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保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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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瑟不知如何面對眼前這個人,按理來說,這人是囚禁自己的元兇,又是整個布局的起頭,自己該恨他才是,可他既沒有殺自己,也沒有親自設(shè)下這個局,棋子而已,水瑟心中郁結(jié),反笑出聲,大家都被此局所迷,自己又有什么資格來恨他呢?各為其主,這話說的在理,可若真的不恨,真的不怨,為何此時有趕他出去的沖動呢?遷怒果真是人之本性。 “夕大人有何貴干?”水瑟?dú)饧狈炊Φ臓N爛,“我...你可好?”暗夕面對這個女人開始有些無措,本來想一進(jìn)來就把暗昕的事情講與她聽,可此時連對上她的眼睛都困難,心跳又開始不規(guī)則的律動,只好胡亂問出一句。 “托大人的福,這里有吃有喝,除了自由什么都有,就是時刻要擔(dān)憂自己能不能看見的明天的太陽這點(diǎn),我比較不喜歡?!彼黄ü勺谀敬采希犷^看他,她恨不得惹急了他,好讓他一刀殺了自己,也好過活體取趴蝮的強(qiáng)。 “我...不是故意的....”暗夕怎么說都覺得不妥,是他親手把她送進(jìn)來的,她的族人和朋友此刻也在水深火熱中,他沒有立場問候她,他再木納也看的出來,她...不喜歡他,暗夕突然黯然的把手放在胸口,低聲自語道:“你是為她而跳嗎?” 水瑟看的一頭霧水,這人是不是中邪了,嘴里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還摸著心臟,難道是某種巫術(shù)?想及此,不由的往后靠了靠,可惜這個動作也被暗夕盡收眼底,“你...怕我?”暗夕往后退了一步,就是不想看到她因為自己而退縮,“那到?jīng)]有,不過,我們又不是一伙的,誰知道你的主人們又想怎么折磨我!”水瑟狐疑的說道,見這個男人奇怪的后退,似乎不想傷害自己,而他的雙眼竟然透著某種渴望,這是水瑟很不能理解的。 “你安心在這里,昕她出去了!”暗夕極力想表達(dá)清楚,他自小就被困在那個籠子里,從來沒人和他說話,除了練習(xí)殺人,他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后來暗昕來了,是第一個不怕自己的人,還拼命和自己說話,希望自己可以和她一樣能說會道,可惜,殺人,接受命令,執(zhí)行任務(wù)已然成為自己全部的生活,結(jié)交朋友,談天,把酒言歡,反而是一種無聊之舉,以往覺得自己不善言辭也沒有什么不好,反正殺人又用不到,對個將死之人又能有什么話說,可今日,他多希望自己能夠巧舌如簧,能夠勸她安心留在這里,也希望她能夠不要恨自己。 “暗昕出去做什么?”水瑟這下不再害怕,從床上站起身來,萌發(fā)出一絲絲的期望,“她說...要救她喜歡的人...”暗夕見她此刻似乎重新燃起了生命之火,不再如他剛來之時那么頹廢,雙眼的空洞也似乎被希望填補(bǔ),又變得靈動誘人起來,“喜歡的人?是亦游對不對!”水瑟驚喜道,什么都不顧的拉住暗夕的雙手搖晃著,眼角不停的流下淚水,嘴角卻詭異的翹起。 暗夕只覺心臟被誰狠狠的揪了一把,頓時蹙起眉頭,順著心意的抽回手想為水瑟擦干淚水,哪知被她側(cè)頭躲過了。 水瑟只顧高興哪里注意到那么多細(xì)節(jié),一個轉(zhuǎn)身在床邊來回踱步自顧自說道:“是,絕對是亦游,她也只會喜歡亦游...”“是那個繡著兩只鴨子手帕的主人...”暗夕隱隱不悅,他不喜歡水瑟忽視他,所以補(bǔ)充道,“什么鴨子!那是鴛鴦,鴛鴦交頸懂不懂!”水瑟橫了他一眼,眉眼都是笑意,讓暗夕也情不禁的愉悅起來,甚至嘴角泛起一絲自己和水瑟都不曾察覺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