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追蹤
城市里夜晚與白晝的區(qū)別不大,白天熱鬧,夜晚也熱鬧,白天亮堂,夜晚也亮堂,白天車多,晚上車更多,白天人多,晚上人也不少,憑借三個人在諾大的天臺縣找一個人還是非常困難的。 “怎么辦,學校不讓帶手機,現(xiàn)在連個號碼都記不住,我們該去哪里找堂姐!”江來喜急了,雖然江嫣然對他很嚴厲,但是他們之間的親情可是真的。 “江嫣然是你的親堂姐?”柳子歸問道。 “當然是親的!”江來喜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這樣話,我可能有辦法,你們兩跟我來?” 柳子歸右把兩個人帶回了學校,偷偷摸摸的回了宿舍,不過柳子歸沒有讓他們兩進宿舍,這個點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吊頸鬼應該在宿舍里,貿(mào)然帶他們兩個人進去,怕嚇到他們。 一進宿舍門,果然那個吊頸鬼又在陽臺的晾衣桿上晃來晃去,吊著脖子玩耍,看見柳子歸回來,連忙從晾衣桿上下來,跑到柳子歸旁邊,說:“你回來啦,你去哪兒了?我在這里等你等的好幸苦!” 柳子歸沒有理他,直接從包里拿出了一打符咒,這是他閑來無事時的成果。 吊頸鬼一看到符咒,立馬化作了一陣風從陽臺上吹了出去,柳子歸看到之后,搖了搖頭,笑了笑,關上門出去了。 自從登上神位之后,他的那顆心就帶上了冷漠的色彩,一雙眼睛雖然明亮,但是失去了溫度,看什么都不帶溫度。 若是要問他為什么對江嫣然的安慰如此上心,他也只能給一些模糊的可能的答案,江來喜和蔣夢圓兩人的知心相交是原因之一,江嫣然長的漂亮也是原因之一,美女總是能夠得到世人的更多關愛,更多的原因可能是柳子歸從她身上看到了白明珠和白明玉的影子。 過去的事情雖然可以隨著時間一起流走,但那些事情留下來的痕跡依然存在,依舊影響著故事里的人,這可并不是一時半伙兒能夠被時間抹平的。 院子是荒蕪的,站在荒草的中央,找江來喜要了幾根頭發(fā),包裹在一張符咒里,十指交錯相疊,幾個眨眼的工夫便疊出了一只紙鶴來。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大道邈邈,吾為其昌,以吾號令,尋親探蹤,急急如律令,敕!” 現(xiàn)在柳子歸念的咒語與以前大為不同,以前都是以別的神位為尊,現(xiàn)在都是以自己為主,以自己的敕符為尊。 咒語剛落,紙鶴在江來喜和蔣夢圓的驚愕目光中搖搖晃晃的飛了起來。 “媽呀,你會法術?”江來喜驚訝的叫了起來。 蔣夢圓也激動興奮,但是她表現(xiàn)的沒有江來喜那么夸張,她的反應都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渾身顫栗,一股股電流在周身游走,像是愛撫和嘴唇,雖然直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嘗試過愛撫和嘴唇,但是那種麻酥酥的感覺讓她感到羞赫,不可控制的濕了內(nèi)褲。 蔣夢圓沒有想到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居然在這樣的地方,這樣情景,四周荒草叢生,垃圾滿布,身旁還站著兩個男人,自己也是站著,好在自己也沒有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應該是怎么個樣子,這樣的嘗試第一次也未嘗不可,只是濕衣服穿著不舒服。 “快跟上!” 柳子歸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來感嘆與驚訝,就帶著他們兩跟在紙鶴后面狂奔起來。 江嫣然不知道為何一出警察局的大門就覺得心神不寧,這是她從來未有過的感覺,但她并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這個月的大姨媽來的突然,根本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來,搞的她措手不及,沾到褲子上了,還在只有辦公室大姐看見了,不然讓那些臭男人看見,還不羞死人了,現(xiàn)在想一想還覺得臉上發(fā)燙。 江嫣然不但覺得自己不正常,就連前面的小彭她也覺得不正常,在她的印象中,小彭是個活潑好動的人,今晚居然反常的坐在身邊一動不動,連話也不說一句,前面的司機也不說,警察內(nèi)寂靜無比,只有警車行駛的噪音透過玻璃穿了進來。 車內(nèi)沉悶的有些壓抑,讓人難以喘過氣來,江嫣然不得不用嘴巴輔助呼吸,然后想打開窗戶透透氣,發(fā)現(xiàn)窗戶已經(jīng)鎖死,于是就想讓司機把窗戶打開,可是話已經(jīng)到了嘴唇邊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如其說到了嘴邊的話是咽下去的,還不如說是被嚇回去的,江嫣然從駕駛位的后視看到司機的臉慘白慘白的,就像被刷上了一層石灰,嘴唇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 江嫣然沒有尖叫,嚇得說不出話是一部分原因,心理素質(zhì)強也是一部分,咽下了一口唾沫,強行鎮(zhèn)定下來,想要跟旁邊的小彭溝通溝通。 但是當江嫣然的手摸到小彭的手的時候,像是摸到了一塊冰,冰涼冰涼的,江嫣然身體一僵,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小彭奇怪的轉(zhuǎn)頭來看了江嫣然一眼,江嫣然對他嫣然一笑,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尸斑,爾后偏過頭去,假裝整理自己的衣袖,暗中卻思考脫身之計。 江嫣然受的是高等教育,在此之前,她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的存在,但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顛覆的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坐在兩個不是人的物種中間,江嫣然有些害怕,但還沒有失去方寸,這次出勤并不是他們這一輛車,隨行的還有四輛警車,她不相信所有的出勤的警察都是死人,可等她把目光放到車窗外的時候,外面一片陰暗,除了自己坐下的這輛車之外,根本沒有別的燈光,她已經(jīng)落單了。 這個時候江嫣然慌了,盡管她在內(nèi)心告訴自己不要心慌,但是心慌這種事情,不是你不想,它就不會發(fā)生。 江嫣然靜靜地坐在車上,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也不知道自己將要被帶到何處,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何樣的場面。 未知總是能夠放大恐懼,感到恐懼總想大聲的尖叫,但是此刻不能尖叫,江嫣然只好緊緊的咬緊自己的嘴唇,不尖叫從自己的口中蹦出來。 想來想去,江嫣然覺得自己唯一的脫身機會就在下車之后,在車上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盡管自己的身手不錯,但不一定能夠打過兩個死過的人,車門被關的死死的,也不是蠻力一時半伙能夠打開的。 等待,等待,突然間江嫣然有一種想要尿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