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穿書了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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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捱到了八月底,沈云棠護完膚,正在美美地享用著紀良精心為她準備的早飯,管家就拉著一個少年下樓來。 沈云棠看了眼,差點沒認出來。 霍溪淮把那頭總是搭在眼睛上的頭發(fā)給剪了,干干凈凈的一張臉全都露了出來。他穿著簡單的體恤牛仔褲,低著眼睛,好像有點不自在。 更有違和感的是他肩上還掛了個書包。 霍溪淮抬眼了一瞬,被沈云棠打量的目光看個正著,又立刻垂下了眼去。 李管家一臉“我老x家行善積德三代終于出了個大學生”的表情,喜氣洋洋地領著他下樓來吃飯,然后小心翼翼地對沈云棠道:“沈小姐,您看什么時候出發(fā)合適?” 沈云棠舀著粥的勺子一頓,看向他,“問我干什么?” 管家愣了愣,“先生沒跟您說嗎?今天需要一名家長陪同,和老師討論一下孩子的情況?!?/br> 沈云棠眉頭挑了挑:“我是對他的近況很了解嗎?” 管家:“……” 沈云棠:“你不能做他家長嗎?” “……”管家苦笑道,“沈小姐說笑了,我對學校里的事是一竅不通啊,離我上學那會兒都四十年了?!?/br> “正好,返老還童?!彼堰@勺粥喝下去,聲音嬌脆,擱下勺子道,“讓他帶李管家重溫一下兒時的回憶?!?/br> 李管家頭疼道:“沈小姐……” 霍溪淮沒有吭聲地將碗里的粥喝下去。像是沒有聽見關于他的討論,心里卻不知不覺地松了口氣。 過了會兒,他收拾好東西,出門乘車去海中。 剛打開車門要坐進去,就看見沈云棠已經端坐在了另一頭。 她的表情像是要殺人。 霍溪淮rou眼可見地傻了一下。 直到車子出發(fā),他才在路上聽見她和霍聿言打電話,甜美的嗓音向他一點也不留情面地喝道:“你要是敢忘了那批花,我就把霍溪淮扔下去?!?/br> “好好好,不會忘,辛苦沈小姐做一天家長了。”霍聿言和善地笑道。 被她毫不避忌地威脅要扔下去的霍溪淮默了默,轉過了頭去。 看來哥哥又答應了她什么極其費錢的條件。 他們自己好像都沒有察覺,他們的關系越來越近了。 霍溪淮沉默地想。 哥哥是其實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他從小接受最正派的教育長大,和大多數(shù)在良好富裕環(huán)境中成長的精英一樣,堅定、自信、獨立,有主見,有原則。而且身上有人味兒。 任何人都可以看得見他的缺點,也都不會忽視他那些閃著光的優(yōu)點。 他其實也很心善。 對于霍溪淮這個誰都不想管的燙手山芋,他也愿意接過手來放一放,用自己的方式去對待他。并沒有表露出親近,但實際上為他做了很多。 而沈云棠…… 霍溪淮靜了靜,另一邊的沈云棠正抱著臂不耐煩看著前面的車流。 他轉回了頭來。 和哥哥漸漸走得越來越近的沈云棠,好像也不是個太壞的人。 至少她的第二人格是。 - 海中每年一度的開學考一向是個大場面。門口拉著橫幅,道上停著私家車,家長比考生還多上幾倍。 在家長們忙碌于加群進組織以及推著自家孩子向一群剛認識的叔叔阿姨自我介紹時,沈云棠這輛車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就往腹地的教學樓奔去,目標鮮明。 她把霍溪淮催下車時,布置考場的老師甚至才剛剛準備進去。 那老師看見一個陌生男孩被推下車來,愣了愣,試探問道:“同學,是來考試的嗎?家長和你一起的嗎?” 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霍溪淮僵了僵。 他靜默著,努力告訴自己,要習慣,以后一定要習慣。 片刻后終于應了一聲:“嗯……老師?!?/br> 確認了身份,那名老師熱情招呼道:“那你過來簽個到,等下我去貼完考號就可以入場了。對了,你家長呢?要不要一起送你進去找考室?” 霍溪淮沉默了下,“……不用?!?/br> 他在表格上久違地簽上了自己的姓名。 考場還沒開,他得在一邊等。 司機找了個地方停下車,去上衛(wèi)生間,車里的沈云棠完全沒在意霍溪淮要考試這回事,玩消消樂玩得正起勁。 霍溪淮在路邊站了會兒,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太顯眼了,于是又悶聲蹲了下來,不太適應地頓了頓,坐在了花壇邊上。 人漸漸多起來了。 他們三五成群說說笑笑地過來,有的緊張發(fā)抖,有的成竹在胸。 霍溪淮不知不覺地學沈云棠托起了臉。 本來只是同旁觀者一樣觀察著這些人,可在看到其中的一對母子時,霍溪淮的目光突然不動了,絲毫也挪不開。 他以為他早就不會在意了。 可事實是,當他孤身一人坐在角落里,獨自等著開學考到來的時刻,如果看見他的母親正對他的繼兄關懷備至。 霍溪淮還是會心角發(fā)痛的。 他重重深呼吸了半晌,強迫自己別開目光。 不過是偶遇罷了,他們已經是陌生人了,不要碰上才是最好的。 可霍溪淮想躲,有的人不想。 他繼兄一眼看見了花壇邊坐著的霍溪淮,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興奮地拍了拍他后媽的肩。 “媽,你猜我看見誰了?” 他還故意賣了個關子,挑釁的惡意藏不住地涌了出來,得意得齜牙咧嘴,“我看見霍溪淮那個小廢物了,他不是不上學了嗎?居然也在這里,他來海中干嘛?應聘校工的嗎?” 他后媽愣了愣,轉頭也看見了。 臉色頓時就變了。 第17章 【1000營養(yǎng)液加更】 她已經有很久沒有看見過霍溪淮了,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太順心,都快忘了她還生過這么個晦氣的兒子。 胡梅至今還對霍溪淮尋死之后霍家長輩在醫(yī)院跟她對峙的場景憤恨不平,他倒是有手段,一哭二鬧三上吊就能被送回霍家享福。 而她這個曾經霍家正正經經的媳婦,卻因為她前夫那個固執(zhí)的死腦筋而一分好處也沒享受到過。 霍溪淮離開家里之后,胡梅聽說那些長輩也沒人想接手他,只能隨便找個地方把他養(yǎng)著,她心才放下來,出了一口惡氣。 現(xiàn)在看見他,滿心里都是厭惡和瞧不起。 胡梅身上替繼子劉光明背著書包,拍了拍他道:“理他干什么,早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了,馬上要考試了,明明壓力別太大,做不出來也沒關系,海中的題本來就難,發(fā)揮不好也別怕啊,你爸一定會想辦法給你送進去的。” 她理了理劉光明的衣領,沒想到這位大少爺根本沒聽進去,拍開她的手,興奮地從人群里擠到了霍溪淮面前。 胡梅臉色變了變,“明明!別跟他說話!” 但劉光明被溺愛大的人哪里聽這些,他對這個小拖油瓶記恨老久了,好不容易才遇上一次,那可不得好好教訓一下。 霍溪淮仰頭看著他逼近,下意識恐懼地撐著花壇往后退了退,劉光明上去就用力一戳他的額頭,把他戳得一個后仰。 “喲,小拖油瓶,你怎么也來海中?。俊彼骼锪鳉獾匕岩粭l腿支在花壇上,不懷好意地說,“看見別人上學羨慕嗎?哎呀,忘了你早就上不了了?!?/br> 霍溪淮臉色蒼白,仰頭看著他,撐在身后的手指緊摳著花壇邊,陰影重襲上腦海。 他猛地起身就要跑,卻被劉光明發(fā)現(xiàn)了動向,輕松一推就摁了下去,摁著他繼續(xù)道:“哎別跑啊,咱們敘敘舊唄,你這一年過得怎么樣?霍家給你多少錢了?你爸死了,那些人還認你嗎?” 霍溪淮被他按著就開始微不可察地發(fā)抖,周圍有人注意到這里了,而他目光看向胡梅,她只在一開始口頭阻攔了一下劉光明,接著看見繼子興沖沖開始聲討他了,就別過頭裝沒看見。 噩夢重現(xiàn)。 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熟悉得可怕,他仿佛跨過前世今生的時間回到了那個逼仄的小雜物間,被劉光明用力推倒在地上。 惡魔步步逼近,外面的人充耳不聞。 劉光明好像這才看見了他肩上背的書包,故意露出夸張的驚訝,“哎呀哎呀,難道小學霸居然是準備來考試的?我的天哪,不會吧?你都多久沒上過學了,來考試?” “笑死人了,莫非你還以為還能在海中考個第一第二的把我比下去?我怎么記得上次你考了五百多名啊?” 他嘻笑著拍了拍霍溪淮的臉,幫他想起他離開學校前的那段時光。 父親去世,生母迅速改嫁,繼父和繼兄接踵而至的暴虐,睜眼到天亮的每一夜,還有他缺考了兩堂的那次期末考。 霍溪淮的拳頭緊攥了起來,目光漸漸幽暗。 他已經重生了。 哪怕是丟了這次考試的機會,哪怕還有別的報復,他也要讓劉光明得到懲罰。 得意的劉光明沒注意到他已經無聲地摸向了身后的一塊堅硬的石頭,看著霍溪淮臉上的表情他就覺得痛快極了,正要繼續(xù)羞辱他幾句,后腦勺就猛地一痛,差點讓他眼淚都飆了出來。 “我艸!誰他媽打我?” 劉光明猛然回頭,看見一個漂亮的女人站在他身后,表情傲慢而審視,涂著亮晶晶指甲油的手里拎著一個鑲鉚釘?shù)哪竞行》桨?,那就是把他痛得嗷嗷叫的兇器?/br> 霍溪淮握著石頭的手也驟然一松,怔住了。 劉光明還沒來得及惱羞成怒,那個女人就先他一步開了口,氣勢逼人且居高臨下:“你是哪來的傻壁,連我的人都敢動?” 錯愕中,又是一包砸了下來,把他的臉打出了紅印。 劉光明頭一偏,不敢置信過后,當即怒火攻心,也不管大庭廣眾了,反手就要打她。胳膊還沒舉起來,卻被人從后面制住了。 剛上完衛(wèi)生間趕回來的司機把他手反剪住,冷汗涔涔道:“沈小姐,不好意思回來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