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我們的熱戀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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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打著空調,兩人都脫了外套,只穿著同色系的薄線衫,一個黑色緊身牛仔褲,一個寬松的運動褲,像個俄羅斯套娃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那。 徐梔從紅包里抽出一沓紅彤彤的毛爺爺,手法嫻熟地點鈔,點完一臉拈酸吃醋地側頭看著搭在自己肩上的陳路周,“這么多啊,我爸和蔡叔以前給我都沒這么多哎,陳路周,爽了吧?” 陳路周下巴頦擱在她肩上,懶洋洋地扯了下嘴角,懂事表示:“我有什么爽的,這錢你打算過我手了?” 徐梔心滿意足地把錢塞回紅包里,“上道,你這個男朋友我交定了?!?/br> “好說?!彼牟辉谘傻匦α讼?。 徐梔回頭看他一眼,見他眼神冷淡地盯著茶幾上最后一個紅包。 這個徐梔沒打算拆,畢竟是他爹給他的,準備站起來去喝口水,陳路周動也沒動,沒讓她走,兩腿敞著,胳膊肘擱在大腿上,兩手虛虛環(huán)在她腰間,修長干凈的手指松松搭著一起,兩根食指微微點了下,下巴頦兒一揚:“拆吧,知道你想看?!?/br> 徐梔拿過桌上的紅包,雖然好奇,但還是又跟陳路周確認了一遍,“可以嗎?” 陳路周笑了下,“有什么不可以的,咱倆之間還有秘密?” 徐梔笑起來,人往后靠,腦袋抵在他的脖頸間,轉頭在他臉上親了下,然后仰頭把那層薄薄的紅包舉高,用手指撣了下,“那我拆了啊,我男朋友讓我拆的。” 陳路周也低頭在她耳邊親了口,笑著說:“拆吧,男朋友都被你拆得差不多了,男朋友的紅包有什么不能拆的?!?/br> 徐梔把紅包封蓋打開,莫名有些心驚rou跳,實在有些好奇傅叔會給什么,等她把那兩張東西抽出來,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陳路周:“這什么?為什么送你這個?” 兩張拳擊館的票卡? “不然你以為是什么?”陳路周倒是波瀾不驚,眼神從票卡上挪到她臉上,看她拆紅包那小心翼翼的架勢就知道她腦子里想什么,生怕給撕碎了,貼著她耳側,明知故問地揶揄她,“支票???小財迷?!?/br> 徐梔嘆了口氣,把紅包放回去,側身捧著他的臉捏了捏,“那不得拿出點誠意來,冷落你這么多年,給點錢都便宜他了?!?/br> “他對你好嗎?” “挺好的,傅叔對我還不錯,我小時候很喜歡跟他玩,因為他說話很風趣。所以我爸跟我說的時候,我壓根不敢相信傅叔以前那么渣?!?/br> “浪子回頭?反正我不信?!标惵分芾湫α讼拢鸭t包收起來扔進旁邊的抽屜柜里。 “你是不是早就拆了?” 陳路周嗯了聲,人往后靠,后背壓上沙發(fā)背,把人往自己懷里帶,一只手摟著她的腰,順手在她后背上輕輕撫著,“在醫(yī)院就拆了他的?!?/br> 徐梔順勢坐他腿上,兩只手勾著他的脖頸,后脊背被他摸得一陣酥麻,忍不住發(fā)笑,低頭埋在他肩上,癢得哼了聲,“陳路周,你現(xiàn)在耍流氓耍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br> 他不說話,若無其事。手更沒分寸,索性就伸進她背后的衣衫里,貼著她光滑的后背,漫不經心地來回輕輕摩挲著,甚至還有樣學樣,兩根手指順著她脊柱線一點點、若有似無地輕輕地交叉著往上走,動作挑逗又荒唐,可嘴里還一本正經的,跟手上的動作判若兩人,仿佛不是一個身體系統(tǒng)在cao控,聲音清晰而又冷靜地同她分析傅玉青的動機,“你說他為什么送兩張呢?” 徐梔被他撩得心猿意馬,可始作俑者宛如老僧入定,除了那手指不安分之外,眼皮和嘴角都掛著一絲清心寡欲的弧度,徐梔覺得陳路周這個狗東西,也就剩下一副像模像樣的人皮了。 徐梔心癢難耐地低頭咬住他,吮他的唇,從下唇含到上唇,舌尖滑進去,去找他的,聲音含混:“不知道。” 陳路周靠在任由她親著,一只手摟在她腰上,摩挲著。偶爾舌尖滑回去,大多時候都讓她自己毫無章法地發(fā)揮,腦子里還在想事情。 完了,一心二用的本事被他學到了。 徐梔在心里默默嘆口氣。 “陳路周,你能不能專心點?!毙鞐d說。 他笑出聲,手在她腰上報復性地掐了下,“你還急了?忘了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你在干嘛?在一心二用這個項目上,你能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不扯了,早點回去?明天還得接你爸出院,把車鑰匙給我?!?/br> 徐梔一灘爛泥一樣黏在他身上撕都撕不下來,一只手勾著他的脖子,一只手慢吞吞地從兜里摸出車鑰匙,甩他手上,“我說剛才走的時候,我爸怎么把車鑰匙給我了,他讓你去接么?” “嗯,我七點去給他辦手續(xù),韋主任今天估計得值夜班,韋林馬上也要開學了,你爸不想麻煩她?!?/br> “我爸怎么沒跟我說呢?我還以為他下午出院?!?/br> 徐光霽住院這段時間,一日三餐都是他倆送,早餐基本上是陳路周送,送了幾回,老徐也明白了,問他徐梔是不是還在睡,陳路周說嗯,在學校挺辛苦的,好不容易把生物鐘調整過來,就沒叫她。老徐也就隨口問了幾句徐梔在學校里的事情,陳路周也都如實相告,老徐聽了也直嘆氣,說這孩子隨她媽,性格要強。但又很欣慰,至少有個這么疼她的男朋友。一想這么個優(yōu)秀孩子又是老傅生的,喜上加喜。他饞老傅那個山莊也很久了。完全拿他當準女婿使喚,兩人之間對徐梔那點寵也都心照不宣,所以老徐一般早上有什么事,也會直接打給陳路周。基本上也很少,老徐也不舍得老使喚人家。 這些事情,兩個男人都不會告訴她。 “估計是忘了,”陳路周說,“他東西不多,我過去接就行。” 徐梔心里多少也能察覺一點,她爸和陳路周似乎在某方面已經達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勾緊他的脖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男朋友真是,被我迷的神魂顛倒啊?!?/br> 陳路周想了想,笑著戳她腦門,“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我是被你爸迷得神魂顛倒?” 徐梔撲哧笑出聲,“陳路周,你別變態(tài)?!?/br> “說認真的,我真挺喜歡老徐的,”他把手擱上沙發(fā)背,笑得仿佛真是一身桃花,莫名有股風流勁,小人君子全他一個人做了,“要不這樣,我攤牌了,以后你愛我,我愛老徐,老徐愛你。咱保持能量守恒?!?/br> 徐梔捶他,“……你是不是傻子。” “沒你傻?!?/br> “你傻?!?/br> “你最傻。” 徐梔嘖了聲,“沒完了是不是?” 陳路周笑著站起來,“不鬧了,送你回家。你這幾天在我這,你爸都知道?!?/br> 徐梔瞬間彈起來,震驚了下,忙整理衣服:“他怎么會知道?” 陳路周彎腰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關掉電視,往沙發(fā)上一丟,勾著她的脖子往自己懷里帶,往外走,“說你傻你還不承認,你爸每天晚上都往你家里的座機打電話,看你回沒回家,幾點回家。你是不是從來沒接到過?” 徐梔:“……” 完了!怎么忘了這個! 等徐梔惴惴不安地回到家,心里仿佛揣著一個地雷,也不知道那個地雷什么時候會炸,想著要不主動給老徐打個電話,報備一下自己已經到家,絕對絕對沒有留在陳路周家里過夜。 心里正糾結呢。 座機的電話鈴聲大作,簡直跟報警器一樣—— 響得她太陽xue突突的,徐梔忙跑過去坐在沙發(fā)上,一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樣子仰頭禱告了一聲,然后清了清嗓子,端端正正地—— “爸爸!我剛剛在寫作業(yè)?!?/br> 那邊沉默好久,好半晌,才聽見一聲熟悉的低笑聲。 徐梔瞬間明白過來,“陳路周,你大爺!!” 那邊笑意壓不住,人估計還站在樓下,徐梔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笑得抖肩的樣子,連身上僅剩的一副人皮顯然都不要了,“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哥哥,爸爸受不起。還有,你是真傻。掛了?!?/br> 徐梔:“……” 我什么時候叫過哥哥。 哦,想起來了,在床上。 * 與此同時,在醫(yī)院。 “你給他拳擊票干嘛?。俊崩闲靹兞藗€橘子說,不解地掰了一瓣塞進嘴里。 傅玉青坐在病床前,難得露出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想從他手里掰一瓣橘子,被老徐一掌打開,傅玉青悻悻地收回手,“沒別的意思,我覺得他應該也沒什么要對我的說的,給他打兩拳,說不定能消氣?!?/br> 徐光霽哼了一聲說,“那你可不要小瞧那小子了,力氣大得很,徐梔說他天天打球的,身體真不錯?!?/br> 傅玉青嘆了口氣:“所以我給了兩張嘛,徐梔陪著一起來,多少總會收著點。我現(xiàn)在年紀大了,經不起幾下打的?!?/br> 徐光霽又塞了一瓣進嘴里,悠悠地說:“我賭他都懶得理你?!?/br> 傅玉青篤定地說:“不,他一定會帶著徐梔一起來?!?/br> 第99章 光很·要命 但兩人都沒猜到,陳路周是一個人來的。 傅玉青當時抽煙的手都忍不住一抖,不敢置信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別說徐梔,連個鬼影都沒看見,半口煙嗆在喉嚨里,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徐梔呢?” 陳路周當時看也沒看他,徑直去更衣室換衣服了,脫掉外套,直接撩起衣下擺往上一提,露出精瘦漂亮的肌rou線條,這小子居然還有腹肌,一塊塊飽滿堅硬得仿佛鋪著一層淺淺的鵝卵石腹肌。雖然他姓傅,但他年輕的時候真的沒有腹肌。 這一身看著有力又利落的清薄肌看得傅玉青目不轉睛,不由自主地往下瞄了一眼自己一身略顯松馳的rou。 傅玉青:“……” “徐梔跟蔡瑩瑩去逛街了?!标惵分芤贿吤撘路贿咁^也不轉地冷聲說。 傅玉青又咳了一聲,他仿佛已經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陳路周換完鞋,上身已經裸著,寬肩闊背,一身白皮,肩背線條干凈流暢,腰腹人魚線完整清晰,甚至隱隱還有幾根青筋像大樹盤根一樣性感地突在皮膚上,沒入他的褲邊。他比傅玉青高,也比傅玉青更精寬一點,傅玉青現(xiàn)在屬于橫rou滋生的年紀,皮膚松弛,面對這么一個比自己當年相貌身材都更卓越的少年,卻還能沉下心來認真跟一個女孩子談戀愛,沒把自己混成一個浪子,自己站他面前怎么都矮一截,哪怕他是他爹。 傅玉青想起老徐跟他說過一段話,評價陳路周的。他說陳路周這個男孩子吧,說孩子氣也孩子氣,人也活潑開朗。他就比同齡的小孩多了一樣東西——“度”。他嬉笑有度,頑劣也有度,不賣弄。他和徐梔在一起,我特別放心,徐梔做事太沒分寸,陳路周就拿捏得剛剛好,“度”這個東西很難的,包括連我們這個年紀,人情世故有時候都不一定能做到那么剛剛好。 但傅玉青從小就覺得,度這個東西,在別人手里,就很難拿捏,兔子急了還有咬人的時候,他不信這個小兔崽子,還沒有想撒野的時候。 傅玉青:“……要不,咱們還是換個地方聊?” 陳路周肩側頂在更衣室的衣柜上,冷笑了下:“慫了?我以為你給票的時候,已經做好進醫(yī)院的準備了呢?要不我現(xiàn)在打個救護車先備著?” 傅玉青干笑兩聲。 陳路周沒搭理他,已經換好衣服,走出去了。 ** 拳擊館,沙包晃晃蕩蕩,慢悠悠得像個晃蕩的時鐘,顯見擊打的人沒怎么用力,還在找感覺。 這里是慶宜市最大的拳擊館,算是正規(guī)的營業(yè)場所,以健身娛樂為主,但要是有人愿意切磋,老板也是非常歡迎的。地下三層還有個地下擂臺,場面比這上面可就殘暴血腥很多。尤其最早那幾年,規(guī)矩沒那么多,生死不忌,打手都是用命在換錢。 傅玉青那幾年就是這個地下拳場的老板,風聲最緊那幾年,這里幾乎就是整個慶宜市最大的銷金窟,有些有錢人吃飽了撐著就愛高高在上地看別人掙扎在社會底層,掙點鮮血淋漓的皮rou錢。 此時此刻,拳擊館的四方擂臺上正有人在切磋,底下圍著一圈人,喝彩聲,尖叫聲,起哄聲,聲聲不絕,久久回蕩在拳擊館上空,潑天的熱鬧連屋頂都蓋不住。 臺上兩人表情嚴肅,看著不像朋友,擊向對方的拳風狠戾,毫不猶豫,猛一個過肩摔,對手被狠狠砸在地面上,只聽一聲沉悶的鈍響,仿佛在干裂的冬天里,聽見一根樹枝被人折斷的脆響。 那人不服輸,咬著牙利落滾起身,人已經撞上旁邊的軟繩,迅速調整呼吸,額上汗珠密如雨水,一層層滾下來。 臺下人還在起哄,熱浪滾滾。 “干他!起來干他!” “小幺!是男人就起來干他!” 擂臺上的人,再次出擊,躲避,過肩摔。兩人瞬間在地上扭做一團,互相鎖著對方的手腳,像兩條毒蛇,眼神里噴著兇暴的火,調動全身的力氣試圖將對方鎖在地上,汗水混作一團,這種男人間最純粹的宣泄荷爾蒙方式,確實讓看的人眼皮直跳,直呼刺激,打的人酣暢淋漓也過癮。 一開始或許抱著切磋點到為止的心思,打到后面,圍觀人越來越多,兩人的好勝心似乎都被徹底激發(fā)出來,完全變成了一場拳腳相向、rou搏的真架,連基本的拳擊準則都不遵守了,檔下一陣亂掏。教練猛一看不對勁,趕緊沖上來攔,把手腳不分、一團混戰(zhàn)地兩個人趕緊分開,行了行了,別等會兒把警察招來了,你們這倆小孩也太沒分寸了。散了散了,你們也別看了。 圍觀人群意興闌珊,悻悻怍鳥獸散狀。還沒分出勝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