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圈套
仇恨是一種神奇的精神力量,它能夠從內部改變一個人,可以把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讓別人都不認識他,而自己也可以神奇忘記之前的自己。 無疑母親和哥哥的死亡讓葉紫武擁有了這樣的精神力量,這么些天來一直在改變著他,把他從一個正直的小伙子變成了一個為了報仇而不顧一切的瘋子。 嫁禍,很簡單的嫁禍方法,卻也是最有效果的方法。葉紫武找不到柳子歸,他只能找和柳子歸有親近關系的人,穆曉靜無疑是最佳人選,但是穆曉靜也失蹤了,所以他只好退而求次的找到了穆曉靜的母親。 警車沒有開往警察局,而是朝著一個比較偏僻的舊工廠去了,中途又放下一個人,是那個搗亂的年輕人,然后車子繼續(xù)向前,直到一個矗立在一片荒草上的工廠。 工廠早已經廢棄,連最外面的大門都已經廢棄,鐵制的大門銹跡斑斑,斜靠在頹圮的院墻上,警車并沒有停留直接開了進去,看樣子他們對這里非常的熟悉。 穆曉靜的母親在半路上就感覺到不對,大聲的道:“這不是去警察局的路,你到底是誰,想要干什么?” 穆曉靜的母親以為是自己丈夫和兒子的仇人找上了門,心里有些慌亂,自己丈夫和兒子的仇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能干出什么樣的事情了,實在是無法想象。 沒有人理她,車廂內一片安靜,只有警車的機鳴聲。葉紫武身邊的兩位警察都是他哥哥鐵桿心腹,葉紫宸曾經救過他們兩個人的命,年輕人講究江湖義氣,所以為了給葉紫宸報仇,干上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也在所不惜。 警察在空蕩蕩的工廠內停了下來,工廠很空曠,只是年久失修,四處漏風,屋頂東缺一塊,西少一塊,墻壁也是大一個洞,小一個洞,一束一束橘黃色的光線從這些縫隙當中穿了進來,像是一個探秘者,晚風急急的吹過,嗚嗚的哽咽之聲在空曠的工廠當中回蕩不絕。 穆曉靜的母親被推攮著下了車,她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情景,自己的丈夫和兒子被人五花大綁,打的渾身是血,躺著地上哀嚎,然后看見自己來了,哭喊著求救,而四周站著一群兇神惡煞一樣大漢,手里拿著各樣的刑具,然后口吐惡言的威脅自己讓自己出錢贖出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空曠的工廠當中并沒有太多的人,數(shù)來數(shù)去也只有四個人,一個暫且被稱作被綁架人,三個暫且被稱作綁架人,一眼望去盡收眼底,簡單明了。 “你們想要干什么?”穆曉靜的母親雖然沒有被戴上手銬,但是畢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被年輕的小伙兒子這么一推,重心不穩(wěn),跌倒在地。 葉紫武看著跌倒在地上的婦人,面對她的提問,自己也迷茫了。干壞事也需要經驗,第一次干壞事難免有些手忙腳亂,比如說把穆曉靜的母親綁來也不知道要對她做什么。當初只想著要報仇,抓一個人過來,給柳子歸一點顏色看看,但是怎么給一點顏色,毫無頭緒,更何況連看的對象都不知道在哪里。 三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年輕警察道:“怎么辦,是直接殺了,還是?” 報仇的方法有很多種,他們現(xiàn)在能夠想到的只有結束對方的生命,這也是他們能夠想到的最狠的報仇方式。 “你們到底是誰,我到底和你們有何冤仇?”穆曉靜的母親一雙滄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葉紫武的眼睛,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個人就是著三個人的頭目。 可是沒有人理會她,所有人都有意識的忽略她的存在,不與她說話,也不和她對視,氣氛著實有些詭異,讓人摸不到頭腦。 兩個警員看著葉紫武,等著他拿主意,葉紫武閉起了眼睛,腦海里回想起自己哥哥和母親的面容,仇恨就如決堤的洪水滔滔不絕,殺意難掩。 “殺了她,不殺她難消我心頭只恨,不過不能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殺了她,我們要以特殊的方法殺死她,不然對不起我的哥哥和母親?” “你哥哥和母親是誰?”穆曉靜的母親連忙追問道,但是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的聲音仿佛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能夠聽到。 葉紫武從車上找出了一條長長的繩子,在工廠里面找到了一根橫梁,用力的把繩子扔過去,在這一頭結了一個圏,粗暴的套在穆曉靜母親的脖子上,然后另一頭被兩個年輕的警察用力一拉,就把穆曉靜的母親從地上拖了起來,穆曉靜的母親本能的用雙手抓住脖子上的繩套。 雙腳離地,不停在半空中的踢動,身體晃動的厲害,脖子上的繩套就勒的越緊,臉色慢慢變紅,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這個時候,穆曉靜母親的腦袋一片空白,因為已經沒有了足夠的氧氣支撐起她的腦袋去思考別的事情,眼珠已經開始往上翻,快看不到黑色的瞳孔了。 “波!” 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面射了一顆石子打在繩子上,繩子應聲而斷,接著一道殘影一晃而過,接住了穆曉靜的母親,她已經暈了過去。 可是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柳子歸,葉紫武三個人并沒有慌亂,好似早就知道柳子歸會出現(xiàn)一樣。 “你們好似知道我會出現(xiàn)一樣?”柳子歸一雙眼睛好奇的從三個人的臉上掃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臉上出現(xiàn)驚訝的表情。 “哈哈哈,你終于出現(xiàn)了!”葉紫武三人突然爆發(fā)出大笑:“我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柳子歸的眉頭挑了挑,道:“看來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不過我好奇,你們怎么會知道我會今天過來呢?” 葉紫武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有些癲狂,道:“也好讓你死個明白,她是穆曉靜唯一的親人,你遲早要來看她,所以我們一直派人盯著路口,只要你一出現(xiàn),我們就會知道,然后就像你所看到的那樣,把你引了過來!” 柳子歸嘆了一口氣道:“你很聰明,只可惜用錯了地方,作為一個警察卻做出這樣犯法的事情來,我想若是讓別人知道了,他們會怎么想?!?/br> “不會有人知道的!”葉紫武大聲的笑道,一雙眼睛睜的很大很大的望著柳子歸,臉上出現(xiàn)了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