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似幻似真想用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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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徇按左腿,他按右腿,有時(shí)候?yàn)榱藸帗尠茨Ψ秶?,在她腿上推來搶去,某一回?fù)尩暮萘耍恍⌒淖怂?,她驚叫一聲,惹得滿殿的人都向這邊瞧來。 她那時(shí)尷尬的要死,指甲狠狠在他和季徇手上掐了一把,掐的他和季徇疼得滿臉冒汗也不敢哼一聲。只能相互瞪著彼此,埋怨對方不該相爭。 自此之后,她再不敢坐在他們中間,躲得他們遠(yuǎn)遠(yuǎn)地,就算是在質(zhì)子府,也只挨著其中一個人坐。 現(xiàn)在瞧她的樣子,大約是老毛病又犯了。 他跪坐在她身邊,如以前一樣去給她按摩。三春嚇得縮了下腿,謹(jǐn)慎地看著他,很有些懷疑這家伙是想占便宜。 仲雪也不介意,笑了笑道:“你剛才在做什么,笑得如此開心?” “在吃猴屁股。” “什么猴屁股?” 三春捧了個壽桃遞給他,笑著給她說剛才的經(jīng)過,尤其是夢姬那驚嚇的表情真真好笑。 仲雪也有些好笑,夢姬的脾氣他很了解,這個女人野心頗大,一貫是兩面三刀的。不過她也是頗有手腕,內(nèi)府中的事務(wù)交給她打理從未出過錯。 他道:“你不用理她,凡事自己開心就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br>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在村子里,青只會說隨她去,只要天踏下來砸不到他頭上,就與他無關(guān)。那時(shí)青的意思很明顯,反正他也不是她的親爹,親兄,難道她嫁不出去也要他管嗎? 憑青一貫隨波逐流的性子也就罷了,可是現(xiàn)在這個男人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托著腮幫子想,深想…… 而這個功夫仲雪已經(jīng)在吃壽桃了,他掰開一個,擠出里面的“屎”,然后拿著糖罐,在上面撒了一層層厚厚的霜糖。他把一團(tuán)白白的東西塞進(jìn)嘴里,嘴角上似乎也沾了一些,霜糖粘在嘴唇上,弄得上面厚厚的一層白。 看著他咀嚼的樣子,她忽然想起記憶中,似乎也有這么一個人喜歡把糖當(dāng)飯吃??蛇@個人是誰,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了。 她問:“你不怕齁死嗎?” 仲雪笑著搖搖頭,“以前覺得日子苦,不吃糖活不下去,不過這會兒看來似乎糖分過剩,甜過勁兒了?!?/br> 他吃過了一個,第二個當(dāng)真沒有放糖。 連吃了兩個,端起她的茶杯喝了一口,突然呆住,那表情就好像被人在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 他忽然伸手抓住手腕,“你……到底是誰?” 三春疼得“嘶”了一聲,也不知他問的什么。 仲雪又呼:“說,你到底是誰?” “三春啊。” 他單手把她雙腕擰住,眼神中迸發(fā)著異樣的光彩,然后開始脫她的衣服。 三春掙扎著,叫道:“君侯如此用強(qiáng),可不要失了身份?!?/br> 他抿著嘴不說話,手下半點(diǎn)不肯放松,“刺啦”一聲,胸口的衣襟被扯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她驚叫,迅速推開他。 仲雪真的被推開了,他一個踉蹌差點(diǎn)栽倒,雙眼呆呆地看著她完美無瑕的前胸,似乎都有些癡傻了。 那表情是震驚的,根本不像是看見女人的肌膚,倒像是看到什么稀奇古怪之事。就好似古墓里突然爬出個僵尸。 “怎么可能?不是……,居然不是?!彼麑?shí)在無法相信,口中喃喃著。這個女人胸口光滑如玉,沒有痣,那顆痣去哪兒了? 怔了許久,“你如何知道這種茶的做法?” 三春也是好半天才從他粗暴的動作中緩過神來,她掩起衣襟,問他,“君侯說的可是炒茶?” “然?!?/br> 這種茶他只在燕丹那里喝過,并且會做的人只有她一個。普天之下只她一個。 三春嘆口氣,他只是想問茶的事而已,有必要脫她衣服嗎? 這茶是她前天做的,她覺得煮的茶太苦,總想換個另外的泡茶法能好喝一些。反正在府里太閑也沒事做,前天去廚房,看見一只大鍋,腦中忽然閃出一個念頭,茶葉也可以炒的。 她叫人把大鍋擦洗干凈,文火至鍋發(fā)熱,放入鮮葉,用手翻炒,要翻得勤,至茶葉發(fā)熱,葉變軟,清香溢出,然后出鍋。出鍋后將茶葉放在簸箕上,用手搓揉,要掌握力度,使得茶葉條索緊結(jié)、卻又保持完好,搓揉至自己滿意,再把茶葉攤開放在平整寬敞的地方進(jìn)行晾曬至干。 這法子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知道,就好像深刻在腦子里,想用的時(shí)候隨時(shí)可以拿出來用。 她的法子奇特,當(dāng)時(shí)所有人都在看,詢問她如何才能制成如此。她費(fèi)了三天的功夫,今天也是剛曬好的。早知道喝個茶會惹出這樣的麻煩,她就不制什么新式茶了。 仲雪的心一直震驚著,不是燕丹的身體,卻有著燕丹的行為。這怎么可能? 他一向不信靈異的事,可這一刻卻由不得他不信了。昨天也是這樣,他問她可愿去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她比了個很詭異的手勢,嚇得他好險(xiǎn)沒一頭栽進(jìn)水池里。 那個手勢,詭異的手勢拇指和食指打成圈,另三根手指伸出,那個人曾說過是同意的意思。她從來說話就跟很多人不一樣,經(jīng)常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人連聽都沒聽過。如果一次還可能是巧合,若連續(xù)碰上幾次,就讓人不得不這么想了。 是她死了,靈魂附在一個長相相似的女人身上,然后奇跡般的重生了嗎? 而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是重生之后會失去記憶,還是根本不想記起以前的事? 心里有些恐懼,又有些期待,伸手把她的發(fā)絲掖在耳后,因?yàn)閯偛诺幕艁y,她的頭發(fā)全散了。 三春顫了一下,眼瞧著他坐下來繼續(xù)吃他的壽桃,仿佛剛才的事沒發(fā)生過,心里很有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他剛才如發(fā)神經(jīng)病的那一套到底是怎么了? 仲雪坐下后,又連吃了三個壽桃,直到盤子見底,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這就是所說的人逢喜事食欲佳嗎?只要她活著,每天能看一眼,不管是人是鬼,是重生還是別的什么,他都不介意。 三春也不知道這位君侯犯的什么病,做了剛才那么無禮的事,還有這么好的食欲。他這是沒在別處吃飯,跑到這兒來搶她的吃的? 仲雪又喝了幾口茶,然后拍了拍手站起來,對她笑,“我明日再來?!?/br> 三春“啊”了一聲,想說什么,他已經(jīng)自顧走了。就仿佛他到她這兒來,就只為了吃壽桃的。 三春總覺得不對勁兒,問那個站在一邊打了半天瞌睡的侍女,“你們君侯小時(shí)候生過病嗎?” 侍女點(diǎn)頭,“自然?!闭l小時(shí)候沒生過病啊? 于是三春明白了,這肯定小時(shí)候生病太多,病糊涂了才會行為這么不正常。 仔細(xì)想想,似乎從村子里出來她變得不正常了,許多事會忽然撞進(jìn)腦袋里,就好像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一樣。 丫丫的,她到底是因?yàn)橄裾l,才被人這么爭來搶去,像猴一樣關(guān)著? 仲雪走后,管事嬤嬤就來了,說君侯吩咐給她送了四個丫鬟供她差遣,還笑著道:“這四人是剛買來的,還沒賜名,請姑娘賞名字吧。” 三春想了想,“就叫粥粉面飯吧。” “啊——”嬤嬤不可置信。 三春懶得搭理她們,她剛受了驚嚇,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 ※ 記得仲雪說過,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這兩天三春一直在尋思著該做點(diǎn)什么。 她跟管事說府里悶得慌,想上街,管事似早得了吩咐,當(dāng)即準(zhǔn)備馬車,一句屁話都沒有。甚至都沒問她要去哪兒。 可這樣若是有人認(rèn)為能夠放任自流,那就大錯特錯了。 三春離開君侯不多時(shí),就有人向仲雪匯報(bào)。 “春姬去了一家布店,轉(zhuǎn)了一炷香功夫,看上一片紅緞。” “買了它?!敝傺┓窈?,頭也沒抬。 第一批報(bào)事的走了,不久第二批來了,“春姬去了糕餅鋪,買了三包糕餅?!?/br> “勿去管她?!?/br> 又等了一會兒,第三批氣喘吁吁地來了,“春姬在酒樓里吃飯,和一壯漢吵嘴,似要打起來了?!?/br> “勿去管她?!闭摯蚣芩刹粫蕴?。 再過一會兒,那第三批報(bào)事的又匆匆回來,“君侯,大事不好?!?/br> “怎么?動起刀子來了?” “是那壯漢集結(jié)了一群人,要打春姬。” 仲雪立刻扔了竹簡,敢動她的女人真不想活了? 他問,“練兵是什么時(shí)候?” “稟君侯,是明日。” “改在今日吧。” …… 隨從們齊齊對視一樣,很有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危機(jī)感。 這到底是哪個人要倒霉了? ※ 話說到底出了什么事,這還得從三春出門說起。 她坐著馬車出府,跟著她的也就一個侍女。 有那么一剎那,她還以為城陽君多大度呢,居然這么輕易的叫她出門。本來想著趁人不背,可以跑一跑。青說要去秦國,她想去找他??墒邱R車剛出了府,就看到有人對著這車探頭探腦。 她心中有疑,難道城陽君派人監(jiān)視她嗎? 有意證明一下,便吩咐車夫到鬧市轉(zhuǎn)了一圈,她去了一家布店,對著一匹大紅緞子瞅了半天,然后又路過一個糕餅鋪?zhàn)?,買了一包壽桃,一包酥餅。轉(zhuǎn)了一會兒,似乎沒有人出來阻止她,那些探頭探腦的人也似乎找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