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穿書了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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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著光鮮的人施施然坐在他面前,甚至微笑了一下:“看你過得挺好的啊,臉上都沒那么油膩了?!?/br> ——那不是廢話么!沈安國臉色鐵青,這種日子怎么可能油水得起來! 他正打算說幾句狠話,對方似乎也沒打算跟他多說,直接招手讓身邊一個人過來。 這人不知道是她的助理還是什么,戴著帽子口罩,怪神叨叨的。 沈安國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剛警惕地想說你又搞什么幺蛾子,就聽見沈云棠輕聲說了一句,將會在他余生的噩夢里反復(fù)回響的話—— “卓玫想你了?!?/br> “她回來了?!?/br> 沈云棠說完就閉了嘴,仿佛那道聲音只是散在水面的波紋。 沈安國愣著,不寒而栗,他剛要說你說什么胡話,就看見沈云棠旁邊的那個人抵著拳頭咳了咳。 她抬起頭,帽檐下的那雙眼睛里,寫滿病弱和滄桑。 沈安國幾乎一瞬間就心跳停滯了。 是——是—— 是她!? 卓玫??! 那咳嗽的樣子,像極了卓玫病逝前躺在病床上的模樣。 那時她也是一聲不吭地躺在病床上看著他,像在打量什么死物。 沈安國當時被看得心頭發(fā)寒,只想快點擺脫她。 可現(xiàn)在,舊日重現(xiàn)。 他猛地爆發(fā)出一聲恐懼到極點的慘叫。 等到獄警來把他制服住時,那兩個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轉(zhuǎn)身前,那個戴口罩的女人還把口罩往下拉了拉,對他笑了笑。 這個場景,成為了沈安國余生恒久的噩夢。 直到他死在精神病醫(yī)院里,眼前也總是重復(fù)回放著那一個笑容,至死也不敢瞑目。 從監(jiān)獄里出來,卓玫拉下口罩和帽子,看著前方平坦的路,突然笑了。 她輕聲道:“謝謝你,棠棠?!?/br> 如愿看見沈安國的下場,她已經(jīng)安心了。 從察覺自己的命運開始走向扭曲的那一刻起,她就盼望著發(fā)現(xiàn)真相、發(fā)現(xiàn)幕后黑手、重回正軌。 直到“病逝”前,她終于徹底覺醒,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混亂的原因。 她出現(xiàn)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還很不解,明明自己該是隨著命運軌跡走向死亡而毀滅的。直到沈之哲告訴她,他可以控制兩個世界的大門,讓她來到這個現(xiàn)實世界的原因就是他的meimei從小沒有生母,又特別喜歡香水,他覺得她有用,可以充當這個角色。 卓玫在見到小沈云棠的那一刻就明白了。 她是那個平行世界改動的原因。 也是讓平行世界恢復(fù)正軌的唯一關(guān)鍵。 她潛伏在沈之哲身邊這么多年,為了調(diào)整劇情還被他送回平行世界過幾次,她終于摸清楚了他的秘密,做下了手腳。 所幸沈云棠發(fā)現(xiàn)了。 卓玫十分寬慰。 她從不相信自己會和那種蠢貨結(jié)婚,也不相信自己會生下原主那樣的孩子,在覺醒之前,她為此困惑了很久。 后來她遇見真正的沈云棠。 她看著沈云棠長大。 真正地以一個女性長輩的身份,去參與一個女孩的成長。 如果她有女兒,如果她女兒是這個沈云棠就好了。 沈云棠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和她對上了視線。 片刻后,沈云棠輕輕抓起了卓玫的手。 “不客氣?!彼粗胺秸f。 “mama?!?/br> 卓玫怔了怔。 她的手很溫?zé)?,眼眶濕潤起來?/br> …… 海市的六月,天氣已經(jīng)變得悶熱。 沈云棠在看著霍聿言收拾東西準備出門旅行,唐女士力薦的五洲游她看上了很久,趕上她和霍聿言都終于有空了,一口氣就把旅行給安排下來了。 等到她推著行李下樓,才發(fā)現(xiàn)李管家不在。 她奇了一下:“李管家呢?” 霍聿言:“……今天霍溪淮高考?!?/br> 沈云棠恍然大悟。 她想了想,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給霍溪淮留了個便簽。 to:霍溪淮 提前祝賀活過十八歲。 愿你的人生里有數(shù)不盡的化學(xué)競賽和考試狀元。 ——:djiejie 霍聿言:“……” 這話聽著雖然那么那么的不對味,可對于霍溪淮來說,還真就是個稱心如意的祝福。 他無可奈何地把便簽貼到迎門那面墻最顯眼的地方,和《優(yōu)秀家庭》的錦旗并在一起。 霍溪淮收到消息的時候剛出考場。 李管家眼尖,迅速拿著涼茶和傘趕上去,一邊遞東西一邊絮叨道:“小淮少爺,沈小姐和先生五洲環(huán)游去了,今天的慶功宴在唐太太那兒舉行,沈小姐說等她回來你正好出成績,開個大的?!?/br> 霍溪淮頓了頓,一時失笑。 他抬起頭,忽然看見了人群里兩道已經(jīng)闊別很久的背影。 那是他的生母和繼兄。 被趕出海中后,他們本來不死心,還要繼續(xù)找關(guān)系。 可胡梅沒想到林老師的話語權(quán)有這么大,根本沒有任何地方能撬動一個出口。 后來劉光明只能上了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學(xué)校,和霍溪淮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兩條路。 直到高考這天,劉光明才終于因為考場分配而有了重進海中的機會。 他考完從教室里出來,滿心都是暴躁,抬眼卻看見了公告欄上貼的紅底照片。 干干凈凈的校服襯衫穿在那個男孩子身上,清雋的臉龐安然而堅定。 第一名。 霍溪淮。 公示欄的玻璃上,落下了不知道多少人曾戀戀不舍觸摸過的指紋。 他已經(jīng)和他相距太遠了。 未來,他還會如林老師那時所說的一樣,走到他們夠不著的地方去。 劉光明看著那張照片,突然很想哭。 霍溪淮收回眼,沒再繼續(xù)看他們。 他現(xiàn)在,有自己的家人。 …… 晚上慶功宴的時候,唐太太把她的姐妹們?nèi)冀旋R了,湊了三桌麻將。甚至給霍溪淮定制了個打牌顧問的紅花胸針,讓他流動指導(dǎo)。 霍老先生一如既往地沉浸在廚房里做他的改版酸菜魚,霍爺爺支著腿看電視,一邊看一邊對旁邊的某個晚輩指教點評,晚輩唯唯諾諾點頭。 霍溪淮看著會心一笑。 他忽然很想給哥哥和jiejie打個電話。 他獨自走上陽臺,趁著悶熱夜風(fēng)漸漸涼下來的時候,撥通了視頻。 那邊過了會兒才接,是哥哥。 霍聿言滿臉麻木和淡然,手邊堆著一大堆購物袋,說:“謝云庭那個老狗比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就是s.t的全免費會員,現(xiàn)在他消失了,s.t的所有員工都又驚又懼,不知道這個會員卡什么來頭,她已經(jīng)快把這兒薅光了?!?/br> 霍溪淮:“……”果然是沈小姐的作風(fēng)。 只把他隔絕在那個世界怎么夠,怎么也還要有點實際的補償。 他笑了一下,忽然說:“哥哥。” “嗯?” 霍溪淮頓了頓,輕聲地說:“就是想親口告訴你們,我考得很好,麻煩你也轉(zhuǎn)告沈小姐——” “知道了知道了?!?/br> 沈云棠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來,她終于刷夠了,勉強也算出了一口惡氣,讓人打包起來,這個空隙,終于能夠分給他一句話的功夫。 她從來就會懷疑過霍溪淮會做不好。 從小到大,他第一次被這么無條件的信任著。 是沈云棠讓他感受到的。 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有尊嚴、有癖好地活著。 他從來不是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