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撞破好事
顧西甌這一晚,睡得很香,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她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不是餓醒,而是吵醒的,樓下的聲音,實在太過于嘈雜。 “丫頭,醒了?!?/br> 她坐在床上,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房門卻已被人打開,裴成佑身著淺灰毛衣,外面披著深咖風(fēng)衣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 他的氣息,有些的冷,肩頭似是還掉落著剛剛?cè)诨难┗ǎ吹贸?,他是從外面進(jìn)來的。 “快起來,你不會是想躺在床上過新年吧?” 裴成佑伸手看了看腕表,幾不可見地呼出一口氣后,這才放松地走到顧西甌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過新年? 顧西甌一怔,神智這才完全清醒,是的,她怎么會忘了,這男人昨夜趁她累極時,有邀請過她到他家里去過年的,她沒有同意,一心只想睡覺,至于后面的事,她似乎完全沒有印象。 看看外面的天色,她知道已經(jīng)到了晚上,也就是說,她睡了整整二十個小時了,而這個男人的樣子,應(yīng)該是回家里過了年,這才趕到這邊來的。 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是梁北辰和梁萱在這里的房產(chǎn),梁北辰在這里做什么她并不想猜,但他能在這寸土如金的北京購置別墅,估計,和這個男人是離不開關(guān)系的。 據(jù)她所知,梁萱家很窮,她哥當(dāng)兵走的時候,梁萱和她一樣,還只是個小學(xué)六年級的學(xué)生,卻努力的一個人生活,她們是在上了安城四中后才認(rèn)識的,但相似的境遇,卻讓她們成為了惺惺相惜的好友。 所以,他帶她到北京來,此時,她并沒有那么排斥。 “丫頭,起來,穿新衣了?!?/br> 裴成佑見她回過了神,晃了晃手中提著的袋子,拿出里面的東西就扔到床上來,顧西甌這才看到,從保暖內(nèi)衣到羊毛衫,還有羽絨服和皮靴褲,甚至圍巾和耳套,他都給她備了個全套。 “不是有衣服嗎?” 顧西甌皺了皺眉,不太贊成他這種浪費的作風(fēng),昨晚她已經(jīng)換過衣服了,后面洗澡的時候梁萱又給她送來了準(zhǔn)備好的睡袍,就這么幾天,她不認(rèn)為她需要太多的服飾。 “傻丫頭,今天是過年,小孩子家家的,就該穿新衣。” 裴成佑有些氣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心中暗地嘆了一口氣,這丫頭,就不能表現(xiàn)得稚嫩一點嗎? 再怎么樣,也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一直這么冷淡無波下去,他都真的會忽略她的年齡了。 小孩子? 顧西甌嘴角微抽,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靈秀的貓眼,卻在低頭審視他給她買的新衣之際,閃過一抹柔和的光亮。 六年了,她都沒有過過新年,盡管顧一鳴不會忘記給她買新衣,但每年,都會被她直接扔到垃圾桶里,或者,轉(zhuǎn)送給街頭的流浪人。 只是一套衣服,并不能減少她心底的孤寂,她不會忘了,每當(dāng)除夕夜的煙花響起之際,她都是一個人,蜷著雙腿坐在窗前。 那些不堪的回憶,似若在今天,看到這個男人給她買的衣服,不知為何,竟似沒有那么冰冷入骨。 保暖內(nèi)衣,還是她喜歡的紫色,中間的毛衫,則是柔和的白色,細(xì)膩的羊毛,摸起來很軟,像是軟到了她的內(nèi)心,羽絨服則是緋紅色,是她除了紫色外最不會排斥的那種紅,下面的靴褲,鑲著耀眼的碎鉆,一片黑中鉆芒閃爍,至于那雙配套的緋紅馬丁靴,則在一片深沉神秘中,又似添加了屬于她個人的愛好。 她酷愛機靴,一年到頭都愛穿機車裝,盡管從未嘗試過這種打扮,但她知道,他配出來的效果,絕不會差。 他到底,是因為什么對她好? 難道,就為了得到她的第一次,竟這么不遺余力嗎?她可不認(rèn)為,他會缺女人! 也許,等他得到了,她,也會落得和喬安妮之類同樣的下場! “丫頭,是要哥哥親自給你穿嗎?” 裴成佑見得她一直在看衣服,半晌也不見抬起頭來,不由得邪佞地挑起了嘴角,掀起她的被窩斜躺到了床上。 昨天晚上,他本來是要在這睡的,可爸爸卻一通電話召了他回去,天剛蒙蒙亮,又一家人在家里備年夜飯,還去超市買了一些過年必備的物資和禮品,好不容易等到家里放行,他這才匆匆地趕到了這邊。 如今,已是晚上九點了,再過三小時,除夕的鐘聲就要敲響,他既然帶她來過年,怎么也得陪她度過除夕之夜才對。 話落,他微帶著些涼意的大手,惡作劇地伸進(jìn)了顧西甌的睡衣之下,握著那溫?zé)岫秩彳浀难H,愛不釋手的輕撫。 “又不是沒穿過,那你來吧。” 顧西甌直覺一股冷意,但那股冷意,很快轉(zhuǎn)化為一種悸動,被她的肌膚溫暖了的大手,輕易地引發(fā)了微癢的顫動,她微昂著頭,偎在他的胸際,靈秀的貓眼,帶著些幽幽地,又似莫名放縱地,并未拒絕他的親近。 這男人,她太了解了,他想做的事,絕對是對抗不了的,既然如此,還不如趁早如了他的意,也許,她以后的生活,還會回歸她想要的平靜。 他對她的幫助,已經(jīng)做得太多,早點兌現(xiàn)條件,也沒什么不可。 “呵,丫頭,你真要哥穿?” 裴成佑感受著她身上清新而香甜的氣息,作亂的大手慢慢地轉(zhuǎn)移了陣地,明亮的桃花眼,卻是沒有放過顧西甌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這丫頭,學(xué)聰明了不成,竟然會對他的挑逗,采取冷處理了? 只是,很不幸,哥哥隨心所欲慣了,你欲拒還迎也好,真心抵觸也罷,哥哥想要的,都不會改變! 看著眼前這雙清亮中又似幽遠(yuǎn)的貓眼,裴成佑直覺她的淡然沁入了他的五臟六腑,那種想要挑戰(zhàn)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只是這么對望著,裴成佑心底就已如貓抓,修長的手指趁勢解開了她睡袍的衣帶,漂亮的薄唇,也在同時覆上她那嬌嫩的柔軟,輾轉(zhuǎn)吸吮…… 也不知過了多久,本是要幫顧西甌穿衣的裴成佑,已經(jīng)整個覆在了身下人兒的身上,帶來的衣服,也在上下起伏的被間,全部滑落到了床的內(nèi)側(cè)。 “丫頭,你的生日,快到了吧?” 裴成佑有些的喘,明亮的眸底積聚著沉郁的幽色,翻轉(zhuǎn)的浪濤一陣接著一陣,炙熱地洗禮著身下紅印斑斑的身軀。 他看過她的戶口本,他記得她是正月的,正月初七就是她的生日,也就是說,離她滿十八歲的日子,還有七天! 生日? 顧西甌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向清冷的黑眸浮出一層淡淡的迷離,本是放在身側(cè)的手,也在不知何時攀上了他的肩際,隨著他的節(jié)奏,不可抗拒地柔軟了身軀。 神智恍惚間,顧西甌還是找到了她的清醒,被他吸吮得紅腫而又嬌艷欲滴的唇瓣,吐出細(xì)喘的,又似幾不可聞的字眼,“人家未成年還做呢,差幾天你還在乎?” 嗯,這丫頭,是什么意思? “丫頭,你也想做是不是?” 裴成佑身體亢奮得厲害,極強的自制卻讓他瞇起了明眸,幽深莫測的視線,銳利而又貪戀地,掃過身下這張熏染了緋紅的精致臉蛋。 他的丫頭,是極美的,尤其這種壓抑的情動,聽在耳里,格外的撩人,他以往自豪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已經(jīng)越來越不堪一擊。 就像現(xiàn)在,看她黑發(fā)凌亂,嬌嫩的肌膚白粉相間,如高貴的波斯貓般靈秀的貓眼,清冷中流轉(zhuǎn)著淡淡的幽芒,微翹的紅唇,似不屑又似挑釁的字眼,都無一不在刺激著他,想要把這個偶然間闖入他世界的精靈,真正的變成他的女人! 過完年,他就二十八了,早已不是年少無知的小伙子,身體的饑渴,是如此的真實,要不是還惦記著她的年齡,或許此刻,他早已化身為狼了。 尤其,聽得她似是不反對的字眼,他嗓間沙啞得厲害,帶著些渴望的手指,緩慢而又堅定地,往她小腹的下方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