人把椒香院里的舅公趕出去。至于那些送進(jìn)來的上萬金先扣下來再說。 三春聽到消息仲雪要被趕出去,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晚上做夢時夢見仲雪被人用掃帚轟出去,睡著了都能笑醒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出門看見窩在門口緊閉雙眼的洞洞天,他一副被人蹂躪了好幾百遍的頹唐模樣,臉色青灰,唇色紫白,眼睛也沒什么神采。 腳尖在他身上點(diǎn)了一下,洞洞天睜開眼對她一瞪,“你在做什么?” 三春回瞪他一眼,“才要問你做了什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br> 洞洞天幽幽一嘆,那聲音飄忽得像馬上就要立地飛升,無半分力氣。 “還不是仲雪那個惡人。”他說著向左右望了望,似在看某個人會不會突然出現(xiàn)。 三春有些好笑,“仲雪怎么著你了?” “他倒沒怎么著我。”洞洞天打了個哈欠,“還不是為了那十萬金。” 這一夜都在往外偷那批錢,到現(xiàn)在還沒合過眼呢。一個堂堂君侯恁的小氣,既然給出去的錢,還要偷回去,以為他這個飛賊一天到晚閑著玩的嗎? 三春想到洞洞天干過的老本行,立刻便了然于胸,可憐那句夫人,錢還沒捂熱呢,就飛了。 心里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她剛走出院子就聽到前面一陣喧鬧聲,有人大呼著府里鬧賊了。 三春回頭瞧了一眼閉眼養(yǎng)神的洞洞天,不禁頗為猶豫,賊在這兒呢,你說她是不叫好呢,還是不叫好呢? 轉(zhuǎn)回頭,大步往后院看熱鬧,句夫人的臉現(xiàn)在想必很精彩吧…… ※ 句府千金被人求婚之事,在大梁城里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許多百姓都聽說句府的事,都對這位句旦千金好奇不已。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談?wù)摼淝Ы?,就連兩年前的私奔的事也被人扯出來。有的說這位句千金膽大包天,有的說句千金之所以兩年后句旦自己一個人回來,是因?yàn)楸秽崬憭仐壛?。還有的說,句千金是因?yàn)槿兆有量?,在外面把鄭瀾謀害了才跑回來。不過不管說什么,說的最多的還是句旦美貌無比,才惹得幾國公子大王對她青睞有加。 一時之間,句府外爬墻頭,想偷瞧一眼美人的不知凡幾。最多的時候,一個墻頭上爬著十幾個人,大伙遇上后也不爭不搶,一個人把住一塊地方,同時探出頭去。 句府有人經(jīng)過,一眼望過去,瞧見一條條大腿搭下來,就好像晾干的大白蘿卜。 這些時日被大白蘿卜們sao擾,三春不勝其煩,最煩的是洞洞天一天到晚在耳邊念叨著十三字真言:“不喜不悲不惱不怒不勾引男人?!闭f是仲雪留下來的,讓他每天念十遍給她聽。 三春氣得直想咬人,不勾引男人也就算了,不喜不悲不惱不怒,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做得到? 問洞洞天仲雪去哪兒,他立刻閉口不言了,對著天上吹口哨,好像根本沒聽到似地。 好吧,她惹不起躲得起吧。每天不出門,看他還能不能纏著自己。 但她躲得過洞洞天,卻躲不過另外的人,尤其是叔琪。他是燕國大王,想進(jìn)出哪里,自沒有人能攔得住。 叔琪進(jìn)門時,見三春抱著茶碗唉聲嘆氣,腦袋耷拉著,那模樣就好像立地飛升升到半截摔下來,把脖子摔斷了。 他坐在她對面,笑了笑,“聽陳雄說你這兒茶不錯,不弄一碗嘗嘗嗎?” 三春抬頭瞥了他一眼,吩咐丫鬟上茶,然后又有氣無力地垂下頭。 “你這是怎么了?” “你說我怎么了?”她白他一眼,要不是他在里面也摻了一腳,她何至于名聲這么大噪? 或者因?yàn)楦嗵帟r間長了的緣故,他在她面前從來不擺大王架子,弄得她也沒把他當(dāng)大王看,與他在一起還不如對仲雪恭敬些。當(dāng)然對仲雪那僅有的一點(diǎn)恭敬也是表面的,心里不知罵過他幾萬遍。 琪也知她為何生氣,笑吟吟地為她倒上杯茶,“已經(jīng)兩三日了,你考慮的如何,要不要做我的正宮王后?” 三春抬頭,“若我不愿呢?” “那我等到你愿為止?!?/br> 她頓時蔫了,其實(shí)對付仲雪還好點(diǎn),最無奈的是對琪,他不像仲雪那樣時而詭計(jì),時而強(qiáng)勢,他對她軟的就好像一塊面團(tuán),四處不著力,讓人面對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她搖著頭,“你到底看中我哪兒呢?” “哪兒都喜歡?!辩魍?,手托著腮幫,臉上笑意明朗,嘴角彎彎的好似一個小月牙。 他以前就喜歡這樣看著她,在書房讀書的時候,經(jīng)常托著下巴一看就是大半天。他喜歡她的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手,她的腳,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那會兒就覺得她長得玉雪可愛,長大了一定是個美嬌人,現(xiàn)在看來那時所想一點(diǎn)也不假,即便她身上女子的嬌態(tài)不多,卻也足夠讓他著迷,想看一輩子。 三春被他癡迷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她嘆口氣,繼續(xù)埋首在茶杯里,看著茶碗好過于看著他。 兩人就這么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句容進(jìn)來,請求大王趕緊上朝。 琪偏過頭,對跪在地上的句容笑道:“句大人,要想朕上朝也好說,只要你肯把女兒送進(jìn)宮去,本王自然會每天呆在宮里,絕不再輕易出宮?!?/br> 句容一咧嘴,心道,他上不上朝,關(guān)他女兒什么事? 不過人家大王都這么威脅了,他沒點(diǎn)表示能行嗎?于是他道:“大王要娶小女也可,只是得等上幾年?!?/br> “然,本王等得,只不知要等幾年?” “六年吧?!?/br> 琪詫異,“為何要如此長時間?” “小女芳齡九歲,到十五方可嫁人?!?/br> 看句容滿臉嚴(yán)肅地表情,三春“撲哧”一笑,她老爹平常看著老實(shí),沒想到還會開這種玩笑。他說的是她的小妹,那個九歲的句雅雅。 琪先是一怔,隨后也笑了起來。以前這位句大人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現(xiàn)在竟然也敢調(diào)侃他了?是因?yàn)檠嗟ぴ谶@兒,弄得他這個大王也毫無威嚴(yán)了嗎? “然,本王去上朝,明日再來,希望到時大人會想著不僅把小女兒嫁本王,亦把大女兒相嫁。”說罷哈哈大笑。 三春苦笑,這個大蘑菇,還真是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