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蔑視王法薛家行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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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老太太的意思很明了,薛家這次的事情是打定主意不再幫了。吃力不討好的事兒,說不定還會惹禍上身,賈母年紀(jì)雖大了,不過心里可精明著呢! 王夫人勉強的笑道:“您說的很是,咱們老爺才升了官兒,如若這時候因為親戚說話,別人再告?zhèn)€徇私的名頭出來可就不好了?!?/br> “你明白就好,姨太太是你的姊妹,你自然還是向著她的。大家是親戚也難免互相幫一把,我也說不出什么,但你做媳婦的,看清楚了,也別叫你們老爺為難!”賈母把話撂出了,也就說薛家再想向賈家求助,那是不能夠的了。 先一步說明白,賈母亦是為斷了王夫人的念頭。 這邊薛姨媽和寶釵在家,焦急的過了兩日,才見小廝回來,拿了一封書,交給小丫頭拿進(jìn)來。這是薛蝌送信來了,寶釵拆開看時,書內(nèi)寫著: 大哥人命官司是屬誤傷,不是故意殺人。今早打聽到,大哥前天的口供甚是不好。還要再錄一堂,能不能夠翻供,便是看下一堂了??烀?dāng)鋪內(nèi)再取銀五百兩來使,千萬莫遲了。其余事問小廝。 寶釵看了之后,一一念給薛姨媽聽。 薛姨媽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說道:“這么看起來,竟是死活不定了!” 寶釵安慰著:“mama先別傷心,等叫小廝進(jìn)來問明了后再說?!闭f著便打發(fā)小丫頭把小廝叫進(jìn)來。 一會兒小廝進(jìn)來,薛姨媽便問道:“你把大爺?shù)氖录?xì)細(xì)的說給我聽聽?!?/br> 小廝道:“我那一天晚上,聽見大爺和二爺說的話,把我唬糊涂了?!?/br> 寶釵接話問道:“你聽見你大爺說,到底因為什么就把人打死了呢?” 小廝回道:“小的也沒聽真切。那一日,大爺告訴二爺說:自從家里鬧的利害,大爺也沒心思了,所以要到南邊置貨去。因想著約一個人同行,這人就在咱們這城南二百多里地住著。大爺便去找了他,遇見和大爺好的那個蔣玉函,帶著小戲子進(jìn)城,大爺便同他在一個鋪子里吃飯喝酒?!?/br> “好好的約戲子做什么?”寶釵皺眉打斷他的話。 “額,姑娘您不懂,這都是生意場上的手段。”那小廝略略的解釋了一句。 寶釵點頭,“你接著說。” “因為這當(dāng)槽兒的盡拿眼瞟蔣玉函,大爺心下就有了氣了。后來蔣玉函走了。第二天,大爺就請那個人喝酒。酒后想起頭一天的事來,叫那當(dāng)槽兒的換酒,誰知那當(dāng)槽兒的來遲了,大爺就罵起來。那個人不依,大爺就拿起酒碗照他打去。誰知那個人也是個潑皮,便把頭伸過來叫大爺打。大爺拿碗就砸他的腦袋,一下子就冒了血了,那人躺在地下。一開始還叫罵,后來就不言語了?!?/br> 薛姨媽問道:“也沒人勸勸嗎?” “這個沒聽見大爺說,小的不敢妄言?!?/br> “你先去歇歇罷?!毙P答應(yīng)出來了。 讓寶釵照看家里,薛姨媽自來見王夫人,欲托王夫人轉(zhuǎn)求賈政。 王夫人見自己meimei哭著求,也只好含糊應(yīng)了,說等薛蝌遞了呈子,看縣令怎么批,再作道理。 薛姨媽隨后又在當(dāng)鋪里兌了銀子,叫小廝趕著去了。三日后果有回信,薛姨媽接著,即叫小丫頭告訴寶釵,連忙過來看。只見書上寫道: 帶去銀兩做了衙門上下使費。哥哥在監(jiān)獄,尚未吃大苦頭。但是這里的人很刁,尸親見證都不依,連哥哥請的那個朋友也幫著他們。好容易現(xiàn)在買囑尸親見證,又做了一張呈子,前日遞的,今日批來,請看呈底便知。 薛姨媽聽到那里,說道:“這不是救不得了么?如何是好呢?” 來人因說道:“縣里早知我們薛家的家當(dāng)充足。須得在京里謀得大情,再送一分大禮,還可以復(fù)審,從輕定案。太太此時必得快辦,再遲了恐怕大爺就要受苦了。” 薛姨媽聽了,叫小廝自去,即刻又到賈府與王夫人說明原委,當(dāng)面找到賈政十分懇求于他。賈政被煩的無奈,于是只說托人與知縣說情,但不肯提及銀物。 薛姨媽覺得賈政此舉可能不中用,便求鳳姐與賈璉,說花上幾千銀子,務(wù)必要把知縣買通。 這薛家和王夫人都是用的著便說的天花亂墜,用不著便冷眼瞧她,鳳姐早已厭惡透了這一干人。所以面上客客氣氣,待薛姨媽走后,便將此事丟到一邊去了。 倒是賈璉貪圖薛家的銀子,背著賈政等悄悄的答應(yīng)了薛姨媽的請求,自己私下去找了那個知縣。 薛蚪那里也便弄通了,然后知縣掛牌坐堂,傳齊了一干鄰保、證見、尸體的親人等,從監(jiān)獄里提出薛蟠,刑房書吏俱一一點名。 因為買通了官府及證人,知縣查對驗尸相符,早知是書吏改輕了,也不駁詰,胡亂便叫畫供。 那死者的母親,張王氏哭喊道:“青天老爺!前日聽見還有許多傷,怎么今日都沒有了?” 知縣道:“這婦人胡說!現(xiàn)有的驗尸記錄,你不知道么?”說著便叫來仵作張二,問道:“你侄兒身死,你知道有幾處傷?” 這張二便是被買通之人里的仵作,他忙道:“只腦袋上一處傷?!?/br> 知縣叫書吏將驗尸記錄給張王氏瞧,并叫地保、仵作指明給她看:并未打架,不為斗毆,所以依誤傷吩咐畫供。 隨后將薛蟠暫時監(jiān)禁,其他人令原保領(lǐng)出,退堂。 衙門里的事,一絲不漏的被報到龍懿軒耳中,雖說這一塊不歸他管,不過這樣公然行賄更改案情,實在是蔑視王法了。 薛家此舉算是雞蛋碰到石頭了,已是三條人命上身的薛蟠,就是薛家再怎么富有,現(xiàn)在也是無用。 龍懿軒休書一封,并蓋了一個象征明王身份的印章,自有人送到刑部尚書陳明府上。 信里寫的很簡單,不過二三句話,但陳明看了之后,渾身卻已經(jīng)冒起冷汗。那個受賄的小小知縣自然不是重點,要緊的是這個薛家,明明是皇商,竟能惹下此等禍?zhǔn)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