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我們的熱戀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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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梔忍俊不禁,突然想到韋主任,“老太太知道你和韋阿姨的事情嗎?” “知道,年前就跟她說了?!?/br> 村里人都知道,老太太女兒走了之后,徐光霽這個女婿對她任勞任怨,老太太嘴上雖然總是對徐光霽罵罵咧咧的,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希望徐光霽不要再管她了。徐光霽也知道老太太就是嘴硬心軟,一直都跟她說,我會給您養(yǎng)老的,就當是給孩子做個榜樣。 徐梔哼了句,“那你就瞞著我?!?/br> “你不也瞞著我嗎?” 兩人都笑了,徐光霽重新擰開水龍頭,拎著水管把車沖了一遍,說:“韋主任說年初三咱們一起吃個飯,你把陳路周叫上吧?!?/br> 徐梔啊了聲,“叫上陳路周?” 徐光霽說:“以后你們大二大三學業(yè)忙起來可能一年都回不了一趟家,趁這次大家都在,一起見見,順便我讓韋阿姨也幫著把把關?!?/br> “好,我問問他?!?/br> * 陳路周正在修復茶幾,釘子還沒全釘進去,隨便支了個框架在那,正準備把釘子釘牢固,手機和門鈴幾乎是同時響起,他小心翼翼地扶了下茶幾,讓它搖搖晃晃地站穩(wěn)在那,然后拿起手機一邊給徐梔回了個好,一邊去開門,走得格外小心,生怕踩到地雷。 然而,門一打開,看見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陳路周愣了好久才認出來,“傅老板?” 傅玉青溫文爾雅地站在門口,西裝革履,套著一件同色系的羊毛大衣,腦袋上還戴著一個紳士帽,手上還甩著一串車鑰匙,表情鄙夷中又帶著同情,遞了一袋東西給他,開口一句話直接把陳路周凍住了—— “聽說你沒內褲穿?” 陳路周:“……” 靜靜緩了幾秒,陳路周讓自己盡量心平氣和,畢竟也是雪中送“褲”,但他和傅玉青的氣場其實一直都不太和,雖然后來幫他拍攝過茶莊,也給他介紹過車隊的拍攝工作。但傅玉青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這樣拿鼻孔看人,說話也挺刺人,總是一副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樣子,給別人介紹工作也是一幅我同情你,施舍你的口氣。 “徐梔讓你來的?”陳路周接過東西,也沒請他進門,問了句。 傅玉青笑著點點頭說,“正巧今天下山去他們家拜年,小梔說他們回老家拜年了,讓我辦個事,沒想到這么久沒見,你還是這么狼狽——”他頓了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半天,“陳周?” “我叫陳路周?!?/br> “太久沒聯(lián)系了,我忘了,你家里破產(chǎn)了?你那個有錢難伺候的弟弟呢?”傅玉青眼神往屋里磕磣地掃了眼,嘖了聲,“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好歹也是徐梔的長輩,陳路周沒跟他計較,把門打開,身子微微一側,“家里沒茶,冰箱里有礦泉水?!?/br> 傅玉青大手一揮,“礦泉水就行?!?/br> 等陳路周去冰箱里把礦泉水拿出來,傅玉青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了下,顯然是有話要跟他說,不過看見沙發(fā)上開到一半的核桃,強迫癥就上來了,剛好旁邊又放著一把錘子,順手就拿起錘子幫他放在茶幾上捶開。 陳路周都來不及阻止。 “梆——”一錘子下去,又塌了。 傅玉青:“……” 陳路周:“…………” 我他媽剛搭好的。 傅玉青為了掩飾尷尬,拿起旁邊的靠枕人往沙發(fā)后背重重地一靠,正試圖說什么緩解這窘迫的局面時,腦袋頂上頓時一悶痛,墻上僅剩的最后一幅畫,再也支撐不住砸落下來—— 傅玉青帽子被砸歪,整個人幾乎是歪帽斜眼、一副放棄抵抗的樣子被砸得頭暈眼花地靠在沙發(fā)上,盛氣凌人的氣勢全被砸沒了。 傅玉青:“……” 陳路周忍不住笑了下,走過來,把他身上的畫拿開,這叫什么,裝逼遭雷劈。 “要給你叫救護車嗎?”陳路周出于人道主義問了句。 傅玉青什么也沒說,擺擺手,此地不宜久留。 他把帽子戴正,重拾氣魄,狐假虎威地咳了聲,“徐梔都跟我說了,你倆在談戀愛?!?/br> 陳路周心里多少抿出一點味道來,把他懷里的抱枕給奪回來,在旁邊的沙發(fā)扶手上坐下,抱枕墊在懷里,一條腿懶洋洋地掛著,低頭瞥他一眼,冷淡道:“有什么問題?” 傅玉青說:“大問題沒有,有幾個小問題?!?/br> “你說?!?/br> “你談過幾個女朋友。” 陳路周都已經(jīng)做好了交代家底的準備,沒想到傅玉青問了句這個,“就徐梔一個。” “是處男嗎?” 你有病嗎? 陳路周發(fā)現(xiàn)傅玉青這個人腦子可能不太好。 他無語地仰頭頂在后面的墻上,喉結冷冰冰地一滑,“我說了就徐梔,你不問問我家里情況嗎?” 傅玉青笑了下,“有什么好問的,哎,我聽說你大學學的人文科學啊,應該學過哲學吧?弗洛伊德你肯定知道,阿德勒你聽過嗎?” “聽過。” “那你應該知道阿德勒哲學講的是目的論。弗洛伊德崇尚原因論,認為很多人的性格長成,跟原生家庭離不開關系,但我更喜歡阿德勒的目的論,原生家庭只是你過去的一部分,我更崇尚于去了解你現(xiàn)在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你說家庭背景,這種東西無非也就是了解你有沒有錢,你現(xiàn)在沒錢,我相信你以后肯定會有錢,畢竟你和徐梔都是a大的高材生,你們兩個以后生活肯定不會差。但是男人本性上的東西,我比較關心,比如說浪子回頭,或許浪子會回頭,但我不愿意讓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去賭這個浪子回不回頭。懂了嗎?” 這點巧了,相比較弗洛伊德,陳路周也更喜歡阿德勒哲學,看了他一眼:“我看著像浪子?” “有點,畢竟長成你這樣,沒點自制力的話……”傅玉青欲言又止。 陳路周忍不住笑。 傅玉青站起來:“差不多了,就這個意思。” 陳路周把水遞給他,“水不喝了?” 傅玉青頭也不回,擺擺手:“算了,我怕你下毒?!?/br> * 年初三下午,徐光霽做了一桌子菜,前所未有的豐盛,徐梔感覺自己寒假這大半個月真的怠慢了。 正巧韋主任和陳路周同時進門,徐梔乖乖叫了聲“韋阿姨“,然后彎腰從鞋柜里翻出兩雙拖鞋放在地上。 陳路周往后撤了撤,讓韋主任先進門,韋主任笑著把手上的新年禮物遞給她,“新年快樂,徐梔?!?/br> “謝謝,新年快樂。” 韋主任笑笑,進去廚房幫忙。 陳路周后進門,站著一邊換拖鞋,一邊低頭看著她,用手掐了掐她的臉,笑著調侃說:“怎么不叫人呢?” “叫什么叫,快換鞋,新年禮物呢?”徐梔攤著一雙手。 陳路周把東西遞給她,幾瓶酒和一個小袋子,嘴上還在慢吞吞地調侃她:“納貢呢你?!?/br> “怎么兩份?” 陳路周穿好拖鞋走進來,揉了揉她的頭說:“酒給你爸,剩下那份是你的新年禮物,等會兒拆?!?/br> 等徐梔放好東西出來,陳路周還站在那,顯然是看人家在廚房忙,又不好進去插手,也不敢坐在沙發(fā)上當撒手大爺,跟徐光霽打完招呼,只好不尷不尬地在廚房門口站著。盡管徐光霽說了好幾句,你先找個位子坐。 徐梔拉著他在餐桌的另一邊坐下,菜已經(jīng)齊了,老徐和韋主任還在里面炸果汁,老徐胖胖的背影莫名看著憨實又局促。 徐梔轉頭看陳路周,不懷好意地問了句:“緊張嗎?” 陳路周正在脫外套,掛在椅子上,回頭看她,大言不慚:“緊張什么,我什么場面沒見過?!?/br> 說著不緊張,徐梔一往他身上靠,人就特別不自在地往邊上躲,低聲說:“你別鬧,你爸看見了,說我多輕浮呢?!?/br> 陳路周全程都繃著一股清心寡欲的勁兒,死活不肯跟她靠近,徐梔靠近一寸,他悄悄挪一丈,最后干脆不吃了,就夾了兩筷子,一副正襟危坐地樣子,靠在椅子上,偶爾抿兩口酒。 老徐大概也不知道怎么招呼,全程只慷慨激昂地重復兩句話—— “陳路周,你吃?!?/br> “哎,好?!标惵分苡止怨阅闷鹂曜印?/br> “陳路周,你喝?!?/br> “哎,好?!标惵分苡止怨悦蛞豢诰?。 場面簡直尷尬又好笑,徐梔一邊埋頭吃飯,一邊觀察他倆尷尬但又不得不進行的互動,簡直笑得不行。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社恐。 最后還是韋主任救場,有條不紊地打開話題,“你以前高中是哪里的?” 陳路周自然而然地放下筷子,看過去:“我是一中的?!?/br> 韋主任訝異了一下,笑著說:“一中都是實打實的學霸,難怪能考上a大?!?/br> 徐光霽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開始袒露心跡,抿著老酒,插了一句:“他在一中都是第一名的?!?/br> 陳路周下意識看了眼徐梔,眼神一挑——又吹我? 徐梔得心應手的笑笑——沒吹沒吹,正常發(fā)揮。 等一頓飯吃完,徐光霽真有點喝高了,兩頰顴骨紅彤彤,連眼睛都冒著紅光,話也多,說著說著就突然莫名嘿嘿一笑,表情高深莫測地好像把所有人都耍了的表情,但其實現(xiàn)在是大家看著他一個人在耍猴。 “我其實早就知道了?!?/br> 徐梔和陳路周互看一眼。 “你那段時間手機在家里就沒響過,也不敢當著我面玩手機,有時候躲在房間里打個電話就是大半天,我還跟韋主任說你多半就是談戀愛了?!?/br> “其實你真不用擔心爸爸,我知道早晚有這么一天,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本來想等著你跟我說,我就告訴你韋主任的事情。沒想到,還是被你先發(fā)現(xiàn)了。嘿嘿!” 韋主任:“……” 陳路周:“……” 徐梔:“……” 韋主任忍不住出聲提醒,“老徐,你好像喝多了?” 徐光霽是第一次喝高,控制不了酒量,神經(jīng)已經(jīng)被酒精麻痹,不依不饒地繼續(xù)喝著,絮絮叨叨地說著徐梔小時候的事情,等好不容易把他勸下酒桌,幾人要把他抬進去,剛放下,老徐醉醺醺從床上回光返照一般一個鯉魚打挺,死死撐住—— 所有人一愣,齊齊看著他,都不敢動,都秉著呼吸等著他下一個動作。 “陳路周!” “在?!?/br> 另外兩人看他。 徐光霽:“你會扎馬尾嗎?”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