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舊時光
書迷正在閱讀:紅樓之黛玉新緣、我做土地爺?shù)哪切┤兆?/a>、燃燒( 高干 高H)、學(xué)生會長(BDSM)、總裁通緝愛、仙道厚黑錄、天臺見、美女老總的貼身保安、限時保護(hù)、全家回到十七歲陪我考清華
向可,我曾經(jīng)把自己全身心地奉送給你,你把她丟到哪里去了?你把我對你所有的眷戀,消磨得一點(diǎn)不剩,只留下吹著狂風(fēng)的冰川,那么孤獨(dú),那么無助。 這樣的向可,好可怕,她伸手摸到了花瓶,對著向可的頭狠狠地一擊,花瓶碎了,向可的頭上留了很多血,自己的手上也沾了很多血,他倒在血泊中,她被嚇怕了,蜷縮在墻角,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睡夢中依稀聽見急促敲門的聲音,然后停了,然后就聽見了窗那邊的玻璃碎裂的聲音,這個聲音,太沉重,余傾子就這么睡過去了,不記得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她自然也不知道,那個晚上,是余傾城聽說她去了向可那里,馬不停蹄就趕了過去,聽見里面的呼救聲,踹門不得,將向可家的玻璃給砸碎了,然后脫下外衣將她圍起來,抱了出去。 那個晚上,對余傾子來說就是個噩夢,她一輩子也不愿意提起,她只記得,那樣熟悉的味道就停留在他的衣服上面,那不是杜花信的味道,也不是路達(dá)的味道,是他們余家的味道,她身上也是這樣的味道,可是她一點(diǎn)也想不起這個味道到底來自于誰。 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邊只有杜花信,無比的安全,然后又睡了過去。 她想,她該重新審視一下這個世界了,她一點(diǎn)也不知道怎么面對杜花信。 她在第二天晚上趁著所有的人都不注意的時候跑了出去,在樓下看到了安茉莉才嚇了一跳,喊出聲來,驚動了在廚房忙著的安檸檬,看了一眼過來,本來沒什么大事,余傾子卻驚嚇地跑了出去,在門口撞倒了余傾城,什么都顧不得,爬起來往外走。 夜里太黑,她四處逃竄,似一個迷失在這個世界孩子,試圖尋找著這個世界的出口,掙扎掉那些追上來的人。所有的人,就像她最愛的向可一樣,都有可能會背叛她,傷得一點(diǎn)都不剩。 自己究竟是世界的一個什么?對于他們來說,自己究竟又是什么? 連自己的哥哥都討厭她,她這人生,過得實(shí)在悲催,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余傾子甩開了所有的人,走到了河邊,光著腳冰冷冰冷地踩在石板上面,望著腳下的河水,因?yàn)橄募居晁嗾牧鞑幌?,卷起了幾個漩渦,要真的跳下去,肯定連人都找不著。 她往前一步走,只聽見后面喊了一聲:“站著,不許動!”她回頭看,竟然是余傾城,為什么她最后見到的,要是余傾城呢? 這輩子,都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很嚴(yán)肅。余傾子站在碼頭上,腳下便是水,狠狠地撞在木樁上,讓余傾子看著還是有些膽怯的。她回頭,說: “余傾城,對不起,我不會再搶走你的東西了!” “你胡說什么!”他走上前,被余傾子喝止。風(fēng)吹著她的衣襟向前飄起,好冰冷,比她的身體還要冷,比她的心還要冷。 “不要過來!” 他只好停在原地。 “向可真的有那么重要么?真的重要到你失去了他就會死?” 余傾子看著他身后,看到了杜花信和安檸檬,還看到了向可,想著他對自己所做過的一切,他怎樣變成她的信仰,然后再把這個信仰從她的心底摔碎,碎得一干二凈。她笑了笑,說:“我喜歡他喜歡了四年?!?/br> “四年算什么……”他后面本來是有話的,卻停在了嘴邊,我卻不關(guān)心他要說什么。 “是?。∷哪晁闶裁础彼哪甑膯螒?,在向可心里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余傾子才會那么累呢。她失落地往碼頭的邊緣走,望著腳下的喝水,似乎都能聞到死亡的氣息了。 “你站住,聽到?jīng)]有。”他想向前,卻又不敢向前。 余傾子走到他旁邊,海風(fēng)把她的長卷發(fā)吹得很凌亂,卻很美麗。因?yàn)樗馨察o,她安靜的時候一點(diǎn)也不像一個瘋子,可是她的確是瘋過的,就在她mama死的那一年,她把她mama的骨灰撒在了海里,陪她一輩子,余傾子這么個死法,不過是一個妄想罷了,妄想她能夠陪著她,變成她很堅(jiān)固的信仰。 余傾子說:“酸檸檬,我一直很想跟你去法國看雪。你說過,葬在海里能夠陪你一輩子?!?/br> 安檸檬說:“魚,我?guī)阕?,遠(yuǎn)離這個不愛我們的世界?!?/br> “誰說我不愛你的!”余傾城忽然說:“你一直都不知道,因?yàn)槟愕难劾镄睦锒际窍蚩?,所以你不知道,我愛了你七年,只要你一轉(zhuǎn)身,就能看得到的!可是你偏偏不轉(zhuǎn)身?!?/br> 七年,不過是一個歲月,這七年,過得太離譜了。其實(shí),他不過是想說:四年算什么?我守護(hù)了你七年。余傾子思考著這七年,難道她真的一直都沒有注意過?余傾城,你是一個怎么樣的面貌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呢? 也許他說的是對的。 余傾子想的那一刻,余傾城上前去,拽著她的手就把她拉過來,攏在了懷里,久久的激動不能自已,聽著他的哽咽,余傾子靜靜地問了心底一句:余傾城,他真的愛了我七年么?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愛呢? 大概是風(fēng)太冷了,冷得讓人有些抖擻,卻能獨(dú)立地思考,這七年的種種,怎么那么變態(tài),為什么她一點(diǎn)也感受不到?她得一點(diǎn)一點(diǎn)跟余傾城算賬。 正想著,一手被人從余傾城懷里拽了出去,她還沒意識到是誰的,便又被攏進(jìn)了另一個懷抱。 這個味道,是杜花信的。 余傾子的鼻子,真是越來越靈了。 四年前。 車子駛進(jìn)了別墅區(qū),把余傾子帶到了其中的一棟。 因?yàn)樯鷼?,她什么都沒有帶,背包里只有些很零碎的東西。 在房子外面等待著一對夫妻,一個是老余同志,另一個是她的后媽,余傾城的親媽。她依舊記得我走之前她對自己的母親咆哮的那句話:“如果我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br> 她固然盼望她回頭的。 她頭也不回,那自己就活得好一些,活給她看。 “爸!”余傾子對著眼前的男人悶了一聲。這是她的爸爸,她以前只能偷偷見的爸爸。只她記事開始,她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倒是來學(xué)??催^自己幾回。他偶爾會問:要不要來跟爸爸住在一起? 余傾子那時候還很天真,說:mama也會來嗎? 當(dāng)然是不會了,他不說話的時候余傾子格外懂事,就不再說下去了。她是個私生女。 他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兒子,比她年長些,她怎么還盼望著這個不切實(shí)際的一家三口呢? 走進(jìn)屋子,一個少年站在客廳,驚訝看著她。 老余同志對著少年喚:“傾城,來認(rèn)識一下meimei?!?/br> 那時候,余傾城就在屋子里跟一個高大的男人學(xué)拉琴,他的肩膀上夾著酒紅色的小提琴,把他的膚色襯得很白。余傾城想,這個世上怎么會有那么好看的少年。格尼特說過,這么美麗的人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個枯燥的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