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穿書了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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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搓了搓手,又呵了呵氣,再搓了搓手。 好不容易把手搓熱了,趕緊塞在大衣兜里保溫。 他揣著兩只手快步跟上去,跟到沈云棠身邊來,鼓起勇氣一口氣不停地說道:“沈小姐我其實今天根本沒什么飯局,我只是約了你想和你吃飯這不是快過年了我想我們也慶祝慶祝就是……” “我知道啊?!?/br> 霍聿言愣了。 就這么愣住的兩秒,他又被沈云棠落下了。 他又像企鵝似的揣著兩只手跟上去。 這次他和沈云棠并肩走著,試圖說什么,一張口卻又被寒風糊了滿嘴,又瑟瑟閉上。 霍聿言埋著頭看路。 海市難得下雪,下雪也下不大,細得跟雨似的。 路邊的雪還是因為這里有人工滑雪場造出來的氣氛。 他走了好久還是不敢說話。 霍聿言回憶著沈云棠的那句“我知道啊”。 她知道什么?她為什么知道? 她知道今天根本沒有飯局,他只是找個借口約她出來的? 那……那她怎么就答應出來了呢? 霍聿言心跳一空。 他好不容易才布滿精打細算嚴密計劃的腦子又變空白了,甚至感覺整個人都輕了,踩在路上一飄一飄的。 過了會兒,他悶悶地繼續(xù)道:“我……我安排的是在滑雪場的車廂里吃飯。” “那……那是退下來的綠皮火車車廂,花了不少功夫才搬到這里來?!?/br> “誰給你提的?”沈云棠面無表情。 霍聿言愣了下,還試圖嘴硬:“我自己——” “別吹了,你自己能想出來?” “……”霍聿言默了默,破罐子破摔了,“專家提的?!?/br> “又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專家?” “他建議我和太太進行一場浪漫的雪中長途旅行!最好坐火車!” 沈云棠都無語了,“人家是讓你找現(xiàn)成的不是讓你現(xiàn)造?!?/br> 浪漫的雪中火車旅行,他把車廂搬到人造滑雪場還真是有腦子呢。 霍聿言低頭。 他也開始有點反省了。 是不是真的有點尬?玩過了?還是沒戳中他太太的少女心? 他越想越尷尬,早知道直接搞個燭光晚餐什么的,再差也不過就是上次那樣的結果,到底是怎么就想要來一次出其不意呢? 霍聿言埋著頭走了一段,在羞恥心和尷尬中來回橫跳,把自己折磨得都兩眼放空了,最后甩了甩腦袋,突然一咬牙,猛地下了決定。 臉都丟出去了,還矜持什么,豁出去!破罐子破摔! 怕什么!最壞不就是被她揍么! 于是和沈云棠同行了一段距離之后,他終于再次鼓起了勇氣——牽了她的手。 牽上之后他的心還一直懸著。 還好還好,這次手比她熱了。不會被她罵占便宜。 霍聿言低著頭看腳尖,頭都不敢抬,就是不自覺地往沈云棠那邊靠近了半步。 現(xiàn)在他心都懸起來了,喉頭發(fā)緊,不知道沈云棠會不會甩開他。 丟人倒是其次,他已經(jīng)不怕丟人了,就是被沈云棠嫌棄他可能有點,有點難過。 他手的力道從緊到輕。 他聽見沈云棠嘆了口氣。 什么意思? 霍聿言怔了一下。 隨即,手上的力道變重,沈云棠抓住他的手換了個方向,就滑進了他的指縫里,還把他胳膊拉住了。 霍聿言整個一懵。 反應過來后,心臟差點從從喉嚨里跳出來,就差沒直喊一句臥槽,驚得渾身一跳,險些下意識把她推開,而后又立馬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激了? 他懵逼地被沈云棠拉著走。 這個姿勢應該說是挽著? 霍聿言心臟怦怦直跳,他上次跳這么快還是首映禮被沈云棠親臉的時候,可那次體驗太短了,他完全是在事后回憶里才一遍遍心驚膽戰(zhàn),可這次完全不一樣啊,她和他一直拉著手。 這也,這也太親密了吧。 他下意識地問自己我也配? 胸口被心臟搏擊得發(fā)疼,霍聿言很快就察覺到自己臉部升溫了,背心有點出汗,血液涌向臉頰,高溫燒得他臉疼。 這是什么,難道他還害羞嗎? 霍聿言還揣在兜里的那只手迅速拿出來貼了貼臉,剛剛還算暖和的手掌現(xiàn)在貼在臉上都顯得發(fā)涼了,他貼完手心換手背,貼完左臉換右臉,還得保持面不改色。 等他左手背貼到右臉的時候,正好擋住了大半張臉,霍聿言突然一下子沒忍住笑了一聲,又迅速用力抿住嘴,維持住淡定的表情。 “你在干什么?”沈云棠冷不丁問道。 霍聿言僵了下。 她回過頭,仰起臉面無表情看他,“你在笑嗎?” 霍聿言跟個煮熟的鴨子似的,僵硬地小幅度緩緩搖頭:“我沒笑?!?/br> “你不高興?” “……我高興?!?/br> 沈云棠這死亡質問,誰敢說不高興。當然他確實很高興,但他不想那么丟人,他也是要面子的。 他的要面子于是就換來了沈小姐的死亡凝視。 她盯著他看了半晌,看到霍聿言都心里發(fā)毛了,才開了貴口,面無表情道:“你必須高興?!?/br> 霍聿言:“……好好好?!?/br> 過了會兒他又小聲補充:“……我怎么可能不高興?!?/br>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沈云棠的態(tài)度好了點。 這條路太長,好不容易才走進了滑雪場,一條巨長的綠皮車廂就這么擺在雪里,周圍的造雪機辛勤地噴著雪,車廂里還亮著暖黃的燈光。 霍聿言立馬道:“請上車沈小姐。” 沈云棠挑剔地頓了頓,才從他拉開的車門里進了車廂。 里面布置得跟那些餐廳也沒什么不同,除了兩邊都塞滿了亂七八糟五顏六色眼花繚亂的花,有些是從國外剛空運回來的,還鮮靈著就被他擺在這凍得瑟瑟發(fā)抖。 霍聿言本來該坐到她對面去,可沈云棠沒撒手,他也不敢主動放開,于是他們十分尷尬地坐在了同一邊。 廚師來問忌口的時候都愣了一下。 “……沒什么忌口?!被繇惭詣傉f完就頓了一下,鄭重地強調道:“高腳杯不要太高。” 上次那破高腳杯讓他丟了個大人,這次絕對不可能重蹈覆轍。 廚師尷尬地笑著答應,也不知道這個大款什么鬼要求。 他們倆坐了一會兒,霍聿言覺得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得他心口發(fā)慌,于是主動出言道:“景色還不錯吧?” 沈云棠沒應聲。 霍聿言轉頭看向前方的窗外,碩大一臺造雪機正在兢兢業(yè)業(yè)地噴著雪,嗡嗡嗡嗡。 “……”他立馬給工作人員去了電話,“麻煩搬遠一點謝謝?!?/br> 造雪機騰走了,視野里終于有意境了,加上他此刻本身就暈乎乎的腦子,還真有點在火車上進行長途旅行的感覺。 雖然再看遠一點就是滑雪場的鐵柵欄。 但沒關系,氛圍感這個東西,有就好。 霍聿言開始努力找話題。 找了半天,他還是只想出了一個,如果在平時他肯定沒這臉皮問,但氣氛都烘到這兒了,那不問都不行。 于是他嘴唇囁嚅了一下,小聲道:“沈小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沈云棠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屁就放。 霍聿言莫名覺得這個問題應該要鄭重一些,于是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道: “你……你那天為什么同意親我?” 周圍霎時一片寂靜。 這個問題在他心頭環(huán)繞好久了,他始終想不通,為什么他發(fā)瘋上頭時無理取鬧的要求居然還能被沈云棠同意,沈云棠居然慣著他。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配。 好半晌,沈云棠才終于大發(fā)慈悲回答了他。 她只撩了撩眼皮。 “需要理由嗎?” …… 就這么一句,霍聿言一手輕輕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