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催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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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衣服好緊,難受死了,一個上午都憋著氣,腰都要勒斷了。”水瑟越說越是委屈,最后干脆把鞋子甩了出去,也爬上了躺椅,抱著衍溆抱怨,衍溆也不說話,靜靜聽她說著,水瑟開始還嘮叨個沒完,越到后面,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說些什么,含含糊糊,眼皮也是越發(fā)的沉重,不到片刻,竟然就這么睡過去了,而且睡的無比踏實! 睡夢中就覺呼吸困難,水瑟閉緊雙眼,肺部疼痛,一個掙扎清醒過來,卻見衍溆捏著自己的鼻子,眼眸隱隱透笑,頗有點惡作劇的感覺,水瑟本欲發(fā)作,卻見他抬起另一只手放于唇邊,水瑟不得不豎起耳朵靜聽,窗外似乎有什么東西逼近,除了楓葉沙沙作響外,還有滑地的聲音,水瑟料想現(xiàn)在也不會有仆人經(jīng)過,基本都在前院或者院外招呼賓客,再說自己的臥房讓沁綰吩咐過,不允許別人來打擾,那么此刻這個怪聲就值得探究了。 雖然是衍溆發(fā)現(xiàn)異常才用捏鼻子的方法讓自己蘇醒,可剛才憋氣的難受感依舊讓水瑟報復性的俯身咬了他一口,隨后提裙下地,悄悄披上襖衫,側身貼在門上,聽那動靜,可聽了半天,毫無反應,連水瑟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睡糊涂了,出現(xiàn)了幻聽。 水瑟也不死心,手指一頂,一條小蛇張開兩顆稚嫩的毒牙,往那木門上就是一口,少少的硫酸卻讓門上透出一個小洞,如同門鏡一般,水瑟半閉一眼,從洞里往外望去,卻無人影,剛要納悶抽身思量,卻見一條長長的黑色陰影從眼底溜過,水瑟頓時往后仰頭,倒吸一口涼氣,這黑影如此熟悉,想要忘記都是很難,可為何出現(xiàn)在木族之內(nèi),又是如何進入的,卻不得而知。 水瑟躡手躡腳回到衍溆身邊,在衍溆耳邊壓低聲音道:“我怕是有外族人進來了,你在房里不要出聲,我去把她引開。”衍溆不語,卻一把抓住水瑟不肯松手,水瑟心底一暖又道:“放心,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我把她引到院外去,不能嚇著族人,很快就解決了,不用擔心我?!毖茕幽笾氖?,沒有動作,水瑟也不再多說,過了一會兒衍溆才放開手,還順勢拍了兩下,水瑟勾起嘴角,柔柔一吻,起身迎戰(zhàn)。 本就不想驚動別人,水瑟一人出房,裝作毫不知情,只是拐彎往房后的桃花林走去,前院族人太多,萬一打起來,不知又會造成多少死傷,這人一向下手狠毒,此番前來也不會是為了慶賀自己的及笄,目的肯定不善,雖然自己沒有把握可以力敵此人,可總好過讓她人受傷,畢竟這里還有不少木族人,傷了她們,便更對不起棉花了。 腳下從走到跑,身后不自然的風聲也讓水瑟神經(jīng)緊繃,一路跑去,不敢回頭,就怕如上次一般差點掉了腦袋,水瑟在前面急行,后面那人卻沉不住氣,陰沉的喊道:“好久不見了,水瑟!”水瑟聽人叫她,依舊不停,直跑到桃花林里一處無人之地,往地下一蹲手放于頭后裝哭道:“哎呀!不要殺我啦,我知道你死的冤枉,嗚嗚嗚,我也不是有意害你的,是火族人設計你的,不管我的事?。?!” “你胡說什么,誰死了?”那人收了離水瑟不到一寸的黑色鐮刀怒斥道,水瑟不敢起身,只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其實我與你的關系也是不錯,至少5年來相安無事,若是一直下去,咱們都能活命,可這火族人偏偏不讓我們好過,弄個瞎子害我們,你也是想保護你的族人,如今你去了,我會記得給你燒紙,會想念你的...”“哼,我們和火族的這筆帳自然要算,可眼下不取你的性命,萬萬是做不到的!”水瑟磨蹭著腳步偷偷看著那人,瞧不到臉,只是見那一身的白衣早已污穢不堪,于是便猜到她是混與這2日從木族之外趕來參加自己及笄的水族人當中,而且似乎混的地方不是太好...因為隱隱順風吹來豬大腸的味道。 “想念?你也會想念夕嗎?”那人哂笑道,仍然那么不屑,“想!自然是極想的,哈哈哈...”水瑟冒著冷汗道,“那么說,你不想夕死了?”水瑟第一次那么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做芒刺在背,“自然,自然!”水瑟瞄著四周的地形,想到等會打斗起來,自己若是不占上風,有幾條逃跑的路線可行?!凹热蝗绱?,那用你的命去換夕的吧!”那人話音剛落,水瑟卻先發(fā)制人,一甩趴蝮勾住她的雙腳,企圖把她拖拽落地,怎奈她也不是雞肋,一個黑帶抽過,趴蝮斷成兩節(jié),水瑟連忙一手撐地向后翻滾,險險躲過她的反手一刀。 “剛才就不該聽你胡說,一刀劈死你,還來的痛快!”昕滿臉的血跡和黑土,滿頭的發(fā)絲被不明的粘液浸濕,看起來讓人倒胃,可那雙黑目,卻迸發(fā)著駭人的殺氣,似乎都要燒紅了,“嚇死我了,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夕變鬼抓我呢,不過你今日殺我,莫非你也接了火族的追殺令?”水瑟暗自緩了口氣,平復下跳動過快的心臟,剛才真以為她那刀會砍落自己的腦袋,要不是緊急蹲下,又出言擾亂她,怕是她早已一氣呵成,自己也尸首分家了。 “我族以后都不會接火族的生意!”昕啐了一口,厭惡道,“這樣啊...那自然是極好了,呵呵,我們也算朋友,今日我及笄,不如陪我喝個幾杯?”水瑟小心翼翼道,腳下開始往逆風的位置磨去,“你少在那里裝蒜,夕若不是應了不殺你,你還能活到今日?”昕見她笑的開心,不覺又恨上幾分,“你不是也因此得救嘛,干嘛針對我...”水瑟撇嘴小聲說道,“少給我貧嘴,我要用你的命去換夕的,如今雖然和火族解除了協(xié)定,可他放棄任務也是實情,若沒有你的腦袋和尸水,夕就將被處死,你卻在這里沒心沒肺的及笄?。 标吭娇此菨M頭的盤龍,越不順眼,恨不得把水瑟的頭發(fā)都扯掉。 “你們暗族也太殘忍了吧,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憑什么要他的命!”水瑟義憤填膺道,可心里卻有些內(nèi)疚,而后趕緊又是自我安慰,自己的命沒了,就算救人一命,自己也得不到好處,自家的男人又都成了鰥夫,若是為她殉情便又多出一條人命,算來算去,實在不怎么劃算。 “這是族內(nèi)的規(guī)矩,不干你的事,你只管等著受死就好!”昕一拉黑帶,直成一把黑色泛亮的鐮刀,陰森森的盯著水瑟,楞是把水瑟看退數(shù)步,水瑟手心一攥,就要應敵,卻聽昕的背后一個強裝鎮(zhèn)定,卻顫顫發(fā)抖的聲音:“你...你是...你是何人?不許對我族族長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