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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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明瓔并不想來醫(yī)院。 雖然這個醫(yī)院里有許多妖族的味道聽傅安鈺說,這邊是專為妖族和普通獸類治療的醫(yī)院,讓她倍感親切,莫名有種回到妖界的錯覺,但她還是不愿來。 何醫(yī)生拆下她的繃帶,捏著狐爪,打開手電筒仔細看了看,又笑:恢復(fù)得很快嘛,差不多再包半個月應(yīng)該就沒事了。在我允許之前,你的小爪爪千萬不可以碰水哦! 半個月?!不等傅安鈺開口,明瓔先驚叫一聲。 沒辦法呀,燙傷想要不留疤,只能慢慢養(yǎng)著。何醫(yī)生攤了攤手,轉(zhuǎn)著椅子回到電腦旁,邊打字邊說,這種藥只能一次性開七天,用完了再來找我開。安鈺你還沒辦過我們醫(yī)院的醫(yī)保卡吧?要不要趁這個機會 不用。傅安鈺直接打斷話,她不在這長住,我也 知道啦,你也不會養(yǎng)寵物。何醫(yī)生接過話,聲音輕快,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收斂。 明瓔聽她稱呼傅安鈺為安鈺,又對傅安鈺笑得那么開心,占有欲作祟,心里怪不舒服的,更不想在這多待了。 因為杜蕓歆之前已經(jīng)取過藥了,傅安鈺付過診費就帶著明瓔離開了醫(yī)院。 明瓔憋了一路,等到傅安鈺坐上車,關(guān)上門,馬上就問:那個何醫(yī)生 傅安鈺的目光看過來時,她卻又慫了,低下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她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妖界或許把這種關(guān)系叫做同窗。傅安鈺解釋,上回你問過。 明瓔沒有應(yīng),沉默幾秒,小聲問:只是一起上過學(xué),關(guān)系就能這么親密嗎? 這是她上回想問,卻沒找到機會問的疑惑。 陳滟樰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傅安鈺將窗戶打開一些,讓外面還沒沾上暑氣的風(fēng)吹進來。 我和她,關(guān)系并不好。傅安鈺淡淡地說,你可以認為是她單方面親密。 單方面親密?明瓔不解,想了想,聲音更輕,她該不會是你前女友吧? 她記得小杜強調(diào)過,千萬不能和傅安鈺聊戀愛話題,之前電視上那個主持人問傅安鈺戀愛相關(guān)的時候,小杜也罵過那主持人,并說那人是故意找茬和張嘴就踩雷。 依照她這兩天看的小說內(nèi)容,傅安鈺之所以對戀愛話題這么敏感,應(yīng)該是因為從前在感情里受過傷,也就是擁有過前任。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被傅安鈺的手用力挼了一下腦袋。 不學(xué)好。傅安鈺冷聲。 明瓔被她挼得嚶嚶討?zhàn)?,卻還是問: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呀? 不是。傅安鈺聲音更冷。 明瓔甚至能感覺到她在用靈力威懾自己,頓時害怕得縮到座椅角落,折起耳朵小心翼翼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傅安鈺向她伸手,她也趴在原位一動不動,任由伸來的手揪住自己的后頸皮。 將狐貍提回身邊放好,傅安鈺才收了威懾,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冷著臉平視前方。 直到回家,明瓔也沒再敢和她說一句話。 小杜說的果然是大實話,真不能和傅安鈺提戀愛相關(guān)的事。 杜蕓歆開門的瞬間,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 她和跟著走進來的陳滟樰對視一眼,靈機一動,抱著她的胳膊往外走,你回來得正好!幫我看看這些花盆怎么擺更好看! 實則是拉著對方詢問去了。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一人一狐。 明瓔依然縮在傅安鈺懷里不敢動,傅安鈺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提心吊膽,大氣不敢出,生怕她下一秒就突然把自己扔地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擔(dān)心。 所幸傅安鈺只是冷著臉和沉默,換完鞋子之后,便抱著她上了樓,走進客房。 明瓔被她放到床上,正十分緊張,忽然聽她開口:你這兩天想做什么? 冰山美人可終于說話了,明瓔暗自松了口氣,老老實實回答:本來想化人的,但現(xiàn)在只能先養(yǎng)傷。 養(yǎng)傷至少要半個月。傅安鈺說,你確定能熬得??? 明瓔不吭聲了。先前她被傅安鈺禁足在臥室的時候,僅僅幾天就熬不住,現(xiàn)在純粹是因為知道沒法急,才逼著自己不去想。 她太想化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可以嘗試化人了?她看向傅安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允許你嘗試。傅安鈺點頭,但只要我發(fā)現(xiàn)你痛苦,就會立即停止協(xié)助化人。 還有這種好事?!明瓔高興得很,忙朝她揮爪子,那你快幫我!我稍微準備一下就試試! 明瓔所說的準備,除了調(diào)整聚靈陣,還要調(diào)整控靈器。 這控靈器畢竟不是她的血契法器,只是傅安鈺暫時借給她用的,用它們來控制化人所需的靈力之前,明瓔自然要多檢查檢查。 傅安鈺坐在床沿,看著小狐貍翹著前爪忙活了一陣,最后趴在了聚靈陣的中央,仰頭對自己說:好啦,我開始入定化人了! 傅安鈺向她點了點頭,指尖瀉出水靈力,緩緩生成水罩,將聚靈陣連同狐貍一起護在里面,方便實時觀察。 明瓔可謂是緊張又激動,等水障完全升起來時,才閉上眼睛,默默念起化人咒,并調(diào)動周身靈力,在經(jīng)脈之中流轉(zhuǎn)。 沒幾分鐘,熟悉的疼痛就開始從四面八方襲來。 明瓔心想,傅安鈺平時太忙了,沒空為她護法,她絕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因而在剛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她就立即用秘法封閉了痛覺,一心只想著沖破阻礙自己化人的那層障礙。 失去痛覺后,明瓔憑借記憶,邊念咒,邊引著靈力填滿化人所需的每條經(jīng)脈。 她逐漸感覺到口中開始出現(xiàn)腥甜的味道,但她忍著惡心,硬生生將涌上來的血又咽了回去。 絕不能讓傅安鈺看出她在痛苦。 可沒等她灌滿幾條經(jīng)脈,只覺渾身靈力瞬間被抽離,涌入環(huán)在四肢上的控靈器內(nèi)。 明瓔先是一驚,隨后反應(yīng)過來是傅安鈺在強制停止化人,沮喪之際,卻并沒有抵抗,任由被靈力灌滿的經(jīng)脈回歸空虛,不甘心地睜開眼。 傅安鈺的手正懸在她面前,指尖還纏繞著不少靈力。見明瓔正看著自己,她忽然念了一個音,之后撮指點在明瓔的額頭。 明瓔只覺冰涼的水靈力入體,解除了她封閉痛覺的法術(shù),隨后,她痛得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不斷打滾。 這次怎么會這么痛????。?/br> 喜歡騙人?傅安鈺邊質(zhì)問,邊為她緩解疼痛。 不、不喜歡,嘶明瓔痛得直抽涼氣,連解釋的話也說不出口。 如果沒有我看著,你知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傅安鈺再問,語氣嚴厲。 明瓔意識到她生氣了,一邊斷斷續(xù)續(xù)說著我錯了,一邊往她掌心的靈力靠去。 傅安鈺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覺掌心一沉,狐貍直接將腦袋擱了上來,瞇著眼睛蹭她的靈力,呼吸聲仍然急促。 傅安鈺忍不住皺起眉,手指在小狐貍的耳朵上撥了幾下,倒是沒有把她的腦袋移開。 我這兩天剛看到一句話好不容易緩過來,明瓔虛弱地說,那句話叫,試試就逝世我想我剛才可能就是在實踐這句話 緩解疼痛不難,難的是怎么在化人的時候,保證經(jīng)脈和內(nèi)臟不受損。傅安鈺捏開狐嘴,看到她的牙上沾了血跡,眉頭皺得更緊,你把血咽下去了? 不咽下去又要弄臟你的衣服明瓔輕聲說謊。 其實她只是怕被傅安鈺發(fā)現(xiàn)吐血,一旦發(fā)現(xiàn),傅安鈺就會立即阻止她化人。 咽下去就不嫌難受?傅安鈺抱她起身,到樓下廚房去給她接了碗水,讓她漱口。 杜蕓歆正好在準備午飯,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明瓔吐到池子里的是混著血的水,嚇得差點把手指切了,急忙問:小狐貍又怎么了?要送醫(yī)院嗎? 你可以理解成靈力反噬。傅安鈺平靜回答。 這么玄幻的嗎杜蕓歆吐槽一句,見明瓔還在對著水池呸呸,呸完還干嘔,看起來難受極了,想了想,給她倒了杯紅糖水,喝點甜的蓋一蓋血腥味。 中飯給她做點清淡的。傅安鈺吩咐,傷到內(nèi)臟了。 這回她沒有給明瓔渡靈力,只是幫她緩解了一下疼痛,受損的經(jīng)脈和內(nèi)臟需要小狐貍自己去療傷,以便她弄明白要怎么避免損傷。 這是明瓔提出的請求。在沒有護身法器和靈藥的最糟糕情況下,她只能用這種笨辦法,一次又一次進行嘗試。 別的狐妖能聯(lián)系上嗎?杜蕓歆忍不住問,化人的方法應(yīng)該是共通的吧?如果化人真有那么痛苦,那咱們生活的城市里,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么多妖吧? 即使有,也不會同意過來。傅安鈺卻說。 這倒也是,哎。杜蕓歆一想到自家上司的第二職業(yè),就欲言又止,順手去摸正在舔食紅糖水的小狐貍,狐仙大人加油努力,我給你多做點補身體的。 誰知她的手還沒落在狐貍身上,就被傅安鈺扣住腕部。 別碰。傅安鈺提醒,她身上還疼。 作者有話要說: 身上疼,但是不妨礙傅總戳腦袋撥耳朵【喂】 第33章 吃過午飯,明瓔又被傅安鈺抱回了樓上。 我這段時間受的傷,是過去三百年的好幾倍了。明瓔躺在床上,抱著柴犬抱枕嘆氣,把臉埋進柴犬肚子里,喃喃,有家人真好 她一直在克制想家的念頭,但每逢受傷、委屈的時候,即便再克制,也會不自地想起被家人保護的那段日子。 傅安鈺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在一旁將電腦拿出來,查看起會議資料。 明瓔玩了會兒柴犬,等舒服些了,忍不住偷偷觀察起傅安鈺。 她其實早就想知道,傅安鈺的家人都去了哪里,為什么偌大一間房,只有傅安鈺和她雇來的人在住。 而且,通常只有自稱外地人的小杜住在這里,小陳如無意外,每天都得按時回家,不然她的家人會擔(dān)心地將她的電話打爆。 但她也早就意識到,家人恐怕是比戀愛更能激怒傅安鈺的話題。自從那天晚上給傅安鈺看過面相后,她就默認傅安鈺已經(jīng)是孤身一人了。 等等,那她時不時說自己想家,或是說爹娘一直在等她回去,應(yīng)該會讓傅安鈺很難受吧? 想到這點,明瓔心里一個咯噔。 她怎么總是這么遲鈍?!傅安鈺不說,就意識不到問題了嗎? 明瓔下意識直起上身想去道歉,L轉(zhuǎn)念想到?jīng)]頭沒尾去道歉也太失禮了,更何況,這個話題本就會讓傅安鈺不高興。 她一時想不到好辦法,只能蔫蔫地趴了回去,把柴犬抱得死緊。 做jiejie也太難了,連怎么說話不會惹小meimei生氣都不知道。 而且,不管她有沒有將自己視為jiejie,至始至終都是傅安鈺一直在照顧她,畢竟她自從來了人界,幾乎沒過幾天正常生活,要么在養(yǎng)傷,要么在受傷。 明瓔很罕見地開始懷疑自我。她從前被族人保護得太好,不想學(xué)法術(shù)就不學(xué),不想念書就不念,長了三百多歲,體內(nèi)流有九尾大妖的血,卻連御空飛行都不會,更是連區(qū)區(qū)化人的疼痛也忍耐不住。 除此之外,還極其沒有生活常識,更不夠仔細,總會做些想當然的事,然后給傅安鈺惹出許多麻煩。 看著忙碌中的傅安鈺,明瓔又開始迷茫。 剛才化人前,傅安鈺問她這兩天要做什么的時候,其實她也不清楚。 她始終將自己當個過客,等到能化人了,且重新聚出九尾,便會回到妖界。L現(xiàn)在她連化人都做不到,每日過的生活,其實就和人族飼養(yǎng)的寵物貓狗一樣。 最大的區(qū)別,大概是她會說話,而寵物貓狗不會。 小杜之前開玩笑說傅安鈺是她的飼主,她現(xiàn)在覺得這個說法真的很貼切。 明瓔枕在柴犬的胖肚子上,很認真地在思考,究竟要不要試著融入人界的生活。 不是作為過客去體驗一切,而是將自己當做這個世界原本的住民。 畢竟,現(xiàn)在誰也沒法來告訴她,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或是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傅安鈺剛關(guān)掉一個文檔,就聽到狐貍爪擦地的聲音由遠而近。 什么事?她轉(zhuǎn)頭問明瓔。 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L以用手機嗎?明瓔鼓起勇氣問,我也想有電話卡,想學(xué)發(fā)短信、打電話,還有登錄扣扣和微博。 這些都是她最近新學(xué)的詞,用法暫時還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傅安鈺有沒有聽明白。 傅安鈺眼中閃過訝色,但她很快就認真地回答:辦理電話卡和你想登錄的扣扣和微博,現(xiàn)在都是實名認證,這些都需要身份證。 身份證是能拿去開賓館的卡,對不對?明瓔也認真地問。 是你在人界社會的身份證明文件。傅安鈺挼了挼她的腦袋,在妖界,L能是腰牌、虎符一類的東西,你見過么? 啊,是這種呀。明瓔恍然大悟,我見過的,而且每個族都有自己的身份物件。 傅安鈺點點頭,繼續(xù)科普:身份證分為實物卡和電子卡,電子卡的身份信息L以儲存在手機和平板電腦里,介于你暫時不太會用這些電器,平時只要保管好實物卡即L。 她頓了頓,只不過,一般只有常住人口才會辦理身份證。我讓小杜給你辦理的,是臨時身份證,等你離開人界,即L申請注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