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解救
書迷正在閱讀:腹黑相公、我為上頭驅(qū)邪的那些日子、那個漂亮的男知青、我的老婆是條龍、在冰山總裁懷里搖個尾巴(GL)、養(yǎng)崽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作精美人穿書了、首席情深不負、春紅帳暖、死了的假道侶怎么又活了
警察們拉起了警戒線,因為不知道這顆定時炸彈的威力有多大,所以盡可能的疏散群眾,讓更少的人受到波及,這才是警察們的職責(zé)。 當(dāng)然,這些警察們大多數(shù)也是珍惜自己的性命的,在沒有拆彈專家?guī)椭那疤嵯?,他們是沒有辦法解除定時炸彈的威脅的,所以,他們也不會貿(mào)然進去送死。 伊藤洋也出來了,不過在出來之后,他就開始后悔了。 自己竟然會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meimei的生命受到了定時炸彈的威脅,自己竟然就這樣恬不知恥的逃了出來。 抱著這樣的想法,伊藤洋想再一次進到廠房里面去,和自己的meimei和薛一氓先生共同面對死亡的威脅,不過出來容易,進去卻很難,伊藤洋被好幾個警察抱住,警察們可不允許他再進去。 “早知如此,你當(dāng)初又何必出來呢?從你邁出腳步離開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資格再進去了,知道了嗎?” 小野熏也譏諷著伊藤洋,不過她在譏諷伊藤洋的同時,也在譏諷著自己。 自己也何嘗不是,當(dāng)密友伊藤惠有可能就會被炸彈炸死的時候,自己卻貪戀自己的性命,而沒有辦法和伊藤惠站在一起。 小野熏對于自己很失望,對于伊藤洋也很失望,原來自己終歸是凡人,就算成為了薛一氓先生的學(xué)生,也不能夠像先生這樣超凡脫俗…… 時間還有不到4分鐘,在廠房里面,薛一氓依然默默的待在伊藤惠的身邊。 “先生,求求您,快離開吧,您不能夠為了像惠這樣的女子去死,您的性命是全世界的財富,怎么可以為了一個卑微的伊藤惠而犧牲?” 伊藤惠痛哭著說道,她害怕死亡,但是更害怕的,是薛一氓先生會陪著自己一起去死。 因此,在薛一氓的面前,她不斷的貶低著自己的價值,將自己說得一文不值,不過可惜的是,這些激將法對于薛一氓來說根本就沒有用,薛一氓只是默默的思考著,渾然沒有將伊藤惠所說的話聽進去。 而薛一氓對于眼前的這顆定時炸彈很感興趣,雖然時間已經(jīng)剩下不多了,但是他卻死死的盯著這顆炸彈看。 在警匪片中,定時炸彈可是歹徒們的必殺器,可以隨意的控制它的性能,比如說,一碰就會爆炸的類型,再比如說,一有聲音就會爆炸的類型,再比如說,一從身上解開就會爆炸的類型——就如同伊藤惠身上綁著的這一顆炸彈一樣。 當(dāng)然,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是在拆卸定時炸彈的時候,究竟應(yīng)該是剪短藍線還是紅線的問題,生存和死亡就在一線之間,這往往是最能夠體現(xiàn)主人翁品質(zhì)的時候……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薛一氓,所想的可沒有那么許多,他直直的盯著這顆定時炸彈,仿佛要將這顆炸彈看透一般。 嘀嗒、嘀嗒…… 秒表的聲音顯得如此的清晰,伊藤惠雖然在盡力的勸說著薛一氓離開,但是薛一氓卻什么也聽不進去,他在仔細的思考著什么。 面對死亡的威脅,能夠靜下心來思考的人,大概也只有像薛一氓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了…… “先生,您有在聽惠說嗎?……快走啊……” 伊藤惠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但是越說著,她就越顯得無力了,她不愿意薛一氓先生陪著自己一起死,但是,現(xiàn)在的她,心里面竟然有了一種希望薛一氓先生陪在自己身邊的念頭。 可是,伊藤惠知道這種念頭是罪惡的,因為薛一氓先生可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他是屬于整個世界的,自己是不能夠霸占他的,而且,薛一氓先生已經(jīng)有那么多的紅顏知己了,中國有兩個,在米國還有一個,為了他而死的…… 像自己這樣的日本女人,身為卑劣的日本人,又怎么有資格待在薛一氓先生的身邊呢? 伊藤惠不斷的想著,越想越覺得自己很卑微,不知不覺,她的眼淚再一次滾滾而出。 但是現(xiàn)在的薛一氓,卻完全不知道伊藤惠在想些什么,在仔細的盯著定時炸彈看了許久之后,薛一氓終于從身上掏出來了一個小的筆記本,然后就是一支筆。 薛一氓在筆記本上,開始構(gòu)建起自己的數(shù)學(xué)模型來。 雖然不知道薛一氓先生在寫些什么,但是伊藤惠卻知道,留給自己和薛一氓先生的時間不多了,薛一氓先生再怎么聰明,也不可能在三分鐘之內(nèi)就完成一個數(shù)學(xué)模型吧? “先生,時間不多了,您不用再管惠了,您走吧!” 雖然伊藤惠知道,在薛一氓先生認真演算的時候,出聲打擾他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但是她卻忍不住,她大聲的叫道。 而薛一氓,卻已經(jīng)聽不見伊藤惠的聲音了,他的思想,全都進入了筆記本里的公式和方程里面去了! 作為薛一氓先生的學(xué)生,伊藤惠自然知道薛一氓在演算的時候會進入忘我的狀態(tài)之中,這也是薛一氓先生最有魅力的時候。 “先生,其實惠,一直都愛慕著先生的……” 所謂人只將死,其言也善,眼看著死亡即將來臨,伊藤惠也不想再將話再憋在心中,她要想薛一氓先生表達出自己的心意,她要將自己對薛一氓先生的愛慕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對方。 “惠知道,身為先生的學(xué)生,是不能夠?qū)ψ约旱拈L輩有非分之想的,而且在先生的身邊,已經(jīng)有這么多漂亮的女孩了,惠這個日本女孩,又怎么能夠入得了先生的法眼?惠是一個壞女孩,惠根本就沒有資格得到先生的愛……” 淚水滿布伊藤惠的面頰,由于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法,所以伊藤惠在向薛一氓表述自己的感情的時候,顯得非常的激動。 可惜的是,她的這些話語,薛一氓根本就聽不見,薛一氓一心埋在自己的筆記本中,任由時間的流逝。 嘀嗒、嘀嗒…… 秒表的聲音,如同催命符一般,當(dāng)一個人面臨著死亡的時候,他的思想或多或少的都會崩潰的。 但是伊藤惠卻不一樣,大概是因為薛一氓先生陪在自己身邊的關(guān)系,所以她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害怕,反倒是覺得非常的平靜。 就算自己死掉了,但是在自己的一生中,能夠成為薛一氓先生的學(xué)生,那已經(jīng)是一件三生有幸的事情。 如果有來生,自己還會繼續(xù)成為薛一氓先生的學(xué)生,還會在課桌前,聆聽薛一氓先生的教誨,還會想盡一切的辦法,將先生的思想傳播到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 “先生,有您在,惠覺得很幸福,雖然不能夠成為先生的妻子,但是惠只要能夠一輩子留在先生的身邊,一輩子伺候先生,那就是惠的福氣了!” 淚流滿面的伊藤惠,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但是在臨死之前,已經(jīng)將想說的話全都說給了薛一氓先生聽了,伊藤惠覺得死而無憾了。 時間還有不到1分鐘了,定時炸彈的威力,會將這座廢棄的廠房夷為平地,不用說伊藤惠和薛一氓兩人了,就連廠房外的警察們,也說不定會被炸彈的威力所波及。 可是,現(xiàn)在的薛一氓,卻仿佛是完全沒有事情一般,就呆呆的在筆記本上計算著,伊藤惠不知道他在算些什么,但是她非常的焦急。 “先生,先生……” 伊藤惠喊著,但是卻沒有用。 現(xiàn)在,距離定時炸彈爆炸的時間,已經(jīng)不到半分鐘了。 30秒之內(nèi)能干些什么? 伊藤惠知道,現(xiàn)在就算是超人出現(xiàn),也不可能拯救自己的性命了。 “先生,還有20秒了!” 伊藤惠大喊,可是依然沒有用,薛一氓如同是傻掉了一般,根本就沒有聽見伊藤惠的聲音。 時間非常的短暫,薛一氓還在筆記本上賣力的演算著,而伊藤惠,也從薛一氓的額頭上看見了斗大的汗珠。 “先生!” 伊藤惠的聲音,就要震破廠房的房頂了,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恐懼、害怕、擔(dān)憂、絕望……無數(shù)的情感交織在一起,眼淚蒙住了眼睛,伊藤惠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哭,或者是她的眼淚早已經(jīng)哭干了? “先生,還有10秒了!” 伊藤惠再一次大叫,而這一次,薛一氓仿佛突然聽見了一般,他抬起了頭來。 抬起頭來之后的薛一氓,并沒有立即回應(yīng)伊藤惠的吶喊,而是將頭扭到了一旁,在那里,那位名叫高橋的歹徒,所遺留下來的一把鋒利的匕首。 薛一氓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然后撿起了落在地上的匕首。 7秒、6秒…… 然后,薛一氓往回走了,他走得并不快,緩緩的來到了伊藤惠的面前。 “先生,快逃?。?!” 伊藤惠的聲音都已經(jīng)嘶啞了,她拼盡最后的力氣喊道,如果現(xiàn)在逃跑的話還來得及,逃出廠房,這樣就能夠保住性命。 5秒、4秒…… 薛一氓站在伊藤惠的面前,他在小心的計量著,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這顆定時炸彈上面,這一次,薛一氓所能夠看見的,已經(jīng)比之前所看見的多了許多。 隨后薛一氓便拿出了匕首,小心翼翼的比對著匕首要落下去的位置。 3秒、2秒…… 薛一氓的匕首,猛烈的觸及到了定時炸彈的外殼,不過外殼卻是由精鋼所做的,薛一氓的匕首,竟然在與炸彈的碰撞的時候被崩斷了。 一切都完了嗎? 1秒…… 眼看著定時炸彈就要爆炸,伊藤惠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說什么了,雖然自己即將死亡,但是有薛一氓先生相陪,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伊藤惠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她在迎接著死亡的來臨! 而薛一氓,也在等待著最后的審判! 0秒…… 就在這一刻,奇跡發(fā)生了! 薛一氓的匕首雖然被堅硬的定時炸彈的外殼所崩斷,但是卻在外殼上留下了一個極小的痕跡,就是這個痕跡,讓整個情況有了改變。 這一處小小的痕跡,突然之間就如同龜裂一般,開始向外擴展,只聽得“嘩啦!”一聲,一顆堅硬的定時炸彈,就這樣崩潰成了一堆廢鐵。 這樣的炸彈,還怎么能夠爆炸呢? 沒有爆炸,伊藤惠和薛一氓兩人,也終于從死里逃生了。 “這、這是……” 自己竟然沒有死,伊藤惠睜開了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薛一氓先生,他究竟是怎么辦到的?為什么他只用匕首刺了一下,一顆定時炸彈就裂成碎片了? 薛一氓也松了一口氣,實際上從剛才開始,他都在冒險。 無論自己的演算能力有多么強,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演算一次“死方程”,都不可能來得及的,所幸的是,薛一氓的注意力高度的集中,這才能夠使他飛速的演算著。 所以,他成功了,然而即便如此,他卻依然心有余悸,剛才,無疑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冒險,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作為師長,薛一氓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學(xué)生去死,他必須將伊藤惠救下來,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 “先生,剛才你做了些什么?” 在詢問著薛一氓的時候,伊藤惠眼中的淚痕還沒有干,高興的眼淚、喜悅的眼淚、恐懼的眼淚交織在一起,伊藤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表達情感了。 而薛一氓便借著向伊藤惠說明死方程的時候,安慰著伊藤惠。 “無論是什么樣的物體,都有著致命的弱點,而那個點,如果被找到了,哪怕是一根細小的牙簽,都能夠斷絕了它的生命!巖石也好、樹木也好、金屬也好、玻璃也好、人也好……只要是能夠用數(shù)量表達出來的物體,都有著對應(yīng)的致命點,這個點,就是這個物體的‘死方程’,通過對物體輪廓的演算,就能夠得知這個物體的死亡點在什么地方,并且對癥下藥,我剛才,就是在演算定時炸彈的死方程,當(dāng)知道了這顆炸彈的弱點在哪里之后,我才用匕首去攻擊,讓整顆定時炸彈變成了碎片!” 雖然薛一氓說得非常的輕巧,但是誰都知道,整個演算過程卻兇險異常。 但是奇怪的是,伊藤惠明明知道這一點,卻能夠在默默的聽薛一氓先生講述的過程中,心情逐漸的平靜下來。 薛一氓先生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他為什么會如此的厲害,難道他真的如同傳言中的那樣,不是人,而是神嗎? 心中的恐懼,已經(jīng)被對薛一氓先生的敬佩之情所替代,現(xiàn)在的伊藤惠,已經(jīng)沒有先前那樣害怕了,她的心情逐漸平復(fù),連哭也沒有哭了…… 警察們再一次闖進了廠房,因為定時炸彈過了這么久都沒有爆炸,大家都猜想這顆定時炸彈是不是已經(jīng)失效了,它只是松本一樹用來嚇唬薛一氓的? 當(dāng)然,和警察們一起進來的,還有幾名拆彈專家,如果定時炸彈只是因為故障而沒有爆炸的話,那么要拆卸炸彈,還是需要這些專家們的。 不過,當(dāng)大家涌入到廠房里面的時候,卻為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 那顆定時炸彈,竟然毫無征兆的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究竟是誰將它拆卸掉的,而且還拆卸得如此的徹底? “薛一氓先生,這是你自己做的?” 翻譯山村轉(zhuǎn)述了警官的意思,向薛一氓詢問道。 而此時的薛一氓,正在小心翼翼的將伊藤惠扶起來,伊藤惠的面色中帶著潮紅,那是一種非常幸福的表情。 伊藤洋和小野熏,都看見了伊藤惠臉上的淚痕,但是和這些淚痕比起來,倒是她臉上的潮紅更加令人在意一些。 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面,兩個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伊藤洋和小野熏猜想著,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堵住伊藤惠問這問那的時候,好不容易才從死里逃生,應(yīng)該好好的安慰一下伊藤惠才行。 于是伊藤洋上前走了兩步,和薛一氓一起,將伊藤惠扶住了。 既然兄長來了,薛一氓也不用再攙扶伊藤惠了,他放開了手,伊藤惠依依不舍的看著薛一氓遠離自己,比起兄長來,她更希望薛一氓能夠攙扶自己。 薛一氓來到了警察們的面前,說道:“各位,現(xiàn)在炸彈已經(jīng)被拆除了,它已經(jīng)不具備危險性了,在這一次的行動中,多虧了眾位的幫助,我才能夠成功的將自己的學(xué)生們救了出來,在這里,我要向眾位表示衷心的感謝!” 說著,薛一氓向眾位警察深深的鞠躬,不過他對于自己如何拆卸炸彈一事只字未提,這恰恰是警察們最感興趣的事情。 山村將薛一氓的話如實的翻譯給了眾位警察聽,警察們聽后,都感到深深的慚愧,說實在話,這一次的行動,除了幫助薛一氓鎖定了歹徒的地點之外,警察們卻沒有干什么事情。 到廠房里面,只身與歹徒們搏斗的人是薛一氓,而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將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定時炸彈拆卸掉的,同樣也是薛一氓。 而在場的眾位警察們,又做了些什么呢? 難怪松本一樹,根本就瞧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