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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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句話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就將近十秒而已,正好臺下觀眾的聲音也開始平息了。 “好!感謝這位朋友,不知道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古安琪裝作不認識費杰一樣地問道。 “費杰,費玉清的費,周杰倫的杰?!辟M杰也是十分配合,之前的緊張倒因為這幾句話的時間而緩和了許多。 “嗯,那么這位費杰朋友,你想要唱哪首歌曲呢?” 費杰裝作想了想,道:“《刀鋒歲月》!” 下方頓時發(fā)出一陣的嘩然,大家都以為費杰會選古安琪的歌,卻沒想到會是這首。 古安琪微笑道:“好,那就《刀鋒歲月》,這首歌我私下也非常喜歡,在這里,我和費杰就將這首歌獻給現場的大家,也獻給駐扎在祖國邊疆、保衛(wèi)著我大清安寧的戰(zhàn)士們!謝謝大家!” 掌聲雷動。 接下來的五分鐘時間,就完全成了古安琪和費杰的表演時間。古安琪的聲音自然不用說,唱得比女聲原唱還好,費杰的聲音雖然不像費玉清也不像周杰倫,甚至唱起歌來還有些破音,但這首歌由他唱來,竟偏偏生出一股連男聲原唱都不及的豪邁與悲壯,仿佛一名老兵經歷無數戰(zhàn)場,沖鋒陷陣,殺敵衛(wèi)國,又像一名行走于亂世的孤傲高手,刀光揮舞,怒笑飲血,悲涼亦悲壯,引得在場之人皆不由自主地感覺熱血沸騰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費杰還有些不自然,但幾句之后,他便深深地陷入到了歌曲的意境里。此刻的他,仿佛又回到了《真實》中的刀光歲月,成了笑傲天下、殺盡天下高手的刺客血飲!渾然忘了自己身處何地,所為何事? “此子不入軍伍,為大清損失!”主席上的上官無我淡淡地說出這么一句。 袁謹眼中放出微光地看著臺上的胖子,那顯得肥胖的rou體,此刻竟仿佛光芒萬丈,連古安琪的光芒亦被掩蓋。 “蒙塵之珠,毫光現矣!”易常修面容帶笑,看著盡情放歌的費杰微微點頭。 一曲唱畢之后,是長達半分鐘的沉寂,接著便是比之前古安琪那一曲《昔者》更加瘋狂的鼓掌與吶喊。 “那是我兄弟!那是我兄弟!哈哈!”雷猛抓著坐在他后面的人大聲笑著,滿臉的興奮與自豪。 “好樣的!阿杰!”古禪滿臉通紅,手掌都要拍爛了,他以前沒聽費杰唱過歌,竟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一手。 “臭小子,唱歌還不錯嘛!”易婷臉色潮紅地喃喃著,看到舞臺上兩人緊拉在一起的手,不由輕哼一聲。 如果說五分鐘之前,大家還覺得和古安琪站在一起的胖子很有些猥瑣的話,那么在現在的眾人眼里,這胖子看上去就順眼多了,那如豬腰般丑陋的臉,似乎也變得有了光彩許多,憑空多出幾分帥氣來。 掌聲叫好聲久經不歇,古安琪叫了幾聲,費杰才從深陷的歌曲意境中回過神來,待看到場下沸騰的場景,才醒悟原來已經唱完了。 “這種感覺……挺不錯的。”費杰突然覺得,就算被萬眾矚目,也不是非得緊張的事情了。 “費杰,表現得不錯嘛?怎么樣,有沒有想往娛樂圈發(fā)展?我可以幫你鋪路哦!”古安琪打趣著費杰道。她心里其實也非常驚訝,沒想到費杰能夠將這首歌演繹至此,雖然聲線上并不完美,但是如果根據他的聲線量身打造歌曲的話,足以彌補這方面的缺陷,恐怕不想火也難。 費杰連忙搖頭,道:“算了吧,我無意于此?,F在歌也唱完了,我下去了。”說完不等古安琪反應過來,他就快步地走下了臺。 古安琪看著費杰有些狼狽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翹,這個胖子,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費杰一下臺,就被一片的贊美聲音給包圍了,還有不少人搶著和他握手。更有不少人都在向周圍的人打聽這個胖子究竟是什么來歷。 費杰在新生里大小也算一個名人,所以當眾人得知這個胖子居然是今年鬧得沸沸揚揚的“狀元門”事件的主角的時候,震驚的同時更是引得一片嘩然。這家伙未免也太有才了吧?不光讀書diao,連唱歌都這么厲害?等知道費杰是個天廢人,心里的嫉妒才平息了許多。 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費杰又被幾位好友一陣猛夸,都說他是真人不露相。尤其是古禪,更是憤憤不平地表示費杰不夠意思,有這種才能居然還藏著掖著。費杰無奈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唱這首歌,這大大的實話沒有一個人相信,換來一片噓聲。 臺下的觀眾熱情高漲,叫嚷著再來一個再來一個,不過費杰自己有幾分斤兩自己最清楚,無論眾人如何叫喊,都怎么也不肯上臺了。不得已,為了平息眾人的情緒,本來只打算唱兩首歌的古安琪又再次加唱了一首,最后才在一片挽留吵嚷聲中走入了后臺。 沒有地球太陽還是會繞,沒有古安琪晚會還是要進行,不過接下來的十來個節(jié)目,雖然各有精彩,但卻始終無法達到之前的高潮了。 一個名為“極品戰(zhàn)神”的話劇節(jié)目剛剛落幕,費杰耳邊就突然傳來了易夢的聲音:“費杰,到后臺來,還有三個節(jié)目就該你上了!” 費杰這才發(fā)現,不知不覺間晚會已經進行到了后半段,忙提著裝有文房四寶的袋子出了觀眾席,然后走入后臺。 易夢早就在等著他了,立刻就把他拉進了化妝間里。 看著眼前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掐著蘭花指的藝術表演系男生,費杰頓時傻眼,艱難道:“我、我上去寫個字而已,就不用化妝了吧?” “化!當然要化!”易夢強忍著笑,一臉嚴肅的表情:“主席上坐著的都是跺跺腳都會讓清國抖三抖的大人物,你代表的不光是我們物理科學系,你首先代表的是我們聯合學院文科院,所以一定要以最飽滿的姿態(tài)來面對觀眾!” 費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肥碩的胸部,哭喪著臉道:“我覺得自己已經很飽滿了?!?/br> “還不夠!”說完,易夢對那兩個sao首弄姿的男生嫣然一笑,柔聲道:“麻煩兩位同學了?!?/br> 其中一名男聲掩嘴一笑,一個媚眼拋過去,修長手指輕輕一拍易夢的肩膀,道:“哎呀,易老師,交給我們的啦!” 易夢身子微微一顫,神色嚴肅地對費杰道:“我在外面等你?!闭f完便走了出去,然后狠狠地打了個寒戰(zhàn),在肩膀上拍了又拍,臉上露出惡作劇似的笑容:哼,叫你得罪我!叫你頂撞我! “亞、亞賣嗲喲!”化妝間里隱約傳來費杰似痛苦又似歡愉的聲音。 十分鐘后,易夢再次走進化妝間,看著已經在和兩個藝術表演系男生熱烈交流怎樣煲狗鞭湯才更好喝的費杰,頓時有些傻眼了。 “??!易老師,你來了?你看我現在怎么樣?還不錯吧?嘿嘿,聽說化妝的最高境界就是根本看不出化過妝,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兩位學長真是人中之龍啊,化妝技術沒得說!”費杰由衷地贊嘆道。 “安啦安啦,費小學弟也挺厲害的啦!論起廚藝來,比起我們可要強多的啦!”其中一名男生嬌笑著推了一下費杰的肩膀。 “是啦是啦!費小學弟才是真人不露相的啦!”另一人也接口道。 易夢頓時感覺到一種名為無力的挫敗感,有些郁悶地對費杰道:“好了,有什么話以后再說吧,馬上就要輪到你上場了,出來準備一下。” “啊?哦……兩位學長,以后有時間我們再切磋,剛才我們說道狗鞭湯的煲法,其實在吃法上也很有講究呢!” “真的?那好,我們交換視訊號,以后常聯系的啦!” “對的啦,現在像學弟這樣愛好廚藝的人可是越來越少的啦!” 費杰沒有視訊器,所以在記下那兩人的視訊號之后,才離開了化妝間,不禁對易夢感嘆道:“易老師,來到聯合學院這么久,我一直以為聯合學院也不過如此,沒想到這里確實是個藏龍臥虎之地?。 ?/br> “嗯……”易夢敷衍地應了一句,平靜對費杰道:“等會上場不要緊張,平常怎么做等會就怎么做,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費杰點了下頭,微笑道:“我不讓老師失望的!” “希望如此吧……叫你了,準備上場吧!” “嗯!”費杰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誠懇地對易夢道:“謝謝你,易老師?!?/br> 易夢頓時一愣,隨即微微一笑,向他點點頭。 看著費杰的背影,想著剛剛那句來之不易的謝謝,易夢倒是有些彷徨起來,不知是該希望他丟臉以出之前種種的惡氣還是希望他順利過關了。 等主持人報了節(jié)目名字之后,立刻便有學生會成員將一張寬大的長桌擺上了舞臺中央,費杰整整儀容,從容上臺,然后將袋子里的黑檀木盒子取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接著將里面的文房四寶一一鋪開。 因為之前那首《刀鋒歲月》,讓所有人都記得這個體型肥胖的胖子,所以雖然前面的幾個節(jié)目都比較無聊,但費杰一出場,頓時將不少人的注意力都給拉了過來,想要看看這個胖子又會有什么神奇表現,原本有些嘈雜的現場頓時變得安靜了許多。 費杰此刻是面對觀眾的,只見他站在桌后,將一張兩米長的紙張展平,有條不紊地磨墨,最終選了一根非常粗大的毛筆,卻并沒有立刻沾染墨汁,而是提筆靜思。 半分鐘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費杰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 臺下開始慢慢地出現了嘈雜聲,眾人都在紛紛議論這家伙在搞什么鬼,不就寫個字嗎,又不是便秘,怎么這么半天都沒有動筆?還有人則以為費杰是在故意裝逼,又或者是因為緊張而不敢下筆了?不過看那放大后的投影,費杰那鎮(zhèn)定的神情又不太像是緊張,反而好像是在思考什么問題? 舞臺邊上的易夢不禁握緊了拳頭,臺下的古禪等人也是驚疑得很,心里都不禁緊張起來。 主席上的袁謹、上官無我、易常修等人心中亦是疑惑,以他們的眼力,不通過投影都能夠輕易看清費杰臉上的每一個毛孔。費杰此刻的情況,確實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難題,連眉頭都細微地皺了起來? 不過,任他們修為高絕,恐怕都料想不到費杰遇到了什么情況。此刻的費杰真的是遇到了之前完全沒有想象到的難題,因為他突然發(fā)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下筆了? 早在幾天之前,費杰就已經決定好要寫什么字了,他生平所見的字帖之中,以當日剛進聯合學院時見到的學院牌匾上的“聯合學院”四字最為讓他震撼。所以,經過思考之后,費杰決定晚會的時候就寫“聯合學院”四字,而且是完全模仿萬古侯的筆跡,力求做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這也算是出奇制勝,費杰心想,就算他寫的字達不到大師級水準,就沖著寫的是聯合學院創(chuàng)辦者萬古侯的字,也應該會給他一個獎吧? 因為有了超人的記憶力,所以那牌匾上的四字,一直如刻印一般印在費杰的腦海里,他并不覺得模仿這四字有多少困難,所以也一直沒有練習,甚至連腦海里的運筆演練都沒有嘗試過。直到今日,直到上了這個舞臺,提起了筆,一切就緒之后,費杰才在腦海中開始預先演練這四字的筆畫。 然而,奇怪的事情就在這時候發(fā)生了。無論費杰在腦海中如何演練,如何著筆,竟都無法將那四字一氣呵成地寫得和牌匾上的一樣。意識到了不妙,費杰立刻集中了所有精神,大腦運轉到極限,十五線程全開,等同于一心十五用,同時用十五種方法進行推演嘗試,卻始終不能完成! 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