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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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走了開始,余傾子就覺得自己是孤獨的。 到醫(yī)院的時候,她真的不敢相信那就是她,像一個耗盡了法力的巫婆。 她把所有的人都喊了出去,唯獨留下余傾子。 四年了,余傾子再一次觸碰到她的手,干枯而冰冷。如果她真的是巫婆,那她寧愿淪為一個巫女,把自己的力量傳給她。 她說:“放下吧,你過得不快樂?!?/br> “你就是想跟我說這個?” 她說:“你知道我在說什么,那架鋼琴的秘密我比你發(fā)現(xiàn)得早,我也曾經(jīng)跟它有些牽連,你以為你是怎么出生的?因為我喜歡你爸爸,可是,他不愛我,不能和我在一起,我是利用了鋼琴的力量才換得那幾天的美好,虛假的美好。你要知道,那只是你的意識,在現(xiàn)實中,他并不是,他有一個美好的家庭,我只是他們家的第三者。所以我后來還是清醒過來,放他走了。離開他后的兩個月,我才發(fā)現(xiàn)懷上了你。他是個好男人,真的,得知你的存在之后,他一直都想把你接回去,只是被我拒絕了,盡管這樣,他還是忍不住經(jīng)常來找你。 “你的名字是他取的,他說,你叫傾子,傾城的傾。 “當(dāng)我知道你也會利用它的力量時,我才會離你而去。因為利用這股力量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承受不起!” 所以,她的離開是因為要去幫余傾子承受這個代價,像柳柳一樣,在這個世上消失? “女兒,這是我要你答應(yīng)我的最后一件事。” “我會放手的?!彼胍鄡A子答應(yīng)的,無非就是那件事,在那個深淵,她什么都知道。其實余傾子早就想那么做了,僵持到現(xiàn)在,她對向可剩下的東西已經(jīng)不多了,殘留著一點點的執(zhí)念而已。 余傾子出去,對余傾城說:“她要跟你說話?!?/br> 她和余傾城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究竟有些什么要說呢?她站在門外,探聽不到他們說的任何字眼,也不大去聽而來,因為,這個醫(yī)院,她來過。 那個樓層,那個病房,她來過無數(shù)次。 轉(zhuǎn)身走到電梯口,摁下了那個樓層的數(shù)字,在沉悶的電梯叮咚聲里,她終究是過來了。 那邊是柳柳的病房,那便是她一直都不敢推開的那扇門,她無數(shù)次站在門縫里張望,躺在床上的少女,那么安靜均勻地呼吸著,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回頭一看,各種各樣的縮影,害怕,彷徨,慚愧,無助,邪惡…… 這一次,她用力地推開了那扇門,像一個蹣跚學(xué)步的孩子,千辛萬苦地走到了她面前,不再隔著一道可悲的門。 “柳柳。”余傾子坐在在病床上,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她剩下的,除了呼吸,還有體溫,暖暖的,跟以前的柳柳沒什么兩樣,仿佛聽見了細(xì)雨滋潤萬物的聲音,余傾子的眼角,落下一滴淚來。 這是她第一次那么勇敢地站在她面前,說:“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你之間的秘密,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所以他只知道我是邪惡的,不知道原來你也是?!?/br> 長長吸了一下鼻子,聲音很重,她伸一只袖子抹掉了,接著說:“柳柳,你一定會問我,最后一刻為什么沒有拉住你,不是因為我嫉妒你,而是因為我害怕,那時候我才十七歲,我怕得要死,我不知道該怎么辦,跟向可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br> 這就是她為什么被向可誤解那么深,的確有她的錯,所以她并不打算解釋,一直到向可一直以為是她把柳柳推下去的,那時候她就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向可不知道的事,的確太多了。 余傾子不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她不知道,此時,綠茶少年正站在門口,看著她抽泣,在為她的勇敢欣慰。 綠茶少年邁著白色平底鞋走開了。 有些東西,如果你相信,那么它就存在了,這么多年來,這架鋼琴太造次了。 余傾子即將登上了決賽的舞臺,華市那邊的人都過來了,余傾子的演出服都是杜花信帶過來的,穿起來十分合適,也十分符合余傾子的性子,路達(dá)多嘴了一句是杜花信為她量身定做的。 小康學(xué)姐也看不過眼,趁著杜花信沒注意的縫隙,不友好地說: “沒想到你居然能進決賽!” 余傾子冷冷走過去,你沒想到的事情可多了! 剛要上臺,余傾城和向可就在后臺,看起來是要等她,兩人往那兒就那么隨處一站,來來往往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回頭看看。 余傾城說:“聽說你長志氣了?!?/br> “志氣?”那是個什么東西? 余傾子高傲地略過他,望了向可一眼,拖著長長的禮服上臺。 在臺上巡視一圈,沒見到安檸檬,路達(dá)說他們還在進行手術(shù)的最后工作,比賽一結(jié)束,向可也會過去接受骨髓移植的最后工作。 臺下很多人,看得她有些眼花繚亂,回頭一眼,那兩人就站在舞臺的帷幕后面,這兩個恨她入骨的人。 坐在鋼琴面前,深呼吸一口,指尖在琴鍵上緩慢跳動起來,既生疏又嫻熟著,沒有人知道,她彈的這首叫什么曲子,杜花信卻皺了皺眉,對旁邊坐著的路達(dá)解釋道: “亡命序曲!” “???”路達(dá)顯然還沉浸在余傾子彈奏的沒反應(yīng)過來,杜花信說:“亡命序曲這首曲子的曲譜在上世紀(jì)已經(jīng)流失了,被列為世上第四大禁曲,所以沒什么人聽過,聽說這首曲子本身就帶有一種詭異的力量為人所用,雖然只是傳說,但是……” 路達(dá)驚嘆道:“你怎么知道?” 杜花信說:“我在幾年前在一個小漁村聽過,不知道是誰彈的,村民是這么告訴我的,后來彈這首曲子的人就消失了,也許是因為機緣巧合吧?!?/br> 路達(dá)又驚嘆:“這么邪門的曲子,傾子怎么會彈?” 杜花信也納悶。 余傾子很快就進入了那條夢里面一直走的路,一直走到盡頭。柳柳昏睡了過去,很虛弱。 她將她搖醒:“柳柳,醒一醒,柳柳……” “傾子?” “柳柳,起來,我?guī)愠鋈??!?/br> 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余傾子扶著她站起來,她卻被很大的鐵鏈鎖住。余傾子看著四周,沒有可以砍斷鐵鏈的東西,似乎覺得她就是能幫她弄斷鐵鏈。 巫女出現(xiàn)在她面前,說:“你想清楚了嗎?” “嗯?!?/br> “她一出去,你就什么都沒有了?!彼M@個能夠勸退余傾子,并且還恐嚇:“你還會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嗯。”她連什么樣的代價都懶得問了。 “她出去了,你就得代替她被鎖在這里?!?/br> “好!” “傾子,不可以?!绷?,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了。余傾子卻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