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同去北京
這孩子,mama在監(jiān)獄,爸爸又是個陌生的代名詞,他忽然間,覺得這樣丟下她,有些的不忍?!安蝗ィ ?/br> 在他的良心發(fā)現(xiàn)之際,顧西甌卻是想都沒想,就冷漠地拒絕了他的提議,盡管臉上還遍布著粉嫩的緋紅,被吸吮的紅唇也如玫瑰般鮮艷,可她眉眼間,卻冷若冰霜。 一個人過年,她早就不再陌生,心,也早已習(xí)慣如此的孤寂,更何況,這次,還有訓(xùn)練陪著她。 她知道,剛剛裴成佑的話,絕對不會是假,這男人一向張狂,他用不著口出假言,只為趕走她身邊他還沒放在眼里的“蒼蠅!” 有壓力,才有動力,她似乎有些能夠理解,裴成佑把一中隊的人,狠狠地削一頓的用意了。 軍區(qū),靠實力說話,盡管他們不服,可剛剛集體離去的動作,卻代表著一種信任,這男人,以他的身手,已經(jīng)折服了整個軍區(qū)的人。 “丫頭,你不去,那哥,就留在這里陪你吧?!?/br> 裴成佑一眼就看到了她眸底的落寞,看到她淡淡的,倔強地微抿的唇角,心底的某處,忽然柔軟得一塌糊涂。 不是說了,她是他以后要養(yǎng)著的丫頭嗎?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丟下單獨的她獨自過春節(jié)? “不用?!?/br> 顧西甌再次否決,伸手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軍裝,璀璨的貓眼,閃過一道微惱的冷芒。 這該死的男人,吻得她連腿都酸了,要是和他去了北京,他丫的忍不住提槍上陣,那她的訓(xùn)練,可就泡湯了。 離除夕,只有三天了,他回去一定事情多,她跟著去逗留幾天又得回來,簡單就是瞎折騰。 最重要的,他們之間,誰也不是誰的誰,這種帶女人回家的事,又怎能輪得上她? 顧西甌不想自作多情的,可在一瞬間還是閃過諸多想法,最后,她無比鄙視地唾棄了自己一番,扣好了軍裝上最后一顆扣子。 “讓我愛你……” 裴成佑想要說些什么,手機卻響起了尖銳的轟鳴,他眉頭微皺,卻還是拿了出來,看到屏幕上跳躍的號碼后,他的嘴角,微微地扭曲了一下。 嗯,扭曲? 顧西甌為自己的發(fā)現(xiàn)雷了一把,這男人,也會有忌憚的人嗎? 還是,是他那個清冷,卻又咄咄逼人的mama? “喂,爺爺,您老好啊,今日刮的什么春風(fēng),竟然舍得給你孫子我,打上一個問候電話了?” 在顧西甌的猜測中,裴成佑卻已然摟著她的肩,不顧走廊上別人異樣的目光,大搖大擺地帶著她回了包間,嘴里,還吐出嬉皮笑臉的字眼。 原來,是他爺爺! “你個臭小子,什么春風(fēng)啊,敢情就惦記著那點破事!爺爺不打電話給你,你就不會打一個回來嗎?三年了,你丟了爺爺,丟了家人,拋棄了戰(zhàn)友,我裴家,怎么就會生出你這么一個孬種?” 電話那頭,裴爺爺裴光啟中氣十足地坐在沙發(fā)上,裴明軒和白夏,坐在他的對面,神情恭敬,又似不敢置喙地承受著裴爺爺?shù)拇笊らT。 “爺爺,那怎么能叫破事呢?人類的香火,可都是男人破了女人才有下一代的,我要是不想著破,上哪去給你生個不孬的曾孫啊?” 裴成佑似是沒有聽到里面的咆哮聲,拉著顧西甌坐到了位置上,還伸手,挑了一筷她愛吃的菜送到她碗里。 “你個混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話音剛落,裴爺爺就又是一聲怒吼,權(quán)慕陽則憋出了內(nèi)傷,沖著裴成佑比了一個“你?!钡氖謩?,而顧西甌,就算再鎮(zhèn)定,也還是用鄙視的目光,掃了裴成佑一眼。 這人,難怪三觀不正,天天流連花叢,和自己的爺爺都能如此口無遮攔,也算是風(fēng)流人物的大哥大了。 不過,他爺爺提到了戰(zhàn)友,那他,還真是軍隊出來的人? “爺爺,我沒皮癢,我還得留著這張臉,去禍害美人meimei呢……要不,您老就別打攪我為國家的人口可持續(xù)發(fā)展做貢獻了好不?” 裴成佑掃了一眼顧西甌,很是清楚地看到了她的鄙夷,邪佞地勾了一下唇角,而后,挑高了眉梢,吐出低斥的一聲,“再甩眼刀子,小心哥等下就破了你!” 顧西甌氣得翻了一個白眼,直接一筷子把他夾來的菜用力擋了過去,推搡間,那菜敵不過兩人的攻擊,好死不死的,從桌沿掉了下去,準確地落在,裴成佑褲子的中央。 “你……” 這道菜,是板栗燒鴨,裴成佑夾來的,正好是軟糯的板栗,此時,掉在他褲檔的中間,燈光下,一片土黃的糊狀,一眼望去,極易讓人誤會! 裴成佑的臉色,一時有些五彩繽紛,對面的權(quán)慕陽,眼珠一轉(zhuǎn)也猜到了多半,迅速地起來看了一眼后,很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哈哈……” 這兩人,還真是冤家,這下佑子,還會有胃口才怪! “臭小子,陽子也在是不是?快,告訴陽子,爺爺今晚有演習(xí),那些個老頭子都會來,你們兩個,給我的“雄鷹”加加油!” 裴爺爺聽得權(quán)慕陽的笑聲,原本惱怒的臉色恢復(fù)了緩和,他就知道,這孫子,不和他斗嘴,是怎么也不會罷休的! 今晚,是他有意組織的,北京軍區(qū)的年前大演練,孫子要回軍區(qū)了,他怎么都得,替他制造點聲勢! 嗯,演習(xí)? 裴成佑掛了電話,隨即明白了爺爺?shù)男乃?,只是,看向顧西甌的目光,帶了絲征詢。 “丫頭,去嗎?” 裴成佑問得很隨意,又似帶著些許的鼓勵,他知道,爺爺?shù)脑?,她肯定聽到了,能有機會目睹整個北京軍區(qū)紅藍的軍事演習(xí),對她的歷練,可是最為鮮活的教材。 顧西甌眸底也似閃過一道光亮,但仍習(xí)慣性的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抬頭看著裴成佑明亮中透著溫暖的眼神,忽而不自覺地點了頭,“去!” 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他既然有這個本事帶她去,那她,又何不去長點見識? 來了半年,她全鍛煉身手了,一次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都沒有,如此的她,若“雄鷹”明年真有選拔,又怎么能脫穎而出? “那好,快點吃飯?!?/br> 裴成佑也圓滿了,想著不久就要回到軍區(qū),他的心底,也有著激動的情緒,而他,覺得這種和丫頭一起分享激動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其實,當(dāng)年離開后,他為了讓別人信以為真,在裴氏的作為有所高調(diào)了一些,盡管堂哥裴笑才是正主兒,但在很多人眼里,他這個裴少,就等同于裴總! 不過,他不怕人查,出來的時候,爺爺和權(quán)爺爺,就給他做好了一切檔案,算是暫調(diào)到了軍情處,這三年,他完全可以,以臥底的身份遮掩過去。 而且,他幫著權(quán)慕陽,也做了不少事,那上面,完全是有案可查的! “少啟,你又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