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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那個漂亮的男知青在線閱讀 - 那個漂亮的男知青 第35節(jié)

那個漂亮的男知青 第35節(jié)

    等她做完的時候,樓斯白也挑好水了,整整一大缸,平時都是兩個人挑的,今天就他一個人,簡直累壞了,蘇煙看到他白皙的臉龐變得通紅,鬢角都是汗珠,有些心疼。

    讓他將餅和蒜泥白rou端到堂屋去,樓斯白也沒覺得有什么,聽話的將兩碟子?xùn)|西端過去了,蘇煙在大鍋中撈了幾塊油渣出來,放在砧板上拍碎裝進(jìn)碗里,又拿了兩雙筷子也過去了。

    樓斯白還有些熱,將毛巾打濕擦了擦汗,看到蘇煙過來,用毛巾抹了把臉,頭發(fā)都捋上去了,露出漂亮的額頭,如玉一樣的皮膚染著淡淡的紅,俊美異常。

    蘇煙先示范給他看,拿了一塊薄餅放在手中,然后夾了蘸著醬的rou片,又夾了一筷子黃瓜絲,最后加了一點豬油渣碎粒,完了包起來。

    遞給他,眼睛亮晶晶的,“快吃,這個得趁熱吃?!?/br>
    樓斯白也不跟她客氣,從她手中接過來。

    蘇煙又給自己包了一個,看他吃的認(rèn)真,彎起眼睛笑得開心,道:“喜不喜歡?以后我還給你做好不好?”

    樓斯白聽了這話沒做聲,手上動作一頓,低著頭,然后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xù)吃著手中的食物。

    蘇煙見狀,也沒有太失望,只是在嘴上哼了一聲,小聲罵了句“眼瞎”。

    吃完飯,鍋里的豬油已經(jīng)熬好了,蘇煙將油裝起來,一碗的量,這時候的豬rou都是黑豬rou,還是土生土長的那種,熬出來的豬油香噴噴的。

    將豬油撈起來,灶洞里還有火,樓斯白將鍋洗干凈后又上了一鍋水,湯罐里水開了好幾次,先前的開水被蘇煙舀進(jìn)了木盆里,還是熱的,加上湯罐里的開水,蘇煙都裝進(jìn)了木盆里,端去了房間。

    簡單洗了個澡,然后睡大覺。

    一覺睡到了天黑,晚飯做的比較晚,這次蘇煙懶得動手了,她坐在灶洞底下看火,口頭教樓斯白做豬油拌飯。

    樓斯白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做出來的豬油拌飯很正宗,樓斯白看著蘇煙一臉驚喜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這又不是很難,便多說了一句,“以前在家都是我做飯的,還算能吃?!?/br>
    算是解釋他為什么一聽就知道怎么做了。

    蘇煙點點頭,想起來之前聽周燕她們說的,他以前在姑姑家日子不是很好過。

    便沒再說什么了。

    晚上蘇煙和昨晚一樣,吃完飯就跑到樓斯白床上去玩了,樓斯白收拾好廚房回屋,看到大搖大擺躺在他床上的蘇煙,臉上一紅,也沒說出趕人的話,默默轉(zhuǎn)身去將堂屋大門關(guān)上,天黑外面蟲子容易飛進(jìn)來。

    又將煤油燈和艾葉點上了,艾葉放在門口,可以熏一熏蚊蟲。

    他也回到床上,像昨晚一樣把煤油燈放在床尾木板上,自己端正坐著。

    蘇煙則換了姿勢,將樓斯白的被子枕頭拿到床頭疊得高高的,然后躺下去,舒服的翹起二郎腿。

    見樓斯白低頭看書不搭理她,伸長腿,拿腳碰了碰他的腿,“這樣看書傷眼,要不咱倆聊聊天吧?”

    說著自己也來了興趣,“你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故事,鬼故事也行,我想聽?!?/br>
    樓斯白聽了這話,還真放下了手中的書,偏過頭看了她一眼,不過卻搖了搖頭。

    他能有什么故事?以前倒是經(jīng)常聽姑姑和姑父抱怨工廠里的領(lǐng)導(dǎo)怎么欺負(fù)人,工友間的勾心斗角,但這些,她應(yīng)該不喜歡聽,他也不想說就是了,不想將自己過去經(jīng)歷的那些讓她知道。

    蘇煙倒是沒有多想,她直起身,將他的枕頭抱在懷里,“嘿嘿”笑了兩聲,然后朝他坐近,“那我給你說。”

    然后將自己以前在外婆家翻出來的故事集說給他聽,里面都是各種鬼故事,還是以前的舊書,封面很嚇人,記得她以前看了嚇得半夜睡不著覺,有幾個她現(xiàn)在還有印象。

    蘇煙說了一個無頭女尸的故事,本來想好好嚇一嚇樓斯白,哪知道越說聲音越低,最后自己打了個冷顫,咽了咽口水,將懷中的枕頭抱緊,“算了,我還是給你說個笑話吧?!?/br>
    然后趕緊說了一個笑話,“小明跟爸爸說我好冷,爸爸心疼的說,那你趕緊去墻角待著,小明奇怪,問為什么,爸爸說,因為墻角有九十度?!?/br>
    說完自己就哈哈笑了起來,但笑得很不走心,突然扭過頭看身后,什么都沒有,但還是有些怕,往樓斯白身邊擠了擠。

    樓斯白好笑,“都是些封建迷信,別當(dāng)真?!?/br>
    眼睛看見被蘇煙緊緊摟在懷中的枕頭,耳朵有些熱,問了一句,“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一杯水過來?”

    蘇煙想都不想就搖頭,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渴,你別走?!?/br>
    蘇煙真的有點怕了,想到后面的故事情節(jié),總感覺身后有東西,有些后悔開了這個話題。

    她咬了咬唇,然后猶豫抬起頭看他,“那個……我晚上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第四十一章 二合一         樓斯……

    樓斯白聽到這話, 直接扭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蘇煙也看他,抬起頭, 漂亮嬌俏的小臉上, 兩邊面頰處有幾顆深顏色的圓點, 但并不明顯,她皮膚白,水痘落得痂也是淺色的,也是湊近了才看見。吊水確實有效果, 今天下午睡了一覺起來蘇煙臉上的水痘就消下去了, 護(hù)士說過,水痘消下去后會結(jié)痂, 不能摳,等它自己脫落就好了。

    她面頰上的水痘是最小的, 也不多, 就三四個,最先消下去的就是這個。

    見樓斯白不說話, 眼神別扭看著她,蘇煙就知道他想歪了, 眼睛彎起來, 打趣道:“想什么呢?你在武建國床上睡,你的床讓給我?!?/br>
    怕他不同意, 趕緊補充了一句, “紅軍過草地的時候還在地上睡覺呢, 也不分什么男女,你一個大男生,還怕吃虧不成?”

    樓斯白說不過她, 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低頭輕輕嗯了一聲。

    蘇煙沒想到他真同意了,怕他后悔,直接往他床上一趟,“那我睡了?!?/br>
    眼睛一閉,身體一動不動,仿佛真的睡著了一般。

    樓斯白見狀,頓時說不出來話,不過,他也沒什么要說的就是了,話是他親口答應(yīng)的。

    看了一眼蘇煙恬靜的面龐,樓斯白微彎起嘴角,下床將煤油燈拿走,順便壓好床尾被角,然后轉(zhuǎn)身去了旁邊武建國的床上。

    武建國床上的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一股濃郁的汗臭味,樓斯白皺了皺眉,仰躺在床上,輕輕屏住呼吸。

    黑暗中,蘇煙突然說了一句,“樓斯白,晚安?!?/br>
    樓斯白沒有睜開眼,但合上的睫毛卻不自覺顫了顫,好一會兒,就在蘇煙意識模糊之際,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晚安”。

    一夜無眠,第二天早上蘇煙醒來,躺在旁邊床上的樓斯白已經(jīng)不在了,一墻之隔的廚房那里傳來動靜,人在廚房忙活著。

    蘇煙從床上坐起來,第一時間就是看自己腿和胳膊,水痘都消下去了,這身子跟以前的她一樣,體質(zhì)好,皮膚白,不留疤,生個小病都不用吃藥的那種,以前她外婆就經(jīng)??渌Y(jié)實。她主要是小時候被她爸養(yǎng)的好,吃好喝好,平時各種補,原身也不例外,家里條件好,還是獨苗,蘇父蘇母恨不得捧在手心上寵,小時候好的沒少吃,所以哪怕在鄉(xiāng)下這么苦的地方,也沒生病什么的。

    不像周燕她們,經(jīng)常頭痛腦熱的。

    早飯樓斯白又做了豬油拌飯,這個簡單又好吃,蘇煙洗漱好后飯也好了,樓斯白將她的那份飯拌好放在灶臺上,然后兩人蹲在廚房門口吃。

    今天的天氣似乎不是很好,又些陰沉,樓斯白抬頭看了看,皺眉道:“等會兒吃完我們就走,衣服我回來再洗?!?/br>
    蘇煙想都不想就點頭,知道他擔(dān)心下雨。

    下雨確實麻煩,他們只有自行車,路還不好走,“今天吊完水應(yīng)該就行了,我身上的水痘都消下去了,再吃兩天藥應(yīng)該就好了?!?/br>
    醫(yī)生開了兩盒藥給她,這兩天都在吃。

    樓斯白嗯了一聲,“今天問問醫(yī)生再說。”

    吃完飯,兩人就收拾出了門,連碗都沒洗,不過卻把昨天買的骨頭燉在瓦罐里了,準(zhǔn)備回來下面吃。

    出了生產(chǎn)隊,又去大隊長家借了自行車,兩人一路去了縣醫(yī)院,先去看了醫(yī)生,醫(yī)生看到蘇煙恢復(fù)的快,就讓她今天再吊一次藥水,囑咐她藥再吃兩天,跟蘇煙早上猜的差不多。

    完了,蘇煙乖乖跟著護(hù)士去了樓下,今天也是一瓶大的和一瓶小的。

    吊完水從醫(yī)院出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想著陳向東他們還有兩天才回來,蘇煙又讓樓斯白騎車去了趟rou聯(lián)廠買點rou,還去了一趟郵局,當(dāng)場寫了封信寄回家。

    前兩天事急,也沒想起要給家里寫封信,家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擔(dān)心壞了,恐怕還以為她路上出了什么事。

    果然,蘇煙和樓斯白回到知青點的時候,蔡隊長就找了過來,跟蘇煙說公社那里來了電話,是她爸打電話過來了。

    蘇煙剛從公社那里還車回來,一聽,不得不再去一趟,兜里揣了五毛錢去了公社,讓樓斯白在家下面,面粉在她箱子里,蘇煙拿出來給他,自己走了。

    蘇煙打著傘去了公社,回來的路上沒下雨,哪知等他們一到知青點,就突然下起了雨。一路去了公社,整個公社就一個電話,還是縣里淘汰下來的,聽說還是因為每年公社里上交的糧食多,上面特意獎勵的,別的公社都沒有。

    不過雖然有電話,但用的也不多,到了公社委員會時,蘇煙撥通了蘇父工廠的電話,原身下鄉(xiāng)的時候,蘇父讓她記下了。

    電話響了一會兒,然后里面?zhèn)鱽硪粋€中年女人的聲音,“您好,這里是紅日鋼鐵廠,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蘇煙客氣道:“您好,我找蘇大福同志?!?/br>
    “好的,原來是蘇主任,您稍等?!?/br>
    沒讓蘇煙等多久,電話里就重新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煙煙——”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煙鼻頭一酸,電話那頭是原身父親的聲音,但聽在她耳中的時候,卻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身體上的血脈親緣,讓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親爸。

    蘇煙抿了抿唇,輕聲喊了一句“爸”。

    電話那頭男人一連“哎”了三聲,然后焦急問,“怎么了?不是說放假回來嗎?我和你媽都擔(dān)心死了?!?/br>
    蘇煙趕緊將原因解釋了一遍,最后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醫(yī)生說只要吃兩天藥就能全好了,你們別擔(dān)心,春節(jié)也要放假,到時候看能不能回去看看你們,你和媽還好嗎?”

    另一頭的蘇父聽了這話心里酸澀,覺得女兒真的長大了,還知道關(guān)心他和她媽,不過這種長大也不知道是在鄉(xiāng)下吃了多少苦換來的,眼睛微微發(fā)紅,“好好好,我跟你媽都好,你別cao心我們,既然生病了,那就多買點吃的,好好養(yǎng)著,別心疼錢,爸在工廠里好的很,家里也沒事?!?/br>
    心里下了決心,要把廠里新來的領(lǐng)導(dǎo)哄好了。

    蘇煙不知道蘇父心中所想,聽著蘇父的語氣,還有剛才接電話女人的態(tài)度,想著蘇父在工廠里的情況應(yīng)該沒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也是,蘇父好歹在工廠里干了一輩子,之前還混到了副廠長的位置,市里領(lǐng)導(dǎo)都有他的人脈,手段是不缺的,沒被查出來就不可能那么容易倒了。

    蘇煙乖乖嗯了一聲,“爸,你別擔(dān)心,我才不會虧待自己呢,我今天還買rou吃了?!?/br>
    “那就好,那就好,你也別摳門,吃rou的時候給點那個幫助你的同志,那孩子不錯,你幫爸謝謝人家……”

    兩人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鋼鐵廠那里雖然不在乎這點電話費,但公社里緊張,沒看打電話的時候領(lǐng)導(dǎo)就在旁邊隱晦看著,蘇煙掛上電話,對人甜甜笑道,“真是麻煩領(lǐng)導(dǎo)了,這是電話錢,我放在這里了?!?/br>
    說著將五毛錢放在桌子上。

    “小蘇同志慢走。”

    外面還在下雨,不過小了一點,但天色越來越黑,看這樣子下午還有場大雨,蘇煙回到了知青,沒想到一進(jìn)院子,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女人站在廚房房檐下,手上挽著一個破舊的菜籃子,她身上穿著灰撲撲打著補丁的衣服,衣服對她來說似乎有些大了,寬松套在她的身上,有點像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膚黃黃的,但氣色瞧著不錯,眼睛黑黑亮亮。

    單眼皮,小鼻子小嘴,仔細(xì)看,還有兩分清秀的模樣。

    人站在門口,腳邊放著一把斷了幾根支架的傘,她手里拿著一把菜和一條魚往樓斯白手中遞去,嘴里說著方言,“樓知青,你拿著吧,這算是謝謝你的?!?/br>
    樓斯白皺眉,眉宇間帶著幾分不耐煩,語氣也冷了下來,重復(fù)道:“我說了我不需要,也不需要你的感謝,你拿回去?!?/br>
    女人仿佛沒聽見一樣,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樓知青,你別跟我客氣,我知道你這人好,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東西,但我不是別人,自從你上次幫了我,我就把你當(dāng)作朋友了,這魚是今天剛釣上來的,很新鮮,隨便燉一燉就好吃,我放在這里了……”

    說著彎下腰,將手中的菜和魚放在門口。

    樓斯白眉頭皺得更緊,他不喜歡莫名接受別人的好處,更不喜歡對面女人這種我行我素的的做法。

    眼前這人和蘇煙不一同,蘇煙每次給他吃的,自己也不吃虧,總要從別的方面彌補回來,比如他給她洗衣服,他給她補課什么的,衣服是真的洗,補課那些也是真的在學(xué),就樓斯白知道的,蘇煙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高一課本上的詩詞和文言文課本背完了,沒有糊弄人。

    這樣一來,他倒是能接受。而且,他和蘇煙之間很熟悉,這種熟悉已經(jīng)有些超出知青間的同伴關(guān)系,這點他心知肚明,也沒想過去改變,他甚至這幾天都在想著,如果明年蘇煙還喜歡他,如果她還沒有回城,那倆人就在一起。

    現(xiàn)在是他給蘇煙反悔的余地,要是真在一起了,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會主動跟她分開,他會努力掙工分,還有他藏的那筆錢,也能夠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不過這些,他沒有跟蘇煙說,怕到時她有機會離開卻為了他做出不理智的事。

    樓斯白隱約知道眼前這個女社員的心思,他已經(jīng)冷漠拒絕很多次了,見她還是如此,心里有些厭煩,正要再說出拒絕的話,進(jìn)了院子的蘇煙突然上前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臉上適當(dāng)露出疑惑的神色,“咦,你是?”

    雖然問的是站在門口的女人,但眼睛看向的卻是屋子里的樓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