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悲司棋以血灑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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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迎春心里,那個(gè)趙慧以及探春都強(qiáng)過她很多倍,別人都說她是個(gè)木訥的性子,自然不懂得討人的歡心。 所以眼下的這種狀況,迎春的心情其實(shí)是復(fù)雜多過驚喜的。 不過賈赦哪里由得她同不同意,這種事一來錯(cuò)過了,還哪里再能等來,能看中迎春,就是她天大的福氣了;二來人家北靜王府,他們可得罪不起。 賈母受黛玉的影響,倒是不再單單以那種固有死板觀念來要求迎春了,不過見迎春紅著臉,也不說反對(duì),想來心里還是愿意的。只礙于姑娘家的臉面,不好意思了。 對(duì)著迎春道:“你先回去罷,此事便交給老祖宗來替你決定?!毖粤T,便揮手命繡橘將迎春扶到后面。 迎春愣愣的,片刻后忽然抬頭,“孫女心里明白,如何選擇才是最好的。一切全憑老祖宗做主。只有一事,孫女想求老祖宗?!?/br> 賈母倒是沒想過迎春會(huì)如此說,因而道:“你說說看,老祖宗都會(huì)盡量滿足你。” “我想讓老祖宗答應(yīng)司棋回來?!庇赫f完低下頭,不敢看賈母的眼睛。 “司棋?”賈母愣了一下,才想起司棋那丫頭因?yàn)榇笥^園的事,早被她媽領(lǐng)回去了。“你還想讓她回來?” 迎春得司棋諸多照顧,雖是主仆,但也多虧有她在身邊。因?yàn)槟羌?,她沒能說上話,司棋才被攆走。為此,她始終都耿耿于懷。 如今趁此機(jī)會(huì)提了,成與不成都在今日了。 “老祖宗可以答應(yīng)你,不過那丫頭回來,你這個(gè)主子可得管好了,別讓她再給你添麻煩?!币馔獾馁Z母松了口。 迎春頓時(shí)喜出望外,連忙拜謝了賈母,這才隨著繡橘一起去到后面。 繡橘見賈母同意,也很是欣喜,恨不得現(xiàn)在就出去將這一好消息,告訴司棋。當(dāng)然王府官媒還在,又是迎春大事,事情輕重緩急,她還是知道的。 待賈赦等人送走媒人,這門親事算是定下了。 因?yàn)楸膘o王府不比普通百姓家,迎春雖然嫁為側(cè)妃,但賈母卻不得不考慮重新為迎春準(zhǔn)備嫁妝,原來備的肯定是不夠的。 賈赦命賈璉去宮門一趟,向娘娘報(bào)喜。賈政辦公回來,聽說后,知婚期就定在年底。一邊給迎春道了喜,一邊去到賈赦那里商量年底婚事事宜。 本都等著黛玉嫁進(jìn)襄南王府,不想與北靜王府又有了這一件,皆都滿臉喜色不止。 忙了一日,鳳姐回來,旺兒家的來回說:“迎姑娘那里打發(fā)人來請(qǐng)奶奶安,還說并沒有到上頭,只到奶奶這里來。” 鳳姐聽了納悶,不知是什么事?她還沒得及去給她道喜,她怎么反叫人來? 便叫那人進(jìn)來,問:“姑娘喜事,怎么叫你過來了?” 那人道:“姑娘好著呢。奴才并不是姑娘打發(fā)來的,實(shí)在是司棋的母親央我來求奶奶的?!?/br> 鳳姐道:“司棋已經(jīng)出去了,為什么來求我?而且今日姑娘求老太太,已經(jīng)打算再放她進(jìn)來了。” 那人頓時(shí)愣住了:“奶奶可說真的?” “這還有假,也是司棋的運(yùn)氣,你們姑娘可還念著她呢!” 那個(gè)拍手跌足,滿臉可惜,嘆道:“竟是她沒有福氣?!?/br> 鳳姐不解:“你這話怎講?” “唉,奶奶不知道,自從司棋出去,終日啼哭。忽然前一日,他表兄來了。司棋的母親見了,恨的跟什么兒似的,說是他害了司棋,拉住就要打。那小子不敢言語,也不躲。誰知司棋聽見了,急忙出來,和她母親說:‘我是為他出來的,我也恨他沒良心。如今他來了,媽要打他,不如先勒死我罷?!龐屃R她:‘不害臊的東西,你心里要怎么樣?’” “司棋說道:‘一個(gè)女人嫁一個(gè)男人。我一時(shí)失腳,上了他的當(dāng),我就是他的人了,決不肯再跟著別人的。我只恨他為什么這么膽小,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為什么不顧我逃走?就是他一輩子不來,我也一輩子再不嫁人的。媽要給我配人,我原拚著一死。今兒他來了,媽問他怎么樣。要是他不改心,我在媽跟前磕了頭,只當(dāng)是我死了,他到那里,我跟到那里,就是討飯吃也是愿意的。’司棋媽聽后氣的了不得,便哭著罵著說:‘你是我的女兒,我偏不給他,你敢怎么著?’誰知道司棋這東西糊涂,便一頭撞在墻上,把腦袋撞破,鮮血流出,竟碰死了?!?/br> 鳳姐嚇了一跳,驚呼道:“司棋死了?” 那人嘆道:“可不是,死了,她自己一頭碰死了!” 鳳姐呆住了片刻,心里又是可憐,又是替她惋惜。“后來怎么樣兒了?” 來人接著道:“他媽哭著,但已經(jīng)救不過來,便要叫那小子償命。司棋表兄也奇,說道:‘你們竟碰死了。他媽哭著,救不過來,便要叫那小子償命。他表兄也奇,說道:‘你們不用著急。我在外頭原是發(fā)了財(cái),因想著她才回來的,心也算是真的。你們要不信,只管瞧。’說著,打懷里掏出一匣子金珠首飾來。他mama看見了,心軟了,說:‘你既有心,為什么總不言語?’她外甥道:‘大凡女人都是水性楊花,我要說有錢,她就是貪圖銀錢了。如今她這為人就是難得。我把首飾給你們,我去買棺盛殮她?!撬酒宓哪赣H接了東西,也不顧女孩兒了,由著外甥去。” 平兒在旁,早哭了,聽到這里,忍不住罵起司棋的母親。 鳳姐也道:“有這樣的媽,也是她的不幸。后來她表兄去哪兒了?” “奶奶不知道,更奇的還在后面,我們哪里知道她外甥竟叫人抬了兩口棺材來。司棋的母親看見詫異,說怎么棺材要兩口,她外甥笑道:‘一口裝不下,得兩口才好?!酒宓哪赣H見他外甥又不哭,只當(dāng)著他是心疼的傻了。豈知在她忙著給司棋的尸體收拾,她外甥把帶的小刀子往脖子里一抹,自殺了。司棋的母親懊悔起來,倒哭的了不得。如今坊里知道了,要報(bào)官。她急了,央我來求奶奶說個(gè)人情,她再過來給奶奶磕頭。” 鳳姐靜默了許久,沉沉的嘆息道:“這樣一個(gè)傻丫頭,偏偏的就碰見這個(gè)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