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專業(yè)美工很拉風
柳柳,只是一個路過她的世界最后被摧殘得知剩下一條命的過客。 “四年前,我媽把我送到我爸這邊。柳柳是我認識的第三個同齡人,第一個是余傾城,第二個是向可。我爸提著我的行李上樓的時候,余傾城看著我的眼神那么冷,那時候他穿著一件白色的tshirt站在客廳…… “我跟余傾城在同一個班級,柳柳是我的新同桌,她跟向可是好朋友,那時候,他們還只是好朋友…… “向可和我很談得來,他彈得一手好吉他,所以他的手指很纖長很漂亮。我第一次對向可心動,那便是他把他的手給我看,任憑我上翻下看,我笑著說:‘你手指比我的還要好看’。他說:‘你透明色的指甲油涂得你手很好看,能給我涂嗎?’…… “柳柳跟我說,向可跟她告白了,她的心很凌亂…… “柳柳說:‘真的好羨慕你,你居然是傾城的meimei。’其實這有什么好羨慕的呢?她說:‘你們有那么好的爸爸,可以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還可以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哪怕是兄妹也好,至少可以天天在一起。’我說‘這有什么好羨慕的?!?/br> “其實她只是在報復我,因為她羨慕我可以和傾城在一起,所以她要我也羨慕她,她就只有這么一個目的而已。如果可以,那我愿意跟她換。 “我最后一次見柳柳是在學校的頂樓上,哭得很厲害……” 那天在靈州市的跨江大橋上,余傾城到底對她說了什么一直都是她想知道的,因為那就是讓柳柳跳樓的原因。 現(xiàn)在,柳柳就躺在醫(yī)院里,只剩下了一條命,只是一條命而已,不能說話,不能睜眼,不能動…… 那天,向可把她摁在墻上恨不得要掐死她,可是他終究沒有。他說:“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北凰臅r候呼吸不過來,她的眼睛里卻滿滿都是他,他對自己絕望的樣子。 有時候她會想,她是不是真的如向可說的那般喪心病狂,會為了他去謀害一個有著大好青春的女孩,那個女孩,還是她在靈州市最好的朋友,至少,那時候是最好的朋友的,她一直以為是,可是,這其中隱藏著太多的東西,連余傾子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扇她一直都不敢推開的門,就是柳柳病房的門,她在夢里無數(shù)次想要打開這扇門,可是,可是……可是有這么容易就好了。 余傾子病著的時候,八戒同學非常有大愛,帶領(lǐng)著班里的幾個代表過來慰問了一下,這本來是挺溫馨的一個畫面,但是看到杜老師也在,這就有問題了,大伙兒雖然不說,但是心里都有數(shù),各自賊兮兮地笑了聲,連杜老師自己也笑了。 最不可思議的是余傾城居然來看她了。她自然知道他從來不會安什么好心的。他嘲笑了一下余傾子居住的環(huán)境之后,把一張銀行卡扔給她,說: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垮了,但是你還是先好好活著等著我的好戲吧,連自己都照看不好,還怎么跟我對抗?” 余傾子暗想:我從沒想過跟你對抗啊余大少爺,是你自己一廂情愿的吧。 她喊:“把你的銀行卡帶走,我又不是你的寄生蟲,別放這臟了我的地盤?!?/br> 他走到余傾子床邊,抓起她的衣領(lǐng),語氣很找打,說:“這聽起來是對你的侮辱!怎么樣,我就是喜歡侮辱你!” 余傾子真想撐起自己那條老命掄起鞋子抽他。 無疑的,她在開學之前已經(jīng)跟他打過一架,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但是士可殺不可辱,余傾子還是又跟他拼了命。這是她跟他第二次大動干戈。 很快的,被他壓在了床下。他擰緊眉頭,低咒:“自不量……” 在他說最后一個字的時候,余傾子打了一個噴嚏,噴了他一臉口水。他才放開她走掉了。 從理論上講,他現(xiàn)在感染她的病毒的幾率很大,所以他走后,余傾子跪在床上祈禱了一千次:“萬能的上帝,毒死他吧……” 其實不止一千次,她從病著一直祈禱到病好,從家里一直祈禱到學校,從教室一直祈禱到飯?zhí)?,吾未見心誠如斯者。 最終,上帝還是被感動了。 飯?zhí)美锱赃厓蓚€看似八卦的男女給她帶來了余傾城病了的消息,小宇宙成功爆發(fā)了,余傾城啊,就算以后真的死在你手里了,我也沒有什么遺憾啦!至少你不是每一場戰(zhàn)役都是勝利的。 余傾子笑得很詭異也很猥瑣,被那八卦男女白了一眼。 然后,她拉著安檸檬去了他的住的地方,跟那天他去余傾子地方的陣勢是一樣的,把他的銀行卡扔給他。 “余傾城,反正我以后也是要敗給你的,但是現(xiàn)在侮辱你那么一下,我覺得上帝也不是那么討厭我?!?/br> “你怎么說以后是要敗給我?”他有氣無力地說。他躺在床上的樣子,真是大塊人心。 “自你來華市之后,我就沒打算反抗你。余傾城,我覺得你踏進華市那一刻,就已經(jīng)失敗了,因為我不會為了自己眼中釘放棄自己的人生。” “你覺得我是為了你放棄自己的人生?”從現(xiàn)代人的觀念上說,應該是的,重點的學校是專為余傾城這種人打造的。余傾子得意的笑笑。他卻忽然冒出了一句:“那你呢?你為了躲避我,放棄了自己的人生?” 他說得對,余傾子也應該是個很優(yōu)秀的學生。因為她故意失足了。 沒準,她真的是為了逃避他。 面對原本屬于他的家庭,面對柳柳和向可。 所以,她逃了。落荒而逃。 “還是說說你這個笨蛋是怎么想要敗給我來補償我為了你放棄人生的吧……”他安靜躺在床上,看似很悠哉。 余傾子吐了一句:“白癡?!崩矙幟食鋈チ?。 又折回來,很沒骨氣卻又裝著很有骨氣地把剛才扔給他的銀行卡撿回來。似乎聽見他對著自己說了“笨蛋”兩個字,卻又好像沒有。既然他用這張銀行卡侮辱了她,就是她的東西,咱們犯不著跟自己過不去是吧! 走到客廳,剛才來的時候沒有大多心思看,現(xiàn)在完全有心情去欣賞美景,這余傾城真是名符其實的資本家富二代,怪不得他那天會嘲笑自己的窩跟個豬圈似得。 其實這跟人品有關(guān)系,安檸檬也是個有家世背景的人,自己卻能帶著安小麥在那里幸??鞓返纳钪?/br> 只要有家人在,無論多小的房子,那都是好的。 想到這里,余傾子忽然很同情余傾城,同情他的大房子,從他的頭發(fā)絲同情到腳趾頭。 病好了以后,安檸檬就不再照顧她了,一直待在路邊咖啡廳,余傾子聽說雜志已經(jīng)在全國發(fā)刊了,要商討下一期的制作,也因為安檸檬在路邊咖啡廳,所以就約了她們在那里見面。進門以后,徑直就走到前臺來,視線卻一直在余傾子身上,余傾子只能避開他的凝望,還故意跟他拉遠了距離,安檸檬看出了些端倪,說:“杜老師,想喝點什么,今天我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