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師兄弟二人爭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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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黛玉親自寫了一封信,隨后讓靈央出門一趟把信送到玉玨手上。 按黛玉的想法是,玉玨本還在南邊,是她一紙書信勞煩了他回來。這份恩情不是小的。 當玉玨接到信看了之后,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氣黛玉把這件事劃得那么清楚,與他顯得很是外道。笑的是她要是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看看到時還會不會同他客氣! 白旭白日睡了好長時間,到了晚上精力充沛,睡意全無??匆娪瘾k房里的燈亮著,又聽見隱隱的說話聲。 “聽起來倒像是個女子?”白旭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一邊抬腳往旁邊房間去。 才到門口,此間房門便從里被打開了。 “原來是你?”白旭看到靈央第一眼便認出了她就是跟在玉玨jiejie身邊的丫頭之一。 靈央也愣了一下,隨后想到他既是小侯爺師兄,那在此見到也就沒什么奇怪了。 點了點頭,靈央笑道:“白公子?!睂τ诰冗^黛玉的白旭,靈央心里充滿感激。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白旭問的自然。 靈央笑道:“公子喚我靈央即可?!?/br> 白旭看得出來,此人也是個練家子,僅此一點他對這個靈央便生出幾分贊賞來。他看人不光是外表,習武者向來是武力為尊,對那些有能力者,他自然也會多看重幾分。 不過癡武但不爛武,好的武者定是內外兼修,而爛武之人則更多的是以武謀利,以武害人。 靈央側身請他進屋,玉玨正在里面。 白旭跨步進去,在堪堪要擦過靈央身旁時,說了一句:“白旭就可,不必公子公子的叫?!彼粋€江湖人并不講究這許多。 靈央聽了又是一愣,心道:直接稱他的名姓為免太過失禮了。況且他還救過她們姑娘,是恩人了! 玉玨抬頭看他,“師兄這么晚還不休息?” “白日睡的久了,現(xiàn)在睡不下。你不是也還沒睡么!”白旭走到一旁自顧自的坐下。 “有一事要和師弟商量一下?!?/br> “什么事?” “我打算在你府上住一段日子,不知師弟可收留?”他來京城還有正事要辦,一天兩天是走不了的。 玉玨挑眉:“我若不收留,師兄難道要去露宿街頭?” “呵呵,那倒不至于,小小的客棧錢為兄還是住的起的。不過既然師弟府邸這樣舒服,我又何必舍近求遠呢?你說是不是?” “哦,我這里可不養(yǎng)閑人?!庇瘾k偏不想讓他這么輕易的就如愿。 “唉,是不是侯爺做的時間久了,現(xiàn)在在師兄面前都不忘擺架子。我可是你親師兄,哪里算是閑人?”白旭的一張嘴也不是白張的。 玉玨咬牙,心里想著要不要直接把他丟出去?不拿這個侯爺頭銜說事,難道會死么? 知道他最不愛聽到什么侯爺不侯爺?shù)?,還拿話激他惱火! 哼,他偏不上當。 “師兄出去住要花錢,不如花相同的銀子寄住在我這里。地方寬敞不說,就是環(huán)境也自然是客棧不可比擬的。而且府里的廚娘手藝也是難得?!?/br> 白旭聞言便被噎了一下,不過隨即笑道:“師弟難道還缺師兄這點銀子?都說談錢傷感情,師弟怎么越來越顯世俗了?” “本就是俗世中人,世俗又如何?俗話說的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庇瘾k笑道,他又不是什么圣人?那還裝什么高潔! 搖了搖頭,白旭笑嘆道:“老頭子原來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小氣的從自己師兄身上扣銀子,可算不得本事!” 靈央還在屋里,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斗嘴,只覺好笑。他們一個是圣上親封的侯爺,一個是神醫(yī)的親孫子,此時卻為了幾兩銀子…… 本想出聲提醒,她還要快些回去呢。沒想到白旭卻先她一步開口道:“讓靈央姑娘見笑了,我們師兄弟只是在聯(lián)絡感情,你請不要介意才好?!?/br> 靈央笑著搖了搖頭,“公子放心,靈央自然明白?!?/br> “來者是客,靈央姑娘坐下說話才妥當?!卑仔裾f著還望了玉玨一眼。 玉玨暗自咬牙,眼角的些許青筋浮現(xiàn),他這是在說他不懂得待客之道! “靈央還急著回去,不敢煩擾。多謝公子好意!”靈央如實道。 將手里寫好的東西交給靈央,玉玨不想理他這個師兄,只對靈央道:“還勞煩靈央jiejie再將此回信帶給林jiejie,林玨感激不盡。” “侯爺客氣了,這是靈央分內之責。我這便回了,侯爺快些歇息罷。” 靈央向玉玨、白旭告了辭,便快速的悄悄回到了賈家。 見黛玉已經(jīng)睡下了,靈央便將信箋夾在了黛玉書桌上的一本書里,等著她明日起來再看。 且說鴛鴦出了角門,臉上依舊guntang發(fā)熱,心內突突的亂跳,心想這真是意外之事。 因說這種事情實屬非常,若說出來那便是jian盜相連,關系人命,還保不住連累旁人。 鴛鴦想了想,此事橫豎與自己無什么關系,且藏在心底,不說給人知道。那肯定相安無事,對大家都好。于是回房復了賈母的命,然后服侍賈母安息。 司棋因從小和他姑表兄弟一處長大,起初時僅是小兒戲言,訂下將來不娶不嫁。近年大了,彼此又出落得品貌風流。 司棋回家時,二人時常眉來眼去,舊情不斷,只是不得機會入手。又生怕彼此父母不同意,二人這才設法,彼此里外買通園內老婆子們,留門看道。 今日趁亂,初次入港。雖未成雙,但他們卻也海誓山盟,私傳表記。不想?yún)s被鴛鴦撞破,那小廝早后來從角門偷偷的溜出去。司棋則一夜不曾睡著,心中后悔不跌。 至次日,待見了鴛鴦,她臉上便是紅一陣白一陣的。昔日的好姐妹,如今被此事一弄,竟不知如何是好了。司棋是心懷鬼胎,一日茶飯無心,起坐都恍惚。挨了兩日,直到確實沒聽見有什么動靜時,方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