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我們的熱戀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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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梔半跪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撐在沙發(fā)靠背的頂上,托著腦袋,然后低頭去吻他,一下下從他眉眼,順著他的鼻梁骨,生澀而又纏綿地一路吻下去,那細細密密啄吻聲,聽得人心發(fā)顫,徐梔親得也發(fā)顫,如果這時候他睜眼,應(yīng)該能看到她眼底那振翅的蝴蝶,壓抑而又興奮。 屋內(nèi)靜謐,那渾噩的接吻聲逐漸大膽,兩人嘴角開合度都非常大,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現(xiàn)在似乎在吞著彼此,像兩位旗鼓相當?shù)膶④?,都企圖讓對方屈服于自己的兵法之下,然而兩人心跳在空氣中翻滾,氣息撲了天,他還是低低喘息地跟她確認了一句—— “是想我了,還是想接吻了?” 第59章 畢業(yè)·狂想曲(一更) 話音剛落,徐梔不管不顧地親著他。正要說話,廁所門猝不及防地傳來啪嗒一響,兩人方才如夢初醒,家里有人?陳路周低嗯了聲,兩人便火速從對方身上剝離,論裝模作樣,他倆真是一把好手。眼神瞧過去,一個比一個無辜清白。 “你倆干嘛呢?“朱仰起提著褲子出來,毫不留情地戳破,“別裝了,我在里面就聽見你倆嘬嘬嘬,我家那八十歲老太太吃橘子也沒你倆嘬得響,怎么,口水很甜?” 陳路周:“……” 徐梔:“……” 朱仰起往墻上一靠,一副嚴刑拷打的架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倆,主要還是看著徐梔說,“說吧,是不是你起的頭,陳路周這狗東西我太了解他了,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你?!?/br> 不等徐梔開口,陳路周當時怠倦消沉地靠在沙發(fā)上,無奈地仰面看了眼天花板,看起來好像有種欲求不滿的不耐煩,“你煩不煩?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朱仰起說不出的陰陽怪氣:“我兄弟就這么不清不楚跟人家在家里打啵兒,我還不能問兩句了——” 話音未落,陳路周嘖了聲,喉結(jié)麻木地滾了兩下,懶懶地開口:“嗯,就你好奇心重,你忘了,上次你爸打你?” 那回有個朱仰起他爸的同事來家里拜訪,朱仰起怎么瞧那同事的兒子跟同事長得不像,以為跟陳路周一樣是領(lǐng)養(yǎng)的,那時候還小,說話童言無忌,直白問出口,“你倆咋長的不像呢?你是孩子親爹不?”問得人同事臉青一陣白一陣,回去惴惴不安好幾天,真拉著孩子上醫(yī)院去做親子鑒定,結(jié)果,孩子真不是親生的。 那次朱仰起被他爸打得很慘,離家出走三天,后來被警察找到的時候,他爸叼著煙,很淡定地警察叔叔手里餓得兩眼發(fā)慌的朱仰起,“喲,還活著?。俊弊源酥煅銎饘W(xué)老實了。 朱仰起靠著墻,沉默片刻,“……行,我走,我走行了吧?!?/br> 徐梔倒是第一次見他倆氣氛這么有點僵,朱仰起今晚是有點奇怪的,要換平時,他好像也不會這么咄咄逼人,估計是陳路周要走,也舍不得鬧脾氣呢。 “要不,我先回去?“她說。 “所以,來找我,只是因為后者是嗎?”陳路周靠在沙發(fā)上斜她一眼,大約是剛才被她壓著親,脖子有些僵硬,他動了動,仰著頭,冷淡說,“隨你,要走就走?!?/br> 徐梔說:“你把朱仰起叫回來,這么多年的感情,別為了我吵架。而且,你馬上要走了,這要是帶著氣上了飛機,以后裂縫不得越來越大啊,不值得?!?/br> 其實朱仰起這兩天就有點怪怪的,陳路周大抵是清楚他要走的原因,他記得初中那年他去外省讀書,朱仰起也是這么別別扭扭,各種有的沒的找茬,他明白,朱仰起就是想找個由頭痛痛快快跟他吵一架,順便譴責(zé)他一頓就這么一走了之,一點都沒把他這個兄弟放在眼里。 朱仰起總會肆無忌憚地問他,你能不能留下來,老陳和連惠對你不是挺好的嗎?你求求他們唄,求求他們肯定會答應(yīng)的。我爸媽每次雖然嘴上都講得很硬,但是每次只要我跪下求他們,他們就答應(yīng)了。 但朱仰起不明白的可能是,他從爸媽那得到的愛和陳路周從老陳他們身上得到的愛,看似差不多,但其實區(qū)別很大。朱總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朱仰起離家出走那三天,他其實一個晚上都沒睡,但是看見朱仰起還是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喲你還活著啊。而連惠雖然總是對陳路周噓寒問暖的,生怕他吃不飽穿不暖,可是陳路周被關(guān)在警察局那晚,半夜三點打她電話她沒接,那晚她其實沒在臺里開會,她在睡美容覺,即使看到電話也會掛掉,她作息從來都很規(guī)律。 這些,從小陪他一起長大的朱仰起不理解,可徐梔好像理解。 沒一會兒,朱仰起折回來,嘟嘟囔囔地不知道罵了句什么,“我去買炸雞柳,你倆要不要辣。” 陳路周毫不意外,神態(tài)自若地靠著,下巴微微一抬,指著茶幾上的空瓶,“不辣,順便帶兩瓶果酒。” 等門再次關(guān)上,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徐梔發(fā)現(xiàn)他房子里很多東西都收了,空空蕩蕩,之前堆在墻角的畫板、和模型都不見了,之前堆在茶幾上的書也都收了,只剩下寥寥幾個空酒瓶子,這里的一切很快就要被不著痕跡的抹去。 她問:“東西都收好了?” “嗯。“他又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似乎并不想跟她說話,喉結(jié)不時滾兩下。 “陳路周,“徐梔當時側(cè)頭看著他干凈利落的側(cè)臉,眼神停留在他的喉結(jié)上,有些話不自覺地就這么拋出來了,“其實我第一次見你,并不是在你家門口那次。” “什么時候?”他問,張口發(fā)現(xiàn)聲音沙啞,散漫地咳了聲,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地又問了一遍。 屋內(nèi)拉了窗簾,電視機也沒開,燈都黑著,只余空調(diào)機在嗡嗡嗡作響,環(huán)境靜謐而安逸。 徐梔看著墻上的鐘,照舊在滴滴答答的走,說:“高一的時候吧,籃球聯(lián)賽,其實第一場預(yù)賽,就是跟你們打的,在你們學(xué)校體育館,我們班男生比較菜吧,反正我過去的時候輸?shù)帽容^慘,我是班長嘛,就負責(zé)給他們送水,但那天老曲拉著我開會,所以我趕過去的時候,你們正好中場休息,當時球場邊圍了很多人,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男生打個球球場邊有這么多人看,我們學(xué)校都沒什么人打球,就感覺你們學(xué)校特別熱鬧。” “然后呢?” “然后就剛好看到你站在球場邊上,跟你們班的女生說話來著,但是我又擠不進去,然后看到我們班體育委員在你邊上,我就拍了拍你唄,想讓你幫我叫下我們班的體委,拍你的時候,我當時手上不是正好拿了兩瓶水嘛,你估計是以為你們班女生給你送水了吧,接過去就喝了,然后拿著水轉(zhuǎn)身就走了,我叫都叫不住?!?/br> “得了吧,我打球從來不跟女生瞎聊天,認錯人了吧你?!?/br> 徐梔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不信算了,反正當時你就是在跟那個女生說話,那個女生叫什么來著,那天錄節(jié)目我都看見她了,長得挺漂亮的。“ 陳路周耐人尋味地看著她,表情突然有點得瑟,連腿都忍不住抖了一下,“你別告訴我你在吃醋?!?/br> “那時候壓根對你沒感覺,”徐梔斬釘截鐵,眼神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家里收這么干凈,渴死了,有水嘛?” “朱仰起去買了,”陳路周把茶幾上自己喝了一半的遞給她,隨口問了句,“那什么時候有的感覺?” 徐梔擰開直接喝,反問:“你呢?” 或許因為她的拋磚引玉,他眼神意外的坦誠而直白,“第一眼就很有感覺?!?/br> 陳路周站起來打算去洗個澡,他也沒想到今天徐梔會過來,頭發(fā)都快結(jié)綹了,從臥室拿了件干凈t恤出來,掛在肩上,然后抱著胳膊人靠著廁所門坦蕩蕩地跟她說—— “但我不相信一見鐘情,那時候以為你有男朋友,就沒往別處想太多?!?/br> 說完他就進去洗澡了。 大約過了十分鐘,他身上套了件衛(wèi)衣出來,頭發(fā)都還濕著,他拿著毛巾囫圇擦了兩下就往邊上一丟,在她旁邊敞開腿坐下,徐梔發(fā)現(xiàn)帥哥是不是都不分季節(jié)的,穿衣服只管帥,她好奇地問:“不熱嗎?校草?” 陳路周沒搭理她,人靠著,頭發(fā)還濕露露的,他也不管,自顧自把衛(wèi)衣帽子往腦袋上一罩,整個人松松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神神秘秘地沖徐梔勾勾手。 徐梔湊過去。 他罩著衛(wèi)衣帽子,低頭看著她,說:“問你個問題,如果當時你叫住我,我問你名字你會告訴我嗎?” “會,順便還會加個微信?!?/br> “為什么?” “我會讓你把那瓶水的錢結(jié)一下。”徐梔說。 “……” 陳路周靠著沙發(fā),無語地冷淡睨她老半晌,然后拿手在她臉上狠狠掐了一下,眼神里無奈又恨得牙癢癢的火星噌噌噌往外冒,咬著牙說:“你知不知道,我當初一進去有多少學(xué)姐在路上堵我嗎?” 徐梔把腦袋趴進他懷里,笑得不行,腦袋頂著他堅硬而寬闊的胸膛,聲音悶悶發(fā)笑地從他胸口引出來,“那你知道從小到大追我的男生排到哪了嗎?” 他笑了下,對,這就是徐梔,她從來不認輸。 當然他也不認輸,“等他們排到,你墳頭都長草了,就你這個遲鈍勁。” 話音剛落,朱仰起帶著一波人回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兩人立馬分開,聽說話聲,陳路周就知道有哪些人來了,馮覲、姜成、還有朱仰起美術(shù)班的兩個同學(xué)大壯和大竣。 結(jié)果朱仰起身后還跟著一個谷妍。 陳路周和谷妍的事兒除了美術(shù)班的那兩個不知道之外,大家都清楚,姜成壓根也不知道陳路周旁邊那個女孩是誰,他是第一次見,但瞧著氣氛有點尷尬,還是解釋了一句:“剛在啤酒店碰上,谷妍說你還欠她一頓飯,我們就想著要不過來一起吃,剛給你打了兩個打電話,你都沒接?!?/br> 陳路周嗯了聲,“你們隨便坐,我把燈打開?!?/br> 谷妍沒想到陳路周家里還有個女孩,但當時谷妍也沒多想,只以為是表妹之類的,因為實在想不到陳路周會跟別的女生有什么關(guān)系,他在學(xué)校里的樣子實在太讓人印象深刻,跟男生插科打諢甚至跟老師都能混成一片,跟所有女生都不冷不淡,唯一有個女生比較特殊的吧,長得極其普通,但她成績很好,好像聽朱仰起說過,陳路周說她挺有趣的,后來聽說因為受不了競賽班的壓力,高二的時候也就退出他們班。 一伙兒人,三三兩兩,吃燒烤的垂涎欲滴,喝啤酒的雞血打滿,唱歌的好像唱跑了五個老婆,氣氛很割裂。 徐梔和谷妍坐在沙發(fā)的中間,其他幾個人或坐或站圍著茶幾站成一堆,朱仰起今晚不太活躍,整個都是姜成和馮覲在帶氣氛,大壯和大竣則像兩個免費駐唱歌手,占著兩個麥一首接一首唱個不停。 氣氛走到這,怎么也得喝一杯,于是,姜成自告奮勇,舉起手中的杯子,私下環(huán)顧一圈,屋內(nèi)除了客廳,其他地方都冷冷清清,關(guān)著燈,瞧不見一個人影,“陳路周呢?” “在臥室呢?!贝髩蜒凵駪n傷地靠在大竣的肩上,如傀儡一般機械地念著歌詞,還不忘插嘴說。 朱仰起捋臂揎拳地走過去,哐哐踹了兩腳門,“陳路周,你干嘛呢!出來喝酒。” 下一秒,門開了,聲音一貫懶散的,“你們自己喝就行了,拉我干嘛。” 谷妍那會兒還沒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當時徐梔還在她旁邊,默不作聲地小口喝著酒,坐在一旁玩手機,姜成跟徐梔搭了一句腔,“我咋瞅你這么眼熟?” 徐梔叼著酒杯,低著頭一邊在給人回微信,一邊懶洋洋地抬眼抽空瞧他一眼,眼皮又漫不經(jīng)心地垂下去,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是嗎?” 很敷衍,也很拽。 姜成來了脾氣,他也自詡長得不比陳路周差,這么不入眼嗎,剛要說咱倆喝一杯,朱仰起這會兒走回來,及時地踹了他一腳,“別傻逼了,人男朋友比你帥多了?!?/br> 徐梔看了眼朱仰起,沒反駁,默認了,一聲不吭地坐在位子上給陳路周發(fā)微信。 cr:還不進來是嗎? 徐梔:【嘆氣點煙】.jpg。 徐梔:谷大美女一直盯我呢。 第60章 畢業(yè)·狂想曲(下) cr:少陰陽怪氣的,進不進來?我衣服都脫掉了,你不是想看嗎? 徐梔:……你說人類的好奇心要是能換錢的話,我現(xiàn)在該是多富有啊。【嘆氣.jpg】 最后還是朱仰起進去把陳路周給拖出來,他頭發(fā)應(yīng)該已經(jīng)吹過了,干癟癟的垂在腦袋上,很飄,但是卻格外柔軟,徐梔覺得他頭發(fā)長得很快,之前在門口接吻的時候,那時候頭發(fā)還跟野草一樣扎人,這會兒就跟狗狗一樣柔軟了。 徐梔明顯感覺身邊的谷妍,在看見陳路周走出來的那一刻,整個人繃緊了。徐梔感覺,谷妍就是想睡他。 徐梔和陳路周慢悠悠地對視一眼,其實他已經(jīng)沒地方坐了,連茶幾上都坐了個大竣,就中間三人沙發(fā)還有個空位,因為谷妍坐在正中間,徐梔坐在扶手邊,陳路周直接走過去坐在她的扶手旁,懶洋洋地耷拉著半個身子,看著朱仰起問了句,“玩什么啊?!?/br> 朱仰起其實也不知道要玩什么,搶過大軍的話筒說,“狼人殺,劇本殺?真心話大冒險,隨便你們挑啊。“ “無聊,“陳路周坐在扶手上,往后靠,低頭看了眼徐梔給她解釋說,“跟他玩什么都沒意思,這個人玩游戲掛相。” 徐梔沒怎么玩過,“什么叫掛相?” “就輸不起,輸了發(fā)脾氣?!彼f。 朱仰起想起來,之前跟他們學(xué)霸班玩過幾局,氣不過,“我靠,那次是你和李科合起伙來搞我好不好,你和李科狼狽為jian,媽的,你焊跳預(yù)言家,你倆一唱一和地把全場神都騙過去了,我一個真預(yù)言家被票出局,我他媽能不生氣?” 姜成丟了個話筒過來,建議說:“要不,陳路周你唱首歌吧,好久沒聽你唱歌了,你唱歌氣氛準能熱火起來。” 不然一幫人干坐著,平時倒也還好,主要是多了兩個姑娘,他們平日里有些玩笑沒法開,只能假兒巴經(jīng)地說些最近的時事新聞和八卦,球賽之類的,聽得人乏味。 陳路周唱歌他們是聽過的,但他唱得少,朱仰起是懷疑這人就秀一手,然后再也不肯唱了,也就唱過那么一兩回,還是同一首歌,弄得大家都心癢癢,每次都想聽他唱歌,但其實他可能就會那么一首。 朱仰起立馬就把那首歌給調(diào)出來了,陳路周拿著話筒慢悠悠地看了徐梔一眼,眼神似乎在問,要聽嗎? 徐梔表示,隨你。 陳路周在徐梔這里,永遠裝逼只能裝一半。 他倆很少說話,偶爾那么幾個眼神也能知道對方的意思,在場所有人除了朱仰起都沒去深思他倆的關(guān)系,兩人這種冷淡的相處模式瞧著也是不太熟的樣子。谷妍倒是旁敲側(cè)擊問了兩句,也都被徐梔打發(fā)了。