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漂亮的男知青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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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走,整個知青點就安靜下來了,蘇煙躺在床上,聽到外面沒聲了才下床。 去了廚房,鍋里放著一大碗米飯和菜,今天他們回家,路上還要坐車,所以早上吃的比較好,大概是準備中午不吃了。 蘇煙先打了水洗漱,然后端著碗坐到灶洞前吃,洗的時候生怕將臉上的水泡洗破了,都是用手輕輕撩水沾濕臉,然后用毛巾壓一壓,算是擦了。 縣城離這邊太遠了,她腳板心都是水泡,根本走不了那么多路,也不能騎車,會吹風,吹風好像對水痘不好。 蘇煙吃飯的時候聽到隔壁房間里傳來動靜,聲音不大,也不知道樓斯白在里面干什么。 樓斯白沒有回家這事,她前幾天就知道了,當時她還想著,這算是給他和那個女社員創(chuàng)造機會了,心里還有些不得勁兒,不過也只是想想,她肯定是要回去一趟的,沒想到最后自己也沒走成。 蘇煙低著頭吃飯的時候,樓斯白端著一盆換下來的被單出來,一掀開門板,他就看到了坐在灶洞前的蘇煙,手上動作一頓,見她頭也不抬,只是低著頭默默吃飯,抿了抿嘴。 忍不住想到之前,之前她只要看到自己都會揚起臉笑得開心,目光落在她烏黑的發(fā)頂,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他微垂下頭,端著木盆從屋子里出來,徑直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還是猶豫停了下來,扭過頭看了眼蘇煙,問了一句,“你床單要不要也洗一下?” 蘇煙倒是沒想到他會主動說話,愣了一下,抬頭去看他,對上他清雋的面孔,頓了頓,然后疏離的搖了搖頭,“不用?!?/br> 洗肯定是要洗的,但這幾天她長水痘,還是等水痘好了再洗比較好,便拒絕了他。 說完也不知道要再說什么,便低下頭繼續(xù)吃飯,想著這幾天他和那個女社員的情況,心里有些吃味,一開始的時候他對她態(tài)度可是冷的不得了,沒想到換做別人追他,他倒是能跟人說不少話,也不知道聊什么,還每天都來。 如果說先前是故意跟他鬧,現(xiàn)在是真的有點耍脾氣了。 樓斯白不知道蘇煙心里所想,看著她這樣,沉默了一下,然后輕輕嗯了一聲。 抿緊唇,轉身出了門。 聽到走遠的腳步聲,蘇煙抬頭看了眼他的背影,差點氣笑了。 她好歹生病了,怎么連問一聲都沒有。 筷子在碗里戳了戳,氣的都吃不下去了。 蘇煙吃完飯就回了房間睡覺。 午飯是樓斯白做的,蘇煙吃完飯就裹上衣服去了醫(yī)療點,上午一覺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身上又長了好幾個水泡,這下真的坐不住了。 蘇煙去醫(yī)療點時,醫(yī)生說今天沒空去縣里醫(yī)院拿藥,上午五生產隊有人生孩子,他跑去接產了,孩子還沒生出來,下午還要去。 這時候鄉(xiāng)下生產還是很危險的,沒人會花錢去醫(yī)院,一般都是找農村有接生經驗的老婆子幫忙,這幾年國家強調醫(yī)療,稍微有點良心的婆家都會將醫(yī)療點的醫(yī)生找來,看到醫(yī)生在,產婦心里都踏實一些。當然,也確實有用,好幾次都救了產婦的命。 蘇煙哪里等的了,想都不想就快步跑回知青點了,這時候也顧不上和樓斯白鬧脾氣,忙讓他去向大隊長借自行車,騎車帶她去縣城打針。 再不治療,她真怕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水泡了。 原本還擔心樓斯白會說什么,哪知道他一聽,二話不說就放下手中的書出門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冷靜道:“你去村子口等我?!?/br> 蘇煙忙點頭,想了想,轉身回房間拿錢,又給自己找了件寬大的外套,將整個人從頭包到尾。 最后將知青點的門鎖好,去村子口等樓斯白。 樓斯白很快就來了,騎車停在蘇煙面前,蘇煙動作笨拙的爬上后座,坐上去后,拍了拍他后背,“我好了,可以走了?!?/br> 身前的樓斯白嗯了一聲,“坐穩(wěn)了?!?/br> 踩上腳踏板,車子往前沖去。 他騎的有點快,蘇煙趕緊攏著衣服將臉包裹住,雙手也藏在衣服里,頭垂得低低的。 一點風也不吹。 兩人一時間誰都沒說話,蘇煙是不知道要說什么,她其實有些心虛,覺得自己最近好像有點作,人還沒追到手呢,就開始折騰人了,樓斯白不喜歡她沒有錯,他可能只是把她當成普通朋友了,反倒是她自己想要太多。 明明是她不搭理人的,這會兒又因為水痘將人使得團團轉。 想到這里,臉上有些燒的慌,不過她有時候不是什么講道理的人,咬了咬唇,十分綠茶的倒打一耙道:“我聽說你跟那個女社員好上了,你現(xiàn)在騎車帶我她會不會誤會啊?你放心,等回來我會幫你跟她解釋的,我也是實在找不到人了。” 第三十八章 …… 這話說的很是不要臉, 既把最近不搭理人的責任扔在了樓斯白頭上,告訴他自己是因為聽到他和女社員好上了才故意避嫌,又裝模作樣的委屈一番, 她明明那么喜歡他, 現(xiàn)在愿意為了幫他和女社員消解誤會, 可以站出來解釋,如果不是找不到人,她也不會選擇麻煩她。 好一個懂事乖巧的女同志形象。 蘇煙一點沒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什么不對,這話她還有試探的意思, 想聽他怎么說, 到底和那個女社員是什么關系。 在前面騎車的樓斯白聽了這話,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還隱隱有些惱恨, 他的情緒向來穩(wěn)定,惱恨一個人的次數(shù)很少, 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 但這次他確實不高興了。 不知道是誰在蘇煙面前編排他和那個劉姓的女社員談對象,他第一反應是王紅斌, 王紅斌素來看不慣他,他知道這事, 這也是橫亙在他和蘇煙之間的一根刺, 他不敢接受蘇煙,是知道自己和蘇煙之間有太多的不合適, 家庭背景的不合適, 性格的不合適, 兩人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不合適…… 他考慮的東西太多了,做不到像蘇煙那樣灑脫。 但并不代表就有人可以在蘇煙面前這樣說他。 不過,聽了這話, 他心里更多的是松了口氣,想都不想就解釋道:“沒有的事,就是上工的時候那個女社員被人糾纏,我?guī)兔ψ钄r了一下?!?/br> 怕她誤會,多說了一點,“那女社員家里人要將她嫁給一個三十多歲的無賴,她不同意,那無賴找了過來,拉拉扯扯的,我當時挑擔子經過看到了,便上前幫了下忙,換做誰,我都會那樣做的。” 至于這幾天被那個女社員找上門道謝的事,其實他心里有數(shù),都是之前蘇煙用過的法子,但不知道為什么,蘇煙每次拐彎抹角的找他,他不僅不反感,甚至還有種隱秘的歡喜,但換做別人,卻只剩下厭煩。 蘇煙聽了這話,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就他幫忙了嗎? 怎么只感謝樓斯白不感謝別人?還天天上門,心里什么打算誰都知道。 雖然這事不好多說什么,但她還是有意無意道:“那挺好的,助人為樂嘛,這是好事,我還以為你和她談對象了,所以最近都不敢找你玩,怕別人誤會什么的?!?/br> 樓斯白聽了不說話,心里隱隱有些心疼,他也不知道心疼什么,只是聽了這話,感覺蘇煙受了委屈。 樓斯白握緊手中的車把手,有一瞬間想要跟蘇煙坦白。 蘇煙喜歡他,他也喜歡她,甚至比她想的還要喜歡,但張了張口后,又理智的將想要說的話收回去了。 他心里很清楚,他什么都給不了她,甚至和他在一起,還會拖累蘇煙。 如果有一天蘇煙能回城了,兩人沒有在一起,他還能夠坦然大方的恭喜,而不是默默分手分別。 沒有得到,也就不會經歷失去的痛苦。 他輕輕嗯了一聲,“別人誤傳了?!?/br> 然后就沒有多余的解釋了。 蘇煙看他這樣,也沒了談話的興致了,將頭扭到一邊,不再說話。 依誮 心里不滿他這樣的態(tài)度,在腦子里忍不住幻想起自己以后和他在一起的婚后生活,想著以后要是吵架了,他會不會也這樣什么都懶得說?那她絕對要氣死。 想到這里,蘇煙拿著手指戳了戳他后背,蠻不講理的問了一句,“那個女社員是誰?。块L得好看嗎?我倆誰好看?” 最后一句是重點。 可惜樓斯白沒有抓住,還有板有眼的回了一句,“是劉曉娟,你應該見過?!?/br> 后面的問題沒有回答。 蘇煙不愿放過他,又問了一遍,“好看嗎?我倆誰好看?” 身前的樓斯白皺了皺眉,似乎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回答道:“不知道,應該差不多吧?!?/br> 他確實不知道,他向來不怎么關注別人的外貌,現(xiàn)在讓他去想,他都想不起來劉曉娟是什么樣子的。 神他媽差不多! 蘇煙氣得不想說話了,頭往旁邊一扭,這次是真的閉嘴了。 樓斯白知道蘇煙想要自己夸他,心里有些好笑,她臉皮厚,但他卻做不到。半天沒聽到身后傳來聲音,想了想,難得補充了一句,“他們都是說你長得好看。” 蘇煙聽到了,在后面翻了個白眼。 這個他們是誰,她心里保持懷疑,她怎么沒聽到誰夸她好看了? 就這么一路拌拌嘴朝縣城騎去,到達縣城后直接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不大,很有年代氣息,墻壁下面一半被刷成淡綠色,走廊上的地面是水泥,隔一段距離會有木質的白漆長椅。 醫(yī)院里的人不少,空氣中散發(fā)著渾濁的消毒水味。 蘇煙站在大廳角落里,樓斯白拿著她的戶口本子去掛號了,掛完號帶著她去了皮膚科。 縣城的醫(yī)院要比醫(yī)療點正規(guī)的多,建議蘇煙吊水,吊水貴一點,但作用明顯,一般三四天就好了,打針恐怕要六七天。 蘇煙選擇吊水,被護士領著去了掛藥水的房間,里面沒人,護士將針管插進蘇煙手背上就走了,走之前跟樓斯白打了聲招呼,讓他注意一點,藥水快完了就去喊人,不然會發(fā)生血液倒流。 樓斯白認真點頭,坐在蘇煙旁邊看著,也不知道是醫(yī)院的氣溫低還是吊水的緣故,蘇煙坐了一會兒就感覺有點冷,將身上的外套裹緊了幾分,怕他感覺無聊,主動找話聊天,“你小時候得過水痘嗎?這個東西有傳染性。” 樓斯白回想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得過?!?/br>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神色漸漸淡了幾分,可能是想到什么不太美好的事,蘇煙猜測是他母親,便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了,她心里也有些失落,要是她現(xiàn)代的父母知道了還不知道有多著急,現(xiàn)在卻只有她和樓斯白兩個人坐在醫(yī)院里,想到這里,忍不住感慨一聲,“幸好還有你?!?/br> 樓斯白抬頭看藥水瓶的動作一頓,他垂下眼睛,視線落在蘇煙頭頂上,她怕丑,將頭垂得很低,頭發(fā)也披散下來,將臉遮的讓人看不見,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忙將身上的外套扯到頭頂,將臉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明媚的大眼睛,也抬起頭看了過來,眼里帶著驚慌,“怎么了?是不是又長痘了?” 樓斯白看她還要下意識用手去摸,忙伸手阻止了,修長白皙的手一把握住蘇煙插著針頭的小手,用平靜的有些溫柔的聲音道:“不是?!?/br> 他只是聽到那句話后心里微微有些觸動,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需要著。 樓斯白的手生的很好看,又長又細,骨節(jié)分明,像挺秀青翠的竹,和他的比起來,蘇煙的手小的可憐,一手就被他包裹住了。 蘇煙松了口氣,然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視線漸漸挪到被他握住的手上,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也是手控。 蘇煙將手在他大掌下動了動,然后伸出小手指勾住他的,在人看過來時,略帶嬌羞道:“你給我暖暖,手好涼啊?!?/br> 樓斯白感受到掌心冰涼涼的小手,頓了一下,選擇沒有收回去。 兩人接下來都沒有說話,但之間的氣氛卻不差,蘇煙躲在外套底下,仗著他看不見,大著膽子一點點與他十指相扣,最后見他都沒說什么,更是得寸進尺道:“你能不能坐在這邊,我想在你懷里靠一會兒,有點困了。” 說完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給他聽。 這次樓斯白沒有搭理她了,她昨晚那么早就睡了,上午和中午都在睡覺,根本不覺得她會困,“好好吊水?!?/br> 蘇煙哼了一聲,屁股往他那邊挪了挪,非要將頭搭在他肩膀上。 這屋子里的椅子也是長形的,每張椅子能容得下兩個人坐,兩邊都有扶手,剛好適合病人掛藥水,樓斯白坐在她身側緊挨著的椅子上,中間隔著扶手。 樓斯白看她這樣子,只好無奈的起身坐到她另一邊,蘇煙得逞的笑笑,強調一句,“我是病人?!?/br> 然后親昵的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還將他的右手臂從身后繞過去,和剛才一樣與她十指相扣。 遠遠看著,就像一對小情侶。 將樓斯白鬧了個臉紅,蘇煙將身上的外套攏了攏,又補充了一句,“你也睡一會兒吧,可以將頭搭在我腦袋上,不過,不許偷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