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穿書了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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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位男士被請進(jìn)來了之后,霍聿言的盤問心情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心頭只有一個念頭。 ……怪不得沈云棠要和他結(jié)婚。 是他,他也逃。 前未婚夫梳著光滑的背頭,一身略顯局促的西裝,拎著公文包,神情卻透露著一種超脫外部條件的自信。 這種自信,是沒幾部龍傲天小說滋養(yǎng)不出來的。 前未婚夫把公文包放在elio cappellini茶幾上,翹上二郎腿,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抱住膝蓋邊晃邊說:“看起來棠棠嫁得不錯,不說別的,至少有錢了。” 霍聿言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了多少,接過傭人給他泡的咖啡,托著杯子對著他禮貌示意了一下,說:“也有貌?!?/br> 他喝了一口,看見前未婚夫的二郎腿不晃了。 他不著痕跡地冷笑。 第一回 合勝。 但很快,這位前未婚夫就展開了下一攻勢。 “其實棠棠這么多年過得很不容易,她想嫁一個有錢人家我能理解,就是想給她送個祝福,也問她一句,還記得我們?nèi)昵霸卩l(xiāng)下種的那棵樹嗎?她說樹開花了就嫁給我,可惜現(xiàn)在,花開人不在了?!?/br> 霍聿言又悶頭喝了一口咖啡。 他的手因為忍耐而發(fā)抖。 終于還是忍住了,沒笑出聲,依舊是那張精英的冷臉。 霍聿言開始懷疑自己可能是中了邪,才會依然坐在這里,聽這個條件潦草的前未婚夫說一些仿佛失了智的挑撥言論。 他和沈云棠的夫妻關(guān)系是不好,可他好歹有智商。 商場上老謀深算的手段看多了,乍然見到這種把戲,他竟然覺得離奇的新鮮。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霍聿言的耐心也差不多了,準(zhǔn)備送客,讓這個神經(jīng)病無功而返。 就在此時,樓梯上忽然響起了慢吞吞一下一下的腳步聲,而面對著樓梯坐的前未婚夫,突然眼睛瞪大了起來,半晌后,不敢置信、又如獲至寶地喊:“棠棠!” 霍聿言險些在二十四小時內(nèi)報廢第二件襯衫。 他將咖啡杯穩(wěn)穩(wěn)放下,轉(zhuǎn)頭看去。 穿著粉紅兔子睡衣的女孩沿著樓梯走了下來,很顯然還不太清醒,睡眼朦朧的。 在看見客廳里迎上來的男人之后,沈云棠猛然清醒了。 然后她站在樓梯上不動了。 她眨了眨眼,做夢一般看著那個親密地喊著自己的油頭男人。 甚至都生不起氣了,心中陡然涌上一股劇烈的絕望和悲涼。 她就該在穿書的第一天找個地方撞死的。 或者昨晚就把這個男人勒死。 ……她沈云棠的老公,居然這么,這么的丑。 霍聿言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她脫力一般握著扶手在樓梯上坐了下來。 前未婚夫愣了一下,試探地上前了一步,“……棠棠?” “別過來!” 沈云棠出離了憤怒地大聲道,并摘下兩只拖鞋用力地扔了過去,“滾啊霍聿言你個狗東西!” 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霍聿言:“……?” 第7章 昨晚太黑,沒看見這狗男人的臉。 她以為作為一本小說的男主,再怎么也得有個刀削斧鑿的標(biāo)配才對。 沒想到霍聿言他這么的丑。 不僅丑得額外出格,而且狗。 沈云棠快呼吸不過來了,抱著扶手,滿心荒涼。 前未婚夫被拖鞋砸了個劈頭蓋臉,慌亂地進(jìn)行了一下無效抵擋,等攻擊結(jié)束后才放下手臂,十分困惑不解,再次喊了一句:“……棠棠?你干什么?” 沈云棠陡然用力抓緊了欄桿,雙眼失神地喃喃道:“我去離婚,我現(xiàn)在就離婚……” 霍聿言:“……” 這背鍋也背得有點過于離譜了吧? 沈云棠不認(rèn)識他了? 他只不過才一個月沒回家而已,沈云棠是得有多樂不思蜀???看不見老公的日子里快樂得把老公都忘了? ……比起這個猜測,霍聿言還是更寧愿相信另一個既科學(xué),又離譜的。 …… 他懷疑,沈云棠可能是雙重人格患者。 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是她第二個人格。 …… 那好像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霍聿言被自己大膽假設(shè)用心查證的精神說服了,捏了捏眉心,終于是起身,終結(jié)了這一場鬧劇。 他上去握住前未婚夫的肩,不著痕跡地將他往后按了按,禮節(jié)性道:“我認(rèn)為,您在我的面前喊我妻子棠棠這件事不太合適?!?/br> 前未婚夫頓了一下,轉(zhuǎn)頭和他對上,臉色有點微妙的難堪起來。 而臉色變化更大的是沈云棠。 上一秒,她還丟了魂一般蒼涼地失著神。 而這道聲音一出,她愣了一下,迅速抬起視線來,看了一眼。 然后從上打量到下。 ……連霍聿言都忍不住摳緊了前未婚夫的肩膀,稍微的不自在起來。 沈云棠這是什么目光? 菜市場挑豬rou都沒這么細(xì)致的。 而后,他明顯看到沈云棠整個人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般拍拍胸口,把劫后余生寫在了臉上。 霍聿言:“……”他好像該高興。 不過……在這張臉上,他應(yīng)該確實還可以……吧。 霍聿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有點輕飄了起來,他強迫自己忽略沈云棠的目光,按著前未婚夫道:“送客?!?/br> 前未婚夫臉色變了變,“我還沒——” 不等他說完,訓(xùn)練有素的李管家已經(jīng)上前把他推搡出了門,隨后把公文包也扔了出去。 而后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沒有看見這一場離奇的糾紛,徐徐退場。 只留下霍聿言和沈云棠獨處。 客廳里安靜下來了。無言了半晌,霍聿言清了清嗓子,蹲下來,問她:“聽說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名字不認(rèn)識就算了,臉也不認(rèn)識了。 沈云棠盯著他利落地點了下頭。 “難記?!?/br> “……”沒想到她這么坦蕩,霍聿言以為她至少會因為自己的反常而緊張一下的。他清咳了一下,掩唇道,“……其實也不是很難記。” 氣氛實在太過安靜,他頓了頓,還是沒話找話地解釋了一下,“聿,本意指書寫用的筆,下筆成章的意思?!?/br> 沈云棠低下頭去:“好的霍筆?!?/br> 霍聿言:“……” 他跟沈云棠說不通了。 這直接給他換了個種族呢。 他忍了忍,決心沉聲步入正題。 ——“也不認(rèn)識我的臉了?” 沈云棠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霍聿言正屈膝蹲下來注視著她。 這個人同樣是梳得整整齊齊的背頭,但好歹不油。發(fā)際線漂亮,鬢角干干凈凈的,眉濃且長,鼻骨挺拔,唇線利落。 衣服也挺合身的,鐵灰的襯衫和黑色長褲,也沒有什么離譜的搭配。 ……還好,還好。 沈云棠這才把他的聲音和昨晚那道對了起來,還好不是那個油頭人。 對于霍聿言的質(zhì)問,沈云棠毫不心虛,坦蕩得不能再坦蕩:“你長得也不好記?!?/br> “…………” 好吧。好吧。 霍聿言暫且忍耐下來,心知沈云棠是要強詞奪理掩瞞她雙重人格的秘密,能理解,能理解。 他正要再進(jìn)一步,問那個前未婚夫是誰,沈云棠就比他先一步開口問:“那個油頭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