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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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浥的手在他身上處處點火,姜頌拼盡最后一絲清明跟他講道理:長,長浥,我對你喜歡男人或者女人都沒有任何意見,但是我希望你以后找一個能和你白頭偕老,要是他知道你 顧長浥手底下的動作一重,姜頌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抓著顧長浥的肩膀,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叔叔想要說什么,我都知道。顧長浥的聲音幾乎不帶任何感情,但是我們都是成年人,互幫互助沒什么需要談到喜歡不喜歡的。不管我以后找了誰,他也不至于介意這種事。 姜頌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維持呼吸上,他吃力地吞吞吐吐,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不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點痛苦。 顧長浥的語氣立刻放輕柔了,怎么了?不舒服? 姜頌說不上來自己是不是不舒服。 他感覺就像是騎著一匹很烈的汗血寶馬,好像隨時要摔下來,但又不由自主享受那種向上沖的刺激。 顧長浥的動作一慢下來,姜頌就從毯子外面抓住了他手,我自己,你出去。 這真的是很平常的事,顧長浥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叔叔不用擔心要為這點小事兒負責任。 姜頌被激得幾乎張不開眼,氣也喘不勻,平常?你們朋友之間也會這樣? 顧長浥笑了,叔叔,你知道的,我并沒什么朋友。 自從那天弄了顧長浥一手,姜頌有好一陣不想看見他。 但是他那天有點累著了,連著兩天都自己睡不醒。 顧長浥從來不讓他睡過飯點,哪怕吃兩口接著睡也得起來吃。 本來他那個胃口就任性,姜頌和過去一樣做好了不消化的準備,反正藥就在床頭柜里。 但是有幾次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顧長浥都在輕輕給他揉胃。 姜頌有點分不清這是現(xiàn)在還是顧長浥小時候,惺忪地寬慰他:不疼,沒事兒,不揉了。 安心睡,我在這兒。 姜頌昏頭脹腦地想就是因為你在這兒我才不安心。 但是揉著確實是舒服,他甚至來不及再說句話就又睡過去了。 連著在床上歇了兩天,姜頌神清氣爽地起來,感覺腿也恢復(fù)得差不多。 他到衣帽間隨手挑了一套平時上班穿的西裝,準備叫邢策來接自己一趟。 不穿這個。顧長浥把他拿的休閑西服放回柜子里,重新給他搭了一身質(zhì)地更精良的正裝。 姜頌有些茫然地看他,我從老板變成打工的,還得穿得更正式了嗎? 顧長浥伸手握住他的腰,一觸即離,似乎只是丈量了一下,還是太瘦。 顧總?姜頌一邊換衣服,一邊偏著頭追問他。 顧長浥等他把衣服換好,帶著他到落地鏡前站好。 他單手撐著姜頌的腰,輕輕替他把碎發(fā)別到耳后,空中樓閣的項目,我是以姜家作為單位承接的。今天的首次聯(lián)合體會議,我需要你和我共同出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18 17:35:53~20210919 20:33: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檀痕、嘎嘎兔、沒有感情的看文機器、54687660、打工人只看小甜餅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6671146 20瓶;九九七十九 6瓶;北宇 5瓶;月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8章 剛一進包廂, 姜頌的眉毛就不由一抬。 茶酒席已經(jīng)擺上,在座的都是熟人。 上首的位置空著,順一位就是吳青山。 要算上新亡故的黃鐘, 的確是把覬覦過姜家的人湊了個齊全。 敲骨吸髓的蛇鼠一窩。 這一桌子人看見姜頌,也都不約而同地一愣, 小姜總, 好久不見了。 有人見他走路有些微跛,看向顧長浥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長。 姜頌對著他們甚至懶得笑一笑, 只是照顧顧長浥的面子,稍微點了個頭。 孫春曉立刻把自己身邊矮一個位份的椅子稍微拉出來一些, 瞧我這腦子, 姜家現(xiàn)在也收在顧總名下了,那小姜總肯定也要來通通氣。 顧長浥就在姜頌后面跟著,和孫春曉說話的語氣客氣又溫和, 他不坐這兒。 孫春曉還不明白,又對著顧長浥陪笑, 哦哦, 小姜總只是過來送您的? 顧長浥扶著姜頌的后腰, 帶著他往上首走,大家都知道,空中樓閣的項目是我用姜家的名義接的, 姜頌是我在公司的代股東。那這次, 包括所有節(jié)點性的聯(lián)合體會議, 姜頌都會和我共同列席。 吳青山臉上露出幾分幸災(zāi)樂禍, 看顧長浥的眼神里帶上了敬佩,雅致還是顧總雅致,工作生活兩不誤。 吳總謙虛了, 顧長浥在上首一邊站定,做了個請的手勢,怪我提前沒打招呼,借您一個光。 吳青山臉上出現(xiàn)了片刻的空白,什么意思?這位置我吳家人坐不得了? 顧長浥臉上依舊好脾氣地笑著,項目是姜家接的,我和姜頌算是聯(lián)合體的首席,分開坐就不合適了。 吳青山鐵青著臉站起來,把他下首的魏雨謀向一邊推了推,沒眼力價兒?都往下坐。 魏雨謀也是跟著吳家吃rou喝湯的,自然立刻給吳青山讓位置,這個位置采光好,您坐您坐。 首先,對于黃鐘先生的事,我深表遺憾。顧長浥替姜頌把椅子擺正,扶著他坐下。 是啊,孫春曉臉上并看不出半點遺憾,好好一個人說沒就沒,剩下他家孤兒寡母的,公司里那些大單子都還沒結(jié),也不知道要便宜誰了。 魏雨謀看了一眼吳青山臉色,孫總這話說得有欠妥當吧,黃總鞠躬盡瘁,公司里肯定也后繼有人。像他之前跟我們談了不少合作,也表示過有公司套現(xiàn)的意愿。 這路數(shù)姜頌熟。 隔熱建材也是塊不小的蛋糕,黃鐘尸骨未寒,這邊就又惦記上了。 吳家提前預(yù)定地盤的野心呼之欲出。 話也不是魏總這么說的,只要合同沒簽了,黃家遺孀看誰順眼,說不定總念些姐妹情呢。孫春曉正反看著新做的指甲,并不買魏雨謀的單。 魏雨謀又想爭辯,卻聽顧長浥不緊不慢地開口了,諸位要是想討論黃總的家產(chǎn)怎么分,倒也不用叫上我。 魏雨謀立刻端起分酒器,二話不說喝了個干凈,我把話說岔了,顧總別怪罪。 顧長浥的目光只是在他身上輕輕一落,似乎并不在意他有多心誠,不過今天要說的事兒,確實還是和黃總有些關(guān)系的,主要是關(guān)于他在聯(lián)合體中的份額如何再分配的問題。 空中樓閣的項目是穩(wěn)賺的,多拿一部分原始份額,后面就多分一部分紅利。 說是黃鐘份額的再分配,說白了就是爭一筆真金白銀。 四周的目光立刻變得迫切起來,一桌人都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背。 顧長浥卻不急著說。 桌子上新擺了一盞熱騰騰的核桃酪,按慣例先轉(zhuǎn)到上首。 他用銀勺子稍微嘗了一點味道,把旁邊的旗袍姑娘招過來,重新做一份,核桃皮去干凈。 魏雨謀臉上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紅了,早就聽說顧總好廚藝,嘴巴金貴,果然是千金之子,就是講究! 孫春曉依舊是快人快語,顧總別釣我們胃口了,黃鐘那一份不是什么小數(shù)字,在座的誰不想要? 這你急什么?魏雨謀擺著一副不那么感興趣的樣子,既然知道黃鐘那份數(shù)字不小,那你應(yīng)該也知道責任越大,需要的能力就越大,肯定還是優(yōu)先考慮吳家這樣的大門戶啊。 吳青山被搔到癢處,拿起菊花茶喝了一口,掩不住眼睛里的得意。 我看未必吧。孫春曉用指肚蹭著指甲的邊緣,要說這一份落葉歸根,讓顧總拿了,我肯定沒什么廢話,只是如果 顧長浥適時適地地開口了,既然今天把大家叫來了,肯定也是想把這份份額分給大家,要不然我直接私吞不就好了? 他輕松地笑了笑,其他人也跟著笑,顧總是想帶著大家共同富裕,提攜我們呢。 孫春曉見顧長浥幫她,說話也更大膽了,那既然是這樣,我看無論門戶大小,都是能爭取一下咯? 那自然。顧長浥認同她。 姜頌抱著一杯溫水,平靜地看著對面那個涂著南瓜色指甲油的女人。 可能是現(xiàn)在醫(yī)美技術(shù)發(fā)達了,她看著甚至比四年前還年輕了一些。 孫春曉好像已經(jīng)不是那個爬到姜頌床上,又氣急敗壞地叫囂著要讓他身敗名裂的女人了。 那天姜頌一回家,就見到孫春曉穿著一件沒什么布料的衣服,臉上的口紅蹭的到處是,拿著一些模糊不清的照片要挾他:把股份給她,或者到警察局自首說侵犯了她。 好在那天姜頌剛好臨時出了個短差,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那時候?qū)O春曉背后還靠著別的大山。 她剛從屋子里出去就進來一群打手。 姜頌報了警,但到底是有一個時間差。 四年之后,孫春曉自立了門戶,好像就抹消了過去那一段仙人跳發(fā)家的過往似的。 奶茶色系的穿搭,似乎走起了知性路線。 見姜頌看她,孫春曉不大自然地端起紅酒來抿了一口,沒想到時隔了這幾年,現(xiàn)在有機會和我們京城最有面兒最有骨氣的姜少爺在一臺桌子上吃飯了。 姜頌只是波瀾不驚地看著她,并不應(yīng)聲。 孫春曉有些尷尬,笑著看向顧長浥,還是顧總?cè)柿x,哪怕是當了東家,還念著多少年前的那點舊情。 這話聽在一桌人耳朵里,都能明白是在踩著姜頌討顧長浥開心。 但也有人替孫春曉的口無遮攔捏了一把汗。 她挑撥得太明顯。 哪怕如今衣錦還鄉(xiāng),顧長浥也畢竟是被姜頌扔出過家門的喪家之犬。 有的掩飾著喝茶,有的從桌子上拈點心,但眼睛都不約而同地朝著顧長浥的方向瞄。 只見顧長浥臉上沒有太多起伏,嘴角微挑,似乎是在笑著。 正好新做的核桃酪送上來,孫春曉殷勤地從座位上起來,親手把描了福壽紋的金圈瓷碗捧到顧長浥面前。 顧長浥不拒絕也不伸手接,只是等著她把碗擺到自己面前,溫和地說了一聲謝謝。 咱們邊吃邊談,顧長浥拿起勺子,別這么嚴肅,大家有什么想說的,暢所欲言。 他越是這么說,座上的人越是勢在必得,一個個轉(zhuǎn)著眼珠要拿下黃鐘落下的肥rou。 不斷有人給顧長浥敬酒,有紅有白。 顧長浥一一回了,他杯子里裝的是和姜頌一樣的洛神花茶。 旁觀者清。 姜頌看著這些人摩拳擦掌的樣子,不免想到了蹲在死尸旁邊的禿鷲,少分一口rou就好像恨不得把同伴的眼珠子啄下來。 顧長浥把嘗過一口的核桃酪推到姜頌面前,不苦了,也不燙,慢點吃。 孫春曉臉上的笑瞬間僵了。 正在發(fā)表講說的那位有些不上不下,我們公司對建材的業(yè)務(wù)很熟悉,而且我們,我們 顧長浥笑著解救他,你繼續(xù),我在聽。 可桌子上的眼睛仍舊都轉(zhuǎn)向了姜頌。 他挑了兩口核桃酪,把銀匙在瓷碗里漫不經(jīng)心地攪著,似乎對當場在發(fā)生什么漠不關(guān)心。 姜頌的漂亮就像是白宣紙上的朱砂印一樣觸目驚心。 白細的手腕子上掛著一串全對眼海黃,透出一種散漫的疏離感。 像是禪意,卻又好像是詭譎的吸引,男女不辨地吞吃。 當初要占姜家的家業(yè)是其一,如果能嘗上一口京城一美的味道,更是在座大多數(shù)內(nèi)心深處的綺想。 畢竟沒人不愛美人。 現(xiàn)在姜頌落到顧長浥手上,又是斷手又是瘸腿,更難免讓這些人生出些貓哭耗子的慈悲。 見姜頌一直不好好吃東西,顧長浥偏頭看他,沒胃口? 姜頌早上就喝了杯豆?jié){,中午也只是裝模做樣吃了兩口飯糊弄。 現(xiàn)在到下午了,姜頌對點心還是興致不高。 唔?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顧長浥,有點困。 畢竟平常到這個點,他差不多午覺都快睡醒了。 況且對著一群這么一群虛頭八腦的人,他沒打算聽見什么實話。 根據(jù)赫一嵐給他的最新消息,吳家近期的生意里恐怕又要動什么邪門心思。 但現(xiàn)在一來顧長浥跟他們摻和在一起,二來他手上只有推測證據(jù),不急于打草驚蛇。 那今天我們就到這兒,顧長浥放下茶杯,大家都辛苦。 桌上安靜下來,一個個等著他宣布結(jié)果。 大家的能力我都很信任。顧長浥溫和地掃視了一下桌上的人,但是從目前大家提到的情況來看,我覺得孫女士應(yīng)該是最合適接下這枚接力棒的人選。 孫春曉立刻雙手合十朝顧長浥拜了兩拜,太感謝了,感謝顧總信任。 其實不光是我,還有姜頌,是我們一起選擇了你。顧長浥微微笑著。 姜頌單手撐著下巴,有些不明白地看他。 他從頭到尾沒說幾句話啊。 那也謝謝小姜總!孫春曉端著酒杯走到姜頌面前,我敬您。 姜頌只是攪著甜點,孫總客氣。 孫春曉激動得臉都紅了,口不擇言:我的面子你不給,顧總的面子你也不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